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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一个艰难的过程,因为本质上他和蔚舒榕是一类人。他从时间的蛛丝马迹中推测蔚舒榕的经历,即使不知全貌,也能感同身受。
同为皇子,蔚舒榕年少被放逐,他五岁被人下毒。。。。。。 他的人生不比蔚舒榕顺遂多少。
像他们这样的人,最容易疯魔,容易将自己的不幸放大,并且憎恨这个世界,蔚舒榕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可他们这样的人,一旦有了牵挂,有了软肋,就会变得脆弱,就像寒冰,看似坚硬,一旦找到了弱点,不过一击即碎。
他的软肋是唐霜凝,而蔚舒榕的软肋,从他拉弓的那一刻起,就暴露了。
沈君淮不置可否。
“走吧,回家。”
唐雨霁看着沈君淮的背影,他身穿铁甲,墨发用红绳高束,腰间还别着唐霜凝的云尽剑,在某个瞬间,他恍惚间以为是看到了唐霜凝。
想到唐霜凝,他忽然又想到了另一个更为严峻的问题——他以后该叫沈君淮嫂子吗?
唐雨霁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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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淮没有具体描述那日发生了什么,唐霜凝也心照不宣地没有问他。
他既然说已经解决了,那他就信他。
他帮沈君淮重新处理了伤口,期间沈君淮不是在把玩他的头发,就是趁他专心处理伤口的时候偷偷亲他,像只顽皮的猫似的,导致明明很简单的上药过程变得异常困难。要不是沈君淮受了伤,唐霜凝肯定动手揍他了。
当唐霜凝手里的动作再一次被打断时,他终于忍无可忍道:“你是不是被伤到脑子了?”
沈君淮的目光灼灼,“长枪穿过铁甲刺入我胸口的时候,我还以为再也不能见到你了。”
唐霜凝替他包扎的手一顿,然后手腕一转点了沈君淮的穴道。沈君淮动弹不得了才恍然间想起来,他的霜凝现在已经恢复武功了,他俩真的打起来谁输谁赢都很难说。
“霜凝……”
“闭嘴。”
唐霜凝干净利落地帮他处理好伤口,也没有解开他的穴道。他俯身捧着沈君淮的脸,四目相对间,他说:“你好好看看,我现在就在你面前。”言罢他再次吻上沈君淮的唇。
他的吻不似沈君淮那般充满占有欲,却像蜻蜓点水般的细水长流。“感受到我的存在了吗?”
沈君淮眼神微暗,声音低沉:“霜凝,解开。”
唐霜凝舔了舔嘴唇,勾唇一笑,“乱动可不利于伤口的恢复。”他将沈君淮移到床上躺下,还细心地替他掖好被子。“两个时辰后穴道自动会解开,你现在只许做一件事,那就是休息。”
好霸道,我好喜欢。
没想到唐霜凝这招沈君淮非常受用,乖乖地在床上休息。
他这些天在前线奔忙,战事结束后又马不停蹄地回到一夜雨,本来还担心唐霜凝的安危,结果刚进门就看到他神采奕奕地将自己的下属按在地上摩擦。
直到那一刻,他一颗漂浮不定的心才彻底找到了安居之处。他终于从高度紧张的状态中松懈下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唐霜凝坐在床边等着他呼吸绵长,才离开了听雨阁。
白衣少女竹喧一直在院外守着,见唐霜凝出来,怯生生地上前:“公、公子要去哪?”
唐霜凝刚才打架的时候确实凶狠了点,倒也不怪竹喧怕他。他道:“别害怕,我从不打姑娘。”
“……啊?”
唐霜凝没再解释,“带我去见你们管事的人。”
见到扶筠了解了情况,唐霜凝才知道沈君淮说都替他解决了,是真的解决得非常彻底。
从沈君淮知道这件事和蔚舒榕有关之时,他就已经传信回了夜雨阁和天枢,以备不时之需。
天枢能出兵的如此之快,就是因为沈君泽提前收到了他的来信。
尧离狼子野心,天枢同样韬光养晦多年,集结好军队。无论这件事和尧离有没有关系,天枢进攻尧离都是必然的。
牧亦轻没有遵旨及时回去支援,倒是给了天枢机会,沈君淮在陇川拖住了他们,天枢的戚大将军宝刀未老,带着他骁勇善战的两个儿子和沈君淮给他留的锦囊妙计,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直取尧离皇城,杀了尧离王,直接灭了尧离国,将天枢的版图扩大至了草原和高原。
天枢皇帝沈临江,也就是沈君淮的皇兄沈君泽,在灭了尧离后还派兵过来替天启收拾了北麓和抚州的残局。
天启本就元气大伤,周长吟这个半吊子皇帝在邺城每日提心吊胆,好不容易击退了尧离,又怕天枢的进攻,头发都愁白了好几根,最后和一众大臣商量过后,周长吟亲自去了天枢的皇都靖城,和天枢帝商量统一事宜。
天启愿意主动归顺,沈君泽自然没有为难周长吟,也承诺不会为难天启的百姓和旧臣。
承和七年,天启归顺天枢,至此大陆一统,沈君泽称枢元帝,改国号为泰安。
第56章 家有娇妻
北麓全城被屠,作为一名现代穿越而来的医生,苏清歌主动带着百草堂的一众医师前去收尸。屠城时正好是开春,全城的尸体,苏清歌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有多少病毒在里面,一个不慎就很可能会爆发瘟疫。好在她穿越过来这么多年,知道怎么利用现有的医疗水平去处理那些尸体。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之后半年北麓都将被封城,不许任何人出入。原本繁荣的北麓城变得寂静无比,好似在悼念那些为了守城而献出生命的人。
因为沈君淮的伤,唐霜凝几乎没离开过一夜雨,每日都非常清闲,不是抚琴作画,就是找一夜雨的十大高手切磋,每次都打得他们苦不堪言,哭着求他们阁主赶紧养好伤带着唐霜凝回天枢。
有次唐霜凝嫌一挑一太无聊,还会让他们一起上,让他们放开打,谁能打赢他,他就帮那个人完成一个心愿。
众人都打了鸡血,非常激动,誓要唐霜凝见识下他们的厉害,众人讨论了一番,商量好谁赢了就谁去说让唐霜凝不要再找他们切磋。
结果最后大家都倒了,就剩下一个高手榜排名第一的凌月,带着大家的希望终于和唐霜凝打成了平手。
沈君淮在一盘吃着葡萄看戏,终于开口道:“什么心愿让你今天这么卖力?”
凌月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略带歉意地朝满怀期待目光看着他的兄弟们看了一眼。
他说:“阁主!我、我、我想求娶扶筠姑娘!”
沈君淮笑了笑,“你想娶她,你应该问她愿不愿意,和我说做什么?”
凌月说:“我问了!她说……她说在找到她大哥前她是不会成婚的。”
这事倒是从未听扶筠提过,唐霜凝饶有兴趣,问:“她大哥叫什么,你们一夜雨都找不到他的消息?”
“她受过伤,不记得她大哥叫什么了,就记得他拿走了她爹的遗物,是一把玄黑古刀。可是这古刀平平无奇,全天下用刀之人多了去了,也不知道该上哪里找……”
唐霜凝挑眉,和沈君淮对视一眼。
“你记不记得,燕南在观月坛走火入魔的时候,好像喊了一个人的名字?”
沈君淮那时全部注意力都在唐霜凝身上,倒是没有注意到燕南说了什么。
唐霜凝若有所思,最后对凌月道:“这事我记下了。”
凌月心情激动,脱口而出:“谢阁主夫人!”
唐霜凝:“……”他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不如再打他一顿?
其他人:“……壮士,走好。”
“行了,都退下吧。”沈君淮眼神示意他们赶紧走,众人才忙不迭地溜了。
唐霜凝有心帮扶筠找她大哥,但沈君泽一道圣旨下来,就急昭沈君淮回靖城,他只好让唐雨霁去把燕南找来带去一夜雨,自己跟着沈君淮回了靖城。
再次踏入靖城的时的心情已经和从前不同,当沈君淮带着唐霜凝回府,还直接让他住到了自己的卧房时,就惊呆了一众下人,短短几个月内他们王爷对这个原本连最低等的下人都不屑一顾的男子百依百顺,任谁都要大吃一惊。
唐霜凝倒是不怎么在意别人的目光,沈君淮回宫复旨,他乐得清闲,在沈君淮的书房里看他收藏的典籍。
沈君淮刚入宫,还没到承干殿复旨,就被太后的人拦了下来,直接移驾玉宁宫。
玉宁宫中种满了虞美人,此时正是花期,白色的虞美人花在鲜嫩的绿叶中迎风摇曳。
“太后娘娘,洛王来了。”
花园里的贵妇人放下了手里拿的银质水壶,穿过花园朝沈君淮走来。殷素鸢贵为太后,却也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保养得当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皱纹,若不是她头上戴着象征身份的华贵珠宝,叫一声皇后娘娘怕也是不会有人觉得不妥。
沈君淮向她问安,被她拉着手带到院中亭台处落座。
“你可算回来了。”
“孩儿不孝,此次去往天启有要事在身,未能及时赶回来给您贺寿。”
殷素鸢命下人上了君山云雾茶,缭绕的烟雾中带着淡淡的茶香,她说:“无妨,下个月是你母妃的忌日,哀家不日便要去大辰寺,听闻你回来了,就想看看你。”
“劳母后挂念了,下个月,儿臣会带一个人去看她。”
殷素鸢有些意外,“嗯?谁呀?可别是哀家未来的儿媳妇吧?”
见沈君淮颔首承认,殷素鸢更为好奇,是什么人能打动他的心:“怎么不带进宫来给哀家看看?”
沈君淮笑了笑,“儿臣等了他很多年,怕贸然带他进宫,把人吓跑了。”
殷素鸢笑得慈祥,道:“这宫里又没有怪物,哀家也不吃人,明天带来给哀家看看呗?”
沈君淮还没说话,就听到宫人喊,“皇上驾到——”
“皇兄。”
“免礼。”沈君泽摆手,屏退了一众宫人,亭台水榭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沈君泽朝太后一礼,“儿臣来给母后请安。”
“免礼,来找君淮的吧?”
沈君泽瞥了他一眼,“母后是不知道,这臭小子给朕惹了多少麻烦。”
殷素鸢揶揄道:“不就是每日要处理的奏折比以前多了两倍嘛。”
沈君泽大吐苦水,“整整两倍!!朕都不想干了!!”
“皇兄有时间陪皇后,怎么没时间处理奏折了?”沈君淮这个罪魁祸首恭敬地给他倒了杯茶。
“可闭嘴吧你。”沈君泽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初只说要打尧离,可没想到打完尧离天启居然自己归顺了,搞得他每日要处理的事务剧增。他这次昭沈君淮回来,就是为了让他回来替他分担点政务。
“你等等跟朕去承干宫,把剩下的奏折批完。”
沈君淮抿了一口茶,“不去。”
沈君泽怒道:“你敢抗旨!?”
“我要回家陪媳妇儿。”
沈君淮呼吸一窒,扫了一眼殷素鸢,见她神色如常,才道:“你不是非。。。。。。那个谁不要吗?你想开了?”
殷素鸢嗅到了八卦的味道,立马竖起耳朵,“嗯?君淮还喜欢过谁?”
沈君淮道:“嗯,还是非他不可。”
沈君泽暗自心惊,沈君淮要么是疯了,要么就是不想去批奏折找的破借口。
沈君淮起身一礼,“没事的话,儿臣先回王府了,家有娇妻,儿臣怕他等急了。”
沈君淮二话不说就走了,仿佛王府里真有一位娇滴滴的小妻子在等着他似的,留下沉君泽和殷素鸢面面相觑。
殷素鸢被他们吊足了胃口,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