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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漫无辜地看着她,“可是衣服穿在身上,太难受了,会磨到我的肌肤。”
“……”三公主想了想,“府里还有几匹鲛纱,待会让鸢尾抱去,都裁了给你做衣裳。”
温漫拍拍水面,“那等做出来,我再穿喽。”说着,她又爬上了岸。
三公主已经忘记了继续看文书,视线落在温漫身上,幽幽深深。
温漫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咕咚咕咚地喝下,然后目光落在那一排颜色嫣红的玫瑰花露上。
“咦,这是什么?”
三公主起身,慢悠悠地走过去,坐在温漫身边,伸手随意地拿起其中一瓶,打开。
霎时玫瑰花香气四溢,纯粹浓郁,魅惑动人,有月下暗香浮动的意境。
温漫凑上来闻了闻,浮动的香味钻入鼻尖,不禁感叹:“好香啊。”
三公主倒了一点在手心,“听你们蓬莱使节说,你们鱼王每夜都要用玫瑰花露抹尾巴,可保养滋润,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奇效。”
温漫看着朝自己看过来的三公主,呃,所以是要在自己身上试吗?!
三公主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自己确实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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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前尘
清风卷着阳光缓缓吹过金池水面; 冰凉的金砖上正横放着一双未着寸缕的长腿。
线条姣好; 比例完美,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繁复神秘的鳞纹。
三公主将手心沾染的玫瑰花露轻轻地抹了上去。
经过一夜,温漫的双腿上结出了初生的鳞片; 柔软脆弱,尚未长成坚硬的鱼鳞; 但已初具雏形。
精炼过的玫瑰花露浸入鱼鳞缝隙之中,慢慢地洇湿渗透; 三公主专注地看着; 手指忍不住微微用力; 推磨几下,使得这花露更好地渗入肌体。
温漫只感觉原本灼热燃烧的双腿顿时降温了不少,鳞片带来的粗粝摩擦之感消减而去; 滋润柔软许多。
难怪人鱼王室那些贵胄们都喜欢以花露保养自己的尾巴。
“喜欢吗?”三公主欺近她; 已然将她半个身子抱入了怀中,好方便接下来的涂抹。
温漫感受着她身上清冷的苏合香,早已忘了之前自己还在跟她置气着,只因这人鱼分化越深入; 这四肢百骸的力气仿佛正在一点点抽离,变得越来越虚弱,此刻连幼儿都能置她于死地。
人鱼族孱弱,开智之后要立足,仍旧需要依附强大人族的原因之一便是如此。
温漫抓着她沾满玫瑰花露的双手,慢慢地将它们交叠着放在自己心口; 问道:“殿下,你可会永远守护着我?”
三公主感受着掌中的心跳声,凝视着她,“自当不离不弃。”
“可你当初娶我,别有目的,如今为何又改变了心意?”温漫终于将横亘在自己心底的疑问问了出来,或许是因为即将分化完成,她的心境在这几日可谓大起大落,暴躁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忽然又敏感多情起来了。
“殿下,请将来龙去脉都告诉我吧,不然我始终无法安心。”
三公主目光凝然不动,良久,方才开口,“好,我都告诉你。”
在做出迎娶人鱼这个决定之前,公主府已经是京中权贵人士聚焦之地。随着三公主年龄既长,四面八方,太多的人关注着她,甚至开始不怀好意地盯上了她的婚事。
律皇后要说亲,贤王要推荐才子,连皇帝也开始动摇了。
立皇太女,子嗣该如何?总不能白白便宜了这些权贵家族。
似乎不能嫁了。
那段时间京都城满城风雨,传的都是皇帝最宠爱的嫡公主婚事。
三公主失眠几夜,辗转忖度,已做好终身不嫁的准备。
直到一日进宫,皇帝单独召见。
“昨夜湄姬忽然向朕提起,蓬莱人鱼可与女子结合诞子。在民间,也曾有过女子纳娶人鱼之事。或许……”
三公主当初果断地拒绝了,“姻缘大事,不可以阴谋掺杂。”
“人鱼一族不过兽类尔,事成之后,或封姬妾,或放回深海,皆可。到时赐予一生周全及荣华富贵,那人鱼王室焉有不答应之理,只会感恩戴德不尽。”皇帝自有上位者的绝情果决,当下便如此说了。
“溯泱,你是朕最喜爱之女,与其将你许给那些纨绔膏粱浑浊子弟,不如允你娶了清清白白的人鱼公主。”
三公主只道:“请父皇让女儿回去细想几天。”
尚未做出决定,正逢皇帝寿辰,宫廷大宴。
三公主入了席,自从太子被人害死,这入宫之后三公主便谨慎小心,入嘴的食物酒水皆让鸢尾检验之后方才敢品尝。
即便是皇帝寿辰大宴,依旧如此。
宴席至一半,相安无事,三公主忽听一宫女前来邀请,“殿下,湄昭仪求见。”
自母后去世,湄昭仪分化为人鱼,继而被锁居泉客殿,寻常见不到的。
思及前几日湄姬曾向父皇建议她的婚姻大事,三公主不疑有假,便起身随着这宫女去了。
鸢尾紧跟其后,随时注意四周。
那宫女领着三公主到了泉客殿附近的假山花园之处,一个拐角,忽然被封喉倒地暴毙。
三公主这才知晓,这是一个阴谋,转身便要离开这是非之地,身后忽传来一男子声音,“殿下,让表哥好等!”
三公主朝出声之人望去,却是一衣衫不整男子,披头散发,正是与律家姻亲人家的大公子,律皇后此前曾提过的说亲对象。
三公主旋即明了,因皇帝不同意这桩婚事,律皇后便想了这肮脏计策,要在今夜文武百官面前毁了她的名声,不得不下嫁对方。
她怒极反笑,当即便道:“鸢尾。”
鸢尾得令,拔剑上前,毫不留情,一刀斩下。
所斩之处,正是那浪荡男子的第三条腿。
男子捂着那血淋淋之处,痛鸣出声,万万想不到三公主如此果决狠辣。
这一动静,便迎来了禁军。
三公主眉眼都不曾动过一分,“这厮妄图侵犯本殿侍女,已被本殿惩治,你们且拖下去,按律治罪。”
“是!”禁军当即将那刚遭了宫刑的男子拖了下去。
律皇后得知消息的时候,这姻亲晚辈已蹲了牢狱,即便是二品大官之子,也无可转圜之地。
对方听闻宝贝儿子不仅没尚主成功,还终生不能人道了,成了三公主给全京都贵胄子弟杀鸡儆猴的那只鸡,痛极晕厥过去。
自此,满城男子无人再敢肖想三公主。
而这一遭,三公主却也折了些许损失。
事情处置妥当之后,三公主先去见了皇帝,将方才的阴谋详细说与了皇帝听,只希望他能够惩治律皇后。
却不料,皇帝维护了律皇后,“此事你处理得过于急切,并无证据指向皇后,况皇后乃后宫之主,此事传出去,实有损皇家体面,便依照你的说法,惩治那外男。”
三公主知道皇帝也是顾忌自己脸面,无可奈何,只好无功而返。
这一耽搁,离宫之时,鸢尾已经不对劲。
三公主抓住她的手腕,惊觉鸢尾浑身体热,十分不寻常。
“为何不早开口提醒本殿?”三公主命人快马加鞭回府,同时将鸢尾安置马车之上。
鸢尾满头大汗,趴伏在座位之上,“属下以为自己可以撑住。”
在上前斩小人之时,那男子忽然从袖间挥散药粉,鸢尾当下没有在意,只道是寻常的毒,她自小便跟在白芷身后,什么千奇百怪的毒。药都试过,已经有了百毒不侵的体质。
却不料,这次的毒与以前她试过的都不一样。
三公主凝眉,看着为了自己受伤的侍女,心中升腾起一种无言的愤懑之情。因为自己的婚事,这样的阴谋往后不知还会发生多少。
她,必须尽快寻到办法了。
回了公主府,白芷闻讯赶来。
鸢尾体内药性已经发作深入骨髓,白芷诊脉之后,面如沉水,看向三公主,“殿下为何不速速将她送回府中治疗?这一耽搁,竟已有半个时辰之久!”
三公主顿住,当下歉然,“是本殿疏忽了。”早知便不要先去见父皇商议此事了。但事已至此,再懊悔也无可奈何。“鸢尾中的是什么毒?”
白芷咬着牙,只感觉头皮发麻,“销魂散。”
“……”三公主看向躺在床榻之上,因为强撑着而在床沿抓下深深痕迹的少女,心中一沉,“可还有挽救余地?”
“若是殿下提早一盏茶时间将她送回,尚且能救。”白芷的眼眸通红,盯着三公主,不是不埋怨的,“鸢尾虽是殿下的人,但何至于如此糟蹋她?!”
三公主哑然,无力解释,只能拜托白芷,“请你务必将她救回,无论用何种办法!”
白芷气得手指发抖,素常冷静自持的医仙此刻也是双眸欲滴血,“自然!”
话落,转身,“现在,你们全部都出去!”
三公主心疲力竭,依言踏出了房门。
片刻后,屋子里传来鸢尾低低的哭泣声,夹杂着暧昧的低吟,宛如被折了羽翼的鸟儿,无助中带着难以启齿的羞恼。
三公主麻木地站在门口良久,是她害了鸢尾,也伤了白芷和鸢尾之间的关系。
鸢尾在床帐之间,隐约明白了方才发生的事情意味着什么。她满身细汗,软弱无力地趴在枕间,完全无法抵挡体内汹涌的情动。
而鼻尖萦绕的熟悉药香气,也在告诉正在自己身上折腾的人是谁。
“白芷姐姐……”她低叫出声,满身心的震撼,无法想象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跟最敬佩的女子如此亲密无间地发生着关系。
她无法接受,还有泼天般的羞耻之感,因为白芷正在侵犯她最敏感的地方。
偏生白芷还在安抚她,“很快便好,你且忍忍。”
旋即就又是浪潮袭来,让鸢尾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红发烫。到最后,她理智全失,满脑子全是要满足,她模模糊糊间,看到自己不知羞耻地缠上了对方的身躯。
床帐如海浪涌动,足足折腾了半夜之久,方才在天亮之时停歇完毕。
白芷累极,瘫躺在已然晕过去的鸢尾旁边,双目无神又满足。
她翻转过身,抱住被自己折腾无数回的少女,珍惜无比,“从今之后,你就算是我的人了。”
然后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就变天了。
冷静清醒回来的鸢尾已经穿好自己的衣裳,就站在床前,面无表情,“不要怪殿下,是我没有及早告诉她。她并不知情。”
“再有,我是心甘情愿为她中的毒,昨夜不是我,便是殿下了。所以幸而是我,谢谢你帮我解毒。”
白芷起身,看着她,“我会对你负责。”
“不需要负责,我不喜欢女人。”鸢尾说完,转身就走。
白芷握紧手,“你怪我硬要帮你解毒?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不舒缓你体内的情动,你会暴毙而亡的。”
鸢尾站在门口,肩膀忽然颤抖得厉害,咬紧了牙根,方才痛哭出声,“我宁愿死了,也不要让你这样帮我!”
从此以后,那个纯白高洁的白芷姐姐就不存在了,她昨夜那放肆的行径,完全毁灭了她心中完美的白芷姐姐!
白芷明白,在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