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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子衿出声询问:“李秀才这些银两你作何解释?”
“这是周公子托我为他作画的银钱。”李秀才直直的望着那趾高气扬的周公子。
“开什么玩笑,本公子虽家财万贯,可你这穷酸秀才的画作又不是名家大手,三百两银子,在场诸位谁会买?”
围观的百姓低声交谈,温子衿手握惊堂木,砰地一声,四周顿时寂静无声。
“周公子可有证人,亲眼目睹李秀才偷拿银子?”
“我家仆人个个都看见了。”周公子眼神示意,一旁的仆人便站了出来。
这仆人个高的很,面貌看着极为凶恶,侧头望着温子衿说:“小的亲眼看见李秀才偷看银子。”
温子衿看了看那堂下的李秀才询问:“你与周公子拿银子一事,可有人证实是买画?”
李秀才脸色苍白道:“当时只有我与周公子,并无让人作证。”
“这案子不就清清楚楚了吗?”周公子笑了笑说道。
一旁的民女跪在一旁说:“大人,我家相公虽贫,可从不肯接受他人赠银,不可能会做出偷银一事,还望大人明察。”
人赃俱在,李秀才虽不认罪责,可是还是被压入大牢,择日再审。
温子衿派人去查探周公子这三百两是何时从银庄取出来。
官兵汇报三日前便取了出来,而且这月周公子一共取了四回,足有一千二百两。
温子衿坐在衙门后院,脑袋有些害怕。
李秀才家世贫寒,先前开那书斋便就极其蹊跷,现下又与周公子扯上联系。
恐怕多半是与那起官兵□□民女案件脱不了关系。
很有可能是李秀才知道什么线索。
当初虽然没有查到是谁带醉酒李俊离开酒楼,可是那周公子派人散播流言一事,温子衿查过几回。
那些人多是收了银子办事,可是温子衿不明白周公子为何对自己如此大的敌意。
三番四次挑衅,甚至不惜栽赃陷害,闹得整个靖洲城风风雨雨。
“发什么呆呢?”女鬼捧着大批量的画册入内,一甩手便将数百本画册扔下。
温子衿被这动静吓得不轻,偏头望着说:“你怎么来了?”
女鬼坐在一旁应:“我本来还想拖几天,谁让周灵非要我早些送来。”
“有劳了。”温子衿伸手翻阅画册,犹豫的询问:“你觉得周姑娘的弟弟周荣性情如何?”
“他?”女鬼很是不屑的嘲讽道,“败家子,贪财好色之徒,而且气量极小,你最好别跟这种人认识,省的脏了眼。”
这话,可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啊。
温子衿合上手中画册叹了声道:“今天周公子来衙门举报一起偷银案,那李秀才都已经被抓了,可我总觉得这事不简单。”
女鬼端起茶盏自顾自的喝了口应:“那李秀才我好像见过几面,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他俩恶斗恶,怎么也是为民除害。”
“你认识李秀才?”温子衿偏头询问。
“谈不上认识。”女鬼放下茶盏,伸着手过来,“画册,一共十两银子。”
额……
温子衿拿出银子递过去,女鬼掂量着银袋叹道:“挣钱真是太不容易了。”
“好了,我不打扰你了。”
女鬼从窗外飘了出去,温子衿看了看自个又空了大半的钱袋,不禁赞同女鬼的话。
挣钱,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那偷银案因为人赃并获,李秀才被关数日之后,甘愿认罪被罚五十大板,因着秀才的身份,方才免了牢狱之灾。
温子衿让人特意蹲在李秀才家门外,试图打探民女被□□那日的消息。
整个靖洲城的流言大多是无稽之谈,不过关于温子衿无子一事的风声忽地冒了出来。
男子成婚三年未有子,大多再娶亦或是休妻。
休妻之说,便一下传开,尤其是两人床笫之事,竟然也被人胡诌乱扯,言语大都粗俗难听的不堪入耳。
为了制止谣言之风,温子衿派人抓了那几个放风声的人,关了大半月。
“外头的人乱嚼舌根,你何必自个生闷气?”夜间沐浴过后,叶染抬手捧着帕巾擦拭少女散落的长发。
少女娇软的倚靠一旁,手里捧着案卷愤愤不平的应:“可是他们说的话实在太难听了。”
叶染指腹穿过少女发间,肆意撩拨道:“可是你抓了他们,不就证明他们说的是真了?”
虽然叶染大多不出门,可关于少女的事自然是会多留意几分,那周家公子上回与王公子合谋,此番又这般阻挠,此人用心不善。
“那我把他们给放了?”少女微微坐起来,单薄的里衣已然无法遮挡曼妙身姿。
“既然抓都抓了,再放亦不合情理,索性便关着吧。”叶染悠悠的移开视线,指腹握着帕巾,“天色不早,该睡了。”
少女点头随即合上案卷,起身将四周灯盏熄灭,只余一盏照明。
夏夜里天气闷热,床榻便换了凉席,少女躺在里侧睡的极快。
叶染手中握着圆面扇轻轻地扇了扇,怕热的少女粘了过来,主动的让叶染有些意外。
少女平日里却很少会这般主动,大多是害羞的紧,以至于叶染都不敢太过亲昵。
毕竟上回那些斑驳印迹,总共好些时日方才消散,少女肤如白玉,稍有重点的力道,便会留下印迹。
这可真是难为了叶染。
明明夏日里可是雌蟒发qing期最为致命的时候。
一夜未眠的叶染,黎明破晓的时候醒来,外头的侍人们已然在清扫庭院。
因着听觉灵敏,因此叶染总是很容易醒来,夏日里的早间自是难得的清爽。
少女不知何时已然大半个人奔向叶染怀中,那脸颊枕着手臂,散落的长发遮住她的脸颊,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枝丫,将她与叶染联为一体。
叶染小心翼翼的偏头,眼眸轻眨的望着,不舍得让少女这时醒来。
可少女还是眉头微皱的睁开眼,那明亮的眼眸还有些未曾回神,好一会方才出声:“几时了?”
“还未到辰时呢。”叶染指腹缠绕少女如绸缎般光滑的长发,“你,不再睡会吗?”
少女伸手揉了揉眼应:“再睡就误时辰了。”
那自指间溜走的长发让叶染有些怅然若失,对于少女的成长变化,自己还有些未曾适应。
叶染拉着少女坐于梳妆台前,将长发重新束发,那铜镜内少女还有些未曾回神。
初初长成的少女,现已经十七,正在一点褪去青涩稚嫩。
“子衿从来没有画过妆呢。”叶染指腹轻柔的触及少女的面容,有些爱不释手。
少女抿唇犹豫的应:“待再回休息日,再让叶姐姐试试。”
叶染莞尔一笑,指腹捏住少女耳垂应:“一言为定。”
其实叶染还想让少女换上靓丽裙裳,那一定是极可爱的。
宽大的官袍穿起来尤为复杂,叶染俯身低于少女身前,指腹灵巧的穿过系扣。
少女呼吸近在耳前,幽香随即弥漫而来,叶染耳垂微红的向后避开,不禁松了口气。
对于穿戴官袍一事,其实少女起初是不愿麻烦叶染,可最后还是顺从叶染的坚持。
叶染喜欢照顾少女的感觉,伸手拧紧帕巾替少女细心擦了擦脸,少女这才恢复意识。
待两人洗漱穿戴整齐,侍人们摆放饭菜,随即退出内室,叶染盛着汤递于少女手旁。
“好烫。”温子衿吹了吹热汤,随后方才小口的喝汤。
“那就慢些喝。”叶染手握汤勺提醒道。
温子衿弯着眼眉笑了笑,动作便慢了下来。
待用饭结束,外头已然大亮了起来,温子衿戴上乌纱帽,犹豫的伸展手臂揽住身前的人。
“路上小心。”叶染抬手回揽住单薄的少女,力道不敢太重,却又舍不得松开,这种感觉真是很奇怪。
“嗯。”
温子衿乘轿出府去衙门,本是晴朗的好日子。
老捕头汇报了一个消息却让温子衿的好心情瞬间消散。
“大人,这是昨夜民女偷偷在后巷埋的物件。”
这破旧的正是一件官差衣袍,温子衿神色严谨道:“原来真是他!”
李秀才虽然考过乡试,却一直名次靠后,不得入都城会考,几度落榜便失了再考的决心,因家世贫寒性情格外孤僻。
想来之所以会与周公子撕破脸,只是因为钱财没有谈拢罢了。
温子衿派人去抓捕时,却发现那书斋已然变卖。
民女兄长愤愤不平道:“那李秀才变卖家产,便独自一个人跑了。”
一旁暗自落泪的民女,擦拭着眼泪,而那腹部却越发明显。
“你早就知道李俊不是当时□□你的人,是吗?”温子衿出声询问。
“民女是在成亲之后,无意中发现的那官兵衣袍。”
温子衿不禁一愣,谁能想到那李秀才为了钱财会做到如此地步,真是连禽兽都不如。
靖洲城里的百姓们极快的将李秀才的事迹添油加醋的流传,以至于那民女都背上与人苟合的言论。
六月初旬时,民女不堪忍受流言,独自一人离开了靖洲城。
此时温子衿方才察觉,流言有时是杀人于无形的刀。
而李秀才和民女,李俊和靖洲城百姓们都成了周公子的刀。
明知一切却无能为力的温子衿,因此而大病一场。
盛夏最热的时候生病,最是难受的很,白日里温子衿使不上劲,还得喝大碗的药汤。
“好好躺着,等出了汗就会好了。”叶染按实被褥,掌心贴在少女额前,神情有些严肃。
少女脸色苍白的看着,勉强的笑了笑出声:“可是真的很热。”
叶染只得拿起一旁的圆面扇轻轻的扇了扇安抚:“那也得忍着。”
内室里满是浓烈的药汤味,温子衿睡了一会醒来时,叶姐姐正在一旁看在熬的药汤。
因着不能见风,内室窗户紧闭,大抵是晚上,所以灯火通明。
温子衿微眯着眼望着走近的人唤:“叶姐姐。”
“肚子饿么?”叶染小心的搀扶起少女,指腹撩开贴着脸颊的细发。
“不饿。”
叶染端起一旁的莲子羹,小心的喂了些说:“不饿也得吃些。”
平日里少女脸颊肉肉的看起来格外的可爱,可就是不能生病,一病就容易瘦没了。
温子衿小口的吃下半碗,窗外蝉鸣声格外噪杂,显得内室很是安静。
“你先喝口茶水,待会再喝药。”叶染握着帕巾擦拭少女嘴角,不禁心疼的紧。
少女捧着茶水抿了小口,精神似是恢复了不少低低地说:“子衿睡了很久吗?”
叶染递着汤药轻声道:“没睡多久,你像是在念叨着什么,好不容易才安静会,结果你就醒了。”
温子衿眉头紧皱的大口的灌着褐色药汤,待见底时方才敢呼吸。
“来,吃颗蜜饯。”叶染将蜜饯递至少女嘴旁。
少女张嘴吃下,脸颊微鼓了起来,微皱的眉头的跟着舒展开来。
叶染抬手整理少女身后的圆枕,指腹触及那有些湿透的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