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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指头还有长有短,你是在先老国公先老太太跟前长大的。你看玉儿,还是在我跟前长大的呢,这一年,天天早晚一起吃饭,和我才亲昵起来。”
“你说我是不是要想法子真把元春接出来,留在宫里,要是被宠幸了,早晚是麻烦事儿。”
“元春快到放出来的年龄吧?”
“是。好好的学人家干什么。疯了,靠女人能有什么出息。我猜啊,到时候第一个倒霉的就得是他家。”
“自然是他家了。去年春上还找我呢。被我拒绝了。”
“拒了就对了。”贾赦顺手把杯里的酒,倒去粉衣女子口里,“别倒酒了,不喝了。明早得喝姑娘一起吃饭。”贾赦着人把自己长随叫进来,“明早去兵部,说老爷晚去一会儿。”
不大会儿,林谦带人过来,把粉衣女子燕舞请走,林海叫人把黄衣女子莺歌送回去。
“唉,如海,我要不是那天突然间把老太太送去梨香院,真不知道老太太竟然把小半个荣国府,搬去她自己库房了。”
林海皱眉,“老太太要做什么?”
“我猜还是为了老二。怕老二和我分家的时候,嫡次子分的少呗。老太太还和我怄气说要都给宝玉。呵呵,你说一个二房的嫡次子,他爹还没资格得荣国府小半个库房呢。”
“朝廷的欠银,你留出来啦?”
“留啦。老库里留好的数目,留了几辈子了。我祖父留了一把钥匙在我这儿,老太太拿了我父亲的那把。呵呵,要不是她开不了锁,怕是那些银子,也能换地了。老二家的应该是不知道这份银子,不然她那里需要卖祭田,置换庄子,直接搬银子就好了。”
“史家兄弟怎么说?”
“有国公爷的事儿压着,老二又和老太太有芥蒂,只说不休回去,又说什么是我亲娘。。噢,对了,王子腾今儿个说,薛家的薛进薛迅要进京。那薛进是老二的连襟。”
林海点头,“在江南见过。没怎么接触。进京来给你赔礼?”
“应该是吧。薛家原就是贾家、史家、王家的钱袋子,现在贾家也差点成了人家的钱袋子呢。”
“王家的女儿嫁得倒好,贾家的掌家二十年,史家也是侯夫人,薛家现在的那个如何?也是当家夫人吧?”
贾赦愣神,然后陷入沉思。好一会儿才说:“如海,四家联络有亲,你不说我居然没注意到。史家大表兄,年龄大些,我们三家都没合适的女子。史家二表兄的时候,王家的女孩子也小,就选了王家近支的族女。我这里,王家原想着把王氏嫁给我的,但我父亲另有打算,才有了太上赐婚。反正这一代,我们三家都娶了王家的女孩子。”
贾赦屈指轻敲桌子,“到下一代,琏儿娶了凤丫头,王子腾二个闺女,难道还要嫁去史家和薛家?嫁去薛家不大可能,薛家那孩子小小就有呆霸王的称号,不学无术的,王子腾不会嫁嫡女过去。难道会都嫁去史家,一门双侯?”
“真如此,恩侯,四家下一代就是一家了。”
“对,王家谋划的好啊。谁让别人家都没合适的嫡女。哈哈哈,哪天啊,我得提醒史家表兄一番。”
“或许史家愿意呢?毕竟王子腾在军中正是掌权、得势的时候。”
“未必。史家现在都已经为还银子做准备了,紧衣缩食的。哎,如海,我就不明白我舅舅是怎么想的,朝廷的银子就那么用了?居然没有留够足额的给后代子孙。现在的银子,是好弄到的?!”
“会者不难,难者不会。薛家赚的银子还少了不成。”
“薛家,还不知道给谁做白工呢。”贾赦连吃几口菜,又喝了一杯。“薛家,靠着其它三家护着行商,薛进活着,王子腾还会有所忌惮。不然依我看啊,薛家的财产,还不知道最后落到谁手里呢。”
“薛进也是个有能耐的,怎么任由王家女儿把儿子教成那样?这薛进要是死在王子腾前面,不用想,肯定落在王家手里。恩侯,如果我去年让琏儿把玉儿带给老太太,过几年我先死了,我林家的财产会落到哪儿?”
“如海,你?”
“舅兄多少想想,会怎么样?”
“或许老太太会把黛玉留给宝玉?你的家产也就归了二房吧?”
“舅兄想人到底还是把人往好处想,心善啊。依王氏的贪婪,得了林家财产之后,会留了玉儿?在老太太眼里,女儿都……算了不说这些没影儿的。舅兄,程荫那儿,您看我得怎么还礼,不能让人白找了圣人。”
贾赦沉吟下,“他那里你先不用管,他在风口浪尖上,盯着他的人太多。平常有什么事儿,我会告诉你,慢慢走近了以后再说。若不是我不好进宫,早自己和圣人说了。从此啊,咱倆是捆着卖给今上了啊。”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咱倆挑这时候卖,能卖个好价钱。你才说的元春的事儿,准备要怎么办?”
“接出来。皇后有俩嫡子,老子再不想掺和到皇家的事情里了。”
“那就早给迎春找人家嫁了。”
“你说的是。我得想想,谁家最合适。勋贵就算了,你也帮我看看书香门第,要和气些的,我看迎春的性子有些怯懦,不及凤丫头多了。等琏儿过去他舅家,让他看看,若有合适的,我问问张家。反正张家回朝,也是早晚的事了。”
“舅兄好打算。早定下来,及笄就嫁过去,可不让咱们的心肝宝贝,进去那地方提心吊胆地伺候人。”
“就是,就是。宫里可不是什么好呆的地儿。”
二人畅饮阔论,醉醺醺地分手,兴致勃勃各赴温柔乡。
第173章 林海36
回门礼是林海早准备好的; 林海陪同纪氏去李老大人家; 李老大人特意请假一天; 在家等着他们夫妻。
李老夫人见纪氏笑意盈盈回门; 眼角眉梢春意点点,就放心下来。等林海和李老大人去书房,便拉着纪氏说悄悄话。
“婉容; 林海对你还好?他女儿呢?和你怎样?”
纪氏说了一番黛玉; 老夫人也忍不住笑起来; 拍着纪氏的手说:“婉容,这过日子啊,男人用心; 做晚、娘也不怕的。他就一个女儿,还小呢; 好好对她; 对夫妻关系也好,也能贴心的。把姑娘带好了,以后寻个好亲事,也能帮着弟弟们。”
纪氏点头笑; “我都听您的。”
“他后院人多不多?”
“他去年把后院姬妾都送走了。去年底有人送他两个瘦马,他前儿个和贾家舅兄喝酒,送了他舅兄一个。”
“他们勋贵啊,就是喜欢相互间送哪些个玩意。那些人你都不用放在心上; 守好自己屋子; 早早生了儿子才安稳。”
“是。我都听姨妈教导。”
“昨天; 你舅家过来了,问我们嫁你怎么不告诉他们?哼,她们要是对你有心,早不会将你蹉跎了。”
纪氏低头,心里有些难受,外祖父母活着的时候,未尝没有不为她打算过。几个舅家,都有年纪适合她的表兄,可是舅舅、舅妈们都推脱不肯。外祖母怜惜她,怕她以后在不喜欢她的婆婆手里被搓揉,留她嫁给表兄的事情就搁置了。等外祖父母过世,舅妈们更是嫌弃她天煞孤星……要不是李家接她过来,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苟活下去。
“姨妈,从您接我过您这儿,她们就都没上门看过我一次,现在怎么好意思再来问这话儿。”
“还不是看你最后嫁得好了。林海家底丰厚,又做过巡盐御史,以后她们少不得求上门去,要你帮衬的。你别给她们进门,都推到我这里来。还有,那天程大人陪着来迎亲,多少人看着呢。她们也会惦记给自己丈夫、儿子谋前程呢。都和我说,要是知道你出嫁,会给你添妆,还说该从他们家出嫁呢。”
“令姨妈生闲气了。”
李老夫人这些年待纪氏是当作老姑娘在养,李老大人为了纪氏,在林海入京寻求帮助,不惜开出要娶她的条件。纪氏感念她们老夫妻对自己的养育、再造之恩,午宴的时候,恭敬地给李老大人夫妻敬酒,若不是皇家封了她县主的名号,她早都想拜了义父义母了。
回门这天,林海和李老大人也是相谈甚欢,林海对李老大人的二个孙子也是赞了又赞,哄得李老大人心花怒放,对探花郎有了新认识。午宴后,纪氏带林海去她在李家住的屋子小憩,林海看着纪氏曾住过的屋子,也认识到李家是把纪氏当姑娘养了。
“婉容,以后你就把李家当娘家走好了。”林海安慰和他说了舅家不堪,情绪有些低落的纪氏。“至于你舅家会上门的事儿,你不用担心,我会吩咐门房处理好的。”
纪氏搂着林海,撒下点点珠泪,“夫君,婉容以后就靠您了。”
林海拍着纪氏的肩背,“靠自己夫郎是应该的。你可莫哭,哭红眼了,别人还以为我委屈你了。”
纪氏破涕而笑,夫妻俩相拥午睡,又在李家盘桓到申时末离开。
林海又休了一日就返回礼部上差。礼部部分官员、部分选调过来的翰林,开始跟着吏部派过来的、审核秋闱的给事中一起,阅看逐渐送上京城的举人卷子,不时地有翰林们对不够举人水准的卷子提出对考官、付考官的诘问。不够举人标准的,考官录取了,将在考官任事考核评估中展现,阅卷的几位考官都将被牵连。这让林海意识到,这时候科举的严肃性,舞弊难度是非常高的。
半个月后,贾琏的卷子也被提出来,原因是名次排的过低。金陵秋闱主考官、翰林院学士顾安过来给礼部和吏部的解释是,从策论卷面看,取前十也可行,但看诗赋,就稚嫩许多,因此压了名次,是想贾琏能够更加刻苦、有爱惜人才、想好好磨砺贾琏一番的意思,免得少年得志,失去了进取心。林海在顾安的书面解释后面,签上自己的意见,表示肯定顾安的做法。二位副主考也为贾琏的名次排列做了解释,与顾安大同小异。
林海给顾安和二位副主考秋闱的评定都是优,这在当年的秋闱审核中就独立一帜,显得非常突出了。大部分地区的考官多是有优有良的,个别的是中,还没人拿到可、差的评定。被评为“可”、“差”的,以后将无缘被点为科举考官,这一届恩科没有任何地区有举子闹事,所以只有个别考官卷面因评语不当,考核为中。
那几份被认为水准不够举人的试卷,在礼部几位主官、翰林院掌院、大学士们之间,传阅讨论后,还是认定了勉强够得上举人。几位侥幸过关的翰林,心惊胆颤了数日终于过关,也给其它翰林和礼部的人提了醒。
冬月,贾雨村上门迎娶乔夫子前,林海把秋闱举人试卷复核的事情,说给贾雨村听。吓得贾雨村大冬天起了一身的白毛汗,立即起身给林海行礼。
“大人,是时飞鲁莽了,不知道朝廷还有这样的严谨复核。差点给大人闯下塌天大祸。”
“时飞,我们以前都没在礼部呆过,自然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以后只能凡事小心吧。就是御史台,我也是多年不曾与京中御史交联沟通,你也要小心行事。”
“是,大人。”贾雨村被吓到了。
“我听说京中专门有一些人,往来各地复核各省的案子,你在御史台可听说了?”
“是,御史台专门有一批人就是做这件事儿的。十几年前的旧事儿,有时候是因为牵连了新事,有时候是因为有人告诉,也有的时候是毫无缘由地翻出来,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