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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想起之前发生的事,他神色一变。
“亏我还觉得那家伙多多少少还能信任的,”他忿忿不平地说,“没想到这么冲柚姐下黑手……”
“没事。”
别的不说,有人为你着想的感觉肯定不会差。林柚笑笑,她远远看见罗景被简明佳拉到一边,交谈间神色震惊地望向这边。
“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想想现在的处境该怎么办。”
耿清河嘀咕着说“哪里不重要了”,林柚一笑,但很快,她望着窗外,收起了笑意。
楼下停了几辆警车。
顾衡坐实了警局里也有那个秘密俱乐部的人,找到罗景的住址只是时间问题,但来得比她想象中还快。
察觉到她目光所及,耿清河也跟着凑到窗前,见到这景象时立即倒抽了一口凉气。
“柚姐,”他急急道,“咱们是不是赶紧——”
门铃响了。
林柚想了想。
“我去开门。”她说。
“可是——”
她挑眉,“信我的。”
他噤声了。
还在客厅的简明佳二人安静地看着这一切,用不着再看猫眼,林柚拉下了门栓。
门外是真枪实弹的警察。
“把手举起来,”领头的命令道,“举过头!”
面向黑洞洞的枪口,她慢慢地抬起了双手。
*
到了警察局,连审问的环节都省了。
“你们受到了指控,”说话的警官年近五十,面颊上的皱纹深深陷下去,看样子是管事的,“有人说你们涉嫌谋杀了维克托·诺顿。”
维克托·诺顿,那个继承了自己叔叔留下的匕首后惨遭灭口的倒霉蛋。
哪怕明知道这就是那群邪教徒想蓄意陷害,简明佳仍然忍不住开了口。
“证据呢?”她问,“总不能因为几句话就直接定罪吧?”
“那你们能解释为什么深更半夜出现在诺顿家吗?”
这个就属于不能说的范畴了,林柚抬抬下巴。
“好歹有一点。”她指着耿清河,“他家是我们两个去的,跟他们俩有什么关系?”
“不在现场的未必不是共犯。”那警官像是打定主意要把莫须有的罪名往他们脑袋上扣,冷冰冰地说。
“可是连正常的程序都没有吗?”
罗景拍拍栏杆。
“哪有人上来直接拘留的?”
他们待着的是警察局后方的简易牢房,男女分开,但也就在隔壁。
警官这次理都没理他,直接潦草地又在手里的板子上记了几笔,扔下一句硬邦邦的“证人待会儿到”就转身出了走廊。
简明佳“啧”了声,“他们平时要这么办案,迟早要完。”
“已经快完了,”林柚提醒,“都在召唤邪神作死了。”
“要是有成就系统就好了。”
耿清河心不在焉道:“达成成就,在游戏里体验坐牢。”
话说回来,他想,如果真有,大佬解锁的怕不都是……
哪怕是关进了牢房,气氛也没有多紧张,反正区区铁栏杆是困不住的,只是静观其变罢了。罗景干脆靠在墙边,自己跟左玩起了石头剪刀布。
墙上的时钟一分一秒地走着,快有十分钟过去,那扇门突然开了。
“一会儿我带您去做笔录,”有名小警察在前面带路,“请确认一下是不是这几个人。”
他们看清了走在他后面的那人。
是顾衡。
耿清河腾地起身,要不是他现在关在里面又离得远,怕不是已经动手了。
“你——”
这位明面上的叛徒只当自己没听见,林柚对上他的视线。
顾衡站在铁栏杆前,多看了她一眼。
“嗯,”他说,“我可以作证。”
——差点被害得没命的人,在面对凶手时会是个什么反应?
她突然之间的行动出乎了几乎所有人的意料。
一记重拳不偏不倚地正打在了顾衡的脸上。林柚没有收敛半分力气,这一拳砸得他偏过了头,磕破的嘴角流了点血。还不待他有所反应,另一只手径直揪住他的衣领,强硬地将他向前拉去。
栏杆的宽度刚刚够里面的人伸出手,两人之间只隔着道牢门。
“你在做什么?!”
后面的那警察喊道:“放手!”
林柚只瞄了他一眼。
“知道上一个得罪了我的家伙是什么下场吗?”她提高了声音,皮笑肉不笑道,“你会后悔的。”
“是吗。”
他拍开了拽着衣领的那只手,重新抬起头。
“那我等着,”顾衡用拇指拭掉嘴角的血,不以为然地笑笑。
“反正你们现在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了。”
“哐当”一声,走廊的门被用力关上。待得确认许久都不会有人再来,林柚背过身,用身体挡住了天花板角落的监控所能照到的范围。
她松开手,展出方才被塞过来的东西。
牢门钥匙轻轻地叮当作响,寸把余长的纸条上记了一行地址。
“走。”
林柚勾起嘴角,“去把他们的老巢一窝端了。”
第88章 邪神
被召唤出的白衣女鬼别着头; 一言不发。
帮还是不帮; 这是个问题。
之前闹得那么不愉快; 一被叫出来就老老实实听话岂不是有点掉面子。
“还没想好?”林柚笑眯眯地问。
山村贞子:“……”
在监控拍不到的角落,她站在这儿已经有两分多钟了; 时间马上要浪费得不剩多少。长发披散在脸前动也不动; 沉默了好半天,她终于阴鹜地拨开发丝露出一只浮肿的眼睛。
……面子都掉得差不多了,也不在乎这一星半点儿的了。
反正大家都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损俱损。
以念力成像不是多大的难事,贞子往前踏出一步; 看向摄像头。
此举相当于默认了合作,林柚也放心拿出钥匙。尾指勾着钥匙转了两圈,她已经站在了牢门前; 在栏杆之间的缝隙中伸出手,再反手把钥匙插进锁孔里。
耿清河还在恍惚。
……他是谁他在哪里他在做什么。
“不是; 柚姐,”打从林柚跟顾衡演完那一出戏码,他就深深地怀疑起了人生,瞠目结舌地看着她捣鼓捣鼓拧开了门锁,“这到底——?”
“不好意思啊; 瞒了你。”
“吱呀”一声; 林柚打开牢门; “要的就是你刚才那个反应。”
耿清河:“……???”
“四个字。”
罗景耸耸肩。
“双面间谍;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打从听闻了这狠人的事迹; 他袖子里的左就一口一个“老板”叫得亲热。
“用不着您动手,钥匙扔给我就行,我来开。”它不安分地向上一抻,稳稳接住了林柚扔过来的钥匙,“——好嘞!”
它变个形是轻轻松松的,用一根细长的“手指”拎着钥匙串里剩下的那把,几下弄开了锁。牢门一开,待在隔壁牢房的那俩人也走了出来。
贞子还在盯着摄像头,左绕着她看了一圈,十分识相地没说话。
这下让骷髅头更意难平了,合着是瞧它好欺负还是怎的?!
它重重地哼了声,在小本本上记下了这笔仇。
“进来的时候注意到了吗?”林柚问。
“正好换班,外面没什么人。”她怀疑这时间点都是顾衡挑好的,“只要别让那几个警察看见,溜出大厅就好办了。”
耿清河望着还在紧盯摄像头的贞子,张张口。
林柚猜到他想说什么,“嗯”了声。
“监控的事让她帮忙解决。”
她说:“一直到谁再进这走廊前都不会有人发现咱们逃走了,在这期间也好让那伙人暂时放松警惕。”
但老实说,留给他们的时间也不多。
据骷髅头所说,和黑山羊母神正相反,召唤犹格·索托斯要在天气晴朗无云的时候——今天恰恰是个大晴天,而对秘密集会的邪教徒们来说,知道有人可能冲出来破坏仪式,肯定是越早做越好。
侧身躲在墙边,林柚轻轻开了个门缝。
门外是公共办公区,办公桌三三两两地做了隔断,几个警察在大声谈天。被叫去做笔录的顾衡和那小警员坐在一边,后者正神色匆忙地记着什么,一时半刻顾不上去管周围的动静。
四下扫过两眼,林柚心下策划出了逃跑的路线,她伏低身体,悄悄蹲在了隔档后面。
数米远外的那名警官正翘着二郎腿,盯着报纸上的填字游戏看个没完。趁他不注意,林柚尽可能悄无声息地穿过两张办公桌之间的空隙,等确定自己暂且是到达了安全的位置,又紧忙回身冲三个队友招招手。
几人都悬着一口气,左安安分分地缩在袖口里,连骷髅头都咬紧了牙关生怕自己一不当心发现骨头摩擦的喀啦喀啦声。但是好景不长,在又蹑手蹑脚地冲向茶水间门前时,可能是因为过于匆忙,简明佳的胳膊肘一不小心带到了不知是谁摆在桌边的水杯。
杯底在沿上打了个转儿,眼看就要掉下去摔个粉碎,左眼疾手快地冲出袖子用自己柔软的身体一把搂住,轻轻放回了桌面上。
一切只发生在短短几秒内,尽管挽回得相当及时,那一下响动还是引起了不远处某人的注意。
正在忙于做记录的警员忽地抬头。
“……我好像,”他迟疑道,“听到了什么声音?”
“啊,抱歉抱歉。”
顾衡笑得温和,歉意地看看手边堆放文件的架子,“刚才不小心碰到了,希望你别介意。”
可他总觉得刚刚听到的没有离得这么近——
小警员心里犯了嘀咕,但眼前的这位证人一脸诚恳,看不出有任何说谎的迹象。再想想上面的吩咐是别追根究底,把案情简单化后尽快结案,还是放下了心里的疑惑,自己也想早点把这烫手山芋给搞定好甩清关系。
见着那个警察被顾衡稳住,放弃了左顾右盼找出事端的打算,众人齐齐松了口气。他们离后门已经不远了,简明佳这下是小心再加小心,一直到悄悄拧开反锁的后门,全员成功闪身出去再把门关上后才好不容易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
她抹了把冷汗,“搞得跟谍战片一样。”
“说是谍战也没毛病了。”林柚再次展开那张字条,“这地方还真够远的。”
“这下怎么去?”
罗景一下下地摸着下巴,“总不能再打辆出租车,万一再碰上他们的人呢。”
“是啊,怎么去呢?”
嘴上重复着他的话,林柚面上却笑笑,她反过那张纸条,背面写着寥寥几个字。
【车在后巷。】
警局后门面向的就是没什么人走的狭窄后巷,他们在巷子里转了一圈,很快找到了那辆黑色轿车。车顶上还留着恐怖猎手抓挠的痕迹,林柚拉开驾驶门,看见车钥匙还插在里面。
那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谁来开车了。
林柚:“我——”
“你别开!”简明佳对这人上次都干了些什么还记忆犹新,一看她开口就马上叫道。
但制止了她,她自己也没有办法,前几年学医忙到头秃,哪来的时间和精力再考驾照,“但我也没学过。”
耿清河咳嗽一声。
“我、我这不是刚高考完吗,”他挠挠头,“还没来得及报个名。”
两人皆把希冀的目光投向罗景,后者一时也不免有点不好意思,“我也不会,咳,各种各样的原因……”
“我来我来我来——”左兴致勃勃地喊道,“我会开!我还可以踩油门刹车,罗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