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裆搅恕
富历朝绝笔。
孟惑在水光中看完了整封信,像是被抽掉了灵魂,瘫坐在了地上。门僮的哭泣声不断地入耳,孟惑怒喝:“滚出去!”门僮抽噎着道:“可他们说,要公子去大堂。”
孟惑人都快气炸了,谁都在要求他做这做那,可有没有考虑过他自己的感受!他站起来,找出上一次刺伤白仆的剑,指着门僮:“我再说一遍,给我滚出去,不然休怪我无情了!”
门僮连滚带爬地离开孟惑的屋子,到了门口看到了白化明和白仆二人,他生怕孟惑追出来,顾不得行礼便逃开了。
白化明皱了眉,走进屋里,富历朝的来信被丢在地上,孟惑依然举着剑,面上都是泪痕。
白化明读了信,对这忽然而来的消息吃惊不小。他眼前依稀还能记得富历朝的面容,白化明看向孟惑,他走过去,从孟惑手中拿走剑,封回到剑鞘中。
白仆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白化明将孟惑揽入怀中。他转身离开。
孟惑哭得极其凄惨,声音如同一个小孩子亲眼看到了身边的亲人全都死于非命,只剩下漫长而不知如何是好的未来在等着他。
白化明的肩膀被泪水浸湿了,他不出声,只是轻轻抚弄着孟惑的肩膀。
这一日如何过去的所有人在事后都没有了印象,富大老爷的遗体没有运回来,后来那地官府又来了好几次书信,有富夫人的,有岳父岳母的,有大武小文的……但是再没有孟惑的。富夫人听从富大老爷的意见没有给他举行葬礼,不过在家中给他设了个灵台,众人吊唁一番后,日子还是照常地过。
孟惑始终留在他的房间里,他取了一半银票,交给白化明,算是下了逐客令。
他的神色太过坚决,不给白化明多说任何话的机会,白仆叹息。
白化明走的时候没有把银票带走,他拂晓的时候离开,离开前将银票塞回了孟惑的门缝下面。天光未亮,心也是沉沉的。
后来白化明和白仆游历了天下,也碰到过形形□□的人,但白化明始终没有和任何人多做接触。他们也到了富历朝病故的地方,那地方果然如他所说,是个好地方。参拜完富历朝的墓之后,白化明和白仆对视一眼,心知肚明。
富历朝的尸体不在棺材里。
七年之后,富大老爷还魂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大街小巷。听说富历朝这番回来模样始终比这个岁数的人年轻,而且更为儒雅了;听说富历朝出手依然大方,包下了整个大湖的游船,只为了向孟惑道歉;听说富历朝有如神助,又把这些年来家中花掉的银子挣了回来。
后来,五十岁的寿辰,富府起了一场大火,一切灰飞烟灭。
富老爷的事儿甚嚣尘上,几年之后,却也没几个人记得了。
时光依然悠悠前转,白化明已经完全同一个凡人无异,也会生病,也要睡觉。
白仆每日看他的脸,某一日突然惊觉白化明没有先前好看了,然而他对这张脸实在熟悉,因此依然喜欢。
凡间一直在改变,从住处到服饰,从钱币到语言,不变的是食物。
当地上出现比步行要快上数十倍的东西,天上有一种名为“飞机”的奇物,白化明已衰弱至极,然而他终于再见到了孟惑。
时隔千年的再一次相见。
☆、大结局
“小晃,说句实话,你和那个叫孟惑的是不是有仇,他怎么老狠狠地盯着你?”
秦涩的目光探究地在陈晃和孟惑直接飘来飘去,直截了当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作为剧组的编剧,他很有必要弄清楚陈晃这个导演和孟惑这个演员之间矛盾何在。
“我哪儿知道,他犯贱呗。”陈晃眯着眼回答,秦涩赶紧捂住他的嘴,小心地看看四周:“你讲话太恶毒了!我们是一个剧组,要关系融洽知道不?”
陈晃把秦涩压在身下,勾起他的下巴:“只要咱俩融洽就行了。”
秦涩赏他一个大耳光,坐起来冷笑道:“安心当你的受!”
陈晃和他大闹了一阵,两个人眼睁睁看着白化明向孟惑走了过去。
“不过,那个白化明认识孟惑?他们俩性格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真想不通怎么成为好朋友的。”
“所以说啊,人,是最难琢磨的动物。”陈晃总结,剧组几乎人人都喜欢白化明,因为他身上就带着一种让人亲近的气质。论相貌白化明比不上孟惑,但孟惑太傲了,鲜少和剧组的人交流,因而人气反而不如白化明。
不过剧组里也不乏“斯德哥摩尔综合征”的隐性患者,因此孟惑还是深深受到部分女同胞的推崇,这可真是个看脸的社会!
眼见白化明和孟惑走了出去,秦涩突然说道:“唉,同样是好基友,那对颜值怎么就这么高呢?”言下之意,不仅贬低了他自个儿,还贬低了陈晃。
陈晃大怒,立刻和秦涩展开大战,最终两败俱伤。
白化明和孟惑到了一个咖啡厅坐下,两人都点了咖啡,孟惑还另外点了份拿破仑蛋糕。
“白仆呢,他没跟你一起?”
“嗯,他有点事。”
“说真的,他是不是喜欢你?每次我们俩单独出来他就有意避开,说不定是怕自己吃醋。”
白化明看着眼前这张始终未曾改变的脸,手中搅拌着咖啡,对他说的话报以微笑。
“我说,你能别老盯着我吗,虽然我长得好看,但也经不起你这种盯法。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白化明搅拌的动作一滞。
他知道孟惑说的是谁,富历朝。
难以解释之处就在这里,千年之后,他不仅见到了孟惑,又见到了富历朝。除非二人姻缘极深,否则不可能换了一世还在纠缠。
可富历朝似乎已经找到了真正喜爱之人,并不是孟惑。
白化明想起富历朝今生喜爱之人的模样,那是他们这个剧组的导演,叫陈晃;接触不多,但白化明看得出他是个好人。他是跟着孟惑进来的,孟惑是通过一些手段进来的,孟惑进来的目的是为了和情敌“亲密接触”,而他呢,是为了什么?
孟惑敏锐地感觉到白化明陷入了沉思,他已经和白化明说过了自己和富历朝的事。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白化明给他一种和熟悉的感觉,让孟惑忍不住把自己的心事告诉他。
孟惑吃了口蛋糕,想起最近发生的事,语气低落地问:“他到底哪里比我好?”他又喝了口咖啡,没有加糖的,苦涩得要命。
白化明默然不语,看他的眼神多了些怜惜。
如果说千年前富历朝爱过孟惑,那是真的,可那一世他爱的绝不只有孟惑。而这一世他爱上了别的人,可这一世他是全副心神都集中在那个人身上了。
孟惑当局者迷于其中,白化明这个旁观者却清清楚楚。
孟惑继续说道:“论相貌,他比不过我;论时间,我比他更早认识历朝;论对历朝的了解程度,他依然及不上我……我就是不明白,他到底哪里好?”说道后面孟惑已然困惑,眸子里满是悲伤。
白化明将手放在孟惑的手上,用力握了一下,以示安慰。
孟惑吸了口气,很快脸上又绽开了笑容,他有些疑惑地看着白化明,突兀地说道:“我总觉你和我们刚见面时不太一样,老了很多。你看,白头发都长出来很多。”
他摸着白化明头上的一根白发,白化明楞了一下,随后看向落地窗中自己的影子,喃喃道:“是啊。”
离开咖啡厅之后,二人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白化明还没进屋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他进到厨房,果不其然看到了白仆正在做饭。
“今天什么菜?”他带着笑意问道。
白仆没有回头,他知道是白化明,他听得出白化明的脚步声。
“红烧茄子,醋溜土豆丝,还有我喜欢的,红烧肉。”
白化明嘴角继续上扬:“你还是没变啊。”
白仆手上的动作一顿,他转过身来,看着白化明,目光中有些紧张:“你怎么了?”
白化明一愣:“什么怎么了?”
白仆心悸得很,他不喜欢听到这个“变”字。见白仆直直盯着自己,白化明摸了下头发,问道:“我是不是,长了很多白头发?”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白化明的黑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白了,白仆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些头发都毫无生命力,与此同时,白化明的脸上居然冒出了很多的皱纹。
白化明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他眼中露出了一丝慌乱的神色,看向白仆的目光也涣散了。白仆眼睁睁地看着白化明的嘴角溢出了鲜血,整个人缓缓倒了下去。
时间到了。
白仆没有过去扶起白化明,他好像早就意识到会有这一天,他抬头看了眼厨房外面的蓝天,今天天气极好,云白得如同棉花糖。
白化明变成了佝偻的老头,可怜兮兮地躺在地上,如同死去一般。
白仆收回视线,转身继续炒菜,只差一盘红烧肉了,他炒好后,装盘,然后把几道菜端到了餐桌上。
盖好了防蝇盖。
接着,白仆用手摸着胸前的通言石,看着白化明的身影说道:“妖主,我准备好了。”
妖界最近可热闹得很,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青空星君的伤好了;
第二件,妖主飞升神界了!
这二件事孰轻孰重,谁都明白得很,伤好了算什么,还不是我们妖界先出了一个成神的!?哈哈,你们仙界可真所谓“颜面尽失”!
而且那个青空星君还滞留人间不肯回来,真真让人笑掉了大牙!
狐妖继承了妖主的位置,其实他实力不够,奈何虎妖护着,这二妖联手,旁人可奈何不得。
还有一件小事,听说千年前被派到青空身边埋伏的石妖不知哪里去了,有人说他是不耐烦了跑了,还有人说他是爱上星君畏罪自杀了。众说纷纭,然而毕竟是个无关紧要之人,不多费唇齿。
白化明拍完戏之后就跟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人联系得到他,孟惑突然想起自己从来没有问白化明要过联系方式,也没去过他家。
最后一次见面,他还说他“老了”。
难道就因为这个原因,白化明再不肯跟他见面?那也太小肚鸡肠了。
孟惑让富历朝出动手下找这个人,但每个人回禀过来的内容都说。
“没有这号人,我们多方打听,这两个人根本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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