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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浪一直盯着牛茫拿电话的那只手,知道电话没有接通,他没有来由地长出了口气,说道:“这样安排吧,大家看怎么样?你们先去宾馆住下,吃吃饭,休整一天,大家都把车保养一下。下午和晚上好好欣赏一下八一镇的风景,咱们明天奔拉萨。大家说行不?”
“行啊!浪哥安排,我们跟着走就行!小鹰没问题吧?”大家七嘴八舌表示同意。
老浪扭头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刘颖,正要开口问她,刘颖先说了话:“没事,这不好了么?”
笑颜妖兴奋地高叫:“兄弟姐妹们!为了庆祝咱红一方面军和红四方面军在八一镇胜利会师,为了庆祝咱们娘子军连又多了一位新战士,我提议,让我们一起鸣响胜利的礼炮,晚上好好地HIGH一下!大家意下如何?”
枫儿第一个蹦了起来:“好啊好啊!”
牛茫叫到:“洒家都好几天没沾荤腥啦!都忘了肉长什么样了!今晚一定要好好吃一顿!”
问何也打趣:“我也是!天天做梦搂着老母鸡睡。都忘了鸡长什么样了!我除了要吃肉,还要大口喝酒!我总感觉这蓝天白云缺点什么,原来是酒!哥哥妹妹,花生米、鸡爪子、二锅头、蓝天白云雪山雅鲁藏布江!神仙!”
笑颜妖神秘兮兮地说:“哥几个,我已经打听好了,八一镇的红灯区很多哦!晚上流氓老弟请客,哥几个去HIGH下,慰劳慰劳自己!”
宝盒瞪了他一眼,看着枫儿说:“你瞧瞧,都一帮什么人?你跟着他,会有安全感吗?”
问何插话:“我们跟着你们几个美女一路,整天提心吊胆的,瞧你们几个美女,天天眼睛发绿!我们还害怕一不小心,被你们给糟蹋了那!”
静吻笑道:“那好!今天晚上你可一定要捂好被子,我可一定认真地好好糟蹋糟蹋你啊!”
问何退后一步捂着嘴乐:“得了吧姐姐!您还是糟蹋其他人吧!弟弟我身子骨不好,怕您给弄散了架!”
看到了大家相互打趣,刘颖似乎又找回了欢乐。她决定不再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不就是陆戈还么有离婚吗?也许有很多原因啊!怪不得他一直拒绝她的爱意那。只要他现在说爱她,就行了!她就满足了!一切都可以从新开始的。自己不是说过吗,对他的过去不感兴趣。只要他对自己好,不就是最好的吗?
她重新打开手机,刚有信号,王湖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上帝姐姐!你什么破手机啊?能不能不关机啊?你不是说不关机吗?!我这有急事找你,你倒好,逍遥自在,一点主意都不给我出!”
刘颖一边吃着护士给的药,一边说:“没电了。不好意思。怎么样?人找到了没有?”
“找到了!我托朋友在车管所找了那辆车的资料,然后又按车主的登记资料找到了他的驾照,我又去那个他们晚上经常聚会的后海的酒吧问了,找到他的公司了!什么房地产公司的老席啊!你猜怎么着?”
刘颖坐了起来:“什么?你大点声!”尽管竭力控制着自己,刘颖的脑子里还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王湖黎的声音有点亢奋:“他不叫席东迅!原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茵海威公司董事局主席陆戈!我傻了我!他就戴了一副眼镜,这么长时间我竟然没看出来!我还没去他公司找他,他接到我短信,电话打过来了!”
刘颖的脑袋“嗡嗡”直叫,她不敢想象的事情,还是被王湖黎的话给证实了,她一下子怔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开口说话。
王湖黎在电话里一个劲地:“喂喂!刘颖,你听到没有啊?我想听你说说,我现在该怎么办?你说话啊!”
刘颖定了定神:“你敢确定,他叫陆戈吗?”
王湖黎明确的口音:“那会有错?他的驾证资料我都给拷过来了,照片没错,就是他!车也是他的!”
刘颖木然地接着问:“那,你说陆戈给你打了电话,他怎么说?他打算怎么办?”
王湖黎说:“他拼命地给我道歉,还解释说,那天晚上,他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情,他也问了那晚上聚会的几个人。说是一个叫什么举施的人给大家下的药,见其他人喝醉了,就把大家打包送到了旅馆。把我和陆戈扔到了一个床上。再后来就……”
刘颖声音有点发抖:“这么说,你的意思,责任不在于他?那你们两个和衣而卧,怎么会最终赤条条地发生了这种事情?如果不清醒,能干的那么漂亮吗?听你的意思,还想帮他开脱啊?”
王湖黎声音低了下来:“我不是那个意思啊!你知道,那天晚上,我,其实,穿着裙子。他说,很对不起我,他不是故意的,说要补偿我。”
刘颖从床上蹦了起来大喊:“王湖黎!你这是在出卖自己!你怕传出去坏了自己的名声是吗?与其憋在肚里烂掉不甘心,总要寻求点补偿对吗?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知道吗你?!”
王湖黎还是低声回应:“你别说那么难听好不好?照你说,我只有吃个哑巴亏,便宜了那个小子?那对我也不太公平吧?”
刘颖此时到觉得这件事情完全是王湖黎一手造成的,活该她承担一切后果!但是又想了想,是啊,凭什么让王湖黎吃个哑巴亏那?
刘颖问道:“他打算怎么补偿你?或者,你打算从他那里得到什么补偿?”
王湖黎声音拐着弯:“我正是打算问你那!”
刘颖恶狠狠地说:“他不是很有钱吗?那就照死里扎!要不就威胁报警把那个家伙给关起来!”
王湖黎继续问:“怎么个扎法?”
刘颖回答:“要他把公司的股份给你一部分至少要他三分之一!你想啊,你以后就不需要折腾了!”
王湖黎犹豫:“这——有点不太合适吧?好像是敲诈啊。”
刘颖一下子觉得陆戈离她有十万里之遥,转瞬间成了两个世界的人。以前所有的印象、爱恋顷刻间都灰飞烟灭。她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仇恨,恨不能现在就把他攥在手心里碾成齑粉。她狠狠地对王湖黎说:“不能便宜了那个王八蛋!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王湖黎惴惴地说:“他,答应给我,买套房子,从此给我们俩个之间画个句号。我觉得,一套房子,也算差不多吧?”
刘颖冷笑着:“行,值!这一晚上一套房子,咱也不能要求太小的房子吧?,在北京,需要奋斗一辈子吧?赶明儿有这样的机会,姐们也给我介绍一位啊!你要是来几个晚上,湖黎,你都可以做出租婆了!恭喜你啊!”
王湖黎来了气:“刘颖,你不要这么说好不好?你知道,现在的社会,大家都很实际,别受着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清真一辈子!我不高尚,我也从来不主动出卖自己!我只是很实事求是。我知道,你可能看不起我,你以后可以不理我。没关系,你放心,你永远是我的好姐们!”
刘颖听着湖黎的话,眼泪流了下来,心里的酸楚倾盆大雨般地用、涌了出来:“湖黎,你永远是,我的好朋友!对不起!刚才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啊!只是我觉得,太便宜了那个王八蛋!”
王湖黎语气很有把握:“没关系!咱俩谁跟谁啊!放心,我不会便宜那个小子!OVER了啊!拜~~!”
刘颖一下子完全没了任何意识,脑子里边就是一片蓝天白云,手机连着手,顺着耳朵、脸颊、发际一路滑落下来,弓着背盘腿坐在床头。身体内的所有感觉被一个巨大的空洞瞬间倒吸的飓风给清理的一干二净。她两眼很茫然地望着窗外,慢慢地被半空中滑翔的雄鹰聚焦了眼神。她所有的心思开始慢慢凝聚,开始向想象着苍鹰和蓝天关系,开始为它们编织故事。许久,她被自己编织的荒诞的故事逗笑了,突然从床上蹦了下来,高喊着:“我没事啦!!!快让我去喜马拉雅!”
四十七
四十七
翻越海拔5190米的唐古拉山口的时候,天空中竟然飘起了鹅毛大雪,老浪打开雾灯,望着窗外白皑皑的山峰,周围仅有汽车艰难的轰鸣声和巨大的风声。此时的世界上,仿佛就剩下了他一个人在这荒无人烟的路上跋涉,空荡荡地毫无生机和活力。有时候,寂寞作为一种境界叫做“清静”,但是,长久的“清静”会让人滋生很多凌乱不堪的不良情绪,甚至导致整个人从精神上彻底地崩溃。脑袋一阵阵地麻木,断断续续地失去意识,只感觉两只眼睛还有些生命体征,还能够分清前方的路面、雪山、经幡和河流,所有的意识仿佛都飘到了窗外。收音机里仅有的一个不知道什么电台在不连贯地说着话,一个人的路,真是太长了啊!
老浪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让汽车开快一些。迎面开始不时地出现长长的军车车队,顺着窄窄的公路,和路边很整齐的电线杆子一起,弯成了一张巨大的弓,直指苍穹。电线杆子箭一样纷纷向后射去,消失在连绵不断的雪山脚下。
三天以后,老浪一脸疲惫地回到了郑州。一出高速口,一大帮电视台的人扛着好几个摄像机冲了上来。后边是停靠的很整齐的各种各样的车辆,收费站外有人高举着红色的横幅,上边写着:“热烈欢迎见义勇为的英雄归来!”。两位不认识的美女手捧鲜花直往驾驶室里的老浪怀里塞,各种相机镜头争着伸到老浪的面前。老浪很诧异的眼神从人群里扫来扫去,他知道,这一切肯定是阿彭导演的好戏。老浪艰难地把车停在路边,一眼就看见了在摄像机后边拼命招手的阿彭。无数个话筒伸到老浪的面前,各种各样的声音似乎在问着很多问题。老浪心不在焉,根本就没有去听那些嘈杂的问话,只是低着头,一只手挡着脸接连说着:“对不起!不好意思!”
他终于找到了阿彭。他瞪着眼看着他低声严厉地说:“这都是你干的好事?!”,阿彭冲上来,紧紧地抱着她的双肩:“你先别说话。前几天我有个电视台的朋友打听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就给他说了。没想到今天这么个阵势!我来应付!走,先去蒸个桑拿!好好地休息一下再说!”
阿彭转身大声地对人群说:“朋友们!先让英雄好好休息一下!他一个人,实在是太累了!理解万岁!这几天,我来安排大家做专访,可以吧?拜托大家了!”
众记者还是不依不饶,阿彭把老浪的车钥匙要过去交给了同行的一位朋友,交代他把车开到汽修厂好好检查一下。阿彭不断地给媒体记者发着名片,告诉他们改天可以预约做专访,自己则护着老浪从人群里挤出,上了他的车。
老浪看见阿彭,千言万语憋在喉咙,只说了一句话:“阿彭,这阵子,你也辛苦了!”
阿彭递给他一支烟:“哪的话!蒸个桑拿,好好泡泡,一切事情回头再说。”
老浪只想一个人安静一下,他告诉阿彭:“算了吧!我太累了,先送我回家,我随便冲冲,想好好睡一觉。”
阿彭知道,老浪这两个人出去,本来是度蜜月享受花前月下男欢女爱,谁知道将近一个月过去,一个人只身孤影地回来,心里肯定不好受,就应着他说:“那好吧!你先好好休息几天,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注意身体。”阿彭望了望他:“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他拍了下老浪的腿:“别再想那么多。”
老浪翻着眼皮看着阿彭,把手放在他的手背上,紧紧地握了一下:“放心!我还行!”
随后的几天,有媒体不断地找上门来要求采访老浪在青藏高原上救人的英雄事迹,被老浪一个个婉转地回绝。他真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