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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叫什么名字了么。”
纪梵问。
“无所谓。”
“别,换一个吧。”
“有什么意义?反正离婚后你也要带走。”
纪梵瞧着她,淡淡道:
“你真想离婚。”
姜茶没吱声。
默认了。
纪梵浓密的长发里,一张脸被窗外月色映着,白的透明。
眼皮垂下,那黑眼珠子里的锋芒被全数遮去了,单薄的有些落寞,有些无辜,叫人忍不住怜悯,说不出重话。
纪梵低声道:“晚上一起睡吧。只睡觉,不做别的。”
姜茶怔了怔。
她忍不住侧眸,瞧了纪梵一眼。
浓长的卷发里,皮肤白,红唇很惹眼。唇薄,却很热,似乎比她温度总微微高一些似的。
不久前她才吻过她的,其实,感觉。。。很有感觉。
那个吻,印象深刻。
她已经很久没做过那方面的事情了。
之所以感觉不错,也许正是隔的时间太长,神经末梢变得敏感了,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变成摧枯拉朽的电流,四处直窜。
“你想什么呢。”
纪梵单薄的眼皮掀起,眼珠子亮亮的,像是把她看穿了似的。
姜茶猝然垂眸,雪白的侧脸隐隐浮起一层薄红。
…
第二天许青竹大摇大摆地进了她办公室,二话不说,先从包里掏出一盒药,啪地往她桌上一拍。
“去德国玩,顺路给你捎的。”
“这什么?”
纪梵低头看了一眼,包装盒上全是德文。纪梵学过一点德语,学的不深,能看懂一些,化学药品却是看的不明不白。
“反正治脑淤血很有用。”
许青竹往她桌子上一倚,笑了笑:“你试试看。”
纪梵眨了眨眼,想道谢,还没说什么,许青竹却抢先一步说了:“不用谢。”
纪梵轻叹一声,支着下颌,眼睛看着窗外,一眨不眨:“有人说我活不过一年。”
许青竹一愣,笑起来。
前几天有人这么说,她没准就信了,可现在么——纪梵这不是又活过来了么?看起来挺正常的,那股子病恹恹的模样早没了。
活不过一年?
开玩笑吧。
“谁说的?”
“一个导演。”
“她又知道?”
“她都不知道我有病。这么准,才说的我有点堵。”
纪梵将那盒药塞进包里,捏了捏眉心,道:“不管怎样,我把医生开的药吃完了,还没好,就真得去复诊了。”
“你现在感觉怎样?”
“好很多了。”
纪梵道:“情绪上没受刺激,基本上就不怎么头疼了。”
“那就行了。”
许青竹安慰道:“会好起来的。”
朋友之间相互安慰,总有些词穷。
伤心了就安慰,别难过了;
生病了也只会说,会好起来的。
可纪梵却一瞬间有了些底气。
会好起来的吧。
…
纪梵一早去公司了。
姜茶上午是空档,不用拍戏,下午则要去一个新的片场。片场在一处民国将军的故居,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宋白薇找人审批了好久才拿到在那拍片的权利。
比起影视城的,布景精致大气许多。
姜茶支着额头看了会儿剧本,将它放在床头,起身整理床铺。
枕头一掀开,忽地看见一个圆形物件。
准确的说,是圆环形。
藏在床单下。
姜茶疑惑地掀开床单,看见一个镯子。
上好的和田玉,顶级的羊脂白,暖色的白,一团一团的柔和的感觉。质地致密细腻,沉沉的,滋润光洁,映着窗外的晨曦,微微的有些半透明。
捏在手心里,一会儿就染上体温,暖融融的。
镯子她很眼熟,传家宝了。
曾经是她祖母的。
现在,是她母亲留下的。
一看就知道,送给纪梵的。
玉挡灾,辟邪,自古有这么一说。
《玉纪》里说,陈原心某年游晴川阁,从三层楼掉下去,人没事,玉却碎了。据说是玉替人挡了这一祸事,这才碎了。
诸如此类的说法很多。
姜茶只道是迷信。
她有些局促地看着这枚玉镯。
她扔了纪梵的戒指,这玉镯子,居然捏着有些沉,也不知该怎么送出手。
纪梵把它丢了怎么办。
姜茶脸色微红,又把镯子塞进了纪梵的枕头下,心想,等她自己睡觉时发现好了。这样一来,直接说是母亲的意思,收不收看她,自己就摆脱了尴尬的处境。
…
上午的时间,姜茶拎着那只兔子去露台上晒了会儿太阳,翻着剧本做笔记,又闲暇时间瞥了一眼微博。
剪辑很效率。
将近中午的时候,节目花絮就放了出来。
节目组微博炸了。
评论多的意外,以至于她觉着这综艺前期宣传一定费了不少资金。
姜茶点了进去。
热搜第三:#蜜月旅行定档4。2#
【独家花絮第一弹:小提琴告白?街头行为艺术?樱桃吻?这一期的甜度,不可思议!】
视频里只有几个一闪而过的画面,八人每人都有镜头,且都是高光时刻。花絮配上一首旋律欢快的英文歌,结束的恰到好处。
姜茶点开评论。
“啊啊啊啊期待!”
“告白?是我想的那样嘛。”
“茶茶美。”
“哈哈哈宋老师会算命?准吗?”
。。。。。。
大多数评论很友好。
但,也有人装作专家,开始对着纪梵挑刺:
“拉小提琴不可以穿高跟鞋!”
“这么短的时间,谁能听清楚拉的什么啊。”
“摆个姿势罢了。[吃瓜]”
“小提琴拉的真好看!”
“哈哈哈好看是真好看。”
。。。。。。
姜茶看着这些说法,无端端的不舒服。
她微微皱眉,有些莫名其妙的正义感,想主持公道,于是忍不住开始拿小号评论。
“你们听过现场版?明明很好听!”
“怎么可以这样!”
。。。。。。
姜茶根本不会喷人,说来说去无非是“太过分了”、“很好听”、“你们为什么这样说”一类毫无攻击性和存在感的评论,没一会儿就不见踪影了。
姜茶气上头,过了一会儿才慢半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嘛。
她,在帮纪梵说话?
为什么呢?
姜茶匪夷所思地摇摇头,正想回头把它删了,就听见上楼的声音。
她把手机放到一边,觉着小腿有些痒,低头一看,一溜的蚊子印,昨晚睡觉不老实,腿碰着蚊帐了。
于是她摸过一瓶花露水喷自己小腿。
谁知那瓶子的喷孔歪了,朝上,姜茶没留神,一摁,全喷脸上了。
好在她闭眼及时,只零星有些微辣的雾气进了眼睛。
姜茶长睫抖个不停,眼尾一层薄红,晶亮的泪珠沾湿了长睫,蛾眉微蹙,有种可怜兮兮的气质。
她闭着眼睛往洗手间摩挲,一步,两步,三步。。。
忽地撞进一个柔软的怀抱里。
一股冷冽的香味萦绕着她,雪松、檀木,沉香,木质花调,很好闻。
香气偏冷,人却是热的。
“你在干什么?”
一个声音低低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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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
“你放开。”
一只漂亮的手趁机环住了姜茶的细腰。
纪梵穿着件雪纺的白衬衣; 料子轻薄; 腰间一根哑光金的带子; 很冰; 咯得姜茶有些不舒服。
纪梵毫无知觉; 只垂眸。
怀里的女孩儿很软,虽闭着眼睛; 却仍微微仰着头,眼角一片浅红的水晕; 长睫可怜兮兮地轻颤。
姜茶在家里穿的极随意; 墨色长发披散在一件纯白的蚕丝睡裙上; 吊带,似乎没料到她中午会回家; 就这么一件套上去,真空; 穿的单薄; 里头一点内衬都无。
蚕丝的料子很滑,很薄,还有些透。
削肩如玉,锁骨下的白软丰盈贴着纪梵胸口; 心脏活跃跳动的声音; 似乎都听得见。
姜茶像是一团灵动的水,一下撞进了自己怀里,毫无防备、又不知所措的。
纪梵喉咙发紧。
接近中午的时段,外头意外的安静; 一阵风一下下撩起窗帘,轻柔,无声,一点光芒照进来,把姜茶的脸颊涂抹的白皙柔嫩。
姜茶皮肤很好,是那种幼软的触感,白而粉,光芒下细腻的绒毛都瞧得清。
纪梵伸手,忍不住抚了上去。
姜茶又抬手,想拍开她,可这次纪梵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眼皮不停轻颤,却有泪痕,似乎有些茫然。
流了不少泪,眼泪把难以忍受的花露水带了出去,眼眶湿润润的,却是好受了许多。
一股子辛辣又熏人的气温蔓延开。
姜茶脸上湿湿的,还有水珠。
纪梵忍不住凑近,离她鼻尖不过剩下一寸的距离,接着轻轻闻了闻。
虽闭着眼睛,姜茶却很明显地感受到她的呼吸,略有些灼热。她僵了片刻,立马挣动起来,可纪梵捏她手腕捏的极紧,接着又忽地环住她的腰。
“你看不见。”
纪梵低头,白皙的下颌抵在她肩窝,轻声道:“要去哪,我抱你去。”
“说吧,去哪。”
纪梵压低声音问。
姜茶闭着眼睛,皱眉,推了推纪梵:“放开。”
纪梵是放开了。
可下一秒,又搂着她腿弯,打横抱起了姜茶。
怀里的人不算沉,体重一直和读书那会儿一样,小姑娘一样,一抱就起来了。
以前是89斤的样子,现在也不知是多少。
反正她抱得动。
纪梵低头,冰凉的耳坠贴上姜茶的额头,她哑着嗓子低声问:“说吧,你要去哪。”
姜茶仍不安分地挣动,像只被人一把攥在手心的小鸟。
一个吻落在她额头上,安抚似的。
姜茶一怔,果然不动了。
“说啊。”纪梵轻轻道。
温柔的吐息一下地扑在姜茶耳垂上,烫出绯红的薄晕。
“。。。。。。洗手间。”
姜茶心里头有些莫名,不由得想着,果然人都是得寸进尺,白日里给她亲了那么一下,自己没好意思说她什么,这会儿,纪梵竟然想抱就抱了,想亲就亲了。
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
过分。
这样下去怎么行?
愈想愈觉得自己不能这样毫无底线,姜茶猛地挣动起来,手用力推搡着纪梵的肩。
毕竟抱着个大活人,不太轻松,姜茶这么一动,纪梵脚下又是一滑,两个人齐齐摔了下去。
纪梵被她压着,还没回过神,胸口被一只手摁住了。
嘶。。。真疼。
那只手撑了一把,似乎想借着力起身,可下一秒又嗖地缩了回去。
姜茶微微喘息。
手里的触感柔软,有些烫,直往手心里钻。
姜茶不敢睁眼,只小声问:
“我是不是碰到你的——”
胸。
纪梵从鼻尖发出一声轻轻的应答。
“嗯。”
姜茶整个人都凝住了。
她耳朵烫极了,一片热气从脚蒸腾到头顶,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