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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人麻木着一张脸,无动于衷,除了一个美貌女子。
她虽然穿着最简单朴素的公主府下人服,但依旧不掩姿色,在一众样貌本来就不差的人里照样鹤立鸡群般显眼。
温漫便多看了她几眼,大胸,细腰,长腿,雪肤,可媲美人鱼的美貌妩媚。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抬起鸦翅般浓密挺翘的睫毛,娇娇柔柔地行礼,“奴家不曾被主家赐名,还请夫人给奴家取个名字。”
那嗓音,比不得人鱼天籁空灵,却也雅致柔媚,丝丝入骨。
温漫的兴趣就更大了,“我一看到你,就想到海里漂亮的会发光的水母,以后你就叫水母?”
那女子额头上似乎落了一滴冷汗,她扭捏,“夫人,奴家还是黄花闺女呢!”
看起来是不喜欢这个名字,温漫只好又认真地替她想了想,“抹香?”
女子高兴了,虚虚行了个礼,“多谢夫人赐名。”
旁边一个娇怯怯的少女忽然举手,“夫人,奴家也还没有名字。”
温漫拍了拍凳子,三公主是怎么回事啊,这么多漂亮女孩子男孩子养在府里,竟然连名字都没给他们?“那你就叫贝壳吧。”
她看向旁边不吭声的几个人,“那你们呢?要不要我帮你们取名?”
那些人就都跪下来了,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多谢夫人赐名。”
温漫起了兴致,“你瞧着这么白,就叫海鸥吧,呀,好俊的少年郎,你叫海星吧,你呢,就叫珊瑚……”
旁边的抹香随着一个个名字报出来,就笑得花枝乱颤的。如果她是一株花,早就笑得花瓣全都掉光了。
温漫奇怪地看着她,“抹香,你笑得这么开心做什么?”
抹香又虚虚行礼,“夫人果真天真烂漫,取的名很有意思呢,让人一听,就知道我们的主子来自大海。”
温漫翘了翘唇角,“那是,话说你们看见过海洋吗?”
“奴家不曾。但也听人说过,那大海辽阔无边,里面有鲨鱼鲸鱼海豚,还有沙滩贝壳,十分令奴家向往呢。”
温漫的眼睛就亮了亮,她来到这大陆上的国度,终于遇到一个有共同话题的人了。
“抹香,以后你就贴身跟着我吧。”
这话一出,旁边几个人几乎同时看向了张扬无比的美艳女子。
抹香腰肢一扭,走得款款生香,走到了温漫身边,然后跟没有了骨头一样,扶着温漫的大腿,蹲跪在了她的身边,开始给她敲腿。
温漫:……好舒服啊!
底下的几个侍女仆从红着眼,内心:真不要脸!
那娇怯怯的少女忽然也上前一步,“夫人,贝壳也想给您捶肩。”
温漫舒服地眯着眼睛,点点头。
抹香瞧她高兴,便低声开始给自己同伴们穿小鞋,“夫人,这院子还要有人打扫,跑腿,您可不能让我们全都干一样的活。”
温漫一想也是,便重新睁开眼睛,“抹香,你分派一下,这院子以后就由你来总管了。”
旁边的贝壳以及底下一众“海洋生物”,目瞪口呆,这特么也可以!
简直太简单粗暴了。
鸢尾立在屋檐角上,双手抱剑,面无表情地目睹了全程。
她看着这些人各自散开干活,而温漫带着抹香和贝壳进了屋,这才脚尖一点,翩若惊鸿,离开了这座院子。
三公主已坐在书房,案前又堆满了文书。
鸢尾进去,行礼一一禀报。
三公主听得兴致盎然,“果然在本殿预料之中,这扬州瘦马乃皇后的人,她选了她在侧伺候,也是理所当然的。”
然后她眸色又深了几分,“不过她除了这扬州瘦马,还选了我们的人在侧,可见也不全然愚笨,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鸢尾纠结,最后还是说了,“殿下,属下瞧着,夫人纯粹只是因为她们主动又长得好看,才留了她们伺候。”
三公主沉吟,摩挲着腰间的玉佩,“作为人鱼王室的公主,自然也是有几分心机的,可别被她这天真蠢笨的模样完全欺骗了。”
鸢尾依旧满脸纠结地说道:“那抹香一上来,便给夫人揉腿,属下担心……此女有向夫人自荐枕席的意思……”
三公主下意识地想笑,怎么可能,这人鱼年纪这般小,都未懂人事,她懂什么啊。
随即,她想到府中所养的这些美人们,渴切的欲望,压抑的冲动,小人鱼不懂,这些受过浸淫的美人懂啊。
而且已然憋了很久很久,男女不忌了。
虽然是想让她们教导自己妻子一番不错,可她从没有想过让她们把自己新婚妻子拐到床上去啊。
三公主冷声道:“料她们也不敢。”
鸢尾悄悄打量自己主子的神色,在四个心腹里,唯有她是最能猜测三公主心思的,此刻第六感发作,鸢尾又不经意般地说道:“殿下,夫人此刻已经带着两女回屋了,也不知做什么。”
三公主的脸色就变了,隐隐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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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鸢尾:是发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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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鱼不水性
宽阔奢华的寝屋里,纱帘垂下,空气很干净,弥漫着淡淡的水汽,是人鱼身上特有的气息,温漫的水汽纯澈干净,没有丝毫杂念和媚欲。
抹香像无骨的美人蛇般靠在矮几上,轻轻地揉捏着身前舒服地躺下享受的少女肩膀。
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抹香神情若有所思。她被派来公主府,已经足足两年,两年里她始终没能近三公主的身,那简直是一块行走的冰山,无论美人多么热情火媚,也无法融化出一滴水来。
抹香已经彻底放弃了,那些外头的主子们也应该放弃了她吧。
原本以为自己就要被关在公主府后院蹉跎一生,直到几个月前,消息忽然传来,三公主要娶蓬莱人鱼。所以她要想尽办法争取到伺候夫人的机会。
那般无情无爱又位高权重的人,竟然主动求娶了一条美人鱼,许以正妻之位。
目的恐怕只有一个……
抹香目光莫测地盯向这条人鱼的后耳根。
晚饭过于咸了,温漫端着烟青色茶盏,正在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水解渴,忽然感觉有只手摸向了自己被发丝遮掩的后耳。
她错愕地转过头,抹香已经缩回手,压抑下惊异,勾起红唇笑道:“奴家还会一种按摩法,手指按在后耳穴位,可醒神提脑,不知夫人要不要试试?”
“那就试试吧。”反正现在吃饱喝足,也还不想睡觉,那就躺下来享受喽。
抹香轻轻撩起她的长发,露出白净细腻的后耳。然后就发现自己猜错了,这位人鱼公主只是普通的人鱼族,她并没有进化成真正的人鱼,因为那后耳没有象征正宗人鱼的鳞片。
既然不是体质特殊的人鱼,那就与寻常人族女子无异,三公主为什么还要……
她的心思,当真难测啊。抹香苦笑一声,正惆怅感慨着,耳畔忽然响起人鱼的空灵天籁之音,“抹香,你待在公主府多久了?”
抹香回过神,“已有两年了。”
“那你对我的妻君,了解多少呢?”温漫咬着茶盏的边沿,犹豫再三,终归忍不住问出来了。三公主对于她来说,就像一个充满魅力的谜团,她在不受控制地被吸引着,相处越久,迷惑却越多。
所谓的救命之恩,只是借口吧,温漫才不相信三公主对自己真的一见钟情了。
那蔚蓝辽阔的海洋之畔,温漫从海水里吃力地将三公主拖到沙滩上,还没有坐下来松口气,脖子上就多了一只漂亮寒冷的手。
刚刚被自己救了的人族,正拿着阴狠冰冷的目光看着她,手指用力,似乎下一瞬就要把她掐死在沙滩上。
温漫现在还记得那时的窒息感,那么狠的眼神,从这个绝色美人的眼中迸发出来,浸在孤清的月光中,宛如利刃。
后来,她似乎看清了她的面容,应该是认错人了,这才慢慢地松开手,但没有一句道歉。
匆匆地救起,她们之间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只有眼神交流而已。
但到了第二天,三公主就向她的阿妈提亲了。阿妈是不同意的,但人鱼王室已经替她做好了决定,不容拒绝。
第三天,温漫就听说,三公主已经离开蓬莱,乘着船回到大陆了。
抹香难得正了脸色,“三公主的身份很特殊。”
温漫安静地看着她。
“虽然号称三公主,其实她在皇帝女儿里排行老大,为何称为三?因为她的排名,是在皇子里排的。”
“啊,为什么?”
“她乃元后所生,也就是皇帝的第一任皇后,备受宠爱。那元后是皇帝真心喜爱的女子,却没有将她在后宫护住,死在了权谋暗斗中。三公主前面,大皇子乃皇帝在潜邸之时卑微的姬妾所生,不足为惧,二皇子,则是三公主嫡亲的兄长,已被立为太子,却在三年前的狩猎大会上被恶虎扑食,大家都说这是现任皇后所为,她膝下有九皇子,不过三岁小孩,却占了嫡的身份,本来这储君之位,非他莫属了。可惜……”
温漫听得入迷,大盛王朝的宫廷之事,阿妈从来没有跟她提过一字。“可惜什么?”
“陛下对元后的孩子无比宠爱,不想让这些其他女人生的皇子继承皇位,所以在太子死后一年,他赐三公主府邸,与皇子同等待遇,就差最后一步,广昭天下,要立皇太女!”
难怪阿妈说自己嫁给三公主,将来是有可能一人之下的。
抹香微微扬起唇角,“皇帝老儿为了元后一双子女也是煞费苦心了,只是律皇后也不是吃素的,她母族强大,本人又有野心,三公主要登天人之位,就必须……”
她忽然闭口不谈了,因为门帘忽然被卷起,一道娇俏的身影端着糕点出现。
温漫正听得兴起,“就必须怎么样?”
贝壳蹲在矮几旁边,恍若未闻,安静地将糕点一一摆上去,抹香看了她一眼,这人好像是三公主的人,这些话自然是不能再继续讲了。
“夫人,您真是折煞奴家了,我们只要专心伺候好三公主,其余的,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您说是不是?”抹香娇笑出声,继续上手,帮温漫按揉肩颈。
贝壳摆好了糕点,俏皮地看着温漫,“夫人,要不要奴喂您吃?”
原来被人伺候的感觉这么棒,温漫很快便被贝壳手里精致的饭后甜点吸引了注意力,“好啊。”
三公主踏步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己的新婚妻子宛如一条咸鱼,摊在精致舒适的芙蓉榻上,双腿伸开,一边是轻柔按腿的半跪美姬,一边是小意温柔喂食的俏丽侍女。
那画面,和谐又唯美,就是令人看了有点不太舒服。
抹香是专业的,骨肉均匀纤长的手指按在温漫的大腿上,力度拿捏得刚刚好,温漫半眯着眼睛,红唇轻启,从贝壳温软小手里叼走一块椰枣糕。
她一边咬着,一边抬眼,不经意间就看到了珠帘旁边一脸似笑非笑的三公主。
还没等她有所反应,旁边的一大一小美人都起身惶恐行礼了。
三公主缓步走过来,然后学着温漫的姿势,也半躺在了芙蓉榻上,可怜的小人鱼只能被挤到了一边。
三公主拎起旁边温漫吃过的椰枣糕,也不吃,只是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