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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戈一直微笑着盯着刘颖,目不转睛地听她述说着。他掐灭手中的烟蒂:“刘颖同学,我敢断定,除了我们这个企业,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企业答应赞助你们的这个赛事。这一点,我已经从你的眼中看出来了。我不喜欢虚假。”
刘颖觉得脸上有点发烫,这个该死的家伙真是眼贼啊!这点小伎俩都瞒不过他的眼睛!真不愧是生意人,要不是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观颜察色这么多年,怎么会有如此大的成就?她的脑子在急速地转圈,拼命地在想合适的语言和办法来打动这个狡猾的家伙:“行!是不是真的,我们往且不论。我需要您的答案:这些投资和回报,您觉得值还是不值?我想得到您的一个明确答案!”
陆戈正视着她:“我不喜欢急功近利。如果你答应继续完善你的方案,和我们一起把这个活动一直做下去,我会考虑给你们的校园预赛一些赞助。当然,没有你,我们同样可以做下去,不过,那是不道德的!因为你才是原版创意者。我要尊重你的版权!”
刘颖回答:“我可以考虑!不过我很可能没有时间。这一点您很清楚,我是学生,还在外边兼职,您交给的工作我很可能无法胜任!”
“没关系。第一,我们不是无偿劳动,我会象对待本公司员工一样对待你,当然,你不像他们一样需要到公事上班,但是需要在开会的时候尽量赶到。工资我按三级部门经理的待遇的一半给你,我想你不会介意钱的多少。第二,你只是提供你的策划,或者说是思想,具体的成文和实施,那是执行小组的事情。所以你不用担心自己的时间问题。其他的行政型的批文、央视的联络都有我们来做。怎么样?”
“不错。如果陆总是拿赞助来要挟我加入,我也只好答应你啦!恭敬不如从命!我能不能再问一句:我们那五万块钱应该有吧?”
陆戈笑出声来:“我给你十万!买断你的方案,怎么样?你约好时间,明天我让谢主任到你们学校去找你,除了给你送支票,还有你要和我们前一份合约。”
刘颖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伸出手,握着陆戈的手,忘乎所以高兴地拉在眼前,在陆戈的手背上接连吻了两下:“陆总,您太伟大了!十分感谢您的支持!好男人是不是都是这么爽快?”
陆戈被她从座位上拉了起来,微笑着看着她:“我感觉,你好像是有点范进中举了!祝贺你!来,干杯,祝我们合作成功!”
刘颖举起快被她吃光的盛着“哈根达斯”的杯子,咣铛一声,和陆戈碰杯,把里边的残液一饮而尽。
今夜鹰归何处
二十二
二十二
旅店的墙上贴满了各地驴友找伴的纸条,在这个偏僻的旅行者的天堂里,各种艳遇随时都可能发生,各种激情随时都会被突然而来的情绪所点燃。每年8、9月份波密至80K路段会修整而通车,其它时间无法通行。冬季11月加热拉山口就会大雪封山,直到来年的5月才开始解冻。这个时候正是来自世界各地的驴友们在这里体验的时候。
笑颜妖怎么地也不想去受那份罪,大家劝说他一个多小时,最终放弃了他,他决定自己在80K处等着大家徒步回来。理由是:留下泡妞。
林行远决定留下来看着那辆悍马。他从后车厢里拿出一个密码箱打开,月光宝盒站在旁边,首先看到密码箱里码的整整齐齐的满满一箱的百元大钞,惊叫了起来:“我的上帝!我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啊!不会是抢的吧?!”
林行远笑了笑没有作声,拿出了五摞人民币交给了牛茫。刘颖听到,看见林行远从打开的车门里给牛茫递钱,就高声地冲他们喊道:“哎!你钱多烧的啊?在这里穷拽,炫耀什么?!我告诉你,每人只能带500块钱!现在就搜身!谁也不能多带一分钱!我看看这500块钱到底够不够咱们用4天时间!收起你那公子哥的臭毛病好不好?做我的徒弟,就要接受改造!”
大家一阵赞同声“就是就是!五百块钱足够了!就算是体验生活!“
牛茫很无奈地看看大家,悻悻地把那五摞钱退回给林行远:“好好,反正也没什么消费,我的意思是,多带些钱,路上可以请大家吃住。”
刘颖站在他面前,双手叉腰,没好气地说:“你以为你很有钱就可以买通大家啊?告诉你!加入我们的组织,就有一个规矩:不管你钱多钱少,大家都是平等的,都是AA!知道吗?钱多在我们这里不管用!除非我们情愿让你请,否则就免开尊口,别破坏我们的规矩,成吗?”
牛茫点头如捣蒜:“是是是!徒弟遵命!我初来贵地,还不懂规矩,还望师傅海涵!我愿和师傅、叔叔们大伙共甘苦同患难,同生共死!”
刘颖厉声喝道:“还不赶快把兜里的钱包掏出来?!还私藏小金库啊!”
牛茫很不情愿地从裤兜里掏出鼓鼓囊囊的钱包,交给了刘颖。刘颖很不客气地把里边的信用卡、现金统统搜了出来,只留下500块钱现金交还给牛茫,其他的都交给了林行远。刘颖上上下下打量着牛茫:“把所有的兜都翻翻,看还有没有私藏的钱财?!”牛茫把身上所有的兜都给翻了个底朝天,又连整带零地翻出有200多元,被刘颖一起没收,交给林行远。刘颖自己也和大伙一样,把身上所有的钱和信用卡交给笑颜妖保管,每个人都仅留下伍佰元的现金。
笑颜妖皮笑肉不笑地拍着牛茫的肩膀:“小刘,这下该遭罪了吧?要不要先伏在我的肩头哭一阵子?这受苦受难的滋味可是不好受啊!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弟弟,放着荣华富贵你不享用,跑到这穷山恶水的地方找罪受,还玩什么‘徒步’?就咱这小身板,还是跟我一起在这里坚守吧!咱弟兄两个天天花天酒地,吃喝玩乐!哥保证!路过这里的妞,一个都不会逃过咱的手心!让他们羡慕去吧!呵呵!”
牛茫转身握着笑颜妖的手:“妖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真的没有吃过这个苦,我倒是真想拿自个好好遛一遛!真想好好地把自己认真地折磨一下。再说,我也不能丢下我师父一人不管那!”
刘颖瞪着他:“你能干什么?墨脱可是没有妇女让你调戏的啊!就你那小样,从小四体不勤,还能管我?别把自己搞成个累赘拖累大伙,我就千恩万谢您老人家啦!”
牛茫慌忙点头:“是是是!师父所言极是!我一定跟着师父,学好功夫,锻炼好身体——”
“好祸害无辜妇女?”一路望接着,大家一阵哄笑。
因为大家约定不能带任何食品,只能带一些野营和个人用品,背包一下子轻了很多。本来大伙寻思着把随身行李集中一下,雇一个背夫一路跟着,这样可以节省很多体力,也可以有个向导。商店里背货的背夫价格也不贵,80K到墨脱来回,才4块钱一斤,外加背夫的吃住。牛茫一参与,大家伙合着心要好好整整他,都心照不宣地听刘颖来安排,都知道刘颖不会饶了这个牛茫这个小子的,都暗自偷偷的乐。只有牛茫自己觉得对自己有十足的信心,胸脯挺得直直的,脸上的横肉因激动而颤抖不停。背夫也不用了,每个人背着自己的东西,打好绑腿,和笑颜妖、林行远挥手道别,准备踏上徒步去墨脱的路程。
大家围成一圈,伸出右手握在一起,把酒问和高呼一声:“誓与人民英雄纪念碑同在!与长城共存亡!”大家齐声高喊:“嗨!”笑颜妖装出一副大惊的面孔:“兄弟姐妹们,没这么壮烈吧?这是去殉国那还是去殉教那?你们可要好好地活者给我回来啊!我要是哭起来,特别悲壮!惊天地泣鬼神,谁也别想劝我!”
月下静吻笑道:“我们决心与你这个资本主义的腐败分子彻底划清界限!让你的腐朽的生活和你腐败的灵魂见鬼去吧!你可不要后会得抹眼泪!多泡些妞,带回去给你做秘书啊!”
徒步墨脱路途很艰辛,大家事先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徒步所需要的装备一个都不能少。首先是一双舒适合脚的登山鞋,还要准备一双涉水用的胶鞋。军用胶鞋水湿后很容易变干,尤其在走塌方区的时候,轻便,缺点是鞋底太薄,十分咯脚。还要准备一双拖鞋,住宿的时候好放松双脚。其次是防水登山包。因为峡谷中闷热多雨,包中的物品很容易潮湿。带住防雨罩很有必要。再次,绑腿是必须的。一路上蚂蝗很多,经常在人不注意的时候爬上人的身体,另外绑腿也有防止静脉曲张、保护脚踝的作用,80K的军需站可以买到。衣物倒不必带很多,一件抓绒衣就够了,短裤、内裤、袜子要各带两套。这些东西尽量要透气性非常好的,一路的潮湿会使人非常难以忍受,也会让人的肌肤常常过敏。抗过敏的药物是必需的,另外还需要防虫咬的药水,还有蛇药,潮湿的环境里经常有蛇出现,当然并不一定出现,只是有备无患。一路上因为基本上没电,头灯、应急灯、蜡烛、火机都是必备用品。其它的户外旅行用品,譬如GPS、高倍望远镜、帐篷、睡袋、防潮垫、太阳帽、太阳镜、旅行水壶、洗漱用具、笔记本电脑、相机等。还要带着常备的药品,如高原红、感冒灵、创可贴、纱布、云南白药、清凉油或风油精、爽身粉等,以备不时之需。会刺痒难耐;准备些清凉油、风油精、爽身粉。
墨脱,旧时侯叫作白马岗。公元九世纪,红教始祖莲花生大师受藏王之请,遍访西藏,为白马岗这神奇景色而震撼,驻足在此,修行弘法,从此墨脱成便为藏传红教圣地。“佛之净土白马岗,隐秘圣地最殊胜”是对墨脱最贴切的描述。每年只有三、四个月的开山季节才能进出墨脱,塌方、泥石流、雪山、雨水、百余公里的徒步石块小路、蓝天白云、原始森林、山泉、蚂蟥、虫蛇、门巴村寨、背夫与马帮、驿站的大通铺、还有传说中的塌方险途,这一切都增加了墨脱的神秘和虚幻,在徒步者野驴们的心里,这里是人生必须走过的天堂。
80K到108K之间28公里,可以看脚下是破旧的过去修的公路的路基。几个人紧跟着前边一帮来自四川的驴友和他们雇的背夫前行。背夫领着这十几个人,从一个只有当地人知道的便道下山,不用绕一个大弯子。这个便道其实就是一条小溪。便道就在水中,顺溪流而下。溪水清凉,大家踩在石块上,东倒西歪,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角,很是惬意。走了将近两个小时,到了一个不知名的支流和雅鲁藏布江汇合的地方。这个支流的水很急,呼啸着冲入雅鲁藏布江中,和江中沿峡谷下泄的激流相互碰撞,发出震耳的啸叫,激起的浪花打着滚拥挤着争先恐后地向下冲去,十分壮观。前边是一个横在水面上的岌岌可危的十分简陋的木桥,两边有两根大腿粗的细的树干扎成框架,中间塞了几根细长的木棍好让过桥的人落脚。被冲的发黑的短木棍用牛皮绳捆扎在上边,做成梯子状,来固定两边两根长圆木。圆木的两端架在河两岸的石头上,下边1米多就是湍急的江水。离这个破桥1米多高的半空中,悬着一根看着很不让人放心的绳子,系在和两岸的巨石上,权当是过桥时的扶手。走在前边的背夫和大家说说笑笑很轻松地就过了桥,后边的人开始,一个一个惊叫着,战战兢兢地慢慢通过。等大家都到了对岸,回头一看,牛茫还在拉着绳子,站在桥中间,双腿发抖,又不敢吭声,脸部表情惊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