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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在她眼前,却完全没有看出自己就是她要寻的人。
“我就是……”叶染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像是被灼烧过一般疼痛难忍,“叶染,是我。”
许是声音太小,少女全然没有听见,而是不断的向后躲避,整个人已然逼近那水池。
叶染不得不停下,眉头紧皱的望着,只得拿出那随身携带的玉簪。
少女眼眸直直的望着,随即满是伤心的唤:“你、把叶姐姐怎么了?”
唉……
“我就是你的叶姐姐。”叶染尽量轻柔的出声。
可少女直摇头,眼眶满是泪水应:“你,不是。”
叶染停了下来,满是落寞的叹了声,目光望着那水池面倒映的自己。
现下的自己与其说是个人,倒不如说更像个披着蟒皮的怪物,也难怪少女会吓得掉眼泪。
余光瞥见那仆人们往这方亭内跑来,叶染顾忌眼下自身情况,只好暂时离开。
便化成巨蟒身形,仆人们吓得纷纷四散,叶染在上空盘旋见少女失魂落魄的往那着火的园子走去,不得不离开都城。
至少在恢复之前,恐怕是不能出现在少女面前了。
一夜大火至天明时方才扑灭,温子衿红着脸没能在火堆里找着叶姐姐。
关于巨蟒大妖的传闻却一时在都城里传开,其中还夹杂温家公子新妇被大蟒吃了之类的话。
仆人们议论纷纷温家公子把自己关在房门内数日,兴许是受刺激了。
温子衿抬手就着衣袖擦拭掉落的泪水,不得不安慰自己,既然没找到尸首,说不定叶姐姐还有一线生机。
可当时那巨蟒体形那般大,如果是它吃了叶姐姐,那尸首说不定都寻不到了。
好不容易才想开了些的温子衿,心一下的凉了半截。
“老爷,大公子今日还是没出房门。”老仆倒着茶水汇报。
温父眉头微皱出声:“为了一个妇人,如此丧志,实在是太过优柔寡断。”
老仆低头,温父抿了口茶水说:“那妇人没了也好,正好还可以同安郡主拉近关系。”
“是。”
本心思低落的温子衿,在看着父亲安排的宴会时,顿时气恼的起来。
“不去!”向来温和的温子衿,将桌上的帖子通通都散落至地,“我要回靖洲城赴任。”
那老仆被吓得一愣,这平日里看着没什么脾气的大公子,怎么突然间变了性子。
次日温子衿告别外祖父,同大舅二舅简单说了几句,并未同温父汇报,便独自骑着马带着官职文书同仆人们回靖洲城。
陆路极难走,温子衿为了不被温父拦截,硬是闷声选了小道。
水路半个月到的路程,硬是行走两个月方才回到靖洲城。
温母早已收到都城寄来的信,得知发生巨大变故,心中更是担忧的紧。
“夫人,公子回来了。”外头侍人来报。
“娘亲。”温子衿脸颊廋了不少,眼眶通红的望着。
“可算是回来了。”温母望着自家孩子,心疼的拉着入桌,“饭菜都还热着,来多吃些。”
温子衿却没出息低落着泪水,叶姐姐直到现在还生死未卜,自己却没有任何办法。
“傻孩子,别哭了。”温母握着手帕擦拭眼泪安抚,“为娘收到你的信,叶姑娘修为高深,哪能这般轻易的被大妖给吃了呢。”
“可是子衿找不到叶姐姐。”
“有时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你一点折腾自己,等叶姑娘回来定然也会心疼的。”
温子衿这才收了眼泪,缓缓拿起木筷,小口的吃着饭菜。
秋日里一凉,庭院内的花草便开始掉落,已然上任的温子衿,早间换上官袍出府。
衙门内每日的案件并不多,温子衿多数时候都是日落之时便回府陪娘亲一同用饭。
夜间多是练字或者是看书,温子衿一个人窝在软塌,望着那床榻时总会想也许叶姐姐她不会回来了。
那时自己因为一个木簪而生气落泪,叶姐姐一定是很不喜欢的。
温子衿朦胧的做了一个梦,梦里重现那个满身披着蟒皮的人。
我就是你的叶姐姐啊。
那通红的眼眸,似是无奈的凝视着,突兀的从梦中惊醒,温子衿脸颊满是汗渍的望着那一旁的烛火。
那个人,明明是个妖怪啊。
夜里未曾睡好的温子衿,清早醒来时,亦是精神萎靡不振。
温母盛着粥饭出声:“这是怎么了?”
“没事。”温子衿低头吃着粥,不敢相信夜里的梦。
如果那真的是叶姐姐,自己岂不是亲手的赶走的叶姐姐。
越想越难过的温子衿不想让娘亲担心自己,待用完早饭便入了衙门。
“大人西郊园林里农夫挖出女尸。”
温子衿眉头微皱的出声:“备马。”
瑾州城多年没有出过命案,温子衿初上任便遇上人命,自然是格外上心。
午时乘轿到西郊,官差们已然看守园林,那具尸体已成白骨,看来是一起陈年旧案。
“大人,这案子估计要成悬案了。”一旁的老捕头说道。
“此话怎讲?”
老铺头低声说:“这里早前是周知县的地,前段时间周知县的公子手里缺钱便将这地给卖了。”
温子衿神色严谨的说:“那便招周老爷和周公子来衙门问话。”
一行人回了衙门,温子衿便在大堂等着提审周老爷和周公子。
却不料前去请人的官差们低着头说:“大人,周老爷父子正在花楼里,恐怕眼下不便见客。”
温子衿捧着茶盏算是明白那老铺头的意思。
这前知县周老爷就是靖洲城的地头蛇,无凭无据恐怕是请不来。
便只好先让仵作将验尸文书呈上来,女尸头骨受重击而言,便出声询问:“现场可曾寻到作案工具?”
老铺头摇头应:“恐怕那园林只是个抛尸地而已。”
一具无名女尸被抛尸于荒郊野岭里,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家人报官。
温子衿在档案室里连同众多官差翻阅近年来的失踪女子,忽然间瞥见宋夏。
报官人,周灵。
傍晚时温子衿去了书斋一趟,往日里热闹的书斋现如今仍旧冷清的紧。
女鬼正搬著书,飘至这方来说:“那红霜姑娘不再,你恐怕只能白来一趟了。”
温子衿回靖洲城时,也曾想寻那红霜姑娘打听叶姐姐的下落,可是一直都没能见上一面。
“我今日是为西郊园林的一具女尸而来。”
那女学者停了下来,面色苍白的走近询问:“这难道是寻到阿夏的……”
“这是那女尸随行的物件香囊,你且看看。”温子衿打开证物盒。
女学者随即落泪,温子衿突然很是慌张,磕磕绊绊的说:“逝者已逝,你节哀顺变。”
“你胡说什么呢。”
那方的女鬼飘了过来,眼眸悠悠地望着那证物盒里的香囊,而后抬手揽住落泪不止的女学者,“这已经很多年前的事,我都不在意了。”
“查,请务必追查到底!”女学者眼眸通红的出声。
温子衿慎重的点头应:“嗯,你放心。”
女鬼轻哼了声说:“有什么好查的,反正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你,难道知道凶手是谁?”温子衿警惕的询问。
“阿夏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女学者眉头紧皱的质问。
手里捧著书的女鬼,神情淡然的避开视线说:“我都忘了。”
女学者虽有些气恼,可并未出声,温子衿见这两人情况不对,便没出声。
天色越发暗时,温子衿乘轿欲回府,女鬼飘在一旁低声道:“这案子你别查了。”
温子衿不解的问:“为什么?”
女鬼叹了声说:“你难道不知道那西郊园林是前知县周老爷的地?”
“我知道。”
“那你就没想过周老爷跟周灵的关系?”
温子衿猛地反应过来有些不可思议的说:“女学者是周老爷的女儿?”
“对啊,你无论怎么判,周灵都会受伤,倒不如让这事就这么过去得了。”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杀人就该偿命,周姑娘她不会包庇家人的。”
女鬼冷笑几声,颇有些阴冷的笑道:“我知道她的性子,可是我已经家破人亡,所以我不想让她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你懂吗?”
温子衿摇头,眉头微皱的说:“他们害死了你,为什么你丝毫不恨呢?”
“恨啊。”女鬼望着已然暗下来的天,“本来就是我耽误周灵的婚事,他们该恨死我才对,事情既然过去这么多年,我都想开了。”
对于女鬼的情绪,温子衿有些不太懂,不过本就情绪低落的温子衿,被女鬼这突然的悲伤的情绪感染,也跟着难过了起来。
这眼看就要冬日里,叶姐姐却还没回来,难道真的是再也不回来了?
“你哭什么啊?”女鬼没想到温子衿这么重感情。
温子衿后知后觉的擦拭着眼泪说:“我好像把叶姐姐会凶走了。”
女鬼很是不客气的笑出声来叹道:“你这样子,实在很难让我相信那叶姑娘会被你凶走。”
眼眶通红的温子衿低低的应:“可是叶姐姐她一直都没有回来见我。”
“那你就去找她啊。”女鬼最是受不得人哭。
“我不知道去哪找她。”温子衿这些时日想来许久才发觉自己完全不知道叶姐姐的事情。
家住何处?
那两个义妹也寻不到,温子衿根本就不知道从哪里去找。
女鬼无奈的说:“那你就好好的等着她来找你。”
温子衿眼眸亮着光问:“真的有用吗?”
“当然。”如果那叶姑娘是个有良心的大妖的话。
自从女鬼接触紫犀那家伙以后,总觉得滥情是妖兽的共性,不过眼下还是安慰人要紧。
毕竟天都要黑了,这温子衿再哭下去,指不定待会天就亮了,屋里还有周灵要安慰呢:
温子衿心情好了不少,眉眼弯弯的道谢:“宋夏姑娘,谢谢你啊。”
突然这么被叫名字的女鬼,有些恍惚的很,随意挥了挥手说:“别这么肉麻,你快些回去吧,这天都黑了。”
“嗯。”
见温子衿随即进了轿,女鬼便要转身回去,却不料温子衿伸手撩开帘子,“不过案子我还是会一查到底,势必要还你一个公道。”
女鬼望着那满是认真的眼眸,突然觉得刚才自己真是白白浪费了时间,这人就是个木头脑袋。
那周知县心狠手辣的人物,要是真惹急了,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
待温子衿回温府时,才发觉自己误了用饭的时辰。
“娘亲,子衿有事耽误了。”温子衿低低的认错。
温母捧着热茶说:“回来就好,为娘正想让人去告知你,叶姑娘今日回来了。”
“什么?”温子衿满是不可思议的望着。
“叶姑娘回来了。”温母抬手拧了下自家傻孩子的耳垂,“平日里总是没精打采的,今个一听见叶姑娘回来,眼睛都亮了。”
“娘亲,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