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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突然少了一个可以商量的人,心里顿时空落落的。
几日后,宫中举办的大型的宫宴,一是欢送西梁使团,二是为丽坤公主送嫁。
陆昱第二日也要出发送嫁。他乃一国之君,本不应离京。奈何丽坤是他唯一的姐姐,而且陆昱也存了想要公款旅游的心思。所以暂令由丞相和首辅监国,赵皇协同西梁使团去往茂城。
宫宴进行到了深夜,陆昱打发了小路子,拎了一壶酒,神使鬼差地去找早退的宗政珲。
宗政珲在宫宴上神色并不好,陆昱进了行思阁找了一圈在发现他独自坐在水榭的懒人椅上,望着水中的明月发呆。
陆昱从远及近一直打量着宗政珲。他一身劲装靠坐在水榭边,即使是舒服的姿势也无损他的英挺。月光给他镀上一层光波般的滤镜,远看好似一幅画,而宗政珲是入了画的人。
宗政珲听到边上有声响,转头一看是陆昱,好似料到他会来似的,淡笑道:“你怎么来了?”
陆昱把酒壶摆到宗政珲面前,给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我估计你晚上没喝好,特意拿过来给你补起来。”
宗政珲一愣,再看陆昱的神色,皱着眉道:“你喝多了?”
陆昱不满地摇摇头,“我酒量有这么差么?回回喝酒你们都说我喝多了。”
宗政珲嗤笑,懒得反驳他,只是把酒壶到到自己身边的另外一侧。
“怎么?你想把这么好的酒打包带走么?”陆昱挑眉笑道,此时坐在湖边凉风习习,他感觉十分快活。
“好酒?”宗政珲狐疑地打开壶塞,甘冽清香的酒味扑鼻而来。
陆昱也挨着宗政珲坐下来,不知不觉中笑得有些讨好的意味,“这瓶就是你说的甘玉露,正宗光禄寺出品。”
宗政珲低头,轻笑,当时不过是随口一说,这么稀有的酒他哪里喝过。
“你不尝尝么?”陆昱眼中满是求表扬的神情。
宗政珲瞥了他一眼,不由好笑,“这是给我的么?好像是你很想喝的样子……”
陆昱讪讪地搓手,“也是你说的,这酒一年才一坛,十分金贵。我就想着借花献佛,随便尝一小口。”
“那行,给你尝尝。”宗政珲十分大度地把酒壶递了过去。
陆昱连忙摇头,“不好不好,说是给你的,怎么能让我先喝。”
接着陆昱环视一圈,突然恍然大悟,“我好像忘记带酒杯了!”
宗政珲现被气笑,他现在基本可以确定陆昱已经喝高了,只不过自己还不觉得。他收回了目光,随即拿起酒壶就喝了一口,手一扬就把酒壶举到了陆昱面前。
“我喝过了,你要尝尝么?”
陆昱盯着酒壶,舔了舔嘴唇,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小口。
果然是好酒!
入喉没有辛辣感,只有清冽的酒香。于是他又贪杯地喝了第二口。
宗政珲一直盯着陆昱,当他就着自己刚才嘴唇碰过的地方喝下第一口酒时,突然感觉心肝一颤。
晚风撩动着湖水,轻轻荡开一层层的涟漪,就好似他的心,也荡开层层缱绻。
月色撩人,眼前的美人好似天上的仙人,好想紧紧抱住,这该如何是好?
宗政珲拿回了酒壶,仰头喝下一口,打破了湖面的沉静,问道:“我走了之后,你会想我么?”
陆昱红着脸顿了顿,一脸认真地道:“你没走,我就已经开始想了。”
宗政珲一愣,随即转头盯着陆昱,声音中带着干哑的鼓惑,“都想了什么?”
陆昱却微微皱眉,“想你帮我拿主意,没人帮我,都要自己想,真的心好累……”
宗政珲“嗤”了一声,冷笑,“原来还是想让我当苦力。”
“这话说得,”陆昱嘿嘿嘿地笑了起来,然后他费力地想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些,拍了拍胸脯道:“我可是一直把你放心里想。”
宗政珲扭头,却是不信。
陆昱有些急了,也不管那么许多,拉着宗政珲就往二楼走。虽然酒力有点上头,但他还是能借着月光依稀找到台阶,拉着宗政珲在床前停下。
“你知道么?你睡得这张床跟我在养心殿睡的是一样的。”
宗政珲转过头去轻笑。
“你别笑!严肃点!”陆昱皱眉,表示非常不满。
宗政珲止了笑,转回头去。
陆昱这才舒展眉头,拉着宗政珲一同坐下,拍拍软床,十分得意地介绍,“这是我后来找专人定制的,床垫只有两个,你一个,咯,我一个……”
宗政珲轻笑,耐着性子等他说完。
“你有没有认真感受过这个床垫硬度?我是根据人体工程学为出发点,真正做到保护脊椎,让你睡一觉起来,倍加神清气爽,你走了以后肯定会想念这张床的……”
宗政珲挨着他躺下,靠在床头的靠枕上,好整以暇地笑道:“这么说,我也算是睡过龙床了?”
陆昱轻哼了一声,也躺了下来,望着满天的星空突然又高兴了起来,“其实我也算是睡过龙床了。”
宗政珲没听懂,支起半个身子问,“什么意思?”
陆昱懒洋洋地仰着,眼睛半阖不阖,显然已经困到不行了。
“你要睡这儿?”
陆昱听到这话,好像理所当然一般往床上蜷了蜷,本能地抱住一个大抱枕,蹭了又蹭,十分舒适地睡去。
宗政珲哭笑不得地看着怀里的人找到了舒适的位置,目光逐渐落在了刚刚被甘玉露润泽过的嘴唇。
轻轻地叹一声,低头吮了上去。
有美酒的清香,有少年独有的甘冽,这滋味简直比金贵的珍馐更让人陶醉。
还想再品第二口时,怀中人徒然叮咛了一声,吓得宗政珲一身冷汗。但陆昱只是把抱枕抱得跟紧了些,睡梦中的他感觉这个枕头软硬适中特别舒服。
第30章
第二天早上,陆昱是被太阳晒醒的,行思阁的琉璃顶阳光直射,真正地做到了太阳晒屁股才起。
陆昱迷迷糊糊地直起身子,宫人们听到动静立即上来伺候。
“我昨天晚上就睡这里了?”陆昱只能依稀记得一点,他似乎在宫宴结束后自行来找宗政珲的。
小路子赶紧答道:“是的,陛下。”
陆昱环顾四周,没见那人的踪影,便问“那宗政……皇子呢?”
小路子抬眼偷偷审视自家皇帝的脸色,见他一脸茫然,小心翼翼地回道:“昨夜宗政皇子和原来那班侍卫们喝了个通宵,后来就宿在侍卫房了。”
陆昱迷茫地揉了揉头,怎么跟他记忆中的情况有偏差,不过到底还是让他鸠占鹊巢了。
“陛下,今日午时之前便要出发了。”小路子在一旁提醒道。
陆昱这才回过神,想起头等大事,其他小细节就先丢到脑后。
十里红妆,皇家的花轿一路吹吹打打出了京城。绵延是几十里的百姓自发出来送嫁,这可以算是大齐国有史以来最盛大的一次婚嫁活动。
大齐皇帝的车驾行在队伍的前端,出了京城,行到官道上的时候,吹打声总算停了,陆昱揉着发胀的脑袋打算补个眠。
睡之前他撩开车帘看了眼,发现正巧是宗政珲骑马走在他的边上,不由地赞叹他精神抖擞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喝了一宿的酒。
车上放了冰罐,散发着阵阵凉意,夏天行车正好起到了降温的效果。陆昱就这么舒适地睡了过去,等到醒来时,已经到了第一站驻地。
营地是提前批的侍卫快马先行到达后搭建起来的。此行情况比较特殊,高端的帐篷就搭建了四个,分别是给齐皇,丽坤长公主,宗政皇子和阳姝公主的。
陆昱找了一个高地站着,望着错落有致的帐篷群,突然想起以前玩的《模拟城市》这类单机游戏。心中不由地伤感,由于自己根深蒂固的阶级观念,其实他始终无法真正融入这个新的社会。但是作为这个国家的最高位者,他要一边想让自己不那么格格不入,但一边却是难以适应的行为处事。
“在想什么呢?脸色这么难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宗政珲站到了他身边。
“在想你刚到齐国的时候,那些日子都是这么过的。”
宗政珲一怔,脸色有些不好看起来,“你想这些做甚?”
“我也还在想我刚刚成为皇帝,那些日子都是怎么过的。”
陆昱的意思是刚穿过来的时候,但宗政珲想到的却是他初见少年皇帝之时。
宗政珲面有郁色,陆昱这才想起来他讲得话应该引起了误会,便咳嗽了一声上前化解,“其实我也不是美化自己,只不过感觉当时我们都是初来乍到,对环境上的巨大转变有过度的反应也是正常。”
看到宗政珲白了自己一眼,陆昱赶紧又加了一句,“尤其是我。”
见他还是不讲话,陆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放心,肯定会加倍补偿你,把你受的苦加倍还给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还不行么……”
宗政珲这才缓和了神色,“这可是你说的……”
“知道啦!”说罢,他拉着宗政珲就往坡下走,不知不觉心中的惆怅也被打消了大半。
宗政珲被他猝不及防被拽出一个踉跄,佯装怒道:“你这是在拉马呢?”
陆昱转头笑道:“你的确是人高马大的。”
“成语不是你这么用的。”
“你管我,形容贴切就行。”
“喂喂喂,你够了哈!”
“哈哈哈哈哈”
侍卫们看到自家陛下眉开眼笑地拉着宗政皇子走过来。此时天色还有一丝光亮,有大胆的侍卫上前询问陛下要不要跟他们一起玩蹴鞠。
古代的蹴鞠是现代足球的前身。陆昱以前就不擅长运动,他的工作就是宅,他本身个性也宅,基本整个生活就是围绕着室内进行和展开的。
宗政珲站在陆昱身后,半弯下腰在他耳边用挑衅的声音轻道:“你行不行?”
陆昱一个激灵,感觉耳朵十分痒,不着痕迹地往前迈了一小步,“那个谁,你叫什么名字?”
小侍卫刚踢完一局,青春洋溢的脸上大汗淋漓,他爽朗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回陛下,属下名叫林俊良,是御林军二等侍卫。”
“什么?”陆昱双眼一亮,“你叫什么?”
小侍卫看到皇上的反应倒是怕了,怯生生地道:“林俊良。”
好!好!好!
真的是太好了!
陆昱简直要振臂高呼,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林俊良日后是宗政珲的左臂右膀,功夫了得且助他完成统一大业。宗政珲日后曾说,林俊良的武功同他不相上下,两人还一起出生入死,情同兄弟。原来御林军中还有这样的藏龙卧虎,如今他可以早先一步把林俊良收入麾下,培养兄弟感情,那就不担心赵国的反扑了。
想到这里,陆昱雀跃地指向林俊良,“你!”
林俊良看着皇上变幻莫测的脸,突然指向自己吓得差点给跪了。
“你同我一组,我们一同对抗宗政皇子!”陆昱语带双关,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感觉无比畅爽。
旁边所有人都看傻了眼,也不知道谁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宗政珲心道我还以为你要干嘛,踢个蹴鞠何至于这么兴奋。
林俊良抚着胸口,刚才他真的被吓得一惊一乍,没想到皇上居然会想跟他组队。虽然心里看不上弱不经风的少年皇帝,但皇命犹如军令,他只能抱拳领命。
这时,一个火红的身影加入到其中,“这么好玩,怎么不叫我?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