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秋霜把自己儿子教训一顿,又吩咐李他:“这盅里是米酒,甜的,能解解腻,小岑醒了你给他喝点。你太公家住不下,我和你爸今天下午得回去,外婆和囡囡在这。等小岑醒了,住一两天就回来,也别在太公家多待,人家长辈,还来伺候你们小辈的?开车当天就别喝酒了,你得提前和你太公说,不然又得灌……”
陈秋霜吩咐完,又帮岑棽掖了掖被子,然后才走了。
李他把陈秋霜送到门口,走回床边看着岑棽出神,突然有些怅然若失:所以刚刚他们扒在门口,只是在偷听岑棽有没有撒酒疯?这样吗?
这也太……李他不禁笑了起来。
到了吃晚饭时,岑棽还没醒,李守信陈秋霜已经回家了,李他放心大胆地去吃了晚饭,回来继续守着岑棽。
期间去太公家附近的小卖部买到了一次性的洗漱用品,回来洗洗就睡了。
岑棽好乖啊,躺着一动不动,李他还是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入睡,他占主导地位,他伸手过去搂岑棽,想怎么抱就怎么抱,反正岑棽没意识,不会反抗。
不知道睡了多久,岑棽终于醒了,眼前一片漆黑,他两只手到处摸,摸不着灯,也摸不着自己手机,只摸到李他身上。
李他马上就惊醒了,赶紧把灯按亮了,然后就看见岑棽弓着腰,表情十分扭曲。
李他立马就担心起来了,“怎么了?不舒服吗?胃吗?”
岑棽惜字如金:“洗手间在哪?”
哦对,喝了那么多久,不都是水。
李他赶紧翻起来,外套都没穿,带着岑棽去上洗手间。
太公家洗手间在户外,两人穿着薄薄一层衣服出去,差点被冻死,趁着岑棽在里面,李他赶紧回房间抱了衣服来,在洗手间门口等着岑棽。
岑棽洗了把冷水脸出来,脸上的水没擦,走出来时脸上差点冻上冰碴子,李他赶紧用外套把人裹住,两个人粽子似的回到房间。
回到房间李他就问东问西,“还有没有不舒服啊?这有米酒,要不要喝点?”
岑棽刚暖和过来,都快哭了,“还喝酒啊?”
李他笑得不行:“不是酒,就南方那种酒糟,甜的,不醉人。”
岑棽这才敢喝,抱着小盅喝了两口,肚子里终于有点货了。
“几点了?”
李他把手机举给岑棽看。
“靠,睡了十个小时吧?”岑棽说,“怪不得我说你太公家里黑灯瞎火的,我刚刚动静还那么大。”
李他笑着点头:“嗯,可能被你吵醒了,毕竟他们又没醉。”
“李道熹!你还笑?”岑棽苦笑,“你太公也太能喝了……”
“他喝惯了,那个什么,解酒的那个器官叫什么来着?”
“肝脏,”岑棽说,“我肝看来是不行了,我记得我当时还有点意识,知道你在旁边,知道是太公在灌我酒,后来就……后来就醉了?”
李他笑着啄米。
岑棽皱着眉,“那我醉了之后你太公没再灌你了吧?”
“没,他是能喝,但也没那么能喝。”
岑棽叹了口气,“那就好。”
李他故意嘟着嘴,“不好……”
岑棽一下就慌了,“怎么了?”
李他骗岑棽:“你撒酒疯了。”
岑棽不敢相信,“我?我干什么了?我砸东西了?骂人了?”
李他一直摇头,看着岑棽绞尽脑汁地回忆自己干了些什么,半晌才说:“你当着太公,我爸我妈还有外婆的面,往我身上靠,叫我‘宝宝’。”
这算哪门子撒酒疯啊?
岑棽无所谓地摇摇头,然后瞬间清醒,“我当着他们的面?”
“嗯,”李他点头,“你还说‘宝宝我头痛’。”
“我靠,”岑棽这时觉得头开始痛了,“他们听见了?”
“嗯。”
“靠,这出柜方式够独特的。”
岑棽扶了会额头,突然立起上半身,“我们现在还在你太公家吗?”
在的啊,亲爱的你酒是还没醒吗?
岑棽环视四周,“我没有被你太公赶出去吧?”
李他一下就笑了出来,没忍住往岑棽身上扑,一下把人按到在床上,“没有赶你,不仅没有赶你,而且……”
听起来好像是好消息的样子,岑棽赶紧问:“而且怎么?”
“你好像过关了,恭喜你,新姑爷。”
第98章 人(正文完结)
太公硬是留两人住了三天,整天大鱼大肉,就三天而已,两人轮廓大了一圈,真没吹。
为了回西安后上称的数据好看点,两人赶紧载着外婆和囡囡出逃。
然后又在家里一直赖到了大年十五,期间天天背着一老一小出去玩儿,岑棽开着车村里村外地逛,恨不得全村的人都知道李他找了个好男人……不是,好朋友。
岑棽拍照好看,用手机就能拍大片儿的那种好看,每天变着花样给外婆和囡囡拍照,淳朴的老人,纯真的小孩,宁静的乡村,不为外人所知的爱情……每天上传到微博,羡煞一大片粉丝。
每天还直播一会儿,直播内容包括李他升火烧炕、李他在雪地里用秕谷捕鸟,最后被鸟啄了手、李他滚大雪球砸自己,最后雪球散架了,砸了李他自己一脸……
陈秋霜自然高兴,依然天天去邻居家纳鞋底做针线,和邻居婶儿一起琢磨怎么根治虎妞老是看着手机屏幕傻笑的毛病……
李守信虽然伙同太公用极其拙劣的方式检验了一下岑棽,给岑棽亮了绿牌,可依旧冷冰冰的,岑棽炕桌上敬他酒,永远都是爱喝不喝的,没有一点温情。
管他的呢。
都过完大年了,岑棽的工作室得开张了,立诚店也得开业了,苗苗上门去给校花和117铲屎,每天都在被臭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于是十六一大早,岑棽带着李他去村口“停车场”取车。
外婆、囡囡和陈秋霜一直送到村头,等岑棽车都开出许远了,几乎都快看不见了,手还挥着。
李他把脑袋伸出窗外,也一直朝着后方挥手,可是他手都快挥断了,已经只看到两个小影儿——囡囡还不高,已经彻底看不到了。
可是还是没有看到李守信的身影。
李他把脑袋缩回去,有些沮丧地摇下了车窗。
“我们走的时候,他明明就在场,他知道我要走,但是还是不会送我。”
李他有些失神地看着窗外,这次的离开,比上次离开的时候开心多了,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有遗憾,并且这个遗憾是个老顽固,可能会成为李他一辈子的遗憾。
毕竟那是他的父亲,他始终还是想得到父亲的祝福,那种真实的从嘴巴里说出来的祝福。
“连红包也没给我包。”李他蔫蔫地打开背包,最外面一层放着陈秋霜给的红包,两人还没拆开。
陈秋霜包的红包很大,李他好奇地拆开自己的那一个“万事顺意”,却发现里面只有两百块,之所以鼓鼓的,是因为里面还有一个小红包,里面是六百块。
小红包的背面写着一行字,歪歪扭扭:你是个男人,不是给他当老婆的,硬气点。
陈秋霜不会写字,囡囡还不会写这么复杂的字,外婆的字比这好看多了,所以……
“岑棽——”李他拉着长长的尾音,声音闷闷的。
村道路窄,岑棽心无旁骛地开着车,“怎么了?”
“我爸……可能给你包红包了。”
“爸?什么时候?”岑棽自己都惊诧了,有吗?
两人的红包放在一块的,李他把岑棽的那个“十全十美”也拆掉,里面同样的规格,两百块,还有一个小红包。
李他没有打开小红包,而是先去看小红包背面的字:我儿子不是跟着你做老婆的,你别把他当老婆养。
李他特别不争气,眼泪水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怎么了,怎么哭了啊?”岑棽想要腾出一只手去给李他擦眼泪,但是路不好走,弯道又多,岑棽不敢耍这个帅,干脆踩了刹车,把安全带解了,倾身过去搂李他。
岑棽亲李他发红的鼻尖,“干嘛啊?”
李他又哭又笑,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把红包上的字念给岑棽听:“我爸说,我不是跟着你做老婆的,你别把我当老婆养……”
岑棽看着李他面前大大小小的几个红包,顿时明白过来了,他也兴奋起来,座位离得远,他只能抱到李他的脑袋,就一直亲李他的脸和嘴唇,又笑着问:“你爸不反对了?你爸同意我们在一起了?”
李他脖子快被岑棽勒断,安全带也勒得他难受,把岑棽往旁边推,“别亲了,丑得要死。”
岑棽口不择言:“我老婆再丑我也喜欢。”
李他瞪着岑棽,咬牙切齿地问:“你叫我什么?”
岑棽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长手伸过去给李他把安全带解了,把李他捞近了一点,认真专注地和李他接吻,喘气的间隙,岑棽说:“我的……小宝贝儿,嗯?”
两个狗男人憋了快一个月没做了,接个吻也能接出天雷勾地火的架势来,亲到半道裤子拉链都扒没了,幸好村道上这会儿没人路过,不然肯定会被举报占道,再严重点的,被举报影响村风村貌建设……
岑棽用湿纸巾给两人擦干净,车内放着轻快的音乐,重新起步。
接近午间,两人在休息站吃过午饭,又开了好久好久,刚走到陕甘边境,眼看着就快要翻过一个小山坳,车突然熄火了……
岑棽又试着起步好多次,打不燃,估计是火花塞的问题,这玩意儿岑棽他不会修啊,关键是空调也坏了,该死的播放器还关不了,正播放着邓丽君的《奈何》,唱得岑棽无可奈何……
绝了,荒郊野岭的,只能打道路救援电话。
岑棽在打电话,李他就开了尾箱拿了警示灯,跑车尾巴后面了一百多米放下,又跑回来从车上拿厚衣服,然后乖乖地跑到应急车道护栏外等着。
“真乖。”岑棽打完电话穿了衣服,和李他一起靠着围栏,看着飞快的、穿梭不止的车流,两个人都不约而同想起了上上个年三十儿,两个人“私奔”上华山那次。
“我们立个flag吧,”李他突然说:“今年的年夜饭一定要吃饱,明年春节期间也不能再在外面冰天雪地的冻着了。”
“靠!”岑棽笑着骂了一句,把大衣扣子解开,然后把李他拢进怀里:“汪泊言论黄数白的,这车估计从来没保养过,我回去就揍死他。”
李他就一直笑,呼出的白气一下就被冻成了冷空气。
然后说曹操到曹操就到,汪泊言的电话居然在这个时候拨了过来。
岑棽正想骂他呢,但是还不等他骂,汪泊言先骂起来了:“岑棽你他妈死在床上了吗!你上不上网啊!”
岑棽莫名其妙,连自己要骂人都忘了,“上网啊,怎么了?”
“今天零点就可以查成绩了!你别告诉我你还没查!”
操了……岑棽昨晚刷微博,知道今天零点查成绩,然后睡了一觉起来,这事儿就忘得干干净净了。
“我现在马上查。”
岑棽挂了电话,马上输入网址,网址倒是能弹出来,但是显示不全,看不到登录界面。
岑棽试了好几次,最后网页直接走丢了。
李他听到了通话内容,他比岑棽还紧张,赶紧把自己手机递给了岑棽。
然而自己的手机信号比岑棽的信号还差。
岑棽马上给汪泊言回拨,“我在高速路上,网速慢,网页打不开,你帮我查一下。”
汪泊言二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