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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全名。
唐奕天对这桥有着颇多感情,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发上了微信,马上亚伦就留了言,“明代的都要拆,这不算古迹吗?”
唐奕天回到家,掏出手机看到楚篱留了言,“有人愿意出资,把桥整体搬迁到市民公园,方案已经报上去了。”
楚篱是规划局,看到这条消息,唐奕天心里有点兴奋,一进家门就对电脑前的员工们喊着要请客,自然大家一阵欢呼。
规划局有句口头禅,“规划规划,纸上画画,墙上挂挂。”说的是中国的一种现状,就算所有审批都通过了,要真正动工,还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短的几年,长的十几二十年也不为过,但是这次岂风的搬迁却非常迅速,关键现在是雨季,并不适合桥的搬迁,一般这种工作都适合在旱季进行,从审批到拔款到搬迁指挥中心(其中包括由5人组成的专家团队)筹建都在一个月内迅速完成,在搬迁动员大会上,楚篱竟然还看到了自家的老爷子也出现在会议室,在他身边还有人在轻声给他介绍这次搬迁的专家团队成员,楚篱并不认识这些人,只是见过照片,在清一色的老人中照片里有个漂亮的姑娘,特别显眼,楚篱看着照片总觉得有种熟悉感,看了档案很简单,只有三行字,分别写了姓名出生年月以及毕业院校,其它都是空白,楚篱细细想了想甘清这个名字,非常陌生,年龄也比自己大几岁,应该是不认识的,奇怪的是在今天的动员大会上却没有看见这人。动员大会从早上9点开到中午11点半,然后吃饭,吃完饭接着开,其实根本没那么多事要说,却还是有一个接着一个领导讲话,楚篱趁吃饭的当会找了下老爷子,没找着,打了电话才知道早就已经回家了。楚篱隐隐觉得这座桥必会招来麻烦。
唐奕天醒来已经近中午了,还是被警车的鸣笛给吵醒的,他拉起窗帘,看到景区入口处停着三辆警车,出于好奇,简单洗漱后就穿上衣服出门,走到前厅正好有个警察在给他的几个员工作笔录,看到唐奕天出来,小同志上前问:“你是唐奕天吗?”唐奕天有点不知所谓,点点头答了句“是”。警察简单向唐奕天说明来意,原来今天上午有人在河里发现了一具浮尸,他是来跟附近居民了解情况的。后来唐奕天从花花那知道死的是这次古桥搬迁专家组的成员,终归是不认识的人,唐奕天就没放心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节
岂风是三孔圆形石拱桥,除桥面、栏杆外,全部采用花岗石条砌造。桥面为拱形,设石梯步,桥面东西两边安置着石栏板,每边的石栏板用12根石柱镶成,石板上刻有龙、凤、鸽、花草等浮雕图案,雕工精细。桥拱顶部安置了一条用整块石料雕琢而成的造型生动的石龙,龙头朝北、龙尾朝南,昂首翘尾,龙身隐藏在拱石之中。关于岂风有众多传说,当地流传最广的是明宣德年间有一民间巨贾因膝下无子,四处求医问药求神问卜都无果,一天晚上,梦到一老神仙,手托一红色晃眼的石头,指引他到这地方修桥积德,梦熊有兆就指日可待,商人醒来手里真握着一块红色的石头,便觉得是神明指路,马上出银修桥,但是桥到最后一块石板铺下时怪事发生了,不怪工匠如何修正都是不平,商人往缝里塞金块,垫玉佩都不行,众人都沮丧时出现一白发长须老者,对造桥者说“硬的不行,试试软的。”说完老头就像烟一样消失了,众人忙跪地磕头。最后商人往里塞了一块豆腐,桥就这样建成了,使用到今天。
楚篱在桥边徘徊了好几次,桥与亭一样,极有可能是为镇压某一东西而造,让人每日行走其脊对其压制。但几次下来,楚篱什么都没感觉到,这里就像一是瓶矿泉水。清到一览无遗,甚至于干净到一尘不染,似乎有一股力量一直持续在净化着,楚篱本是想至少可以作点准备,现在却无从下手。
拆迁非常胜利,每块拆下来的石块都被编上号,包上气泡膜再包上塑料纸存入仓库,楚篱被上头安排到临时搬迁办公室,每天在工地与烈日厮混,办公室是活动房,搭建在桥下的公路边上的农田里,共有七个人,包括工程承包商邱老板,文员小孟,以及之前专家组的四人,那个姑娘始终没有出现过但桌子一直留着,另外一个戴着黑框眼镜,一副学者模样,但做事极认真,整日整日的泡在工地,不管日晒雨淋,现场有什么难事,工头都找他商量,大家喊他程工,余下两个是汪工和小李,虽然也每天来办公室但几乎不上工地,对整个工程也漠不关心,特别是小李,对人也漠然,见面连招呼跳过,直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玩游戏等下班,倒是四十来岁的汪工对楚篱很熟络,经常楚家小少爷长楚家小少爷短的聊着不着边际的话题,一次聊天中楚篱问起是否认识他老爷子,但汪工马上否认了。但是会这样称呼他为楚家小少爷的一般都是镇上一些熟悉他老爷子的老者,对于外来者楚篱直觉是跟他老爷子认识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汪工不便承认。
唐奕天倒是成了这里的常客,那个挂着名从没出现过的女专家的桌子成了唐奕天的财产。楚篱每天都是由他接送。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节
楚篱每天下班前都会在仓库清点石板数量,并整理编号,这天他干着同样的事,突然手机响了,“楚家小少爷,快来工地,出事了。”
“什么事?”楚篱以为是工人出了事故,“救护车叫了没?”
“叫个狗屁救护车,桥下有尸体。”
楚篱愣了下,唐奕天已经从汪工的大嗓门听到缘故,拍了拍楚篱肩膀,“我们去工地。”
出事的地方在河对岸,俩人跳上船,工人们在岸上远远看着,不敢靠近现场,只有汪工,程工和小李蹲在露出水面的桥墩上,汪工还在跟人打电话,看俩人过来就收了电话,指向桥基中间的石坑道,唐奕天抢先楚篱一个箭步跳下船,蹲在石坑边查看,尸体本来是用如蚕丝般东西裹着,像埃及的木乃伊,不知哪个胆大的,把那网一样的东西扯开了,尸体就这样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躺着,露出黑色的尸身。嘴巴大大的张开,呈现一个大洞。
唐奕天用手掌在臀骨位置用手掌比划了一下,说道,“是具女尸。”
很明显这是在造桥时故意砌成的石坑,那距今也有五百年历史了,楚篱向边上工人借了副手套,查看尸体,没有任何首饰,衣物都没有,只是像蚕作茧一样外面裹了层不知名的东西,从文物角度来说没有什么研究价值。
作为政府代表,楚篱还是跟上级打了电话。把事情简单报告了一下。又跟边上的工人了解了下情况,经过很简单,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拆到这石板尸体就出现了。
“看这嘴形。”突然汪工好奇的蹲下指着下巴的位置,下颔骨成打开状。
“感觉像在呼救。”小李道。
突然唐奕天伸手把整具尸体翻了过来。
楚篱想阻止也来不及,上面命令保护现场,这下倒好,看样子快七零八落了,像一块块劈柴。正想说他几句,视线却被吸引了。唐奕天小心翼翼地剥开手臂外面霉变的像蜘蛛丝一样的灰蒙蒙的东西,露出成紧握状的双手,手上捆着麻绳,麻绳发霉得很厉害,一阵风吹来,飞走了一大半。看这样子,小李把脚上的丝也剥开,双脚也是被绑在一起,膝盖成弯曲状。
“我勒个去,这货是被活埋的啊。”汪工倒吸一口凉气。
在几百年前,一女子,不知何故,被活生生垫在桥下石棺内,这个死亡的过程让楚篱心颤。
传说桥是用豆腐垫平的,事实是一个女人。
唐奕天没什么反映,又蹲下细细查看了一番,然后找来工地上的泡膜纸盖上,又捡来几块砖块压在四周。
两个小时后尸体被相关部门用清障车拉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节
第二天,唐奕天带着楚篱早早来到了工地,其他几人也很有默契的直接到工地而不是窝在办公室。
虽然昨天的事情发生的突然,好在工人没受太大的影响,工作一尘不变,起重机重复一块块吊走石板。但是今天的起重机一直摇摇晃晃的,有点失常,好几次差点把古板砸了下来,在场的人都显得很不安。“操你大爷的,不就一尸体,你手抖个毛,想砸老子的瓢啊。”楚篱听到工地上的工人在骂娘,再看看吊机师傅,头上冒着冷汗。楚篱视力极好,不是平常人能比的,便打了手势让那师傅下来休息下。
“金师傅安全第一,如果不行你今天休息,换许师傅顶天班。”楚篱对他道。
“方向有点失控,好像有股力量一直拽着。”金师傅满头大汗,在边上古板上一屁股坐下,一想到手停嘴停,又立马解释,“我休息十分钟,呆会再试试,不是我的问题,肯定是车的问题。”
汪工显得很不安,踱着步在桥坡下的公路上来回走,不久,一辆黑色轿车在这条断头路上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两个人,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子和一个穿着性感的漂亮女人,楚篱觉得眼熟,可是想不起来,这时汪工已经带着俩人走来,“来来来,大家认识下,这是我们专家组的甘清小姐。”汪工一边说着一边向甘清介绍工地的人员,原来是五个专家组的一员,楚篱见过照片,但是是证件照,拍得比较严肃,也没画什么妆,所以楚篱一时没认出来,但更深的,楚篱直觉自己更早前就认识这人,便回头看了看唐奕天,因为一般楚篱认识的人唐奕天也认识,他脸上的惊讶更甚,看楚篱望向自己,便转向直接朝甘清走去,楚篱没法从他的脸上看到更多表情,也追了上去。
“这是楚家小少爷的跟班,唐奕天。”汪工向甘清介绍着,看楚篱也过来了,“这是——”他话没说完,甘清就发音了,“楚家小少爷,我见过。”楚篱听她说见过,便一头雾水,又为自己想不起来觉得不好意思。阿清看出他的腼腆,便笑着,“照片啊,我见过你照片。”说完露出一个俏皮的表情,跟她的年龄完全不符,但依然让人惊艳。
“我还以为真见过,看着特别眼熟。”楚篱道。
“美女都是眼熟的。”汪工在边上打趣。
“大家叫我阿清就好。”这一笑,更加迷人。一下子赢得在场人的好感。
中饭小孟直接把快餐送到工地,邱老板中午也来了,看到阿清,眼睛都绿了,像无头苍蝇怎么都赶不走,撑伞搬凳溜须拍马一应俱全。“死胖子,你悠着点,一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汪工对这阿清很是保护。“你知道个屁,看到阿清我才明白为什么要打这么多年光棍,就是为了与阿清相遇啊。”这回答差点让汪工把茶水吐他一脸。
吃过饭,工人还在休息,楚篱也找了个有树荫的地方休息,朦朦胧胧打起了嗑睡。由于基坑顶设了截水沟,抽水泵不停的“轰轰”往外抽水,楚篱一会就醒了,身边不见了唐奕天,四处望了下,看到他和阿清在路边说着什么,看着俩人站一起的背影,一种熟悉感涌来,楚篱突然想起来,这个女人不就是甜甜吗?高中时招呼没打就消失了,向她家的邻居打听才知道她搬了家的甜甜?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