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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是很漫长的事,何雪言经历过等待,不过上一次她太年轻,白霖羽也太年轻,人年轻的时候就不太容易知道珍惜,所以失败了。有了失败的经验,便不同了。
六个月里,何雪言一边整理母亲的书画,一边在旭东的帮忙下,出版母亲的文集文稿,总共有四十多篇散文,六十多首诗歌,一百来幅字画。
为母亲忙碌着,办理展览,捐赠了一些字画拍卖,去支教过的地方,盖了一所母亲名字命名的希望小学,并开设有特色的书法和绘画教育课程,由她自己每年亲自来授课一个月。
颜扉在香港忙碌的不可开交,组建了面向东南亚市场的新公司,在广州做轻纺加工,香港负责设计研发,贴牌后卖到北京和东南亚。
累的颜扉瘦了好几斤,每天深圳香港来回跑,飞机跑东南亚跑个不停,间中回北京就去了一两次,每次就待一两天,见面都没时间。
打仗一样,终于把这半年给熬过去了。
回北京那天,何雪言去接颜扉,第一句话,是泪流满面说了一句:“你黑了。”
颜扉当时仰头都叫唤起来:“买面膜!何老师,嫌弃我黑,等会就去国贸给我买面膜!我要最贵的美白的,天天敷就白回来了。”是,大太阳在香港,马来西亚晒那么久,能不黑吗。黑瘦黑瘦,要养回来得贴多少面膜。
人来人往,何雪言就去扑了她脖子,抱的死死的道:“买买买,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买!”真是心疼死人。
颜扉得宠笑的嘴都快歪了。
冷不嗖嗖,眼神瞟着前面道:“何老师,你先松开我,你看那边通道出来的那女的,有没有一点眼熟。”
何雪言把颜扉放开,瞟着隔壁通道走出的女的。
挽着头发,推着箱子,文文气气的漂亮女人。
颜扉抿着嘴角,看了一眼何雪言道:“白霖羽知道我今天航班吗?”
何雪言摇了头,也挺惊讶的,大半年都没联系那人,不知怎么这么巧就在机场碰见了。
颜扉吸了口气道:“白老师是什么神仙,能掐会算,我刚和你喜剧团员,她就能冒出来掺和。”
倒是白霖羽也瞧见她俩了,也是挺惊讶的:“颜扉也是今天回来吗?”
颜扉点了头道:“白老师,你这也太巧了。大半年没见,今天就回来了。”
白霖羽倒是给了答案道:“啊,王旭东不是后天结婚吗?他给我发了请柬,我只能搭今天这趟,明天的来不及了啊。”
颜扉脑袋抽着,答了话道:“我也是,他也这么给我安排的,叫我今天回来。”
全明白了,都是那死男人的锅,结婚还不让人安生。
白霖羽看着她俩在机场,倒是大大方方,对着何雪言一笑道:“好久没见,要抱一下吗?”
何雪言扭头看着外面拉着颜扉就走:“别搭理她,看着就来气。”
颜扉在旁边道:“走走走,赶紧走。眼不见为净。”
白霖羽推着行礼在后面道:“我又学了几道新菜,写了本新书。”
颜扉吧唧了嘴,刚下飞机还是挺饿,看着何雪言道:“晚上家里有人做饭吗?你不是说张阿姨最近回老家了吗?”
何雪言微微皱了眉头,低声道:“她是回去了。晚上我给你做饭。”
颜扉想了半天,舍不得老婆劳累,回头跟白霖羽道:“你箱子里带面膜了吗?”
白霖羽点了头道:“怎么了啊?”
颜扉做了决定道:“面膜送我,我们就不去国贸买了,省点钱啊。晚上那顿饭,白老师包了吧,免得我们雪言做饭,我们尝尝你手艺进步没有。新书交给我们雪言出版,给我赚点钱。参加完王旭东的婚礼,白老师就回去吧,下次再来得是王旭东老婆生孩子,孩子满月。”
白霖羽一点笑容,算看出来道:“便宜都叫你俩占完了啊。”
颜扉笑了,搂着何雪言肩膀道:“那你是来还是不来?不来就去睡酒店吧。”
白霖羽跟在后面道:“酒店可不如四合院。”
何雪言无奈道:“有这样把女友的前女友天天往家里拎着做饭的吗?”
颜扉也不计较道:“膈应的是她,又不是我。我还能秀恩爱酸死她报仇呢。”
白霖羽在旁边,咯咯笑道:“说的我现在就心坎疼了。”
何雪言烦死这俩个女人,颜扉在她旁边乐呵道:“哎呀,咱们女人之间,对吧。”
“相逢一笑泯恩仇嘛。”
何雪言心想,这算是她做一回林徽因怎么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