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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但一定有牵连。”唐霜凝道:“周知行身体里的毒,是日积月累堆积而成的,蔚舒榕四年前入宫,用一年的时间博取了周知行的信任,也许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他便在给周知行下毒。周知行沉睡后我再次探过他的脉象,竟并无异常。。。。。。全天下能将毒用到这种境界的,除了你师父,也就只有他了。”
他们悄悄地潜入了太医院,唐霜凝循着记忆找到了蔚舒榕的住所,发现他刚好从屋子里出来。他同样也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左顾右盼确认没有人,才从小道中离开了太医院。
唐霜凝和沈君淮对视一眼,悄悄地跟了过去。
蔚舒榕同样对宫里的巡防和道路十分熟悉,七拐八拐地绕开了护卫,去到了一个地方。
唐霜凝看着他翻墙进入到那座院子里,脚步一顿。
没有人比唐霜凝还熟悉这个地方,上辈子至死他都未能踏出这座院子。
沈君淮看向大门处的牌匾,上书三个大字——太和殿。
“……走,跟进去看看。”唐霜凝双拳紧握,低声道。
两人也翻墙而入,太和殿虽然久未有人居住,但每日都有宫人来清扫,花园里的一草一木却都还是当年唐霜凝离开时的样子,半分未变。
屋中倏然亮起了微弱的烛火。
“人带到了吗?”蔚舒榕负手而立,黑衣人将背上绑着的人扔到地上。单膝跪地道:“禀主上,人已带到。”
唐霜凝借着窗上的洞口和房内微弱的烛光,只见蔚舒榕将地上那人翻过身来——竟是岩阙!
岩阙嘴里被塞了布条,只能发出“呜呜”的低鸣,他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蔚舒榕和黑衣人。
黑衣人抬手一巴掌甩到他脸上,呵斥道:“安静点。”
岩阙被打得脸一偏,顿时收了声,瑟瑟发抖地缩在地上。
唐霜凝眸色微沉,只见蔚舒榕低声地笑了,他忽然抬眸望向唐霜凝和沈君淮藏身的方向,道:“两位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叙?”
沈君淮握着唐霜凝的手,道:“站在我身后。”
两人推门而入,黑衣人将岩阙提起来,将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处。
岩阙看到唐霜凝,不敢乱动,只能用含泪的眼发出求救的目光。
沈君淮开口道:“放了他。”
蔚舒榕抱臂靠在身后的桌前,似笑非笑道:“用你身后之人来换如何?”
沈君淮道:“本王用玄机图换,如何?”
蔚舒榕挑眉道:“果然还在你手上。”
唐霜凝上前一步,道:“不知我一介布衣,对蔚太医有何用?”
蔚舒榕上下打量了唐霜凝一眼,轻笑道:“观澜说得不错,你确实不止失忆了吧?莫问辞。”
听到这个名字,唐霜凝微怔,然而蔚舒榕接下来说出口的话更是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他沉声道:“或者我现在应该叫你……唐砚之?”
沈君淮眉头一皱,开口道:“你想做什么?”
蔚舒榕看向沈君淮,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轻声低喃道:“……没想到观月坛的传说居然是真的。”他又笑道:“容桁,虽说是阴差阳错,但可是我把你的心上人送到了你身边,你不该感谢我吗?”
闻言沈君淮脸色微变,道:“你……到底是谁?”
蔚舒榕自然不会回答他,他的笑容中忽然出现一丝算计,他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今夜出不了这个门!”
只见寒光一现,原本悬挂在太和殿墙上的云尽剑出鞘,落到了蔚舒榕手中,沈君淮的佩剑没法带进宫,此时正赤手空拳对上蔚舒榕的剑光。
蔚舒榕道:“束手就擒吧,没有带剑,你赢不了我。”
蔚舒榕竟然会武功??
唐霜凝来不及细想,只见沈君淮勾唇冷笑,从腰间扯出了一把软剑,这把剑他竟一直藏在腰间,连唐霜凝都从未发现。
蔚舒榕露出了赞赏的笑容,道:“……这才像你。”
那边沈君淮和蔚舒榕打得不可开交,唐霜凝望向岩阙和黑衣人,岩阙抖得不成样子,黑衣人的匕首仍旧稳稳地架在岩阙的脖子上。
“这位大哥,打个商量?”唐霜凝摊开双手,真诚道:“你看我现在手无寸铁,又不会武功,你若能抓到我,可不比你手上擒着的这位有价值?”
黑衣人想了想,居然真地松开了岩阙,挥着匕首朝唐霜凝而来,唐霜凝闪身躲过黑衣人的一击,头也不会对岩阙道:“走!”
就在唐霜凝想要躲过黑衣人第三次进攻时,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后心。
“别动。”
唐霜凝扯了扯嘴角,道:“……你果然有问题。”
燕南临走前给他留的字条,是让他小心身边之人,起初他以为指的是沈君淮,现在想来。。。。。。指的应该是岩阙。
岩阙呵呵一笑,道:“公子发现得会不会太晚了?”
黑衣人也停下了攻击,恭敬地站到了一旁,岩阙的匕首划到了唐霜凝颈侧,对沈君淮道:“洛王,我劝你最好也停下来。”
沈君淮挡下一击,退开两步,果真停了下来。他冷冷地看着唐霜凝身后的岩阙,眼神锐利如剑,似乎要把岩阙刺个对穿。
岩阙笑了笑,道:“洛王,您也别这么看我,我不让您停,再打下去,您怕是要受伤了。”
沈君淮抿唇不语,岩阙说得不错。不知为何,这蔚舒榕竟然对他的剑法极为熟悉,仿佛能看穿他的剑招,让他非常被动。
黑衣人上前收了沈君淮的剑,用麻绳将他的手反绑在身后。
蔚舒榕收了剑,走到唐霜凝跟前,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扯了下来。
看到露出真容的唐霜凝,蔚舒榕连连称奇。“我留下莫问辞,倒是没想到有一天你会回魂在他身上。”
他再看向沈君淮时,眼神里便多了些许恨铁不成钢。
“你不是很喜欢他吗?送到嘴边的肉都不会吃,我……容殊慈怎么教出了你这么个废物。”
说罢他便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盒子,里面有大大小小颜色不同的药丸,他拿了一粒血红色的,撬开了唐霜凝的嘴强迫他咽了下去。
唐霜凝根本无法反抗,沈君淮怒道:“你给他喂了什么!?”
蔚舒榕笑道:“我和你师父有些交情,看在他的面子上,这次就算我送你的大礼吧。”他转头对岩阙道:“把他俩扔到密室去。”
待岩阙将密室的门关上,他才将脸上那张人皮面具撕下来,露出了一张颇为清秀的面容。
“唉,又是乞讨又是装傻,可太考验我的演技了。”
蔚舒榕瞥了他一眼,道:“你不挺乐在其中的吗。”
傅观澜笑嘻嘻道:“也是,能把这两个人骗得团团转,倒也不枉我这般蛰伏屈膝。”
第41章 循循善诱
密室里有夜明珠,倒是不至于一片昏暗。
唐霜凝解开了沈君淮手上的麻绳,望向密室的大门,叹了口气,道:“这密室只能从外面开,我们出不去。”
沈君淮比较在意刚刚蔚舒榕喂了他什么,若是寻常毒药还好办,但若是。。。。。。他问:“身体可有异常?”
唐霜凝道:“……没有,他似乎并不想取我们的性命,倒像是在限制我们的行动。”他有些担忧,“只是若不能赶在册封大典前出去,皇城恐怕要大乱。”
沈君淮神色有些凝重,“他不仅知道你的身份,还知道我的身份。”
刚刚唐霜凝也注意到了,蔚舒榕居然知道沈君淮便是容桁,他也有些惊讶。蔚舒榕一直在宫中,单靠一个傅观澜和碧海潮生阁,他怎么可能掌握这么多的情报?
“他说他认识你师父……你师父这几年在哪?”唐霜凝问。
沈君淮道:“他说去游医,我不知道他具体的行踪,自从他将一夜雨交给我后,一年里我大概也只能见上他一次。”
唐霜凝犹豫了半晌,才开口道:“你有没有觉得,他对你,过于熟悉了?”
熟悉他的来历,熟悉他的另一个身份,熟悉他的剑法……甚至熟悉他心底从未对人倾诉的隐秘心事。
太多的巧合加在一起,沈君淮也不得不怀疑那一种可能,“……确实。”
唐霜凝道:“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他认识你师父,也许是真话。”
沈君淮垂眸沉思,唐霜凝难得见他脸上浮现些不安的情绪,刚想说什么,就觉得自己身体忽然开始燥热不已。
他神色一暗,几乎一瞬间就意识到了什么。
上辈子周知行为了逼他就范,什么媚药没对他用过?他太熟悉此时此刻身体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传来的异样感觉。
他强忍着体内的燥热和冲动,压着嗓子道:“这密室内和外面的布置差不多,我。。。。。。我去看看有没有别的方法可以打开密室的门。”
唐霜凝绕到了屏风后,忽而感到身体一阵颤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他扶着榻,捂着胸口微微喘息。
糟糕。。。…好难受。。。…明明上辈子在中过万毒摧心蛊之后,连钟情都对他不管用,蔚舒榕到底喂了他什么媚药,居然能让他的身体起这么大的反应??
他现在和沈君淮关在一个密室里,再这样下去……沈君淮迟早会发现他的异常。
唐霜凝抬起自己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了一个狰狞的牙印。
“可有什么发现……”
沈君淮从屏风后面走来,便看到唐霜凝跌坐在床边,眼眸含水,莹白的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他紧紧地抓着衣袖,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痛楚。
“你……!”他想也不想便抬步上前想将他拉起来。
“别碰我!”唐霜凝下意识一把甩开他的手,刚刚被沈君淮握住的地方,立刻传来了阵阵酥麻的感觉。
沈君淮愣愣地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只觉得刚才指尖触碰到的肌肤异常滚烫。
唐霜凝低垂着头,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失态,不敢对上沈君淮的目光,“对不起……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君淮听出他声音中的异常,再次抓住了他的手腕,这次唐霜凝没有再挣开他。
沈君淮探到他的脉象,心下了然,望着他潮红的脸,道:“能对你有用的,应该是‘朝暮吟’,它这两年才在市面上流通,没有毒性。。。。。。却比世界上任何一种媚药都要烈。”
地上太凉,沈君淮将他打横抱起,“一般情况下此药只能给中药之人喂以精血,可你不必……你若不愿,我便不碰你。”
沈君淮也曾经被人暗算,中过此药,但他体质与唐霜凝一样有些特殊,若是中药者意志力够强,虽然过程非常痛苦,也不是不可以强忍住等药性在体内慢慢消退。
可惜沈君淮漏算了一点,唐霜凝和他不同,他现在没有武功,没有内力护体,光靠意志力根本扛不住那如惊涛骇浪般席卷而来情欲。
唐霜凝被他抱着,手揪着沈君淮胸前的衣襟,薄唇紧抿。他的神志已经有些不清晰了,沈君淮说了什么,他其实也没听太清,只听到了一句:“你若不愿,我便不碰你。”
自己真的不愿意让他碰吗?那今晚的那个吻,又该如何解释?
见唐霜凝抿唇不语,沈君淮眼底闪过几分失落。他将唐霜凝安置在榻上,克制住自己的冲动,“我在外面等你。”
就在他转身之时,一只手扯住了他的衣袖。唐霜凝撑着手跪坐在床上,另一只手抓着他,平时清冷的嗓音中带着微微的颤抖和一丝情不自禁的味道,“别走。。。…”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