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青承认娘子说的有道理,虽然平日里孙二娘与武松关系近,但他知道武松心正,有拿自己娘子当姐、当娘的意思在里面。可娘子昨日在大将军跟前的表现,要是大将军是男子,怕是不用大将军招手,一个眼神飞过来,娘子就要投怀送抱了。
张青又在为昨夜娘子对扈三娘的热情吃醋。
“你瞧瞧你这酸溜溜的模样,你要是敢在人前露出一星半点儿……”
孙二娘发狠,开始威胁丈夫。
张青连连点头,做出非常听话的小模样,“我就是与娘子随便说几句罢了。人前不会露风的。”
周围跟着的小喽啰,嚓,我们不是人……
孙二娘到的时候,扈三娘的近卫已经都换岗了,孙新虽然没拿到近卫头领的明确指令,但他实际是暂代那职位的。从孙新掌近卫,扈三娘差不多每天都要看近卫的晨练,时不时的就会出手指点几下子。大家都沾了孙新不少光,当然了,对孙新的嫉妒也是明晃晃的。
但孙新夫妻入了扈三娘的眼,扈三娘偏向他,谁也没别的想头,谁让自己没娘子能帮大将军做事儿了。可这才来青州呢,听说孙二娘又进了大将军的眼,现见张青送孙二娘过来,近卫们就把眼珠都落到张青身上了。但一看张青已经不是年少,一个个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再对张青虎视眈眈。饶是如此,亲卫眼神中的排斥,还是让张青在寒冷的冬日,裹紧了棉袄。
中军大营丝毫没有大战来临的紧迫,什么四更造饭,五更开拔的事情,在扈三娘的带领下根本就不存在。到那里都仍然是不紧不慢的、与在梁山的节奏一致。梁山所有将领和军卒,也都习惯了大将军无论做什么事儿,都要在辰正,私下里还说是因为辰龙吗?
宸初全军用膳,二刻钟后,中军营盘开始喧嚣起来。孙二娘在中军大帐里陪着扈三娘用了早膳,帮着大将军戴上凤翅盔,在扈三娘一身青色战袍外面,套上齐腰银甲。
孙二娘看扈三娘穿戴整齐,往后退了两步说道:“大将军原就庄重威武,穿上甲胄,更甚儿郎。”
扈三娘轻轻皱眉,秀美的眉眼之间,带出几分迫人的凌厉来。
“孙二娘,女子没有哪里不如儿郎的。以后莫要再说诸如此类的话。”
“是,是。大将军。是我造次了。”
孙二娘被吓着了,磕磕巴巴地应着,有些畏缩地跟在扈三娘的后面,站到整装待发已经集结成队的军卒前面。
跟随扈三娘出征青州的将领,已经各自整队集结好了。十几位将领各自率领的军卒,站得如同挺拔的白杨树,看的孙二娘瞠目结舌。
天,二龙山的军卒与梁山上的比,孙二娘原多么以二龙山的军卒为骄傲,现在就多么地觉得丢脸了。二龙山的军卒经过花和尚、青面兽的调/教,比桃花山、白虎山的强太多太多了。可站到梁山跟前,就像是乌合之众。哦,对了,那差异更大,好似天与地之间。
就在孙二娘还在愣忡中,军卒已经开拔了。她默默地看着扈三娘一道道指令下去,随后就是一队队军卒跟着将领出了大营。等她醒过神,已经到了青州城的南门外了。
青州城墙厚重巍峨,要攻城得架云梯。孙二娘回头看看那些精神抖擞、趾高气扬的军卒,在心里“啐”了一口,啊呸,再精神有什么用,一会儿还不得大半都添到青州的护城河里。
“戴宗,你去看看其它三门都到位没有?”扈三娘先派任务给戴宗。
戴宗领令而去,不大的功夫就回来了。
“报大将军,东门、北门已经就位,西门还有些混乱。”
“再探西门。”
戴宗飞身而去,扈三娘下令准备攻城。柴进、李俊等人按着计划把十几门火炮推了出来。
“三门火炮,瞄准城门,用一号炮弹。其余火炮对城墙守军,用三号炮弹。”
孙二娘目瞪口呆,难道梁山不用云梯爬上城墙、是准备轰开城门么?
事情还真就像她猜想的那样,在戴宗回来禀报守西门的桃花山、白虎山的军卒已经到位后,梁山开始炮击青州城。
一阵硝烟过后,青州城的南城门被砸得摇摇欲坠,而城楼上也不见了守城的士兵。扈三娘下马接替了一个炮兵的位置,略略调校了几门火炮的炮口方向,命令炮兵再次开炮。高高悬挂在半空中的吊桥,突然间被炸断了吊索,落了下来。
梁山的军卒仍然是鸦雀无声,只有孙二娘一人的惊叫声,突兀地回荡在几千人的军阵前。
孙二娘万分不好意思地捂住了嘴。其实军阵中还有不少第一次出征的军卒,他们也差点叫出声来,只不过是平时训练的时候,军纪要求严苛养成的习惯,才没有违了军令而已。
吊桥降了下来以后,扈三娘又下了命令。
“所有火炮瞄准城门,三号炮弹,射击。”
这一轮炮击过后,城门洞开,硝烟弥漫。梁山军阵里的战马,就有开始在原地踏出碎步的了。扈三娘把手里的长刀高高举起,往下一落,“第一营、第二营,冲。”
孙二娘就看到从战阵两边,各冲出了一队骑兵往城门而去。这两队骑兵甲胄鲜明,胯下都是宝马良驹,最特别的就是他们的口鼻都围着巾帕。
青州城在受到第一轮炮击的时候,慕容知府正在衙门里稳当坐着地烤火喝茶呢。他认为自己的应对策略很稳妥。青州城墙厚实,土匪又没有攻城的云梯、足够的人手,自己闭城不出战,任由城外的那些土匪围困青州去吧。十天半个月之后,那些土匪攻不进城,寒冬腊月的,冻不死他们,也冻散这些乌合之众了。
正想得美呢,就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炮声。吓得他失手跌碎摔了茶杯,慌慌张张站起来让身边的师爷喊护院,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而呼延灼在城墙楼上,一闻到那日在水泊梁山战场、曾经闻过的、相似的硝烟味道,就知道青州城是保不住了。他心里一面骂梁山恶毒,一面掩了口鼻,匆匆跑下城楼,带着还能上马的军卒,往知府衙门狂奔。
“慕容知府,大事不好了。梁山在南门又打了能迷醉人的炮弹进城,城墙上的士兵都昏迷了。我们得赶紧出城。”
慕容知府被呼延灼的话,吓得三魂六魄齐飞,还是呼延灼代他命令管家套车,也顾不得历年搜刮的细软,慌慌张张地带着全家老小乘车,往北门而去。
呼延灼紧紧地跟在车队的后面,他得为慕容知府断后的。要是慕容知府出事儿了,他原计划的走慕容贵妃的路,就会彻底被堵死的。
冲进城里的军卒,基本没有遇到任何抵抗,他们跟着秦明顺利到了知府衙门。
衙门空空荡荡,后院的只有一些下人,如没头的苍蝇一样在乱跑,见了军卒进来都跪地求饶命。
“慕容知府呢?” 秦明揪着一个穿戴比较好的,厉声喝问。
“知府大人带着全家乘车才走。”
秦明一松手,把上牙磕下牙、抖得如筛糠般的结巴掼倒在地,转身出了府衙,召集人马往北门追去。
哼,慕容知府那蠢货害了自己家十几口人丧命,今儿要是让他带着家人逃了,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也难瞑目的家人。
秦明的眼睛都是红的了。
他打马如飞,跟着他进城的骑兵,聚集在他的身后,呼啸着穿过青州城。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呼延灼护着知府一家人出了北门,而秦明带着军卒离了知府衙门往北门来,扈三娘亲自率领的大队人马也进了城。
青州城北门的三里地之处,林冲带着一千军卒挖了小半宿,数条长不过丈,深不过一尺半,可是宽约两尺的沟,在官道上隔几丈就一个,都是能够恰好卡住车轮的。
当南门炮响了以后,林冲、孙立带着五百骑兵,立在那些沟沟坎坎一侧,望着北城门严阵以待。
第598章 扈三娘34
慕容知府带着他自家的那十几个家丁护院; 与呼延灼带回来的几十个骑马的军卒,在府衙门口汇合到一起,簇拥着慕容家的几辆马车,从北门离了青州城; 仓惶逃命。
整个青州的百姓; 都关门闭户躲在家中; 没人敢冒头到大街上查看动静。就是那惯常喜欢浑水摸鱼、趁火打劫的无赖子; 在震动大地的马蹄声里; 也乖乖地躲去内街深巷里。
慕容知府一路顺利地出了北城门后; 终于松了一口气,留得有命在就好。可他正暗自劝慰自己; 不要去想丢在府衙里、来不及带出来的财物呢; 马车颠簸,把在车里懊丧的他甩得七荤八素。他掀开车帘子; 就见车夫甩着鞭子,使劲吆喝着驱使拉车的驽马。咣噹噹,马车剧烈地左右摇晃,车轮子打旋却难从沟里出来,慕容知府差点儿被甩出马车。
马车夫无奈停了马车。就这一瞬间的功夫; 车夫越过前面稀疏的几个护院的背影空隙; 看到对面不知何时冒出来的、黑压压一片静默等待他们的骑兵。当然了; 他也看清楚了车轮下、还有眼前官道上都是才挖出来的沟沟坎坎。
这明显是要阻知府一家逃命啊。
车夫被吓得立即变了脸色,“府君,路被截断了。山匪在前面拦路呢。”
慕容知府一手拽着车帘; 一手把着车架稳定自己。他站在车辕前后左右一看,暗暗叫苦,“我命休矣。”
林冲、孙立带着五百骑兵,就站在前面的几十米开外,一声不响地阻住了官道。而后面追兵的扬尘漫天,震耳欲聋、踏得大地颤抖的重重马蹄声,无不昭示着前有堵截、后有追击的险恶。不仅知府哀叹不已,就是护送知府的呼延灼,也慌了心神、乱了阵脚。自己这几十军卒,如何能从对方几百骑兵手里逃脱。
可他只能上前,就是拼死在战场上,也不能不打就跪地投降。
呼延灼驭马上前对慕容知府的车夫说:“一会儿我在前面冲杀,你把车往边上赶。”
车夫点头跳下车,招呼护院一起想把马车轱辘从沟里抬出来。
呼延灼单骑双鞭驭马冲到林冲跟前。
就听林冲吩咐孙立,“放响箭,通知大将军。”
林冲话音将落,一支响箭随即呼啸着飞上了半空,炸出一团绚烂的红光。
呼延灼忍不住心底就是一沉,驱马舞鞭向林冲扑过来。林冲用丈八蛇矛挑开呼延灼的双鞭,气运丹田喝道:“呼延将军,梁山几次纵容你逃生,莫非你不曾用心想想是为何?”
呼延灼也不搭话,继续舞鞭来砸林冲。
俩人枪来鞭往斗在了一起。
等扈三娘赶到的时候,秦明已经把慕容知府和其家人用狼牙棒砸得脑浆迸裂,陈尸旷野了。孙立紧张地在给林冲掠阵,秦明提着红红白白的狼牙棒,堵着呼延灼的去路。
呼延灼状若疯狂在与林冲拼命呢。而林冲不想伤他,未免就有些左支右绌、狼狈不堪地处于下风了。
扈三娘驱马上前,左手单刀劈向呼延灼的右肩。这一刀要是砍实了,呼延灼右臂就得连根下来。吓得呼延灼赶紧举右手单鞭反撩上去,去抵挡那可能断臂的一刀。心里暗骂梁山不要脸,不声不响地就以多对少。
而林冲这久经沙场、武艺高强的禁军教头,不等扈三娘提点,抬起丈八蛇矛扎向呼延灼的左肋下,逼得呼延灼只能用左手铜鞭去挡。这时候,扈三娘左手腕一翻,单刀压住呼延灼的单鞭,右手抛出一片红光对着呼延灼当头罩下。
呼延灼被林冲和扈三娘夹击,胸前大开空门,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