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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离开后,江劭凌凑到太子身边小声道:“这二皇子一向谨慎,今日怎么敢来巡防营挑事?”
太子看向白家宝,见他萎靡瘫在地上,不禁轻笑一声。
今日他把白家宝叫到校场,其实是在跟白经传达一个信息,那就是禹州一案,他把白家宝牵扯进来,尚书府也别想袖手旁观!
顾西筠之所以这般气恼,应该是向白经吐露了招揽之意,但被他给拒绝了。
老二以为白经那根老油条会弃车保帅,选择此时处于上峰的他,但他赌白经是个爱子如命的人,显然他赌对了!
“本殿下尚品楼设宴,给他压压惊!”太子殿下伸手一指白家宝道。
第七章 二皇子亲了我一口
尚品楼是盛京最负盛名的酒楼,那里面做的菜肴,毫不夸张的说比御膳房做的都好吃!像白家宝家这么有钱的,也是不能随便就来吃的,那一顿下来抵得过寻常人家好几年的口粮。
尚品楼二楼包间内,白家宝已经把头发梳理了整齐,不过因为没有发带,只能用一根木棍给挽了起来,与他这一身的珠光宝气稍稍有些违和。
菜已上齐,太子不动筷子,谁也不敢动,白家宝只能望着这一桌山珍海味暗暗流口水。
“你认识二皇子?”太子突然发问。
白家宝摇头,“不认识!”
“本殿下再问你一次,你与二皇子是否有交情?”太子声音沉了沉。
“没咱俩交情深!”
“嗯?”
白家宝抿了抿嘴,“以前小人在东宫给您当伴读的时候,有一天江小将军联合其他几个伴读欺负小人,逼小人换了一身小宫女的衣服。”
“有这事?”太子转头去看江劭凌。
江劭凌想了想,实诚道:“好像真有!”
“他们还逼着小人去御花园逛一圈,然后就碰上了二皇子。因小人长得天姿国色,二皇子起了色心,抓着小人亲了一口,然后小人抽了他一巴掌……但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没想到二皇子还记得!”
太子哼笑一声,“他大概能记一辈子!”
白家宝低着头,一副柔弱可欺的样子,见太子执起筷子,他脸上一喜,正要伸手也去拿筷子,结果太子又放下了。
太子见坐在对面的人随着他的动作一阵喜一阵怒的,嘴角微微勾了一勾。
“对了,本殿下好像没带银两,劭凌,你带了吗?”
江劭凌摇了一下头,“我统共就那么点俸禄,哪个月到了日子,我娘就都搜刮去了,所以一向口袋比脸干净!”
“这可如何是好,你说呢,白公子?”
白家宝默默的捂住自己的荷包,虽然他一向很慷慨,但平白的被人坑个几十两,也是不愿意的。
尤其,刚才是谁叫嚣着要请客,还说给他压惊,这不是哄弄傻子嘛!
“小人……不知!”白家宝小声道。
“身上没带钱?”
“没!”
“真巧,不过想来你也不敢骗本殿下!”
“呃……”白家宝把头又放低了一点。
“啧啧……”太子殿下用手指敲着桌子,眼睛一晃晃到了白家宝腰间束的腰带,上面镶着一块宝玉。
“劭凌,你看他腰带上那块玉怎样?”
“应该是羊脂玉,这么一大块,怎么也得一千两朝上了!”江劭凌瞄了一眼白家宝,脸上带着坏笑迎合着太子说道。
白家宝忙用手捂住腰带,“其实,小人带了……”
“你带了什么?”太子殿下声音一沉。
白家宝瑟缩了一下,如果他现在承认带荷包了,那刚才岂不是欺骗殿下了。欺君是砍头的大罪,那欺骗太子殿下……
白家宝没敢说下去,只认命的低头抠着腰带上的宝玉,只是镶嵌的太牢靠,他扯了半天都没扯下来。
“劭凌,帮一把!”太子殿下微微一笑道。
第八章 坑他钱
江劭凌应了一声,直接拿剑一挑,把白家宝的腰带给挑断了。
“哟,你的腰带不太结实啊!”
白家宝看着自己的袍子松松散散的散开了,合体的衣服瞬间变成了直筒的布袋子,跟戏台上戏子们穿着的戏服无差,还是小丑的扮相,这哪是翩翩公子,分明是隔壁家的傻小子!
太子殿下就是故意的!
他们这两兄弟,一个要他发带上的东海珍珠一个要他腰带上的羊脂玉,皇帝家的儿子就能这么欺负人?
白家宝实在气不过,侧头狠狠瞪了江劭凌一眼。
“你手上的剑没长眼,你也瞎啊!”
只是闷着一口怒气,回转过头来却冲太子殿下讨好的笑了笑,“殿下,您要不再多点几样?”
“行了,不能太铺张浪费,都动筷子吃吧!”太子殿下大手一挥。
白家宝拿起筷子,又晃到被他丢一边的腰带,还有那上面细润光华的白玉,突然就没有胃口了。
勉强夹了一块焖羊肉放进嘴里,也是食之无味。
饭前谈钱,这不明摆着坑他,最毒的是让他掏了钱却没胃口吃!
“殿下,您今日找小人出来,到底有何要事啊?”
“禹州一行危险重重,白公子要做好准备!”太子顾流景看向白家宝,眸光微敛,神色肃然。
“什么准备?”白家宝眨了眨大眼睛。
“有去无回的准备!”
白家宝甩着宽大的袖子回到尚书府,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东院书房找他爹去了。
“爹,禹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要太子亲自前往,而且还一副慷慨赴死的鬼样子……哎哟……”白家宝进门就喊,没成想碰上了一堵肉墙,生生被弹了回去。
“谁啊!”白家宝捂着撞疼的鼻子,定睛往前一看,见一穿黑色暗纹长袍的男人站在书房正中央。
这男人身材高大挺拔,虽然只看到了背身,但能看出他健硕的体魄。
“你这宽衣解带的成何体统,难不成被打劫了?”白经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随手拿了抄起一本书朝白家宝砸了过去。
白家宝灵巧的躲了开,回身还不忘拿起那本书,笑呵呵的给他爹放回原处。
“您还真说对了,我就是被打劫了!”
“劫财还是劫色?”
“我情愿被劫色!您是不知道太子有多阴险多狡诈多卑鄙多下流……呃……听说皇家会在大臣府上安插耳目,这话靠谱不?”
白经瞪了白家宝一眼,“咱家没有!”
“哦,那我继续说,太子啊,他……哎哟我妈,这人谁啊,怎么长这么丑!”不经意晃到那黑衣男人的脸,白家宝大白天的被吓得不轻。
这男人一张脸简直了,臭水沟里的烂泥都没他脸来的乱七八糟,那满脸的疤痕,这边山谷那边山峰凹凸不平,连五官都歪斜了,看不太出样貌来。
“这位是宋先生,他武功高强,此次出行可护你平安!”白经道。
“哦,您给我请的保镖呗!”
“以后尊称宋先生,切不可无礼!”
白家宝回头看着那位宋先生,见他一张鬼脸没有丝毫表情,跟躺在棺材里的死人似的!得了,先不论他功夫怎样,反正若是夜里遇袭,但这张脸就能吓退敌人。
第九章 父子兄弟斗
白经先请那位宋先生回去休息,而后才对白家宝说起了这人的底细。
“他曾是武林排的上号的高手,因为性情耿直得罪了小人,被仇家一把火烧了宅子。他脸这般是因为闯入火场去救父母妻儿,只是大火无情,埋葬了他所有的亲人。”
“这等的人物,您一定砸了很多银子吧,您原来真的是我亲爹!”
“正经点!”白经瞪了白家宝一眼,“宋先生高洁,岂会贪图银钱这般铜臭之物!”
白家宝撇撇嘴,再高洁也得吃饭,吃饭就得花银子!哪个出气的瞧不起这铜臭之物,在白家宝看来就是虚伪!
“是你娘,她与宋先生是旧相识,所以先生才会出山趟这浑水!”
“我娘?”白家宝默了一下,“我还有娘?”
“你当然有娘!”
“可我自小就没见过她,你也从来不提!”
“你娘……”白经顿了一下,“你娘死那么多年了,有什么好提的!”
白家宝见他爹脸色不太好,于是也没死缠着往下问,反正他也不是太好奇。
“对了,爹,禹州到底发生了什么大案?”
白经看着自己的儿子,摇头叹气了半晌,这才缓缓说道:“去年禹州突然出现了一个打着‘救世扶危,忧劳兴国'口号的奉圣教,短短一年的时间,这个教已有教众上万。”
“发展这么快!”白家宝一边嗑瓜子一边感叹道。
“去年春夏,禹州发生了洪涝灾害,到秋天颗粒无收。虽有朝廷救济,但熬过冬又有春夏,粮仓那点粮食于数万之众实在杯水车薪,所以路有饿死骨,实是常景。这个奉圣教广施粥米,又发过冬的棉衣,招揽人心的同时还散播圣人救世的教义。这些难民饱了肚子暖了身子还有了精神支柱,自然甘愿加入奉圣教。”
“那这个奉圣教挺好的,难道朝廷还要打压吗?”
白经起身拍了白家宝脑门一下,“你可知这奉圣教奉的是哪位圣人?”
“佛祖?三清道人?”
“太子!”
白家宝长大嘴巴,“那那……”
“当今之天下能称之为圣人的只能是皇上!‘忧劳兴国,逸豫亡身'奉圣教还暗指忧劳的是太子,而逸豫享乐的是皇上!”白经说到这里,敲了敲桌子,“这时便有人提出,这个奉圣教就是太子私自成立,为的就是宣扬自己的威信,意图谋篡皇位!”
“可太子没有必要啊?”白家宝说道。
“怎么没有必要?二皇子得圣宠,又有才干,谁知道皇上会不会在某日废掉太子!”
“可太子又不傻,怎么会光明正大的给自己挖坑!”
“所以皇上让太子亲自去调查!”
白家宝找了个椅子坐下,沉思半晌后,脸色突然变了变,“皇上并不信任太子!”
“非也!”白经微微一笑,“信不信的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看到了威胁,太子威胁了他的皇位!那位子是他的,只有他自愿给,别人万不可贪图!”
“那这一趟禹州之行岂不是真的是有去无回!”
“也不尽然,皇上让太子去调查,也可能是为了引蛇出洞!”
“好复杂!”白家宝抱头。
“傻儿子,让他们父子兄弟斗去,你只管保住自己的小命就是!”白经看着儿子心疼道。
太子以他家小宝牵制他,虽心知肚明,但也只能跟着跳坑!
谁让小宝是他的命!
第十章 我是一个受气包
出发这天一早,白家宝背着两个大包袱横冲直撞进了东院,彼此他爹白经刚起床,两个鲜嫩的小丫头正伺候着用人参汤漱口。
“爹,儿子即将远行,您可还有交代?”
白经见儿子一身素色粗布长袍,头发挽髻却只插了一根竹钗,靴子上竟然还补了个补丁。
“宝啊,你何苦这般糟蹋自己?”
白家宝嘿嘿一笑,得意道:“财不外露,尤其不能让殿下盯上,虽然我们家钱多,但我们要花在吃喝享乐上,不能平白让人坑,结果人家还觉得你傻!”
“呃……是这么个理儿!”白经点了点头,“不过你这两个大包袱……”
“穿在身上的可以简朴一些,但吃的用的还是要精细!”
白经无语了半天,这摆明了骗不成别人,只能骗自己啊!
“这一路上虽有凶险,但爹已经打点了下去,你们走到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