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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阁领说:“圣上不想交给别人办,我也是勉为其难,权是大了,事也越来越琐碎了。”
“圣上有没有要求时限?”殷世遥问。
王阁领说:“越快越好。”
“你们要是不想看,我来。”陆离笑着说。
“一起吧。”郁子苏说。
“你们看吧,我还有事。”殷世遥说着就想走。
“你有什么事?”王阁领沉下脸问。
殷世遥没有回答。
“让他去吧,这里有我们就行了。”陆离说。
殷世遥很不想待在暗卫府,草木依旧,但没有了楚,再也没有归宿感,今天陆离和郁子苏的对话一字不差地传到耳边,“除非南宫活过来”,这恐怕是世上最可笑的笑话……可是,自己何尝没有这样想过?如果楚能活过来,自己付出性命也没关系,何况这条命本就是他的。殷世遥忽然苦涩地笑了,楚,你走得太久了,一定想不到我变成了什么样子,你喜欢过的这个人已经肮脏不堪,只剩下一颗麻木的心和一张欺骗了无数人的脸。
荒凉破败的庭院还残留着焚烧过的痕迹,熏黑的残垣断壁和枯败的树干黯然矗立,像是在无声诉说着当年那场大火。很多情景都能清晰地回想起来,包括南宫楚的那个微笑,“世遥,如果你说不杀,我就放过这些人!”
“真的?你肯?”殷世遥惊喜地抬头。
“你不喜欢的事,我就不想再做了。”南宫楚的眼睛里隐隐流动着一抹温柔。
因为是最后一次对视,才注定了温柔?还是因为太过温柔,天不能容?南宫楚从来都不曾这样过。耳鬓厮磨,肌肤紧贴,渴求与满足,过后相拥而眠,殷世遥的记忆里已经是满满的幸福,可那个目光,那句话,带来的竟是无法想像的温暖……
究竟要多爱一个人,才甘愿为他改变?
☆、三
“世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不是在跟子苏看信吗?”
陆离能找到这里,真令人奇怪。
“我也不肯定,只是来试试,世遥,今晚要去抓人,王阁领让你快回去准备!”
所谓准备,不过是集合人手,殷世遥问:“去哪抓人?”
“司徒陈大人府,圣上刚让人送来御旨。”
司徒陈大人素来有贪赃枉法的传闻,名声不好,但在朝中根基牢固,稳坐了两朝,圣上突然做了这个决定一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
陆离忽然压低了声音:“御旨虽说是抓人,但有一句相宜行事。”
相宜行事表面上是个模糊不清的词,但对于暗卫府来说这是一句暗示,暗示可以不留活口。杀了贪赃枉法的大臣,财产充公,干净利落,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
“世遥,家眷仆从就算了吧,这不是株连九族的罪。”陆离又说。
“你就是为这个才来找我?”殷世遥冷冷地问。
陆离说:“也算是吧。”
直属圣上管辖的暗卫府实力不容小窥,这晚去了三百多人,陈府被围得水泄不通,通明的火把将夜晚变成了白昼。
“殷公子,是你?!求求你,放过我爹,放过我们!”一个相貌清秀的年轻公子突然冲过来抓住殷世遥。
陆离吓了一跳:“这是谁?”
“陈大人的公子,陈文清。”郁子苏看着手里一份名单说。
殷世遥就像没听见,也没看见。
“殷公子!你不认得我了?我们一起吃过饭,还去过青韵阁!我是文清,你看看我,我是文清!你不是说还会找我吗?!”陈文清抓着殷世遥的肩膀猛烈摇晃。
青韵阁是个高级客栈,也是公子王孙私会的去处,陆离愣住了,看了一眼郁子苏,郁子苏也正皱着眉。
“这是圣上的命令,别怪我。”殷世遥一剑穿过陈文清的胸膛,始终没有看他一眼。
“世遥,你……”陆离愕然不知所措。
郁子苏干脆走远了。
“大人,人都清完了!”暗卫过来汇报。
“天亮之前把尸体集中在一起烧掉,”殷世遥说完又看了陆离一眼,“点算财产的事就交给你和子苏吧。”
“你要去哪?”陆离急忙追问。
“你别管!”殷世遥不客气地说。
刚刚走开的郁子苏又回来了,“世遥,你在外面究竟有多少人?”
“就是有一千个,也和你没关系。”
“你,”郁子苏被呛得滞了一滞,“你这样做,对得起他?”
“子苏!”陆离大喊一声抓着郁子苏就往远处拖,却被郁子苏一把甩开。
殷世遥上前几步揪起郁子苏的衣领:“你说什么?”
郁子苏照着殷世遥胸口就是一拳:“我说他看错了你!如果他知道用性命换来的是这样一个自甘下贱的人,他一定会后悔!你丢他的人,知道吗!”
“他会后悔?我也希望他能后悔!”殷世遥一把扯开胸前的衣服,“我还希望能把这条命还给他!你来吧,子苏,动手吧!”
郁子苏又是一拳:“混蛋!你死了他也不会回来!你自暴自弃,自甘堕落,除了丢暗卫府的人,丢自己的脸,还有什么用?”
“你知道什么?!”殷世遥抓住郁子苏狠狠掀在地上,“你知道那是什么滋味?活着的人羡慕死了的人,你一辈子都不会明白!”
陆离一个箭步挡在殷世遥面前:“别打了!”
“我怎么不明白?我只是不明白,你怎么还不去死!”
突然安静了,陆离惊愕地看着郁子苏,殷世遥呆呆看着远处,眼睛里没了焦点。
“如果能找到杀他的人,我的事就结束了。”
殷世遥还是先走了,一出门就碰到了凌若辰。
“半个城都传遍了,听说是暗卫府的行动,我就来看看,没想到你真的在。”
“你从哪来?”
“喝酒的地方,想去吗?”
“走吧。”
“眼睛怎么了?”
“没事。”
“你打架了?”
“嗯。”
“和谁?”
“一起的兄弟。”
凌若辰突然停下脚步:“你?”
“我?什么?”
“我以为你不会有朋友,也不会有兄弟。”
“说顺嘴了。”
“世遥,去我家吧,我家有酒,也有药,能给你敷一下眼睛。”
“有酒就行,眼睛不用管了。”
殷世遥以为自己不会再去凌若辰家,结果还是去了,别人眼里一个自甘堕落的人,还装什么清高?曾经对凌若辰说的那些冷言冷语,如果换在今天,一个字也不会说。
凌若辰很快就从书柜拿出几瓶酒,都没开封,瓶子也不常见,一看就是高级东西。
“你平常不喝酒?”殷世遥说。
“我想喝酒的时候,就去杏花酒家。”凌若辰拿来两个式样讲究的杯子。
“为什么去那里?”
第一次遇到凌若辰就在杏花酒家,不过那里离凌若辰家并不近。
凌若辰笑了笑:“走着走着就到了,反正有马,也不算远。”
酒的味道很特别,入口香醇。
“以前家父做官的时候收藏的,有年头了,不过慢点喝,容易醉。”
“你家人呢?”想都没想就问了,殷世遥自己也没想到会问这样的问题。
“都在,府里人太多,我喜欢清静,就自己搬出来了。”
殷世遥摇了摇头:“房子太干净,平时你根本不住这里。”
凌若辰忽然大笑起来:“我差点忘了在和什么人说话,不错,我在别的地方也有住处。”
“每个住处带不同的人回去?”殷世遥也笑了。
凌若辰的笑容突然凝固在脸上:“没有,只有你一个。”
殷世遥说:“我根本不在意,你的生活和我没关系。”
凌若辰说:“我知道。”
没了话,只有酒,也许真的容易醉,殷世遥觉得头开始发晕。
“世遥,你认识陈文清?”
“不认识。”
殷世遥觉得有点迷糊。
“你不是和他去过青韵阁?”
那也算认识吗?
“你怎么知道?”
“我去过,听人说过。”
殷世遥笑了:“你不是也常去?为什么要掩饰?”
凌若辰俯下身看着殷世遥:“如果我说是为了打听你,你信吗?”
“不信,你说什么我都不信。”殷世遥胡乱摇着头。
“今晚他也在陈府吧?”凌若辰问。
“我杀了他。”
“你?你下得去手?”凌若辰吃惊地问。
“这是圣谕,一个也不留。”不止是头晕,还有燥热,殷世遥想站起来,可是有点摇晃。
凌若辰抱住了殷世遥:“如果圣谕让你杀我,你也会这么做?”
“会。”殷世遥觉得这个问题简直不用想,但是身上软软的没了力气,就一边说“会”一边靠在凌若辰肩上。
“要是第二个人敢这么说,他就活不了了,可是你……”凌若辰叹了口气。
“嗯,我,就是我……”殷世遥懒懒地看着凌若辰,脸上泛起红晕,眼神也迷离起来。
凌若辰猛地把殷世遥按在床上,“妖孽,我要让你只记住我,喜欢我,忘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头撞在床上,殷世遥被这个动作震得清醒了些:“你……你在酒里下了药?”
凌若辰没有回答,一只手撕开殷世遥的衣服,近乎粗暴地抚摸眼前这个坚实的身体,很快,这个身体就有了反应,肌肤一片潮红,漂亮的眉间沁出了细细的汗。
以往的过程都是单纯的发泄,简单而直接,殷世遥从来不让凌若辰在自己身上有过多的碰触,所以这种动情的样子凌若辰从来也没见过。凌若辰按住殷世遥挣扎的手,贪婪地看着,硬克制着一阵阵的冲动和越来越重的喘息。
殷世遥知道这是药物的作用,可是这种药也太厉害了,自己最不情愿发生的就是在一个陌生人的眼前流露情慾,因为除了楚,没人有资格得到自己的全部。
“楚,我不会,不会……”
“你说什么?”凌若辰俯下身。
殷世遥通红的唇像是要滴出血,凌若辰忍不住吻下去,突然被狠狠咬住了,手一松,殷世遥迅速拔出床边的剑紧紧握住,鲜血顿时顺着剑刃流淌。
“你干什么?!”凌若辰的脸上红晕未褪,眼里满是惊愕。
殷世遥猛吸一口气,手上的痛楚让自己瞬间冷却下来,“凌若辰,你休想!”
凌若辰怔怔地说:“妖孽……你生气的样子都比别人笑起来好看。”
“你还没见过我杀人的样子!”殷世遥胡乱穿好衣服,手里的剑一直没有放下。
凌若辰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是暗卫府最狠的人,但你杀不了我,而且最好别动手,因为那种药让人没力气。”
☆、四
经过几次接触,殷世遥渐渐发现凌若辰从气力到身手不在自己之下。一个世家公子有这样的本事不能不说是件奇怪的事,但尚武不好文的人也很多,何况对于殷世遥来说凌若辰与其他人没什么区别,除了那种占有的企图让殷世遥说不出的反感。
无力的身体也无处可去,殷世遥还是在凌若辰的家里过了一夜,相对于之前的惊心动魄,下半夜反而异常平静,凌若辰找了件干净讲究的衣服让殷世遥换下被撕破的衣服,然后两个人和衣而卧。
“妖孽,告诉我,楚是谁?”
殷世遥闭上眼睛不想回答。
“我一直以为你手里的名字只是你那些相好里的其中一个,看来猜错了?”
“凌若辰,你也只是他们中的一个,所以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