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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简直要爆表,不表现出来都对不起“世间真情”四个大字!
叶琛静静地看着这两个人眉目传情,眉头渐渐皱紧了,他不无担忧地看着李润野,几次三番想要说点儿什么,可总是一张嘴就被李润野岔过去。
饭后叶琛打发顾之泽去结账,然后带着几分火药味地质问他:“为什么不让我说!”
“这有什么可说的呢?”李润野从容地说,“我都安排好了。”
“屁!”叶琛忍不住爆了个粗口,“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想挖你的人多了去了,你干嘛非挑央视新闻频道,你压根就不喜欢做新闻,如果有可能你更愿意当个自由撰稿人。”
李润野看着顾之泽认真查账单的背影说:“既然你明白,就更不能说。”
“你就不怕把自己逼死?”叶琛冷冷地说,“别说我没提醒你,长期生活在紧张和恐惧中会导致严重抑郁症!”
“这不有你呢么?”李润野洒脱地说,“况且我已经找解决方案了。”
叶琛顿了顿,觉得眼前这个人还是应该再挽救一下,于是耐着性子说:“你那不叫解决方案,你那叫以身犯险,你不能把自己逼得太甚。”
“你看我像那样的人么?”李润野做个手势,示意叶琛把嘴闭上,因为顾之泽已经折返回来了。
“我看你像傻逼,输不起的傻逼!”叶琛狠狠地把头扭过去,借着点烟的姿势遮住自己满脸的怒火。
***
把安宁的事全都安排完,距离去报社报到还有一周。李润野和顾之泽开着车,一路游山玩水用了五天时间开回川江,休整两天后顾之泽豪情万丈地去新华社打拼自己的新天地了。
新华社听起来非常高大上,但实际上它的工作流程操作起来和任何一家媒体没有多大区别。作为新人的顾之泽踏进国际部以后发现,这个地方其实并不太看重学历,一些应届毕业生也并非出自名校,但是所有的人无一例外地拥有起独特的才能或者雄厚的实力。
比如坐在顾之泽对面的那个其貌不扬的男生,他正在用法语打电话,桌子上摊开的是一本西班牙语的小说,书架子上还放着两本日语二级教材,而昨天,顾之泽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在审一篇英文的通讯……
如果算上他那口谁也听不懂的家乡话,这小子掌握了五门外语!
在这样的压力下,顾之泽加倍地小心谨慎,兢兢业业地完成每天的工作。他是新人,驻外这种事情横竖轮不到他,工作的第一年主要就是熟悉各种工作,顾之泽现在的工作方向有两个,其一负责网络版的日常管理,包括一些新闻事件的转发、评论,回答一些相关的问题。这个工作最难之处在于言辞的谨慎,不能过激也不能过软,既要有新闻媒体的公正客观,也要能体现出国家级通讯社的立场和态度。不过顾之泽玩笔杆子玩了两年,这个工作对于他而言还不算艰巨。
工作之二是通过运用素材,收集国外政要、知名人士、华人华侨的言论、谈话,展现世界看中国的不同眼光。对一些歪曲事实的报道给予批驳,让世界了解真实的中国。
“说的那么高大上干什么,”顾之泽入职一个月,李润野听了他的“工作汇报”后淡淡地说,“说白了不就是收集整理国内外新闻稿么?你在《晨报》做剪报做了两年,这活儿的确驾轻就熟。”
顾之泽腾的红了一张脸,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之泽,”李润野说,“新人的工作的确枯燥一些,国际部是个利害相关的部门,一个用词不当都会招来麻烦。你要多听多看少说话,有什么事儿别头脑一热就往前冲,有些事你现在还处理不了。”
顾之泽委屈地坐在师父旁边:“我要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接触到国际新闻?部里都没人带我,他们不给配师父的。”
“你该学会自己去走了,”李润野揉揉顾之泽的头发,“学师不行还可以偷师嘛。”
作者有话要说:102那么清水……*遍地是雷区,38码的脚一脚下去准踩雷。
第一百零四章
顾之泽对李润野有种强烈的羡慕嫉妒恨的情绪:自己来到一个新单位;一切都得从头开始完全是新人一枚。为什么李润野去了央视却能够直接做策划?策划和编辑;差得十万八千里呢好么;而且纸媒和广电媒体根本就是两回事。
唯一能让八戒高兴的是李润野进了新闻频道的“聚焦天下”栏目,八戒觉得师父又一次跟自己站在了同一条战壕里。
“师父,咱俩都是国际新闻啊!”
“是啊,”李润野摊摊手;“就我写的那一堆评论;他们肯定得把我分到国际新闻里去。”
“这是好事啊;以后有什么咱俩还可以互通有无。”
“你是想让我帮你写稿子吧?”李润野眯起眼睛,颇带几分威胁地说。
“没有没有!”顾之泽拼命摇手,“自己的作业自己写;从小老师就这么教导我们!”
李润野看看八戒那副“卖萌”卖的“傻白不甜”的样子忍不住乐了;胡噜胡噜他的脑袋低下头又去看自己的书。那是一本电视编导学的专业书;厚厚的一大本,李润野已经看了一个多星期了,顺手写的笔记就有上万字。每个夜晚,顾之泽坐在书房角落的一个软布沙发上看“摄影理论”,一抬头就能看到师父坐在书桌前,明亮但是柔和的灯光笼着他,他闲散地架着二郎腿,身子微微侧着,修长的指尖轻轻翻过一页书,在洁白的纸上信笔写下几个字,字迹一如既往的硬朗丰润。顾之泽忽然之间会有点儿恍神,觉得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自己的黄粱一梦,他很奇怪自己怎么能这么幸运地就拥有了这一切。
在他恍神时,李润野会抬头看过来,平静的目光里有温暖,他会说:“我脸上写着字吗?”
顾之泽倏的红了脸,手忙脚乱地把书举起来挡住自己的花痴脸。
两个人都需要学习太多的东西,书籍是他们搬进新家后最亲密的朋友。顾之泽牢牢记得师父说的:“学师不成可以偷师”。
其实,顾之泽偷师的水平一直很高,当初在《晨报》时,从崔遥那里学如何建立自己的“信息网”,从张晓璇那里学如何应对各种找茬的,也从袁明义那里学会了“防备”。进了社里以后,他秉持多看多听少说话的原则“窥伺”了一个月,总算是把整体情况摸清楚了。
他所在的国际新闻部在社人员其实很少,大部分记者全都外派了,留在社里的基本都是“老幼病孕”。其他都不说了,这个“幼”显然是后备力量,准备打造好了就往外扔的。跟顾之泽同时招进来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摄影记者一个编辑,这三个人的办公桌挨着,平时交流也比较多。顾之泽因为在面试时被老陈吐槽摄影技术,所以跟心里总是憋着一口气,要把这个面子挣回来。他有事没事地跟那个摄影记者套近乎,拿着自己的d60跟人讨论怎么拍动态。有一次,那个记者说:“小顾你知道么,咱们社里最牛的那叫项修齐,这会儿在中东呢。”
顾之泽点点头:“嗯,我也听说过这个名字。”
“将来能跟他探讨探讨就好了!”
顾之泽附和着点头,心想等年底项大哥回来一定得跟他好好聊聊。
摄影记者叫高鹏,也是个爱说爱笑的,很快就跟顾之泽混得烂熟,没事儿的时候两个人端着相机出去拍照片,倒也不是什么新闻图片,就纯粹是切磋技艺。时间久了,李润野听到“高鹏”这个名字也就听得多了,等次数堆积到一定程度,顾之泽就总有那么一天下不了床。就这个问题顾之泽也很奇怪,早年间他就发现一旦李润野因为杨思宁吃个小醋,当天夜里就会格外的“激烈”,他总以为这算是生活情趣也乐此不疲,有时候为了体会一下那种好像世界末日一样的“快||感”,他甚至还会故意撩拨一下。
可是最近半年以来,李润野的这种“怪癖”似乎有升级的趋势,当然这不是什么坏事,事实上顾之泽还挺高兴的,毕竟这种事情爽的是两个人,只不过偶尔顾之泽会甜蜜蜜地抱怨自己腰酸背腿抽筋,要求服用龙牡壮骨口服液。每当这个时候,李润野就一定会心疼,他会小心翼翼地把八戒洗干净塞进新换的被褥里,然后轻手轻脚地退出去打电话叫一份他爱吃的外卖。
所以,这么享受的事情顾之泽当然不会喊停,只不过是一个大男人吃醋嘛,顾之泽觉得自己完全能hold住,谁还没点儿大男子主义呢,自己不是也对那个“失心疯”耿耿于怀吗?想到那个失心疯,顾之泽又高兴了,果然是“货币货得扔人比人得死”,有了失心疯做背景板,自己的形象立刻高大了许多,最近几个周末去李家吃饭时就连李易冰也给了自己好几个笑脸。有一次四个人打麻将,顾之泽坐在李易冰的上家,那喂牌喂的,简直不要脸到极致!一副上听的牌,他愣拆了三五六万喂给李易冰一个五万,让对方赢了个“捉五魁”。李润野在回家路上听顾之泽得意洋洋地跟自己表功,如何博得老丈人的欢心,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说:“我爸爸六岁就跟着我爷爷打麻将,这辈子只有他算计别人没有别人算计他的!”
顾之泽……
***
新生活总是过的很快,转眼间十一长假来了,作为新闻从业人员长假很少有能休满的,两个人拿着排班表一算计:顾之泽休1…3号,李润野休4…6号,就剩7号一天了,顾之泽垂头丧气地把仰躺在在大床上,伸开四肢摆个大字:“又错开了,好烦啊!”
李润野用手背蹭蹭八戒的脸颊,这小子想回家看看顾云森,本来说好了两个人一起去的,现在看起来只能独自“回门”了。八戒不甘不愿地在30号晚上上了回安宁的飞机,专心回家当孝子陪老爹过了三天,一天去给娘亲上坟,另外两天卷子袖子在家里大扫除,一日三餐做得好像皇帝的御膳,还逼着老父亲逛了趟街,买了一堆秋冬衣服回来。顾云森笑眯眯地说“别买别买,你们才挣几个钱?还要还房贷呢。”
顾之泽敏锐地注意到老爹说的是“你们”,于是心里更是美滋滋的。
转眼到了3号,父子俩在机场依依不舍地挥手告别。考虑到李润野3号还要上班,顾之泽坚决拒绝了接机的要求,自己打车回家了。
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想给李润野一个惊喜,客厅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书房里倒是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是个女的。女的?顾之泽惊讶地挑挑眉,师父长本事了,房间里居然不藏男人藏女人了!
顾之泽慢慢地推开书房门,就看到李润野对着电脑正说着什么,一侧脸看到风尘仆仆满脸写着“我来抓奸”的八戒,乐了。
“过来见见我姐!”
大姨子是非常重要的,必须要搞好关系。顾之泽堆出非常“甜美”的笑容凑过去:“姐姐好!”那声音里的含糖量能齁死狗熊。
视频里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烫着简单又好看的大波浪卷儿,眉目有几分像李润野,看起来有点儿冷冰冰的,姐弟俩如出一辙的薄唇透着刚硬凌厉。
“你好!”连声音都一样的冷冰冰!
顾之泽嘬嘬牙花子,您倒是再说点儿什么啊,一个“你好”让我怎么接茬啊。李润野立刻就发现了顾之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