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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雪言问她,她就推辞。三两下招惹的何雪言生气了,颜扉哄了也不见好,两个人本来好的快穿一条内裤了,过几天你见我打个招呼,我见你喊个老师,又互相不理了。
何雪言觉得颜扉应该是有什么瞒着她,但颜扉死活不说。
你越不说,不是越有问题。
当然,此时此刻,何雪言倒是顾不得想问题了。下午说的话太过分,兴许真是把颜扉给伤了,万一颜扉想不开有点什么事儿,算她对不起她。
驱车跑了半个城,傻兮兮开到颜扉的楼下头,何雪言觉得自己愚蠢透顶。她根本也不知道颜扉住哪儿啊?
打电话还是不接。
下去问保安,保安牛的,不方便透露户主。
何雪言属于脸薄的,也没法开口在小区里大喊,颜扉,颜扉。
隐隐知道颜扉是那栋楼,一梯两户,她也傻的很,从一楼就敲门,一户一户问人家。
这20层楼,40户。
虽说不是大海捞针,也够呛了。
折腾几十分钟了,何雪言敲着18楼的门,人家家里也没人。总算是把门敲开,一老头开的门,何雪言问:先生这是颜扉家吗?
“不是。”老头顿了顿:“颜扉是那个编辑吧,在我对门,那是她家。”
何雪言欢天喜地,快给老头跪了,赶紧跑去敲门去,在外头喊,颜扉,是我,你在家吗?
敲半天,老头开口道:“下午那会她们家果子生病了,她回来带去医院了。”
何雪言一愣,没听说颜扉养猫养狗了啊,颜扉整天大大咧咧的像那种有爱心的人吗?不能够啊。
“宠物医院?”何雪言第一反应。
老头皱眉头道:“什么宠物医院,果子是她孩子,5岁多,幼儿园,你是她同事吗?你不知道啊?”
何雪言感觉头晕目眩,哆嗦半天,大眼瞪小眼:“她都没结婚哪儿来的孩子啊?”
结果那老头还张望,呐呐道:“哦,她是未婚生子?怪不得没见过爹呢。造孽啊,现在这些小姑娘。”
何雪言咽了口唾沫,深呼吸勉强接受了这现实,想想开口道:“你知道她哪家医院吗?”
“说是儿童中心医院。”老头道。
何雪言裹着围巾说了谢谢就跑出去了。
这心情属于没法形容。何雪言开着车一路又跑去医院,在儿科走道里问了半天,医生给指了方向。
何雪言立在病房门口,手抖。
敲了两下门,里头说进。
她把门拧开,白晃晃的灯光晃人。何雪言忘记要说什么了,瞧见熟人的脸,血都往脑顶上流:“颜扉。”
病床上躺着个睡着的小女孩,模样乖巧,颜扉坐在旁边照顾着,抬头瞧见何雪言不知道怎么窜出来了,颜扉楞了。
“孩子怎么病了啊?”何雪言开腔,声音抖,颜扉皱着眉头看她几眼,何雪言加了一句:“这是你孩子啊?”
颜扉叹口气,给小孩把被子盖好,起来把何雪言拉出去,拉到楼道拐角,脸色严肃道:“我不想知道你是怎么跑来的,有话别在病房说。”
何雪言脸红脖子粗,递不上话。
颜扉哎呦一声,骂她蠢:“我这五六年一直跟你身边干活,我要怀孕你长眼睛看不见啊?能是我孩子吗?”
何雪言一拍脑袋,她也跟她妈似得,容易犯傻,心理上松了一大口气道:“那这是谁孩子啊?”
颜扉抿嘴巴,皱眉头不乐意说。
走道里人来人往,好一会儿,有个比何雪言她姐姐年纪还大一些的女人,品貌气质皆不错,身材苗条打扮干练,一脸笑走过来开了口道:“颜颜,你和谁说话呢?”
颜扉转了头,笑了:“碰见同事了。”说完挺大方:“何老师,这是我朋友,叫沈素玉,她孩子病了,我陪着过来看看。”
那叫沈素玉的女人笑一笑,跟何雪言握手:“听颜扉老提你,你就是徐大师的女儿,文艺界的名人,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何雪言闹不清楚这是哪一出了,只好先跟沈素玉寒暄几句。
说完了,颜扉道:“何老师,你不是给父亲拿药来了吗?这么晚了,你父亲还等着呢,你早点回去吧,我们这儿没事儿。”顿了顿加了句:“工作的事儿,有什么明天早上说。”
“11点还来拿药啊,什么病啊?”沈素玉惊讶了。
“中风偏瘫,下午闹着头疼,口水直流。我工作太忙,只好跟专家约好这会儿来拿药,你们看孩子吧,我得上八楼找值班医生。”何雪言亏了听出来是敢她走,赶紧编谎,心里又不舒服。
“那你快去吧。”颜扉笑笑。
何雪言不情不愿、不清不楚白跑一趟。
稍稍安心点的是,那孩子确实不是颜扉的,颜扉没结婚也没男人。
只是这女的跟颜扉什么关系?
这一梗,梗的何雪言整宿没睡好觉,比白霖羽回来的那个事儿还梗。俩个事儿加一块,都快把何雪言梗成神经病了。
第二天一大早,顶着黑眼圈和红血丝,何雪言开着自己的车去了单位。
左等右等,等颜扉来交代。
一等都十点半了,颜扉算是开恩了,冷着脸跑到何雪言办公室。
“坐吧。”何雪言指了对面的凳子,颜扉跟犯人受审一样坐在她对面,她倒也是爽快人,张口就来:“你看见就看见了,孩子不是我的,是我姐的,姐也不是亲姐。”
“你表姐?”何雪言在人情世故上总是呆滞。
“也不是表的。”颜扉道。
“干的啊?”何雪言木纳的人都快笑她了。
“我有那闲工夫认干姐姐吗?”颜扉都觉得她蠢,眼珠子转两下开了口道:“你要找一男朋友,他年纪比你大几岁,你喊亲热点的,那叫什么?”
“老公?”何雪言的词汇量虽然大,但没跟男人恋过爱。
“叫年轻点呢?”颜扉提示。
“哥哥……”何雪言糟心死了。
颜扉皱着眉头叹口气:“就这么喊的,她就是我姐,你明白吗?”
何雪言琢磨琢磨,脸都青了,可劲转过弯了:“你女朋友都有孩子了啊?她有老公啊?”
“跟你有什么关系。”颜扉皱着眉头一句给顶回去了。
何雪言目瞪口呆,一时也不知道这跟自己什么关系,这是人家颜扉自己的事儿,她跟颜扉肉是肉,骨头是骨头,又没连一块,顶多就在一起工作了五六年。
颜扉补了句:“你知道就行了,别给人说了。”
“我是那种人吗?”何雪言不服气,当她是小人吗。
“知道你不是……”颜扉喉咙发干,眼睛也发红,对坐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想了想道:“这是我的私事,我也不想跟人提,不是存心,希望你谅解。我知道你在工作上一直很照顾我,我谢谢你。”
何雪言问的伤心:“你早跟我说了……我也不会说你,你什么时候找的她啊?”
“18岁。”颜扉说的自然平淡:“我家里条件不好,念书少钱,大学的时候母亲生病。我心情不好找辅导员倾诉,遇上那老师人品够渣的,说给我介绍工作赚钱。我挺高兴的,结果是带我去和几个教授吃吃喝喝去了,你也知道那个意思。当时人傻,跑去会所,差点没出来。姐和朋友去玩的,看见我了,把我带走了。”
“她给了我钱,对我挺好,我就跟着她了,后来她说她遇到了个合适的男人要结婚,我们分开了,我从她公司考进了出版社,但是结婚后她又觉得有很多问题,还是时常来找我。最近她闹离婚,男方要孩子,她把孩子藏我这儿了,暂时也搬过来跟我住。我的房子是她在地价便宜那会儿投资的,她便宜卖给我,我贷款给她交了首付,钱都是自己挣得。这车是她给的,我现在开着。”颜扉交代完了道:“就这,没那么复杂。”
何雪言说不清什么感受,愣愣接了一句:“你喜欢她啊?”
颜扉一脸冷淡:“你知道看着女朋友和别的男人怀孕生孩子,是什么心情吗?”
何雪言不想也知道,那心情肯定也不是那么好。
颜扉觉得再没什么好说的,起来道:“那书稿你也不用看了,宋立也不用看了。王旭东的电话我回了,这人情算我欠你的。以后我的事儿,你还是不要问了。我这个人随你怎么想吧。”
何雪言根本想不出来什么,就看着对方出了门。
她突然觉得自己矫情的这些年有什么意思?半点滋味都没了,连喝口龙井都味同嚼蜡。
第8章
枯坐一天,何雪言没有任何心情改稿了,改来改去有什么意思,反正也不可能卖的好,不过是成千上万销路不好,摆在书架上落灰的一本可有可无的读物罢了。
这几年,满网络盗版,人都爱用手机下个电子书看,逛书店的人都快没了。除了中小学生辅导教材,英语考研资料卖的依旧火爆,到底还有几个人关心书不书的。
贾樟柯采访里头说,书本不已纸张优劣论贫贱,内容为王。那头郭敬明在宣传上就昭告天下,我这书啊,封面烫金,纸都是进口。
内容是什么啊?有人看的内容才有传播价值,你写得再好,没人看,P用都没。
这已经不是何雪言她妈妈那个年代了,专家出的书才有人看,这是个名人出书才有人看的年代,不管是恶名还是骂名,有卖点的,哪怕用白玉盒子装,卖个一本成千上百,照样有人趋之若鹜。
何雪言对这本历史类,前功尽弃,一个字也改不出来了。心里告诉自己,就这么着吧,跟她这个人一样。开头总是顺顺利利,牛逼哄哄,后来就草草率率不知所踪了。
收拾东西,没心情不如早点下班,回家照顾父亲也是好的。
开着车,走走停停一路回家了。
破天荒,走门口都能听见家里有说说笑笑的声音。
老太太来朋友了?
何雪言有些纳闷,推了门,这架势真愣住了。
西伯利亚风刮来的,天上掉下来她姐姐,姐夫,还捎带了一个年轻人。
她爹妈都在外面,父亲坐着轮椅盖着毯子不动也不说话,脸上有一些笑容,老太太坐在旁边,难得肯出来见生人,何雪言一进门,她姐头一次也没数落她了,笑着道:“这么早下班了啊,我还说你可能会来得晚。”
太客气了,何雪言都不习惯:“呦,姐夫也来了,好些天没看见你了。”
她姐夫叫王志杰,人高高帅帅的,快四十岁了保养的挺好,穿戴都讲究,跟她姐姐在美国留学的时候认识的,家里是做生意的,有些家底,后来两个人集体下海,生意顺风顺水,听说资产过亿。何雪言对她姐夫的印象没多差,当然也不算太好,主要她不爱那些做生意,开口股票闭口上市,言必称企业责任,企业文化,动不动明年就把规模扩大多少千万。
她不懂,也不爱听。
王志杰西装革履笑了道:“和雪茗过来看看爸妈,也看看你。听说保姆走了,找了好多妈都觉得不合适,我也托人给找个训练有素的,不行请上三四个人,一个看护专门照顾爸爸,一个打扫,一个负责做饭。”
四合院挤着么多人,估计老太太会发疯。
何雪言笑一笑:“没事儿,我顾得来,你们慢慢找,不用那么多,就跟张阿姨那样肯吃苦不吵闹就行。”顿了顿出于礼貌,对着那边坐着的青年道:“这客人是谁啊?还没介绍。”
王志杰笑脸,伸手拉着青年胳膊道:“忘了跟你说了,这就是何雪言,我小姨子。”他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