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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愿者毫无疑问那!”
“我跟刘颖商量了,她好像不愿意参加,说是事情太多,顾不上,怕耽误了咱国家大事。你不会失望吧?所以就我一个人。应该好办吧?”
卫竹挠了挠头:“瞧!又来了!我失望什么?说实话,我这初来乍到,连同事们都还没有认全那!不太好出面。这样吧,我给咱学校团委打个电话,你去找他们一趟,把你的名字给补上,再交上来,这样我就好处理了。保证你正式入选,应该没问题。咱自身的条件也是很好的嘛!”
“那团委的那帮人不又该胡思乱想,点我们的鸳鸯谱了吗?我看还是把刘颖拉上吧!先不让她知道,等名字报上来,你再把她给抹掉不就成了?”
“行了吧你!报名时要看身份证,还要照片,要政审知道吗?你能替她胡乱报名吗?刘颖那脾气,如果知道了还不要劈了你?这样吧,你先找校团委报名,让他们来找我,这样就名正言顺了!”
王湖黎小心翼翼地说:“那,入选后能不能把我分到体操馆或跳水馆,做那种颁奖礼仪啊?”
卫竹一听,心里有点不太舒服,嗓门高了起来:“大小姐,你以为我是奥组委主席啊?我只不过是一实习生而已!奥运志愿者总共有七八万人,在北京市各个主要交通枢纽、旅游景点、饭店宾馆、商铺市场等场所,提供文明督导、交通协管、治安联防、指引向导、翻译接待、导游导购和医疗救助等多方面的志愿服务。志愿者服务岗位涉及礼宾接待、语言翻译、交通运输、安全保卫、医疗卫生、观众指引、物品分发、沟通联络、竞赛组织支持、场馆运行支持、新闻运行支持、文化活动组织支持等领域。你想想,这里边有几个会有幸成为颁奖礼仪人员啊?那不挤破了头啊?你这思想动机可不对啊!任何志愿者的岗位,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都是为奥运做贡献!”
湖黎一摆手打断了卫竹的话头,笑着说:“行了吧你!别给我唱高调了!不就我一个人吗?再说了,这事我也可以去找别人,我找你干嘛?不就瞅着你现在在这个志愿者‘招募部’吗?正好,借此机会你也拉拉关系,锻炼一下自己。”
卫竹很不习惯王湖黎这么赤裸裸地说话,总是把他所有的外衣统统扒光。他想了想,没办法,怎么地现在自己的前途几乎还握在王湖黎的手心里,与其吞吞吐吐,还不如痛痛快快地答应。要说,凭王湖黎的自身条件,做个颁奖礼仪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再者,自己虽然是个实习生,怎么地也是团市委派来的工作人员,只要和一起来的副处长搞好关系,这点事情又不是贪污腐败,应该问题不大。但是,在王湖黎面前,一定要让她体会到这里边的难度和复杂性,体会到自己的辛苦和努力。这是他唯一能够得到的回报。
想到这里,封卫竹一本正经地说:“那好吧,我只能答应你,尽量试试。颁奖礼仪,还要那两个场馆的,你想想,体操馆!难度够大的啊!你尽给我出难题。”
王湖黎狡頡地笑了笑:“有什么事情会难住我们封大主席?你只需要稍微动动脑筋,动动嘴巴,肯定搞定!那好,我明天就去找校团委报名。多谢了,卫竹!晚上我请你吃饭!”
卫竹把她扶了起来:“行了行了!你这鸿门宴我可不敢吃!不知道你下一出又要演什么戏。您指示我照办就是,这饭,还是不吃为好!你先走吧,我整下资料,明天还要交差。”
王湖黎几乎是被他架了出去,口中不断地说:“行,那我静候你的好消息!再见卫竹!”
王湖黎重新找到了校团委,又找到了学生会的她非常熟悉的三位组织者,事先编造了一段十分煽情的事由,给大家一一地解释,前一段她没有来参加集训的原因。然后就是表达对奥运的渴望和对志愿者工作的向往,甚至说出,只要有机会让她给奥运服务,她宁可去北京的大街上义务扫马路,只要能给奥运会增砖添瓦就行!大家被她的虚情假意迷惑,有些人甚至有些感动,学生会的那帮熟人自不用说,纷纷替她求情,团委书记也架不住她软磨硬泡,满屋子撒娇抹眼泪,最终投降,答应把她重新编入入选名单,直接进入第二轮集训。王湖黎高兴地对团委书记千恩万谢,又一次重复她那说完就忘的话:“谢谢了!回头我请你吃饭啊!”
封卫竹在脑子里迅速地给自己画好了边界:第一,王湖黎的忙一定要帮。他现在还仅仅是个实习生,他能不能留在团市委,命运可以说几乎百分之九十九地掌握在王湖黎的手心里。王湖黎的性格他非常清楚,那绝对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如果她认为你得罪了她,她除了连绵不断的恼怒,还会想尽一切办法报复对方,一直把对方搞的灰头土脸,一败涂地为止,往往她这样做的时候会不动声色,在她的笑脸的之下往往隐藏着一把把利刃,在心理上把对方凌迟处死。当然,她还要看对方值不值得她这么去做,对那些她认为不值得付出时间和精力去人和事,她又会表现出空前的高傲或者不屑一顾,显得非同一般的宽容和大度。卫竹对她的了解源于自己的强项——观察。自从他内心里有求于王湖黎的那一天开始,他看王湖黎的眼光就像手术刀一样,围绕着王湖黎不断地做着解剖,以便给他的脑海里的结论提供和足够多的依据。王湖黎还有一个致命的、几乎所有女人都会有的毛病,喜欢被人吹捧。这一点对他非常重要,他现在需要拿捏的是:怎么才是个合适的度?
卫竹为自己画的第二个界限就是:不能找和他一起来的顶头上司于秀兴,尽管他这一段和于处长关系处的非常不错。其实开了口,就说是同学,于处长也不是傻子,会想象他们俩个之间的关系,肯定会帮他这个小忙。以王湖黎自身的条件,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他很清楚,这种“走后门”的事情对他这么一个实习生来说,会给这位领导留下哪怕是一点点的不良印象,都会给他的前途蒙上阴影——因为在未来的几年里,这个于处长肯定会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作为下属的自己永远要记得一句话:不要给领导找麻烦,一定要帮助领导解决麻烦。自己在奥组委的一切工作表现,都是这个于处长说了算。他不想在这人生的重要机会面前,因为这么个小事情让于处长对他有看法。
他花了两天的时间把培训部、项目部等几个相关部门重新走访了一遍,把突破重点定在了培训部的副主任芮艾身上。他迅速地搞清楚了芮艾的基本情况:大概三十三四岁的年龄,曾经是艺术体操教练,老公是一国内知名通信设备公司的市场部经理,最近被公司派往非洲开拓市场。有一个男孩子,七八岁,在甘家口小学上二年级,每个周日在海淀区青少年宫培训钢琴。芮艾家住甘家口附近的绿园小区,家里有个老太太,整天接送照顾孩子。芮艾工作忙,星期天接送孩子去练钢琴,都是芮艾家将近60岁的老妈陪着外孙子坐公交车去的。
两天以后,封卫竹去培训部的频率开始很有节奏地慢慢增多。“帮忙”是个很不错的词,分寸合适的“帮忙”很容易迅速地让人产生好感。培训部的力所能及的小事情,尤其是文字性的文件,有了封卫竹的帮忙,一切都变得有条不紊极具文采和章法,这个部门的效率变得很高。大家都感觉的了封卫竹的存在,纷纷调笑:还是我们培训部美女多,瞧,把帅哥都给吸引过来了!封卫竹不置可否地报之一笑,只是低头脚步匆匆地帮忙做事。
很快封卫竹捕捉到一个十分重要的信息:这个周末奥组委领导要来检查工作,芮艾的部门要加班,芮艾的母亲刚刚被廊坊的弟弟接走,去照顾刚刚生孩子的儿媳妇。芮艾的儿子周六上午钢琴要考级,这可把芮艾给急坏了!
周三下午下班以后,封卫竹特地注意到芮艾的办公室还剩下她一个人在加班。大楼里已经静悄悄地好像没了人,只有芮艾的办公室还亮着灯。封卫竹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就来到了芮艾的办公室门口,开始敲门:“有人吗?”
芮艾在里边高声回答:“有!谁啊?”
“芮姐啊!这么晚了还不下班?”
芮艾开了房门,一只手里还拿着文件:“是小封啊!怎么?你也加班?”
封卫竹笑着:“我还有点活,加会班。看见这里亮着灯,还真是有人在啊!您这么辛苦啊?”
“没办法,一堆事情隔在这儿!这不,周末领导来检查工作,我要准备汇报材料。白天没空,这不,只有抽时间了!你坐,小封,我先忙一会啊!”
“您这回家晚了,孩子一个人在家啊?”
“唉,没办法!我这还正发着愁那!周末孩子钢琴要考级,我这还要找人去送他去考试。”
“周末我没事,要不我帮你去送他考试?反正闲着在宿舍也憋得慌。他去哪里考试?”
芮艾摆了摆手:“那可不敢!您可是上级派下来的领导,我可不敢老您大驾!谢谢了!”
封卫竹已经感到这事已经成功了。这种客气话他很容易就会把对方化解掉。
“芮姐,咱都在一起工作,应该是同事吧?您要是非要把咱们中间垒一堵墙,我以后还不敢再进您的门了!看来,您打开始就把我当成了外人了。”
芮艾赶紧放下手中的资料:“哟!我可不敢。咱的一层楼里,可都是一家人!”
“那您还和我客气什么啊?孩子考试的事儿,就交给我了!谁让咱们是一家人那?您就告诉我:时间、出发地、目的地、需要带什么东西、有什么注意事项。剩下的事情,就包给我了!说不定我还能教孩子点其他的什么。我应该有家教的水平吧?”
芮艾看他比较诚恳,心里还是有点不太好意思:“这,有点太麻烦你了。我还是找别人代劳吧。”
卫竹笑到:“瞧,芮姐,你还和我客气!别磨叽了,就这么定了啊!明天下班我和女朋友跟你一起去认认门啊!”
芮艾说道:“就是怕你路远不方便。”
封卫竹故意问:“没关系,那,您家住在什么地方啊?”
“甘家口附近,应该离你比较远吧?”
卫竹击掌:“这么巧?我女朋友家也在甘家口附近。这下就更方便了!”
封卫竹和王湖黎一起出现在芮艾家门口时,芮艾有点惊讶:“这不是刚刚来我们这里的志愿者小王吗?”
卫竹从王湖黎口中得知她的形体培训课,芮艾就是她们的主讲老师,但是他还是故作惊奇:“怎么?您认识她啊?”
芮艾紧紧地拉着王湖黎的手:“太认识了!这可是我的班上表现最好的一个了!好像什么都不用教,以前都练过!真是太巧了!小封真是个好同志!”
王湖黎扭着身:“我也算是好同志吧?芮老师?”
芮艾显得很高兴:“这美女帅哥,真是天配的一对!来来来,快进来坐!”
王湖黎封卫竹相视一笑,步入芮艾的家。
周日的上午,卫竹和湖黎二人陪着芮艾的孩子一起考完钢琴,又吃了必胜客,又去了海洋馆。不久后的一次培训课过后,王湖黎很容易就找到了陪着芮艾逛街的机会,在一个合适的氛围下,她得到了芮艾安排她去体操馆做颁奖礼仪的口头承诺。
封卫竹渐渐感觉到王湖黎在用这么一次“交换”来试探他的能力,进而在判断他的前途。他觉得王湖黎有一种很说不清楚的目的。有一点他很清楚,除了亲情,其实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