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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府邸里虽看的严,可要是被哪个侍人瞧见今日之事; 恐怕才更让人头疼。
“从即日起; 你住在为娘这园子; 不准离开一步。”
秋日里原本正是难得凉爽时日,乡试结束过后,正是登高望远; 赴宴游玩的好时节。
可怜的温子衿却只能被困于一侧偏房; 而温母亦面色严峻的很。
这方园子的叶染自然知道详情; 只是碍于那是温子衿的生母而无从下手。
爱看热闹的紫犀,一眼便看出这里头的不对劲; 早间讲课时见这少女似是未曾休息好; 面色有些疲惫。
“公子,看起来好像精神不太好?”
温子衿低低地应:“先生不必担心,没有的事。”
这有气无力的回答,傻子都不会信,更何况紫犀。
不过这方探不到消息; 紫犀选择去另一边就是了。
早间叶染于亭内饮茶,紫犀伸展着懒腰看了看那躲在暗处观察的小玉姑娘施法后笑道:“你这还有闲情雅致喝茶,可怜那边的孩子整天唉声叹气的; 那叫一个可怜啊。”
叶染捧住茶盏出声:“你,有话直说。”
紫犀收敛笑容,满是好奇的望着叶染问:“哎,你两难道是因为吵架而分居了?”
“不是。”
“那难道是你喜新厌旧了?”紫犀觉得以那温子衿的性子,不太可能会三心二意。
叶染轻挑眉头说:“不是。”
一切都是因为与少女亲昵的时候,太过认真以至于让叶染大意了,当然这话叶染是说不出口的。
这段时日叶染之所以不联系少女,还有一层原因是想看看少女是否会因为温母而妥协。
这对于叶染来说,也很重要。
紫犀不解的倒着茶水,有些想不明白这两口子能有什么矛盾。
“听说乡试快要放榜了,到时温子衿就要赴都城赶考,你俩可就要有一段时间不能见面了。”
“我会去都城的。”叶染出声道。
一路上至少还能照料少女的安危,毕竟都城离靖洲城极远,叶染也不放心留她一人。
紫犀摸着侧脸作酸涩状摇头道:“真是让人很难不心生嫉妒啊。”
叶染实在不想理会紫犀的话语,可是见着那一旁偷窥的小玉姑娘还是头疼的紧。
“她,怎么还在温府?”
“我还没想好法子。”紫犀抿了口茶水,狡猾的笑道,“不过好像每回我来这,她就盯着,说不定是在捉jian呢。”
“你再胡言乱语,可要小心了。”叶染最是受不得紫犀的口无遮拦,因此平日里不太放心让少女同紫犀一并相处,以免染上坏习惯。
紫犀理了理衣袍说:“行,我不说了。”
说完,紫犀起身离开,小玉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的穿过花园。
待入假石景时,紫犀悄然隐身,只见那小玉困惑的四处探寻。
“小玉姑娘,你是在找我吗?”紫犀自身后出现,一把揽住这别有用心的女子。
“啊……”小玉一直觉得这新妇同教书先生过为亲密,便想着从教书先生这找出错。
“先生,你怎么能如此对小女子亲昵呢?”
紫犀浅笑挨近轻声道:“我还以为小玉姑娘是心怡我而尾随我呢。
”
小玉见此,越发觉得这教书先生就是花花公子,想来那看似清高典雅的新妇定然是与此人苟合,便谄媚迎合,心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先生才识渊博,小女子早已爱慕已久。”
“那我正好有空。”紫犀弯着眼眉笑得活像一只奸诈狡猾的老狐狸,两人随即消失于假石景中。
这方的温子衿正同温母一并用午饭,满桌的菜肴丰盛可口。
温母盛着汤说:“这乌鸡汤炖了好几个时辰,多喝些对身体好。”
“嗯。”温子衿接过汤碗,只闷声应了这一句。
饭桌上的气氛尤为奇怪,温母哪能看不出自家孩子的情绪,那小脸上分明就是不愿。
“为娘差人打听乡试的考官,子衿应当是稳坐解元,过几日就会放榜了。”
对面的温子衿闷闷地附和了声:“嗯。”
温母面上笑容褪去,无奈的叹了声说:“你不高兴,可是在怨为娘?”
“没有。”
“还说没有?”温母都看不下去自家这没精气神的样子,“人家那叶姑娘整天还跟个没事人一样的吃饭喝茶,就你茶不思饭不想的,难不成是想早日成仙?”
“子衿也有按时吃饭的。”温子衿听着叶姐姐眼眸稍稍亮了起来。
温母抿了口茶水说:“你这几日瘦了不少,真是娶了媳妇就忘娘。”
“娘亲永远都是子衿的娘亲,怎么会忘了呢?”
“那你就陪为娘好好吃饭,整天就想着叶姑娘,难道连整个温家和为娘都不要了?”
“可是子衿现在就在陪娘亲吃饭啊。”
这段时日温子衿虽心中不愿同叶姐姐分开,可还是极听娘亲的话,怎么感觉娘亲还是很不高兴?
温母叹了声夹了个鸡腿放在温子衿碗碟说:“你人是在为娘这,可心早就跑到叶姑娘那去了,为娘还不知道你的心思?”
“嗯。”温子衿很是诚恳的应道,夹起鸡腿咬了小口,“可是子衿并不想让娘亲不开心。”
“那你就不该碰叶姑娘,你也不想想叶姑娘她家底殷实,人又长的美貌,人家在外游历江湖多年,比你俊俏厉害的男子自是见过不少,怎么偏偏就喜欢你的?”
世上哪有如此好事,就怕叶姑娘只是一时兴起,反正女子之间又不似男女那般会弄出孩子来。
若是叶姑娘并不似表面那般知书达礼,而是喜欢欺骗她人感情,那自家孩子天真单纯的信赖,岂不是只有被辜负的份。
为人母者,自是不得不深思熟虑,温母这才觉得必须让自家孩子冷静下来才行,否则一头热血的栽进去,就怕情深不寿啊。
温子衿细细咀嚼嘴里的鸡肉,认真思考着娘亲的话,可是因想的太过出神,突然咬到嘴,这下可不轻,疼得眼泪都快冒出来。
“好疼。”温子衿倒吸了口气。
“傻。”温母哭笑不得的望着自家孩子。
待缓过神来,温子衿才应道:“其实子衿也觉得自己太没用了,叶姐姐那么好的人,也许有一天叶姐姐就会后悔,可子衿还是好喜欢叶姐姐呀。”
温母动容的望着自家孩子满是认真的样子,抬手轻揉了下脸颊说:“子衿都能拿到解元,谁敢说子衿没用了?”
“可是,娘亲刚才不是这意思吗?”
额……
“为娘不是这意思。”温母有些懊悔,毕竟自家孩子从来都是乖巧听话的很,“为娘知道你喜欢叶姑娘,现下你们成了亲,要想和离估计也不太可能,可是有些事还是要子衿答应,否则为娘可不会轻易的同意。”
温子衿一听娘亲好像要松口的意思,弯着眼眉笑了笑忙应:“好!”
“你且告诉为娘,究竟你俩睡一起多久了?”
“什么?”
温子衿脑袋有些迷糊,“不就是从成亲开始的吗?”
怎么感觉娘亲的问题有些奇怪呢?
这回答直接让温母脑袋有些发晕,难怪这叶姑娘心思缜密的想要成婚,竟然下手如此之快。
不过温母想起那时两人的位置,好像是自家孩子颇为主动,反倒叶姑娘很是弱势,女子不如男女那般,说不定被“欺负”的不是自家孩子也不一定。
抱着最后些许期望的温母试探的问:“那,子衿是上面的那位吗?”
温子衿完全不明白自家娘亲在问什么,认真想了想才出声问:“娘亲,什么是上面?”
看来,自家孩子还完全不知自己与叶姑娘之间的事,有多么惊世骇俗啊。
“就是上回你经常同叶姑娘那般样子吗?”
上回,就是被娘亲撞见同叶姐姐亲亲的时候,温子衿毫不犹豫的点头说:“嗯,经常哦。”
温母不由得松了口气,幸好自家孩子也没吃亏,否则温母对那叶姑娘恐怕会更有怨气。
“那子衿也一定要记住在上面啊。”
“娘亲,上面到底是哪里啊?”温子衿满头雾水抬头望了望屋顶也没想出来。
“总之,你要先答应娘亲。”
“嗯,子衿会记住的。”
总而言之,温母得了保证,心中稍许安心了不少。
几日后乡试放榜,满靖洲城里都传了开,温母借此设庆功宴邀叶姑娘,三人一同位于内室,侍人们退居外间。
好些时日没见着叶姐姐的温子衿,两眼发光的很,上扬的嘴角就一直没有变过。
温母本是想好好谈谈,可见着自家孩子被迷的神魂颠倒,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来,今日乃子衿大好的日子,叶姑娘同我喝一杯。”温母倒着酒水。
叶染捧住酒盏饮尽,余光瞥见那偷偷望着这方的少女,看来气色也没紫犀说的那般虚弱。
本还以为温母会僵持许久,叶染想过主动出击,后来还是选择妥协。
可没想到少女当真狠下心一直未曾来看自己一回,明明都将隐身符咒一同夹在书本中送至这方,少女却一次都没来自己。
看来,少女当真是极乖巧听话的好女儿。
满心欢喜的温子衿全然没想到被自己心心念叨的叶姐姐其实已经很不满了。
温母喜酒,接连喝了好几盏,本是想借酒醉之时探探叶姑娘的真实心思。
酒过三巡,温母已然有些醉意,可没想到这叶姑娘仍旧神色未变,当真是好酒量。
不怎么会喝酒的温子衿,相当遵循叶染的嘱咐,一般情况能不喝酒就不喝酒,毕竟自己是个一杯倒,若是醉酒又说胡话,可就不好了。
“子衿,陪为娘小酌几杯。”温母见自家孩子恨不得眼睛都要挂在叶姑娘身上,不得不出声勾回心神。
“娘亲,子衿喝汤就好了。”温子衿觉得骨头汤就挺好喝的了。
温母也不再劝酒,只是转而对叶姑娘说:“我有一事要问叶姑娘,叶姑娘可否真心回答。”
叶染点头应:“嗯。”
“假若我欲取消这门婚事,叶姑娘会如何应对?”
一旁的温子衿整个呆愣住,娘亲怎么与先前说好的不一样了呢?
温母抬手暗中按下温子衿的手,示意不要出声做任何反应。
“这是温母的决定,还是子衿的决定?”叶染放下手中酒盏,目光瞥见那少女乖巧的模样,越发生气的紧。
数年的相伴,竟然少女选择听信她母亲的决定。
“自然是我与子衿的决定。”温母已然看出这叶姑娘就是看准自家孩子被吃的死死的,“所以我已和离书备好,虽不对外声张,可想叶姑娘应当理解,为人母者自是不允许出现自家孩子染上这等子荒唐事。”
叶染目光紧紧的望着那不发一言的少女,随即抬手拿起那和离书,看了眼那已然签下的夫家姓氏说:“好,我签。”
这已然不是温子衿所设想的画面,娘亲丝毫没有叫停的意思,而叶姐姐竟然当真要签下和离书。
怎么,可以!
温子衿挣脱娘亲的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