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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陆有时耍赖似的将人搂地更近了一些。
“那你和我说说,这是什么花,颜色还挺好看的。”
“是紫苜蓿。”
“紫苜蓿?怎么感觉我一个字也不会写。你原来就知道这个花叫什么吗?”
陆有时:“嗯。”
“特意订的?”
“嗯。”
“浴室里那个呢,像小铃铛似的那个。”
“那个是铃兰。”
“所以,”荆牧抬手揉了揉陆有时柔软的头发,“有什么含义吗,花语之类的?”
“铃兰有幸福归来的意思。”陆有时小小声道。
荆牧忍俊不禁,“我不才出门两天嘛,那紫苜蓿呢?”
“幸福与希望。”
“嗯。”荆牧想了想,他也不太认识这些花到底叫什么,之前那些茉莉他倒是认识,于是问道:“那你知道茉莉的花语吗?”
“你是我的。”
“嗯?”
陆有时忽然翻身将荆牧卷进了被子里,近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你是我的。”
茉莉花的花语是“你是我的”。
陆有时倾身吻下去,很快两个人又吻做了一团。在云浪翻飞里,陆有时不断呢喃:“你是我的,荆牧,你一辈子都是我的。”
而他深情告白的对象也竭尽所能地回应了他。
还好学校在统考后多给了他们一天假,不然荆牧真不知道怎么去上课,男朋友是体育生体力太好怎么办?在线等,急——
咳,话说回来,十八号也就是后天还有两门会考,而最重要的是,为了应对各大艺术院校的校考,荆牧他考完会考的第二天就得再回杭城去参加他的训练。
“我不想你走。”一回到家,荆牧连书包都还没来得及放下,陆有时就八爪鱼似的扒拉了上来。
荆牧被他压得肩膀都塌了下来,好声好气地揉揉他的脑袋说,“我也不想走,可是必须得去啊。”
陆有时扒拉着他不肯撒手,哼哼唧唧地说着不肯。
“别闹。”荆牧只好拖着他往屋里走。
“哥,要不你把我团吧团吧塞行李箱里,也带去杭城吧。”
“那是什么惊悚的画面。”荆牧失笑,“我那小行李箱哪里能装得下你?你是想体验一回五马分尸的快乐吗?”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别说五马分尸了,把我一节节砍完了当车轮我也愿意。”
“啧,”荆牧不由地嫌弃了一下,“怎么这么血腥暴力。”
“我是不想和你分开。”陆有时缠着他哥,尾音即婉转又委屈,“我真的太想你了哥。”
看不着人的时候就想听听声音,说会儿话。听着声音了就想再看看人,是胖了还是瘦了。等人到了眼前,就只想抱着再也不撒手了。陆有时觉得自己活像一个守财奴,只不过他守的不是财,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葛朗台可以把他的钱箱子紧紧抱在怀里,到死也不撒手,可他却不能把他哥藏在箱子里。这么一对比,似乎那掉进钱眼儿里,一辈子都活得扭曲又可笑的老财主都比他要来的幸福。
好歹每天都有挚爱相伴啊。
可愁死个人了,陆有时这么想着越发不愿撒手。
“我上次走的时候,你不还是顺顺当当地送我上车的吗?这次怎么反而黏糊了。”
“还不是因为之前年少无知吗,我要是早知道你不在家的日子有那么难熬,我那时候就是撒泼打滚上吊,我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就让你走了。”
“别别别,可千万别啊陆小时,我们家房梁可吃不消你这么个大块头去上吊,小心别把房子给压塌了。”
“哥!”我现在可是非常严肃的。
“行了,也就一个月而已,上次年少无知,现在你也没长多少年纪。”荆牧把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的陆有时给扒拉了下来,他叹了一口气,“本来不想现在就说的,看你这个样子,我还是先和你说吧。”
“什么事?”
“我准备参加G美的三位一体提前招生,已经网上报名了,明天早上去现场确认,马上就参加初试,初试如果过了就继续参加复试和面试,我听宇哥——就是一个G美在学的学长说,这个提前招生的结果一月中旬就能出。如果合格了,我就可以不继续参加集训,提前回来。”
“真的吗?!”
“嗯。”
“太好了,太好了!”陆有时几乎要原地旋转起飞了,他泪眼婆娑道,“我今天一整天都在想,要是你在那边集训春节都出不来的话我就去找你,他正门儿不让进,我就是翻墙也要翻进去见你!”
陆有时的样子真是让荆牧笑惨了,又觉得心里熨帖,“你别高兴得太早。”
“所以我之前没告诉你,就是怕你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什么意思?”
荆牧:“你就没想过我可能通不过提前招生的考试吗?”
“怎么可能!我哥要是考不上那其他……唔——”
荆牧赶紧堵住陆有时的嘴,“就别给你哥我立fg了。”
“……”
第62章 风雪
很多年以后荆牧依然记得去参加面试的那一天非常非常的冷,冷到他几乎要情不自禁地打哆嗦。
面试和初试复试都不一样,后两者都是自己画自己的,面试却要在人前用自己的语言展示自己。他不得不承认那时候的他是紧张的,荆牧他并不适应与人交流,或者说并不适应真诚地不带揣测与恶意地与他人交流。
他自己也知道面试的时候发挥的并不好,不过无所谓了,尽人事听天命,能做的他都做过了。
接下来几天他的心态异常得好,就连画画上都进步神速。他们那时候有个喜欢大号泰迪熊娃娃的男性色彩老师,不知怎么自费买了一大束花来让他们写生。
紫色满天星配白色百合,简单,却很耐看。从色彩搭配上来说有点冷,但很清亮。荆牧那天的色彩作业拿了当天的最高分,评分老师不舍得破坏画面的平衡,把“98”两个数字委委屈屈地标在了角落。
那幅画一直被挂在那间画室的展示走廊上,直到水粉褪色,色彩不复当年。
连荆牧自己都很满意那幅画,他还特意拍了下来发给了陆有时,陆有时立马回了个电话给他。
“喂哥,你在休息吗?”
“嗯,之前订的外卖快到了,准备吃午饭了。”
“你一个人吃吗?”陆有时刚刚吃完午饭,他们下午还要训练,于是他干脆去了校队休息室,可以一个人尽情地和他哥聊天。
“不是,今天是和蔡一诺还有周详他们一起订的外卖。”
“对了,上次你们回来那两天,我就感觉周详是不是和你关系变好了?我看会考结束之后他还找你对答案来着。”
荆牧想了想,“确实是变好了吧,他其实挺可爱的,努力也上进,就是有点不坦率。”
陆有时抓着手机沉默了,三秒之后,他非常生气地说:“荆牧,你说谁可爱呢!”
“周……详啊……”荆牧的声音缓缓低沉了下来,“你吃醋了?”
“你说呢,荆牧牧,这事儿搁你身上你能不吃醋吗?我要是那么真诚又发自内心地夸王二哲可爱,你说吃不吃醋。”
“哈哈哈哈,”荆牧非常不厚道地笑了,“那醋我还真吃不起来。别吃这些没影子的飞醋了,荆牧牧只喜欢一个小狮子行不?”
陆有时闷闷地说:“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小狮子,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你觉得是哪个就是哪个。”
“哼,渣男经典语录。”
荆牧:“你怎么这么娇嗔啊陆有时,下次要不咱俩换个位置?”
“那可不行!”陆有时立马脱离了他自导自演的小媳妇儿状态,“那么累的事,怎么能交给你来干呢。”
“不都说要尊老爱幼吗?哥哥不舍得你受累。”
“我年轻,多受点累才是应该的真的,这事儿你就别和我争了,我们俩那什么生活现在不是挺和谐的吗?”陆有时义正言辞。
“哦~和谐吗?”
“不和谐吗!?”
“嗯嗯,和谐和谐,很和谐。”
陆有时出离愤怒了——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是不可以质疑我的能力和技术好吗?
“荆牧牧你不要这么敷衍啊,我说认真的。”
“好了,和你开玩笑的。”荆牧笑着安抚道,“别生气。”
“哼,既然你诚心诚意,那我就大人有大量地原谅你了。”陆有时笑着说,“对了那幅画,是你刚刚画的吗?特别好看,怎么突然画这种包好的花束。”
“我们老师一时兴起买的,让我们写生用。画室里我坐的那个位置光影挺好,逆光中的满天星上面还带着水珠,闪烁时的光真的很好看,虽然挺难画出来的。”
“你画的很好看!”陆有时的彩虹屁都是真心的,“特别好看,我想收藏一辈子。”
“就跟真花一样。”
陆有时这发自肺腑的夸赞让荆牧有点哭笑不得,他这评价和公园的大爷大妈也无甚差别了。
“蔡一诺过来了,今天是他负责去取外卖。”
“你们要开始吃饭了吗?”
“嗯。”
陆有时磋磨着手指,“哥,别挂电话好不好?我也不说话,你就把耳机挂着。”
幸亏已经2013年了,QQ语音都是用流量,不然这一天的电话费都不得了。
“嗯。”荆牧应了。
蔡一诺拎着一个大塑料袋跑了过来,“今天可真冷,我在门口等卖外抖得都能唱一出踢踏舞了。”
“还好屋里有空调,周详呢?”
“详详应该去小卖部了,马上就回来吧。”
“大佬,我刚刚回来路上看见你的画了,牛逼是真牛逼。你学美术好几年了吧。”
荆牧笑了笑,“是好几年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学的啊?”
“这还真问到我了,”他顿了顿,“大概在我有记忆之前就拿上画笔了吧。不过小时候也没正儿八经学过,每天都拿画笔颜料当玩具。”
“我的天,比不过是真比不过。”蔡一诺一边解着外卖袋子一边说,等他把碟碟碗碗的都摆好,一次性筷子也掰开了,周详正好回来。
“详详,快过来吃饭!”
周详瞪着他,“跟你说了不许叫我详详,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
“嘿,我错了周老板。”
午饭吃完,蔡一诺和周详就连体婴似的回了教室。荆牧这几天连轴转似的考试,多少有些躁。他暂时也不想回去画画,一个人去了画室的小天桥。
“哥,你现在在哪儿,怎么风声这么大?”陆有时在耳机的那一头,始终注意着这边的动静。
“吃完饭散个步,顺便透透气。”
“你当心别感冒了,刚刚蔡一诺不还说今天冷吗。”
“稍微出来转转而已,天哪,下雪了。陆小时,下雪了!”一朵巨大的雪花随着凛风飘到了荆牧的肩头,“哇,这么大的雪花,我从来没见过。”
陆有时一骨碌爬起来走到窗边,窗外除了偶尔被风卷起的落叶只有一片萧瑟。
“我们这儿什么动静也没有。”
荆牧环顾了一圈,原来那雪不是天上下下来的,而是被大风从山顶吹来的。他们这画室为了图安静,建在人烟罕至的山旮旯里,平时大家都抱怨连外卖都难点,却没想到偏僻地方也有偏僻地方的好处,竟能看到这种美景。
天仙碧玉琼瑶,点点扬花,片片鹅毛。【注】
那些鹅毛大雪纷扬而下的时候,就像沾染了山间灵气点雪化精似的,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