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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不错。”燕洵笑着点头,“我来这边有点事,你们先去忙。”
“好嘞。”秦六赶忙吆喝一声,带着一众功勋子弟跑了。
当初秦六带着人去各个衙门送火锅,生意看似红火,但其实赚的并不是很多。后来京城各大酒楼、食肆、茶馆,甚至是一些小摊贩,都开始自个儿琢磨火锅汤底和蘸料,也开始往外面卖,也送货到家。
那些人尝到甜头,还打算联合起来对付燕洵,造谣说河那边有瘟疫。
结果瘟疫没有,燕洵造出来的伤寒冲剂还是为了百姓着想,此事一出,那些个酒楼、食肆、茶馆,小摊贩,根本经受不住冲击,火锅根本卖不出去。
但想吃火锅的人依旧多,于是秦六的生意瞬间变好。
现如今秦六手底下的功勋子弟,每天忙得脚打后脑勺,手底下也都管着不少人,分别负责京城的某块片区,火锅生意上来,赚到的银钱积少成多,已经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梅西跟在小幼崽们身后,好奇地看着周围。
上回进城,他看到的似乎跟现在完全不同。
街上的人变了,他们有的喜欢偷偷看小幼崽们,有的脸上露出惧怕的表情飞快地走远,还有的自以为躲得很严实,对他们指指点点。
“因为上次你进城,路边的人和铺子都是我们认识的人。”看出梅西的疑惑,小幼崽们解释道,“京城人那么多,怎么会所有人都喜欢我们呢?就像银钱那么好,但也有不喜欢银钱的人啊。”
“好臭!”忽然,梅西闻到一股十分奇特的臭味,他赶忙捂住鼻子,诧异地看着前面两个漂亮姐儿结伴走过去,伴随着一股子奇异的臭味。
“那是臭豆腐。”小幼崽解释道,“闻起来臭,但是吃起来很香很香。咱们有自己做,我估摸着过几天就能吃到了,到时候你尝尝,可好吃了。”
小幼崽说着,赶忙咽了口口水。
燕洵站在街最中央,身边带着一群小幼崽,手里拿着一个薄木板,夹着白纸,拿着铅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有人站在旁边看,顺便数了数小幼崽们,“一二三……十二?一二三……十二?没数错啊,怎么变成十二了?”
“你没看错吧,他们保育堂也有孩子的。”
“不知道啊,眼睛都看花了。”
“也不知道燕大人来这里要做什么……”
“不会是又要修铁路吧?”
上回燕洵修铁路,推平了贾家的宅子,贾不甄养着的那些美人散了一部分,剩下的都让柳哥儿带回去,给安排了活计。
贾家的宅子没了,燕洵倒也没有白占,特地去送了一笔银钱,据说还帮贾不甄请了大夫。
想起这个,大家就又想起痴傻的贾不甄来。贾家出了位娘娘,如今是贾妃,还怀了龙种,据说有娴妃娘娘照应,孩子肯定能顺利生下来,往后贾家只会越来越好,偏偏贾家长辈眼皮子浅,看着贾不甄跟看眼珠子似的,愣是给宠的傻了。
“从这儿到这儿,后面延伸出去,周围留出道,你看如何?”燕洵指着自己临时画出来的图纸问。
镜枫夜凑过来看了眼,“门口还得留出一部分,造个小广场吧。”
“恩。”燕洵点头,“到时候小幼崽们的水泥雕像都拿过来,这算是咱们保育堂的产业。”
“不知道这些铺子东家会不会愿意……”镜枫夜反正是没意见,燕洵说什么就是什么。
“挨个谈。”燕洵在图纸上画了个符号,“那就这么决定了。”
划出来的地方很大,前面涉及到许多铺子,后面还涉及了好几家人的宅子。周围还要单独修路,占地更大。
燕洵带着小幼崽们一家一家的走,条款都是提前订好的,基本不能商量。
第一家铺子是卖布料的,里面基本都是绸缎,偶尔还能拿出贡品的边角料来卖,背后背景不低。
“大人,此时小的做不得主,您还是改天再来吧。”吴掌柜皮笑肉不笑道,也没说回去告诉主子,也没说主子态度如何,就是要把燕洵撵走。
“我们走。”燕洵没生气,带着小幼崽们去了下一家。
一般铺子见到燕洵来,又看了条款,基本都会去问问背后的主子,很快就会点头。
后面的宅子一家是大理寺卿北齐,从三品,比鸿胪寺高一级。不过北齐是周光的门生,平日里虽然不来往,但最为尊师重道,燕洵刚上门,北齐便同意了。另外一家是贾家的宅子,燕洵专门打听过,占用的地儿是贾家大爷,贾不甄的大伯家的院子,很偏僻。
这事儿,燕洵让杜芹生回府,隔天杜家老太进宫,有娴妃娘娘帮忙,贾家的宅子也不成问题。
其他人家的宅子占地少,基本都好商量。
最后就剩下卖布料的铺子,燕洵打听一下这才知道,原来铺子是赵元汀的。
工部侍郎,正四品,当初去过鸿胪寺,不过一般都躲在后面,有什么事都是胡如冲在前面。如今胡如没了,赵元汀怕是故意如此。
“既然如此,那这块地单独划出来,咱们开工。”燕洵道。
一句话,孙元宝带着一群哥儿、汉子、妇人来了。作坊那边,小石头被抽调出来,也带着汉子来了。李木石赶忙带着手下的工匠,亲自来现场指挥。
划出来的地临时用木板挡住,接近两人高,站在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
原来的院墙、屋子,除去那家铺子,全部推倒。
地基挖深,灌注石头和水泥。
火焰幼崽带头,在旁边建起炼钢炉,黑白幼崽站在旁边,帮忙焊接钢筋。
站在路上看不到里面,但若是爬上屋顶则能看到,许多人便都爬上屋顶看,对面的酒楼二楼,更是成为富家公子的必争之地。
大家伙儿都喜欢看里面的热闹。
汉子们看着里头的人,飞快地建起水泥楼,宽宽大大的两层,中间那层用的几乎全都是钢筋水泥。
“那是啥?”有人看到高耸的钢铁塔吊问。
“听说是工程师设计的,就跟以前的工匠差不多。”
“现在工匠都那么厉害了?”
“据说河那边的楼就是工匠盖的,还有什么图纸,我姑爷就是工程师,我看过一眼图纸,上面全都是鬼画符,一个个比蚂蚁还小,给咱们咱们也都看不懂。”
“咦?话说那个是幼崽还是孩子,怎么这般厉害。”
众人赶忙都看过去,每日都能发现新奇的地方,比看戏台上的大戏都有趣。
两层的,巨大无比的水泥楼已经造好框架,两边的窗户还没有镶嵌,大门宽大无比。黑白幼崽和火焰幼崽正在一起研究,要造那种一整排连起来的卷帘门。
“梅西,这块石头帮忙粉碎一下。”长毛幼崽冲着梅西挥爪子。
“来了。”梅西赶忙捯饬着小短腿过去。
他哒哒哒跑过来,靠近这块大石头,深吸一口气再吹出来,眼前的石头便应声而碎,变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碎得十分整齐。
这是梅西的能力。
他是大妖的时候,更厉害,发出的声音能粉碎很多东西,也正是因为这种能力他才被虎妖王忌惮,明明什么事都没做,一直躲在深山中还是被捉出来,撕咬血肉。
哪怕他现在变成幼崽,能力减弱许多,但其实还是很危险。
可燕洵并未害怕,甚至还跟他解释了,那种声音其实是一种波,只是频率范围更广而已,能够做很多事很多事。
那时候梅西还看到小幼崽们拿出很古怪的铁疙瘩,管那个叫音叉,敲其中一个,另外一个也会跟着晃,简直比妖术还神奇。
如今梅西就在工地帮忙粉碎一些石头等东西,工匠们对他都特别恭敬。
外面的汉子们看到梅西弄碎那么一大块石头,顿时就明白了,“那是妖怪幼崽,不是孩子哩。”
“那只幼崽当真厉害,前阵子推房子就是他帮忙的吧?那场面,你们是没看到,太壮观了。”
“嘿,谁说我没看到……”
下面徐良筝路过,梗着脖子道,“你们就不怕妖怪吗?他很轻易就能杀死一个人,且神不知鬼不觉,没人能阻挡的了。”
“咱不打他不骂他,怕啥?保育堂的幼崽都遵守大秦律法,有什么事去衙门解决呗。”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徐良筝说的斩钉截铁,且逐渐变得慷慨激昂,就等着有人附和,那么他就可以长篇大论一番。
偏偏屋顶上的汉子们都没附和,反而笑着说:“那你说,汉子、哥儿、姐儿,是一种人吗?要是一种人,那为什么汉子不会生孩子,偏偏哥儿和姐儿能生?”
“我还听说你在家偷摸着吃火锅了。那煮火锅的小铁锅可是妖怪幼崽造出来的,你也敢用?”
“你要是真的坚持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跟妖怪沾半点关系,我敬你是条汉子,若不然,只是嘴上瞎说几句就想让人跟着认同,你这就是恶意带节奏懂么?”
几个汉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徐良筝好容易弄懂什么是带节奏,又给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顿,赶忙捂着脸走了。
以前那些人基本说几句也就行了,怎么这会竟是变得精明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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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洵一整天都把蛋宝宝揣在怀里,就连睡觉的时候都塞到被窝最里面暖着。
“你说蛋宝宝怎么还没破壳?”燕洵问。
镜枫夜自己一问三不知,只能和燕洵一起守着。
如此过了好几天,燕洵去工地都带着蛋宝宝,晚上睡觉、洗澡、做饭、去海边,都随身带着蛋宝宝,小幼崽们都没机会搂着睡,镜枫夜就更没有单独和燕洵独处的机会了。
晚上,小幼崽们都在对面小间睡着了,延续抱着蛋宝宝睡,镜枫夜睡不着,便起来跪坐在旁边看着燕洵。
蛋宝宝在被窝里滚来滚去,咕噜噜滚到被窝外面。
镜枫夜伸手捉住蛋宝宝,捧在掌心,小声道:“你啥时候才能破壳啊,大家都很期待。”
蛋宝宝晃了晃。
燕洵迷糊着睁开眼睛,就看到镜枫夜一脸幽怨地看着自己,吓了一跳。
小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点了一盏油灯,蛋宝宝被放在油灯下面,镜枫夜拿着个图画本,一张一张的给蛋宝宝展示。
他怕弄出声音会打扰到燕洵,就故意不说话,只展示图画本给蛋宝宝。
平时燕洵有空的时候会把自己讲过的故事画成图画本,偶尔小幼崽们也会拿出来看,讲给旁人听。蛋宝宝就听小幼崽们讲过,结果现在镜枫夜故意不讲。
“你怎么跟蛋宝宝计较?”燕洵爬起来,摸了摸蛋宝宝,打了个哈欠,“睡觉。”
“蛋宝宝不破壳,咱们都很久没有在一起了。”镜枫夜一边委屈,一边理直气壮,捧起蛋宝宝,“我要送他去对面睡觉。”
燕洵实在是困的难受,赶忙摆手,“去吧、去吧。”
蛋宝宝这么久都没破壳,燕洵也不强求了。
镜枫夜把蛋宝宝送去对面小间,见梅西刚好醒过来,赶忙把蛋宝宝塞到他的小窝里,然后美滋滋的回来。见着燕洵再次睡着,镜枫夜赶忙挖出胭脂,掀开被子自己钻进去。
难怪那些刚成亲才一年就有了孩子的汉子,经常怨气十足,因为自家哥儿、姐儿的,一心一意只顾着孩子,根本不顾他们家汉子。
这次好不容易得到机会,镜枫夜可不会错过,他颇有心机的想着,不如让幼崽们照料蛋宝宝好了,省得燕洵分心,没空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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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幼崽水泥雕像搬过来,镶嵌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