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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一身干练风衣的黎昕神色复杂的望了我半晌,说:“你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秘密之所以称作秘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黎昕瞬间就爆发了,丢下一句“那你就一个人在这里好好享受吧!”便洒脱的上了去机场的专车。
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连环夺命call再次响起。
是Smith那怪老头。
我认命似的匆匆招了一辆计程车,便朝闹市区附近那家不起眼的诊所赶去。
吃软不吃硬。
这是之前姚烬提供给我的有关Smith医生诸多信息中的关键词,没有之一。
于是,两个星期前,我就实施了对这个怪老头软磨硬泡的战略。谁知,原以为会横眉冷对的Smith医生的态度竟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他说,做这个接生手术可以。前提是,得看我的诚意。
所谓的诚意的表现——我开始了长达一个多月的医生助手生涯。
这其间的过程,漫长又难熬。
你简直难以想象电影中那种奇奇怪怪的医学案例实际上是真实存在于现实生活中的,Smith那老头对于研究这些稀奇古怪的案例的热忱犹如面对香肩半露的美人。
他还不止一次颇为自豪的向我展示过那些曾经被他动过手术的双∕性人为了研究所留下的影像资料。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这些大同小异的怪异畸形的身躯,只觉反胃。
无数次有过放弃、一走了之的念头。可每当想起等候在家里的叶知秋那浑圆的腹部,以及饱含希望的温柔目光,我就打消了这些逃避的念头。
因为有了想要守护的人,所以再难以忍受的事情,也会变得可以忍受。
一切都是为了那个从幼时便一直默默注视着我的叶知秋,以及,我们那尚未出世的孩子。
……
圣诞节前夕,性情古怪的Smith突然对我说:“你可以回去了。”
突兀的类似于炒鱿鱼的说辞,让我茫然又愤怒的将手中那一大摞刚分门别类好的资料一下子摔到了他那稍显整洁的办公桌上。
“哦,陈,你误会了我的意思。”
我索性卸下了“好好先生”的面具,冷笑着胁迫道:“我怎么误会了?!”
“我的意思是,你这一个多月以来,做得很好。现在,你可以回去,把你那个爱人,给接过来待产了。”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我有些发蒙。
“嘿,陈,你有在听我说话吗?”白胡子Smith困惑的在我面前晃了晃干枯的手。
我回过神来,喜不自禁道:“一言为定。”
……
原本一直有联系的叶知秋在最近一个星期突然却与我失去了联系。有好几次,我都想打电话问一下是不是发生什么意外了。
直到平安夜这晚,他突然给我发了条信息:
我很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在家等你。
为了给多日未见的叶知秋一个惊喜,我决定不告诉他回程的时间。而是在圣诞节那天,直接坐飞机回国。
回国的路途异常顺利,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到家的时候,已是午夜时分。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心情却是相当激动。一想到即将告诉他的那个好消息,我就忍不住笑意盎然。他一定会很高兴的吧?他是那么的期待这个孩子的平安降生。
打开熟悉的大门,屋内一片漆黑,静谧得仿佛可以听见窗外月光落进客厅的声音。
也难怪,这个点了,应该早就睡了吧。
我轻手轻脚的关上门,整理好了并不怎么多的行李,简单冲了个澡,便朝卧室走去。
借着朦胧如纱的月光,我看见床上隆起的那团轻柔却温暖的羽绒被,心也变得柔软起来。
我小心翼翼的脱鞋上床,没有丝毫睡意。
手臂忍不住从身后环住这个熟悉的纤细单薄的身影,轻声呢喃:“知秋,我回来了。”
窗外蓦然飘过来几片厚重的乌云,遮挡住了那弯残月,室内再一次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我所环抱着的这个人动了动,似乎有苏醒的状态。
我俯下身轻轻的吻了一下他柔嫩的耳垂,手朝他那被子下方的腹部探去,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
我猛地一惊:“你醒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固执的抓住我的手,然后转过身来,渴求的吻上我的嘴唇。
最难消受美人恩。
缱绻缠绵间,与我唇齿相依的这个人跨坐在了我身上,一遍又一遍的描绘着我嘴唇的形状。
面对热情似火的爱人,我不由自主的硬了。
尚存的那丝理智提醒着我不要做出可能会伤害到他腹中胎儿的事情,我艰难的嘶哑着声音扶住他的腰部,说:“不要再点火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身上的人身形一僵,然后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冷笑。
我瞬间就呆滞住了,这个熟悉的声音,这个熟悉的声音……恐惧占据了上风。
我急切的将手探向他的腹部,触及的却是一片平坦。
为什么?他的肚子呢?他那早已无处遮掩的圆润突起的肚子呢?!
“你……你……你是……”我呼吸困难的瞪大双眼,想要看清身上这个人的脸庞。
他抓住我的双手,俯身将脸贴上我的脸庞。
犹如迷幻的梦境一般,我再一次闻见了那股若有似无的令人心醉神迷的浅淡冷香。
“珂越。陈理非,不是叶知秋,我是珂越。”
“我回来了。”
“现在,到了该你兑现约定的时刻了。”
平静低柔的嗓音之下,暗藏着卷满恨意的惊涛骇浪。而我,将会被这滔天巨浪所倾覆,直至死亡。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四章
任何言语都难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
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珂越从来都不是轻言放弃的人。默默消失绝不是他的作风。
当他卷土重来的那一天,必是我将付出沉重代价的那一日。
只是,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惩罚也好,报复也好,我欠他的,我自然会还。我只是,我只是希望他不要伤害叶知秋,以及他肚子里的孩子。
被绑在这个曾经充满情热记忆的卧室里的大床上,已经整整三天了。
其间,珂越偶尔会给我喂水喂饭,剩下的时间,则是什么也不做,就在床边无声的凝视着我。
我都快要被这种状态给逼得发疯了。
“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吗?你先松开我,其他的怎样都可以。”我艰难的躺在床上仰着脸朝床边望着我的珂越喊道。
珂越眯了眯茶色眼眸,波澜不惊的说:“陈理非,我不相信你所说的话。因为,你违背了我们的约定。”
约定?!
明明是他故意设了个圈套,只等着我乖乖往里面跳!
我梗着脖子继续说:“只是还未兑现而已,哪里谈得上违背二字?!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你以为轻描淡写几句话就可以欺瞒得了我?你跟那个姓叶的男人的事情,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以为我会主动退出?以为我会善罢甘休?陈理非,看来你还是不太了解我!”珂越蓦地怒了,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恶狠狠的说。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这幅模样,犹如地狱来的恶鬼一般,铺天盖地的滔天怒火让他那双一向剔透的茶色瞳孔也变得炙热起来。
我挣扎着,被绳索束缚住的手腕磨得生疼,窒息的感觉如此真实,我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渴求着新鲜空气般张大紧闭的嘴唇,却徒劳无功。
从未如此贴近过死亡。
就在我已经准备放弃挣扎,迎接死亡的时候,卡在我脖子上的那股力量却突然消失了。珂越松开了我,自暴自弃似的,失魂落魄的滑坐在床边的地毯上。
我贪婪的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因为太过急切,所以有些呛到。
等那阵惊天动地的咳嗽过后,类似于报复一般,我冷笑着开口:“你也远没有你嘴上说的这么深情款款。离不开我?放不下我?那你这渺无音讯的几个月是去哪里了?!一次也没有,我打你手机,一次也没有接通过!现在,你回了。所说的这些话,也只不过是想要为你这畸形的占有欲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
一阵令人心悸的沉默过后。
珂越发出那种犹如荆棘鸟嘶鸣般惨烈的笑声,摇晃着身体站起来,空洞的望着我,笑着自言自语:“借口?原来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我于心不忍的将头转到一边,不去看他那令人心碎的眼神。
“陈理非,你看着我!”他厉声道,强迫我不得不将视线聚焦在他身上。
珂越一把撕扯下身上的衬衫,那些珍珠贝的华丽扣子四散着崩落在地上,发出一闪一闪的流丽哑光。
我不解又茫然的看着他的动作,直到目光触及那原本雪白无暇的背上若隐若现的几道狰狞凶残的伤痕,那种只有冷兵器所能制造出来的,带着森冷杀气的伤痕。
“母亲的条件是,只要我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直接的方式铲平京都内其余几处不安分的势力,就可以不管我们之间的事情。”
“我以为,你会等我的。”
“但是,你是怎样回报我的?!在我命悬一线、厮杀搏命的时候,与那个男人,那个畸形的弱小的男人,在我们曾经称作“家”的地方,珠胎暗结?!”
我颤抖着嘴唇,最终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对不起。”我说。
珂越静静的立在床边,最终只是冷漠的说:“我不想听到你对我说这三个字。”
正在此时,一旁床头柜上我的手机再一次震动起来。
我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渴求的望向不断震动的手机,被绳索束缚住的双手挣扎着,想要够向床头柜。
是谁都好!
只要能把我从这种暗无天日的监∕禁生活中解救出去!是谁都好!
珂越慢条斯理的披上衬衫,居高临下的满是讽刺意味的瞥了我一眼,然后走过来从容不迫的拿起了我的手机,接通了电话。
“陈大主编,今天都星期三了,圣诞节也过了好几天了,你这工也旷得够长了,莫非是想把主编的职位拱手让给我?”
轻佻散漫的声音隐约透过听筒传过来,是黎昕那小子。
我对着珂越手中的手机遥遥喊了一声:“黎昕,我被绑架了,你快找人来救我!”
“你说什么?!”
珂越再一次露出了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淡定的回答道:“是黎昕吗?”
“……”
“这里是珂越,如果你还记得我的话。”
接下来的事情,早已是意料之中的。黎昕对珂越似乎有着莫名其妙的信任感以及敬畏感,任凭珂越轻描淡写几句话就把原本起了疑心的他给打发得远远的。
我泄气的茫然的望向头上那片缀有繁复华丽藤蔓花纹浮雕的天花板。
珂越直接将手机里的电池□□,扔进了垃圾桶里。
“你到底想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就这样,我们两个人,不是很好吗。”
……
我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应该是到了饭点吧。
珂越端了一盘热气腾腾的培根烩饭走进卧室,熟练的扶起手脚都被束缚在床上的我,作势又要用勺子喂我,却被我偏头躲开。
他不以为然的笑笑,继续挑了一勺颜□□人的烩饭朝我嘴边递来,我依旧顽固的躲闪开来。
涌入鼻间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