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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下午,雪芽终于醒了。他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黄公公,正想问黄公公为什么守着他睡觉,就发现自己浑身没力气,头还特别疼。
黄公公看到雪芽醒了,非常高兴,“醒了,终于醒了,雪芽,你饿不饿?小厨房一直备着小米粥。”
雪芽难受地闭上眼,又缓缓睁开,“黄公公,我这是怎么了?”
“你生病了。”黄公公说。
雪芽哦了一声。
黄公公端详雪芽神情,笑了笑,“我去给雪芽端小米粥过来。”
雪芽看着黄公公,问:“太后呢?他还在生我气吗?”
“没有,太后哪会生雪芽的气,太后他守了雪芽快一天一夜,刚刚才去闭了会眼。等他睡醒了,就会过来看雪芽了。”
黄公公像哄孩子的语气让雪芽皱了皱眉,他觉得黄公公在骗他。
贺续兰才不会守着他一天一夜,给他九块金子都要拿回去四块。
雪芽坐起来喝完粥后,又迷迷糊糊睡了一会,等再醒来,发现床边的人换成了贺续兰。贺续兰看到他醒来,眼里情绪明显有了起伏,正要说话,雪芽先开了口。
“哥哥,我错了,我不该说那种话,哥哥把金子都拿走吧。”
第六十章
贺续兰听到雪芽的话; 眼神暗了暗,半晌,他起身把雪芽的匣子拿到床边。雪芽目光不由自主转到匣子上面; 手去摸自己的小荷包; 可是他发烧出汗; 衣服都换了两套; 小荷包早就不在他身上了。
发现小荷包不在; 雪芽心一下子就提起来,待看到小荷包出现在贺续兰手里时; 顾不得头还晕着; 直接坐了起来。
可他一坐起来; 贺续兰的眼神就悠悠看过来,仿佛无形在问“不是让我把金子都拿走?”
雪芽抿抿唇; 只能看着贺续兰把小匣子打开。
“雪芽; 你说我该拿几块?”贺续兰问。
一块都不该拿。
雪芽让贺续兰说全拿走,那是气话; 但他没想到对方还真打开他的小匣子拿金子。
“你不说; 那我自己拿了,你叫停我就停。”
贺续兰开始拿金子; 雪芽看着他拿了一块出来; 又拿了第二块。拿到第三块的时候,雪芽终于忍不住,“停停停!哥哥,别拿了!”
贺续兰如他自己所说停下手,把匣子还给雪芽。雪芽看着只剩六块的金子; 真真是心如刀绞。
贺续兰自然看到雪芽的反应,他没有说什么; 把拿出来三块金子随意放到旁边,就把雪芽抱到腿上,“雪芽,在我面前,我希望你能说实话。”
雪芽还惦记着金子,对于贺续兰的话,他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
贺续兰见状沉默一瞬,才道:“如果你真的不喜欢练字,那以后就不练字了。”
这话一出,雪芽抬起头,眼睛都亮了不少,“真的?”
“嗯。”
雪芽得了贺续兰这句承诺,总算露出这几日唯一一个真心实意的笑。他搂住贺续兰的脖子,软软地说:“哥哥最好了。”
他仿佛忘记他昨日才对着贺续兰喊“我讨厌你”。
接下来,贺续兰果然不再抓着雪芽去练字,而雪芽的白日时光便显得漫长。
第一天,雪芽很无聊,用完早膳看到贺续兰一个人去书房,不愿意去书房的他就在宁伏宫乱逛。到了下午,雪芽还因为太无聊睡了一觉。总算熬到晚上,雪芽用完晚膳,想跟贺续兰说说话,可贺续兰用完晚膳又去书房了,他只好玩起七巧锁。
雪芽终于等到贺续兰回来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深了,他刚想跟贺续兰说话,对方先看着他说:“沐浴了吗?”
雪芽摇摇头。
贺续兰说:“先去沐浴吧。”
雪芽闻言只好先去沐浴,等他出来,贺续兰也沐浴完了,正坐在窗下的美人榻上下棋。雪芽不懂那些东西有什么好玩的,他看着专心下棋的贺续兰,默默爬到床上。想逼自己睡着,可是下午睡了一下午,到了夜里毫无睡意。
不知道在床上翻来覆去多少回合,雪芽终于发现殿里的灯灭了几盏。他连忙往床里面挪挪,待看到贺续兰站在床边,他连忙说:“哥哥。”
“嗯?”贺续兰解开外袍。
“我觉得今天吃的奶黄酥好好吃,明日可以吃吗?”雪芽其实是太无聊,就想找人说说话。
“可以。”贺续兰上床。
雪芽还想说什么,突然发现贺续兰的手放在他衣服领口处,不由一怔,而等他看向贺续兰时,对方已经低下头,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极轻的唔。
翌日,雪芽醒来时已快接近午时,他倦倦的在床上躺了好久,才换上床边的干净衣服。昨夜的贺续兰像一匹恶狼,居然还咬他的小腿。雪芽昨夜就想抗议,可是他太累了,感觉自己被迫坐在一艘小船上,翻来覆去的颠簸。
被黄公公伺候着用完膳的雪芽去书房控诉贺续兰,可他才进去,贺续兰就问他,“你怎么来了?来练字?”
“没,没有。”雪芽讪讪地退出去。
雪芽觉得没劲,找个块能晒到日光的长廊,躺在上面的宽扶手上。躺了一会,他嫌日光刺眼,拿了手帕遮住脸,干脆惫懒在上面补眠。
*
贺续兰因身体不适提前返京,崔令璟回宫第一件事就是来宁伏宫,可如往常一样,他没能跟贺续兰说上几句话就被请了出去。
在崔令璟的眼里,贺续兰如难以触碰的明月,他习惯去仰望,可仰望久了,偶尔会感觉疲惫。这个时候,便忍不住想起跟贺续兰长得有点像,但性子截然相反的另外一个人。
崔令璟其实不想把雪芽送到宁伏宫,可他因为赈灾一事对贺续兰心中有愧,加上贺续兰给的理由,他无法反驳。
“陛下小年夜当众抱宫人上轿,陛下以为朝中百官会如何看待?陛下莫忘记自己的身份。”
崔令璟无法,只好把雪芽送走。
原来雪芽天天粘在身边,他嫌雪芽聒噪,现在没了那粘人精,他又开始不习惯。心里想着雪芽的崔令璟不由屏退宫人,自己开始在宁伏宫随便走,没想到,还真让他撞见在长廊扶手上睡觉的雪芽。
崔令璟虽然有些惊奇雪芽为什么会在这里睡觉,但下一瞬,他就被雪芽露在衣服的肌肤吸引。
原来雪芽睡在日光下没多久,嫌热,不自觉把衣服扯开,他还把衣袖卷起,露出两截赛雪白的手臂。看到雪芽露在外面的皮肤,崔令璟都忍不住想那个江南小镇怎么能养出雪芽这样的人。
锦衣玉食堆出来的人都未必有雪芽这身皮肉嫩,不仅嫩,还白得发光,再配上本人的性子,仿佛天生就应该是个养在床上的小玩意。
崔令璟思及小年夜那夜,雪芽坐在他身上主动解襦裙,不免心荡神摇。虽然崔令璟想到贺续兰,可他马上又想到贺续兰长期对他的冷脸。
他是皇帝,又不是什么普通人,他已经为了贺续兰,从不去宠幸后宫那些女人。贺续兰对他的好视而不见,自有人巴不得他多看一眼。
想到这里,崔令璟冷哼一声,把躺着的雪芽从扶手上抱起。
雪芽睡迷糊了,被人突然抱起来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眼睛也不想睁。这里是宁伏宫,他本能以为抱他的人是贺续兰,所以并不挣扎,窝在对方怀里继续睡。
崔令璟看着雪芽春睡不醒的样子,忍不住拿手去碰触雪芽的脸。雪芽正嫌热,察觉摸他脸的手冰冰凉凉的,便用脸去蹭。
才蹭了几下,那只手突然收了回去。
“亚……亚父。”
雪芽忽地听到崔令璟的声音。
第六十一章
雪芽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迷迷瞪瞪睁开眼,看到明黄色龙纹刺绣,睡意瞬间消失; 当即挣扎着要从崔令璟怀里起来。
可崔令璟两只手箍着雪芽的腰; 不让。
崔令璟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贺续兰; 搁往日; 他会毫不犹豫地把怀里的雪芽推开; 可今日他不想这样做了。不仅如此,他甚至把怀里的少年搂紧; 亲昵地在对方脸颊亲了一口。
“你怕什么?亚父是最最脾气好的人; 不会同你计较。”崔令璟说。
*
雪芽冲进贺续兰书房时; 贺续兰正背对着书桌站着。雪芽脚步先是变慢,但随后还是加快跑到对方身边; 拉住袖子; “哥哥,我不知道那是陛下; 我就是在那里睡觉; 我以为是你抱着我。”
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贺续兰的神情。
贺续兰面无表情; 但雪芽知道; 他面无表情就是心情极坏。
雪芽在心里把崔令璟那个狗皇帝骂了好几遍。
他在长廊那里睡得好好的,崔令璟发什么疯来抱他,还亲他。原先在奉瑞宫的时候不亲,跑这来亲他做什么。
可他骂崔令璟也无济于事,贺续兰这个火还是由他自己来灭。
雪芽可怜兮兮地看着贺续兰; “我说的是真的,没骗你; 我还把脸洗了。”
贺续兰眼眸低垂,目光落在雪芽的右脸上。雪芽察觉贺续兰目光,把自己右脸侧给对方看,“哥哥,我洗了。”
“黄德兴,打水来。”贺续兰冷声道。
不一会,黄公公就端着水盆进来了,他向来会审时度势,放下水盆,就脚底涂油似的出去了,中间都没停顿。
雪芽看着水盆,心里闪过一丝不妙。但他还未来得及张嘴,就被贺续兰抱到书桌上。
贺续兰取了巾帕打湿,擦上雪芽的脸。雪芽一开始还忍着,可水都被换了十几遍后,他实在忍不住了,疼得吸气,“哥哥,别洗了……呜呜……脸要烂了。”
话落,脸上的巾帕终于离开。
雪芽触及贺续兰的晦暗目光,身体不由轻颤,心想着是不是该等贺续兰气完了再过来,可楼里的妈妈教过,客人生气,要第一时间去哄。
但雪芽现在根本就不敢说话,甚至都不敢直视贺续兰的目光,微微低着头。
蓦地,他看到贺续兰的手挑开他的襦裙。
雪芽一惊,当即想从桌子上跳下去,可他力气没贺续兰大,反被人死死摁在桌子上。
*
这一回,雪芽总算知道被毛笔玩是什么感觉了,他晕晕乎乎,只知道用手捂着唇。等被抱下桌时,别说走路了,他连站都不站不稳,只能坐在贺续兰腿上。
贺续兰挑挑拣拣,总算找出还算干净的一件里衣,把雪芽的髀根擦了擦。至于雪芽身上的肚兜,早就脏得不成样子了。
怀里少年软得像没骨头,眼含春水,一身皮肉白中泛粉。
“脏了。”贺续兰突然开口的话,让尚且还有些晕乎的雪芽怔了一下。他顺着贺续兰的目光看向桌子,脸嗖的一下红透。
好一会,雪芽才结结巴巴地辩驳,“不……不是我。”
他才……没有流水!
*
崔令璟这件事以雪芽走不了路的代价结束,这让雪芽越发不愿意进贺续兰书房,也不敢随便找个地方睡觉了,生怕又被不是贺续兰的人抱。
雪芽白日依旧无所事事,好不容易等到夜里,才跟贺续兰说上几句,衣服就被脱了。
他是想抗议,可没抗议几下,就只能哼哼唧唧了。
这日也是,雪芽抑制不住发出一声声音后,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
三声骤停。
贺续兰的动作也跟着停下,他看向外面,半晌,把手抽出来,将上面的不明水渍用丝帕擦干净后,轻声跟雪芽说:“你先睡,不用等我。”
雪芽小狐狸眼迷离得不行,听贺续兰要走,本能地坐起来。
这一动,本就岌岌可危挂在肩头的衣服,直接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