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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跟你扯那些没用的,”倪群咽了下口水,艰难的别开眼睛,盯着柜子转角圆润的弧度:“我笨,说不过你。可是你怀了我的孩子,还要一个人生养,我不信你说的不喜欢了……”
“那都是骗人的。”殷虹淡淡的接话:“就像你拿这个骗你妈一样,我是受你启发,顺手借来骗罗森的。有一点没骗你,罗森确实对我有意思,我不能求他帮忙演个戏再把自己搭进去。”
“骗人的?”倪群瞪圆眼睛,像只懵懂的小豹子:“我不信,不可能……”
“骗你干嘛,”殷虹笑了:“真的,倪群,你放手吧。不管有没有新的恋情,我都不想再跟你继续了。正好,今天是你说的三日之约的最后一天,我也算言而有信,跟你说的清楚明白,从明天开始,咱们两个各自过吧,不管怎样,我很认真的祝福你——”
“真没怀孕?”倪群好像魔怔了,低喃着又迫近一点。
“没有。”殷虹斩钉截铁的。
高大的男人往前跨了一步,伸手按在鞋柜上,一只手把她圈在危险的范围内,呼吸间都是那股阳刚的气息,带着兜头盖脸的霸道:“没有我的孩子?”
“没有,倪群你别这样——”殷虹伸手试图推他,心里陡然拉起预警的信号:“干嘛?倪群你放我下来!你疯了!”
那个男人竟然屈膝俯身,大手一抓一捞,天旋地转间,娇小的女人已经被他扛在了肩上,跟着大脑眩晕的还有一颗心,疯子样的狂跳,几乎跃出口腔。
倪群一言不发,任由她手脚并用的在胸口和后背不疼不痒的打着,毫不迟疑的大步往卧室走去。
“倪群你别这样,放我下来好好说话。”察觉到他的意图,女人的声音发了颤:“倪群……”
即使只有一只手,倪群还是半揽着卸了大半的冲力,将她丢在床上。
房间只开着台灯,橘黄的光芒带着温暖的气息,家的气息。
“倪群你干嘛?!”看着男人一颗颗开始解衬衫扣子,殷虹一骨碌爬坐起来,扭身就想从大床的另一侧逃命。
扣子也不解了,倪群伸手拉住她纤细的脚踝,倾身压了上来,粗声噶气的:“没有就重新种一个。”
大脑当机的某女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只想着赶紧把人推开才是正道:“什么?种什么?”
“种个孩子,我的。”倪群低头,咬牙切齿的:“让你再也跑不掉,没空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倪群你疯了!”殷虹被他的话闹了个大红脸,头脑轰鸣神思混乱,手脚软趴趴的推搡着,只可惜这回连挠痒痒都算不上了:“你这个神经病,我不要……唔……”
倪群难得在这种事情上逼她,可是奇异的,这种节骨眼上,竟是比什么说辞都见效。那种野蛮的,不可抗拒的,带着汗津津原始气息的,令人目眩神迷。
他的裤子还挂在脚踝处,她的睡裙被撩起,直接层叠的堆在胸口。
粗重的喘息渐渐代替了所有的话。
那些可笑的坚持粉碎成齑,什么东西被释放出来,是想要大哭大笑疯婆子样的情绪失控。
没有焦点的吻胡乱的落在她的脸上,有微微的胡茬刺的她皮肤疼,偏又混着一种奇异的受虐的快感。
“还分吗,姐?……”
“唔……你给我……滚……分……”
“姐你舍得吗?”那些胡话恣意张狂,只属于最甜蜜的情人之间,怎么腻都不够:“我今天非要让你怀上不可,一次不行就两次……要不……三次四次……”
浑身发麻,殷虹要哭了,漂亮的唇瓣向下弯出可怜兮兮的弧度:“别,倪群……”
他熟知她每一处的敏感,舌尖打着卷滑过她的耳后,激的她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毛孔缩到最小,随后又舒展到最大。
“姐,姐……我爱你……”男人俯下身体,怜惜的吻去那些被摇落出来的泪珠:“虽然我只有一只手,不能给你完整的拥抱,可是我对你的爱,一分一毫都不会因为右臂的缺席而少上半点。别推开我,让我和你在一起……”
哽咽着伸手,挂在他脖子上的双手环成一个环,像是某种终于圆满的终点:“你这个傻瓜笨蛋……”
傻瓜笨蛋听出了弦外之音,绷不住的大喜过望,乐出两排森森的小白牙:“姐你答应了?!”
又气又好笑,恼羞成怒的某女人伸手玩命的捶他:“滚下去,你别碰我!”
“那可不行。”二子终于不至于在白痴的路上狂奔到底,何况他也舍不得放开自己好不容易到嘴的福利,喜滋滋的抽…送了几下,不要脸的求表扬:“姐你最喜欢我了对不?”
扭开头拒绝的姿态表明自己的态度,殷虹开始怀疑自己将来的日子恐怕会很难。
人家是爸爸妈妈带一个孩子,她不会是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妈的带两个长不大的孩子吧?
“姐你坐上来好吗?”某倪童鞋继续将无耻发扬光大。
“不要。”
“那,你翻个身?”
“不!”
“好吧,看来你最喜欢这个姿势……”
殷虹觉得自己去死的心都有了。当初她得瞎到什么程度,才敢去招惹这个甩不开的小祖宗的啊?
这一晚上,所有的问题都在畅快淋漓的欢爱中解决了,爱是居功至伟也是唯一的密码。
委屈了好几天的小倪童鞋卯足了劲要追回损失,另有要言而有信说到做到的念头,这样一夜真是发了狠的缠着她索要,理直气壮了做了好几回依然恋恋不舍。
女人很怀疑自己摊上了个永动机,在这种事上饕餮不说,还属于没完没了持久性超强的种子选手……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殷虹撑着要断掉的小蛮腰,死活不肯再让他近身了。
神清气爽的倪群嘿嘿笑着,颇有几分谢痞子老流氓的真传面目——
姐,再做最后一次行不?一会儿我抱你去阳台看日出……
殷虹悲愤的只想仰天长啸,神啊,把这个熊孩子收回去吧,哪儿来的收哪儿去。这简直是要命的节奏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6 章
A市的老牌子锦年不声不响的关了门,十几家店面一夜之间挂上了陌生的新牌子康美达。有传康美达的背后就是红极一时的曼婷芳老板,不过是为了避免树大招风惹人嫉恨才换了新名字。
不过也有说,这是为了规避风险,不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做法。
总而言之,锦年的退出让很多老顾客不胜唏嘘。总是这样,新一轮的洗牌每过几年就重新开始,乐此不疲。
郭姓大员的案子也划上了句号,随之牵连出的大小官员扯出一片,革职的革职,判刑的判刑,党内处分的也照章进行,一切都沿着历史滚滚的车轮,有条不紊的前进着。
殷虹把苍园湖那套招风惹非议的大房子卖了,正好城北干休所附近有新盘子交付,不够高端却胜在价格亲民。
倪群兴高采烈的盘算了一下,自己那点老底刚好够买套八十平方付个三成首付的,跟殷虹商量的时候,难得她连磕绊都没有,爽快的就点头答应了。
于是倪童鞋腰杆笔直的把存折交给了自家婆娘,安心上班工作去了。
这套房子对他而言意义重大,因为不仅是他挣钱养老婆的证明,另有一条超开心的理由就是,他跟袁队住邻居了。
袁队和嫂子的家就在他们小区隔壁,走路过去五分钟。
哈,没有比这更美的事情了。串门吹牛蹭饭,啥都不耽误。
甩手掌柜倪群忙活了将近一个月,等到从市反贪局回到区里重新进入较为轻松状态的时候,自家能干的老婆已经把新房子一切都打点好了。
……………………………………………………
“我是无所谓,就是怕委屈你。”倪群东转转西瞧瞧,属于自己的家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处处都有着独属于殷虹的味道,让他沉醉:“其实袁队说,他们小区这房子也没多旧,是三四年前盖的吧,哈,老婆你过来看,从窗户这儿能看到袁队他们家!”
看着自家男人像个小孩子样的兴奋,殷虹纵容的笑,只觉得这一个月的辛苦忙碌都是值得的:“是啊,这下搬到一个小区,离你成天念叨的袁队更近了,高兴了吧。”
倪群嘿嘿的笑,趴在窗台上微微歪着脑袋:“其实我挺喜欢这个小区,就是我同事都说,要娶老婆该买新房子。你不知道,小王那小子眼珠子都要瞪掉了……”
“二手房子有二手房子的好,何况这家前户主装修完都没住,跟新的一样。咱还省了装潢的甲醛污染了不是?”殷虹站在他身后,目光柔软,双手情不自禁的覆在小腹上:“过两天把你那些朋友哥们儿都请来吃个饭,也算乔迁之喜了。”
不提防之下,倪群突然转过身,搂着她的腰飞快的转了两圈,看着她花容失色哈哈大笑:“老婆你真好。”
殷虹有点紧张的轻啐:“你又发什么神经?一惊一乍的。行了不早了,先吃饭吧。”
“不急。”倪群抓抓脑袋,有点腼腆:“跟你商量个事儿。”
殷虹一边放桌子端菜一边漫不经心的应着:“什么事儿?说呗,倪检察官啥时候这么扭捏了?”
“房子买了,家也安了,我想……咱俩是不是明天去把结婚证给领了?”倪群难得像个小媳妇似的低眉顺眼:“我妈那边搞定了,你又说不用去见你妈……这个,等过段时间不那么忙,我把婚假请下来,咱们把酒席办了,我再带你出去玩一圈,蜜月旅行地点随你选。”
殷虹斜睨着他:“有你这样求婚的?”
倪群眨着大眼睛,伸手去摸裤袋:“有!我有求婚戒指!咦?不对……哪儿去了?”
殷虹忍住笑看他紧张的在沙滩裤上一气乱摸:“没有就没有,乱摸什么啊?要不要把裤子脱了仔细检查一下?”
一说脱裤子倪群想起来了,伸手拍了下脑袋往里屋跑:“都成神经病了,在我上班穿的那条裤子里。”
看着男人跑进去,然后很快的拿着一个朱红色的丝绒小盒子跑出来,表情不太自然的单膝点地:“老婆,嫁给我好不好?”
殷虹微笑着看他,看着看着眼睛就没出息的湿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这么狡猾又固执的改了称呼叫自己老婆了?是他喝醉酒登门两人消除所有隔阂那晚?
不管是不是,那些都不再重要。
从今往后,她将义无反顾的牵着这个男人的手,哪怕是他仅有的手,认真的一辈子走下去。
或许他不够成熟有担当,或许他傻气又有点二,可是不管什么样的他,她都喜欢,都愿意陪着他慢慢的变老,看着对方老花了双眼苍白了头发……
她的男人说的对。
无论她有什么样的社会关系和丢不掉的亲戚朋友,那些都不是她的原罪。人不是活在真空里的,任何遗憾和不完美都是生活和过日子的一部分,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不离不弃,再苦也不算苦,再累也是甘之如饴。
“老婆你怎么哭了?”倪群紧张的想要站起来,膝盖都离地了又傻乎乎的追了一句:“你倒是先点头啊,不然我怎么起来?”
殷虹破涕为笑,揉着鼻子瞪了他一眼:“真是个二子,过来帮我戴戒指。”
倪群欢呼着差点蹦起来,灵巧的胜过一般人的左手第一次有了笨拙的感觉,总觉得每个手指都不在它应该坚守的位置上,半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