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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凉州-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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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被抓回来了?”
  “不是。那会儿我正走在后海旁的东明胡同中,旁边是京城第一的得顺来酒楼。走着走着,啪叽,落下来一张大油饼,还是被咬过两口的。那饼恰巧落在脑门儿上,从脑门儿又掉到怀里,弄了我一身油污。我本就爱整洁,见到身上弄脏了,气得直接哭出来,吵着闹着要回去。内侍们巴不得赶紧把我送回宫,把我抱起来就塞回了马车上。”
  李羿陵叹道:“也不知是哪个没长眼的扔下来的油饼,我看啊,这天上掉馅饼还真不是什么好事儿!”
  方渡寒听完,伏在桌上狂笑了起来,整个人都在颤抖,再抬起头来,眼眸里笑的都是泪花,长睫之上晶莹闪烁。
  李羿陵莫名其妙道:“有这么好笑吗?”
  “云舟……”方渡寒笑得喘不上来气,“那个……不长眼的……就是我!哈哈哈哈……”
  “不可能吧!你甭逗我了。”李羿陵也笑了出来。
  “真的!骗你做甚?”方渡寒道:“那年无战事,我爹在京城府中过了一整个夏日,恰巧我娘这边的远房亲戚来燕都做客,一家子便去了得顺来酒楼吃京菜。”
  “当时我表姨母带了个小丫头片子过来,天天缠着我,烦都烦死了!在雅间落座,她又被安排到我旁边,缠着我给她讲故事……起先我忍着,后来脾气上来,直接扯过她手中正吃着的油饼甩出窗外了,她登时便哭了起来,我爹气得给了我一巴掌,让我给那小丫头认错。”
  “我脾气也大得很,就是梗着脖子不认,那顿饭吃得叫个糟心……真是记忆深刻。再后来去了凉州军营……便再很少有家人团聚的机会了。”
  方渡寒眼神悠远,继而脸上又带了些许得意的笑,“云舟,原来我十多年前便已经砸中过你了,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李羿陵看他骄傲开心得像个孩子,也忍不住笑起来,“这是什么奇特的缘分?女儿家抛绣球定姻缘,你这是七夕抛饼牵红鸾么?”笑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好奇问道:“侯爷对姑娘家,都是这么粗暴的?”
  “也没吧……”方渡寒细细回忆着:“其实我没怎么接触过姑娘……黏人的我嫌烦,恪守分寸的我又懒得理睬……只有你云舟,是我见了第一眼便感兴趣的人。”
  李羿陵心里一阵悸动,抬眸与他四目相对,饮尽杯中花雕,淡笑不言。


第34章 兰夜泛舟
  湖周四面环山,远离城中繁华,舟中桔竿轻摇,风灯照夜,两个人划出十里之外,便放了橹,任小船荡漾在水波之上,周遭阒静无声,偶有潜鱼跃出,又迅速落入水中,留下串串泛动涟漪。月似银盘垂镜湖,一舟一酒一双人。
  方渡寒慵懒躺在船舱中,看着船头坐着的人,镂空白玉发冠束了个简单的四方髻,随意裹了件青赤色外袍,再普通不过的装束,却是俊美无双,让人堪堪移不开眼,此刻他正将手臂搭在膝上,欣赏着湖畔月色,殊不知自己已融入这旷远天幕下的叠嶂重山和碧湖澈水,成为身后之人眼中的绝美画卷。
  方渡寒饱够了眼福,便又近身上来将李羿陵揽入怀中。
  “回船上来就对了,看那些小姑娘对月穿针有什么意思,我倒希望这七夕兰夜只有我们俩人。”
  “所以依你之言,这不是回来了。”李羿陵笑,颈上被他撩得直痒,“你这呼吸弄的人又热又痒,怎么跟头小老虎一样?离我远些。”
  “云舟,” 方渡寒置若罔闻,依然紧紧抱着他,低声感叹:“你怎么生的如此好看。”
  李羿陵怔了怔,转头凝视他双目,认真问道:“侯爷可是因这副容貌而喜欢我?”
  方渡寒蹙眉,继而在其脸上轻拧一把:“当然不是。都说大周天子聪以知远,敏以察微,怎么感情之事上,老问这种傻问题。”
  “那是……因为什么?”李羿陵问,他自小在宫中长大,受过太多背叛,好不容易遇到方渡寒,让他微敞心扉。可他还未分清,方渡寒对自己的是情意,还是欲念。或许有情,但那情意也许有一天也会化为镜花水月。
  “怎么,这种事情,云舟还要我说出个一二三么……许是你这颗小痣勾魂摄魄,把我心智都烧没了……”方渡寒没意识到李羿陵内心的揣测,他笑着捻了捻李羿陵眉心朱砂,轻声道:“云舟,我希望时间就停止在这一刻。天地之间,只有你我二人。”
  李羿陵心念一动,方才饮了些酒,他此刻头脑有些混沌,身后那人身子紧紧贴着自己,他心里莫名其妙乱成一团,一种他难以忽视压抑的冲动突然生发出来,淹没了那些犹疑和自矜,他忍不住转过身,一双平日里清亮澄澈的眼眸此刻含了些暧昧不明情绪,直望向方渡寒眼底。
  方渡寒迎上他的眼神,敏锐捕捉到他目光里少有的冲动,这微妙的变化,骤然点燃了方渡寒心中憋了很久的火焰,方渡寒的目光在李羿陵的身上逡巡,那修长脖颈上喉结滚动,再往下是薄薄衣衫笼着的白皙肩膀,再往下……他已不敢去想。
  方渡寒再克制不住,抬手饮了一口壶中花雕,径直吻住李羿陵双唇,将沁香酒液渡入对方口中,“云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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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翻风跋浪般的攻势,承载着两个人的小舟如坠暴风骤雨,剧烈地摇晃起来,李羿陵身下的湖水也被撞出了层层涟漪,不绝延向远方。他无可依仗,手肘被磨得生疼,腿勾住那人劲腰,只随了他去,迷离之中他望向天空,杭州城中的天灯随风缓缓飘来,他想叫方渡寒看,终归分不出力,话到了嘴边都变成了破碎的呻吟,到最后,天上的明灯也再看不清,泪眼之下,变成了团团幻影……
  就算是颠干倒坤、飞瀑喧豗,恐怕也难扰行极乐之事的一对璧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湖面终于恢复了宁静,这场舟中酣战险些让李羿陵脱力,缓了好久才挣扎着坐起身来。夜风习习,方渡寒拿过身侧衣物替李羿陵披上,拥他起身进入了乌篷。
  李羿陵的酒终于彻底醒过来了,方才发生的事,他简直不敢去回想,若说此前灵州帐中方渡寒直接长驱直入,猛烈得让他难以承受……那么刚刚的酣战,竟让他体味到了前所未有、抛却万物般的快感。
  我这是,在做什么啊……李羿陵懊恼地扶住额头,又觉得手肘处火辣辣的疼,低头一看,已被磨去了一层皮。他嗔怪地看了方渡寒一眼,那人久旱逢甘霖,此刻脾气极好,笑吟吟地靠上来,“来,我给云舟吹吹……”说着,转过李羿陵手臂,轻轻吹着伤口之处,讶异道:“怎么还磨成这样?”
  他还好意思问?!李羿陵听得好气又好笑:“侯爷这场‘惊涛骇浪’太过汹涌,要不是我手用力撑着舱壁,这船早让你弄翻了。你西北长大,肯定不会水,刚刚我就应该任你折腾,掉进水里我才不救你。”
  “云舟生气了?‘惊涛骇浪’你不喜欢?嗯?”方渡寒笑得促狭。
  “还是‘慢亭吹雨’好一些。”李羿陵白了他一眼。
  “好好好,下次‘慢亭吹雨’。”方渡寒哄道:“不过……这不是我控制得了的……”
  李羿陵笑骂:“这次刚完,你就想着下次?”他说着,觉得有些乏了,腰酸腿软,便直接在篷中躺下,阖眼道:“都几更了?忆南你累不累?我们划船回去吧。”
  方渡寒体力还好,只是舍不得这皎月孤舟和这漫漫长夜,他从未像今天这样餍足过,这种得到和征服的感觉,让他几乎欣喜若狂。
  他压抑住心里的欢欣,也就地躺下,替李羿陵盖好外袍,从身后拥着他道:“在这儿睡一夜吧,明早我们再慢慢回去。”
  李羿陵含糊应了一声,便已坠入梦中。


第35章 内帑空虚
  月华如水,淡光静铺于阶墀之上,院内刺槐幽香沁人,轩轩细竹随凉风而动,宫漏三声,露滴金盘,远处御花园的鼓乐嬉闹之声渐渐停歇,更显得霁晴宫中尤为安谧。
  如画本已早早安歇,小憩了片刻又坐起身来,“碧儿,园内宴席已散了?”
  “回娘娘,散了有一会子了。”碧儿瞧了瞧如画神情,轻声问道:“今日乞巧,娘娘为何称病卧在房中,不去宴上对月穿针呢?”
  “皇上已纳了新妃,我手就算再巧,又能怎样?他眼中依然望不到我。”如画笑了笑,倒是无怨,“他自登基起,我便已猜到会有今日。。。。。。也罢,在这霁晴宫内,锦衣玉食,养尊处优,我已不奢望旁的。”
  她站起身来,披上那件飞花蹙金双鸾丝裙,碧儿忙迎上来,“娘娘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吗?”
  “出去走走,你不必跟着。”
  碧儿应下,将如画倾泻下来的长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如画踏着月色行至寝宫外的秋千旁,缓缓坐下,荡了起来。
  环佩叮咚,她从空中飘飘而下,如同月宫中的嫦娥。荡了一会儿,她颓然停下,落寞地倚在秋千上。
  身后的人已看了她许久,此刻悄然走上前来,“今日乞巧,娘娘未去园中欢宴吗?”
  如画回眸望见李承宪,淡笑道:“殿下这是明知故问了。这么晚了,殿下还不回寝宫吗?”
  李承宪道:“良宵佳节,自然要与心爱之人一同赏皎洁月色。”
  如画抬头望月,凄然道:“殿下是圣上的独子,想必马上就要被封为太子,再之后,便会坐拥天下,什么样的女子寻不到。。。。。。切莫为了如画,违了伦理纲常,将你我二人都推下深渊。”
  “画儿,我只问你一句,你能否坦诚相待?” 李承宪问。
  如画从秋千上站起,走至他身旁,“殿下请直言。”
  李承宪鼓起勇气道:“如果,没有父皇,你会不会心悦我,哪怕只有一点。”
  如画笑道:“可惜没有如果。”她意欲离去,却被李承宪抓住了手臂,“这不算是一个回答。”
  如画叹了口气,“可能会。”李承宪这些年对自己的痴意,她何尝不感动,只是身份摆在这里,她岂敢越矩。
  她不敢,自有人大胆。李承宪顿了片刻,嗅到她身上幽幽花香,头脑中那根弦终于断裂,他一下将她横抱起来,走入了旁边假山之中,如画的惊呼生生咽了回去。。。。。。四下无人,石洞壁上,双影交叠。。。。。。
  第二日 玄干宫内
  李淮景正坐在交椅之上,旁边的缸中盛了一块儿大冰,氤氲散发着凉气,可他此刻却难压怒火,重重把内帑籍册摔落在桌上,怒道:“内承运库的金银,竟全拿去充盈外库,朕现下想建一座行宫,内库净是些纻丝、绫锦、?绢、颜料。。。。。。你让朕拿什么建?!”
  新上任的内务府总管程璧匍匐于地,委屈道:“陛下,这两年先帝蠲免贫民钱粮赋税,世家商贾又变了法儿地钻空子,外库中收不上什么银两,为充实改善军备,先帝便将内库存下的千万两白银尽数划拨外库。。。。。。此番大周御敌成功,也。。。。。。也少不了这些银两。。。。。。”
  李淮景闻言耐着性子把外库籍册翻开,看了几眼又不免生气:“漕运不仅改折,还补贴这么多费用,他真以为自己是救世主,能顾得了全天下的人?”
  “河东河南两道大旱。。。。。。下发抚恤粮财。。。。。。”
  “还有这山东威海卫,操练海军、打造战船。。。。。。半年便耗费百万金银。。。。。。”
  念着一条条事项,李淮景骂道:“合着这普天之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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