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个孩子好奇的打量我们,他们见我们也在打量他们,就像小兔子一样一溜烟地抛开了。
老伯笑道:“农家的孩子,没见过世面,害羞了。”
我笑道:“这才是孩子天真的一面呢!”
老伯的儿子说道:“爹,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们早些回去吧!”
老伯说道:“好,我们这就装车把白菜运回去。”
我看到地里还剩余不多的白菜,对顺治说道:“我们是不是搭把手把剩余的白菜绑好,拔出来呢?”
顺治点点头。
老伯推辞道:“这怎么能行呢?等明日再来也不迟。”
顺治和我已拿起潮湿的稻草开始依着样子画瓢,用稻草把在白菜的中间部位把散开的白菜叶子合拢在一起绑好。
然后,我们再左右扭动白菜,白菜就被拔出来了。
老伯在一旁阻拦道:“使不得,使不得,这会把你们的衣服弄脏的。”
顺治道:“反正已经脏了,不如我们大家齐动手把这些活早干完。”
当夕阳还在天空游荡时,我们大家已经把白菜全部装进牛车,回到老伯的家中。
他们家是普普通通的农院,用树枝围成了篱笆。
院子里有几只鸡在觅食,那两个孩子在拿着书本念书。
田园生活2
他们家是普普通通的农院,用树枝围成了篱笆。
院子里有几只鸡在觅食,那两个孩子在拿着书本念书。
一位老妇人和年轻女子在灶台前忙碌着。
老妇人见我们进来了,把她的湿手在围裙上擦一擦,笑道:“你们的房屋我已经收拾好了,只是简陋,还请你们不要嫌弃。”
顺治说道:“大娘客气了,是我们给大娘添麻烦了。”
老伯过来夸奖顺治道:“别看这位公子瘦瘦的,干起活来那叫一个利索。”
我若是说出他是第一次干农活,就这样像模像样,不知他们会不会不相信呢?
晚饭,吃的是白菜萝卜,外加鸡肉鸡蛋。
也就是一顿饭的功夫,两个孩子就和我熟悉了。
顺治虽说面色和善,却始终不能像我一样拿出平民的姿态与他们玩耍。
老伯的儿子叫张青云,读过书。后来,顺治和张青云谈起之乎者也,张青云倒也是对答如流。
顺治惊讶的问道:“为何不参加朝廷的科举?”
张青云叹道:“我们是汉人,汉人参加科举去了也白去。况且,我连报名的资格都没有被允许。”
我看到顺治眼睛里闪过一道冷光。
顺治气愤地说道:“当朝天子都说了满汉一家,怎么下面的官员竟敢阴奉阳违?”
张青云不在意地说道:“这些都无所谓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田野生活我习惯了,这种生活不是很惬意吗?
我早已放弃了出仕为官的想法。现在,我不但不会去赶考,我也不会让我的儿子去考功名。”
顺治问道:“哦?这又是为何呢?我瞧着你平日里也没有少让他们读书呀?”
张青云答道:“读书可以明理,可以陶冶情操,而不是单单为了考取功名。”
田园生活3
我听到这里,不禁拍手叫好。
我说道:“视功名利禄为粪土!这才是真隐士!
人生在世不过百年,还是怎么快活怎么活,怎么舒心怎么过!青云兄是我青青的第一知己!”
我看到顺治面露不悦,而张青云面色绯红。
我嘻嘻笑道:“口误口误,青云兄是我青青的第二知己!”
张青云这次注意到顺治的脸色,他脸上的绯色消失,转而揶揄道:“没想到福公子不光学识高卓,胸中的波涛翻涌也令张某自愧不如!”
顺治那是一个窘呀!
什么波涛汹涌?
明明就是指顺治刚刚醋海翻涌。
我朝张青云竖起大拇指对顺治说道:“青云兄现在对你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顺治无奈地说道:“青青,咱们在青云兄面前能否想着一点三从四德的内容。”
我呵呵傻笑道:“老公,对不起呀!我只记住‘三从四德’这四个字了,里面的内容是啥我就不知道了。要不,我给你背一段我理解的三从四德?”
我开始念道:“老婆出门要跟从,老婆命令要服从……”
顺治急忙阻止道:“青青,打住,不得胡闹!”
我看到张青云睁大眼睛不置信的望着我和顺治。
我的这些话语把张青云吓傻了。
顺治圆场道:“都把她惯坏了,从来就是没大没小,不知轻重,还请青云兄见谅。”
张青云在错愕间听顺治如此一说,赶紧整容道:“这么大胆的言论竟然是出自女子之口,尊夫人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
我们在张青云家住了四天,在这四天里,顺治和张青云相谈甚欢。
在这闲适平淡的田园生活中,我和顺治如同度假的情侣一样悠闲温馨。
离别
第五日我们起身告别时,顺治感慨的说道:“几日闲云野鹤的日子过得真快!
此去和青云兄一别,不知何日再相见!”
张青云说道:“张某也是还未离别,又在展望相聚了!”
顺治说道:“我和京城的索大人有点儿交情,青云兄若是想出仕,我倒是可以为青云兄引荐。”
张青云笑道:“福公子果然是家世显赫,若是早几年认识公子,我必是有所求的,而今,我惟愿在乡间终老一生。”
顺治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递于张青云。
顺治说道:“叨扰了青云兄几日,心中过于不去,书房内有我在闲暇时拙作,青云兄可以拿着这些画卖几两银子。
我修书一封,日后青云兄若是有什么需要,可拿着这封信去找索大人,他必会卖给我一份薄面的。”
“恭敬不如从命。”
从张青云家出来,顺治赶着马车朝京城的方向走去。
我试探性地说道:“亲爱的!将来我们也和青云兄一样做一对闲云野鹤,好吗?”
顺治幽幽地说道:“我也想,可是我不能!”
“这个世界离了谁都会继续转的!你不要给自己加压!
你也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揽着你的身上!
我知道,你并不是贪恋高高在上的皇位,你只是不忍心在这多事之秋离去罢了!”
“知我者青青也!青青,等灭掉了南明,统一了台湾,我就与你归隐田野了!”
我顺嘴说道:“那个,那我就不要抱希望了!”
“怎么?青青难道对我没有信心吗?”
我不是对你没有信心,而是你这一生都没有做到其中的任何一件事。
我只好说道:“我不是对你没有信心,而是怕我还未等到那个时候,我就已经驾鹤而去了!”
侍驾有功
顺治身形一顿,说道:“或许我就是自不量力!
我以为我很快就会实现这些的……
我自己也知道我日渐消瘦,夜里少眠……
只有在青云兄这里,我才算是睡了几天安生觉。
可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弃之不顾……”
他怎么就这样顽固不化呢?
我又是焦急又是悲哀。
难道我真的不能改变顺治的命运吗?
若命运如此,我该如何承受?
难道就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日日逼近顺治十八年的大限之日?
我仿佛虚脱了一般,一下子瘫软在马车内。
我说道:“难道你只当是为了我也不成吗?
你知道我在皇宫里度日如年,我真的不想在那里呆着了!”
“那我送你到南苑如何?闲暇时我就过去看你去。”
“可我看不到你我会不放心的!我会想着你的!”
“那我们还是回一叶斋吧!”
回去的一路上我们各想心事,几乎一路无话。
就算我们都想打破那份沉闷,可只要一开口,那份沉闷反倒是愈加沉闷。
我们回到东华门,再在那间房子里换好侍卫宫女的服装。
我们就揣着腰牌回到了皇宫。
第二天,皇宫内就传出清如侍驾有功,被封为贞妃。
赐居永和宫主宫之位,并大大封赏了贞妃很多珠宝。
一时间,宫妃们对贞妃又是羡慕又是妒忌。
康妃扭着杨柳腰来到我的一叶斋。
她对我说道:“妹妹呀!你瞧,你刚刚被禁足了五天,就有人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妹妹,你肯定不知道吧,皇上为了那个清如,竟然整整五日呆在永和宫内不出门。
这五日,皇上连早朝都没有上!”
请君入瓮
这个康妃又来拿我当枪使来了。
康妃继续添油加醋地说道:“妹妹,你怎么就没有反应呢?皇上最宠你了。现在突然冒出一个贞妃,你难道没有惊讶吗?”
我索然无味地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这有什么!”
康妃失望地说道:“诶幺!我的傻妹妹呀!
你不想想,她那个专宠的皇贵妃姐姐消失了,我们姐妹才得以雨露均沾,这个贞妃就横空出世了!
你说姐姐我能不着急吗?
不光我着急,就连皇后娘娘都到太后那里请罪去了,说她这个皇后有失职责,请太后责罚。”
雨露均沾?
可笑之至!
你们就在顺治的身边昏睡过去就叫雨露均沾?
这个秘密我是不会说的。
我淡淡的说道:“如今我就是废人一个,我能在宫中安然度过余生我就知足了,又怎敢去拂逆皇上的龙须?”
康妃着急地说道:“妹妹呀,你可不能长她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姐姐我还是很看好你的!
我相信妹妹和皇上撒撒娇,使使小性,皇上就会考虑你的分量的!”
呵呵,她这是在请君入瓮!
我装作为难的样子说道:“如今我也不知皇上现在何处?
再说,就算我知道皇上身在何处,皇上见不见我也不一定呢!我何苦自找没趣。”
康妃急了,她抓住我的双手说道:“妹妹一向明辨是非,怎么今日在这等大事上犯糊涂了!
我们要趁着贞妃根基未稳,杀她个措手不及。
实话告诉妹妹。我已经在皇上面前进言了,可皇上还是执意要封她为贞妃!”
敷衍
哼,又把我当成什么都相信的小女孩了。
你康妃向来是太后和皇上面前只会顺着说的主。
你若是真的敢拂逆皇上,还不如让我相信太阳是从西方升起的。
我淡淡的说道:“木已成舟,多说无益。我们还是做好自己的本分吧!”
康妃脱口而出:“妹妹就是封她为贞妃了,还有废除这一项的呀!妹妹可不要灰心丧气哦!”
我说道:“我只是废后一个,我的话哪有重量压?”
康妃这才意识到她口不择言伤害了我的感情。
她急切地辩解道:“姐姐不是那个意思。姐姐的意思是说……”
我打断她的话,说道:“我知道姐姐是无心的。姐姐不必解释了。”
康妃娇笑道:“还是妹妹了解姐姐!要不然姐姐无地自容了。”
我呵呵笑道:“咱们姐妹谁和谁呀?我自然是不会介意的!”
康妃笑道:“是呀,你我姐妹二人要同心同德共同扶持一把,才能安然度日呢!现在皇上还在永和宫内,妹妹若是不信,亲自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我心中无比厌恶康妃,却不得不敷衍道:“妹妹自然会相信姐姐!”
“那妹妹赶紧请皇上到你的一叶斋呀!要不然,皇上会把妹妹淡忘的!”
“这么说来,姐姐是要和我一起去哦?”
康妃定不会去触这个霉头。
果然,康妃假惺惺地说道:“妹妹和皇上是小别胜新婚,姐姐我怎么好意思打扰呢?”
“那妹妹要去永和宫了,不知姐姐……”
“哦!姐姐还得去太后那里一趟,姐姐就不打扰妹妹了。”
我面对康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尽头,只好违心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