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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样不行啊!不遵循着节能环保低碳的路线,我的病毒性心脏病就有可能报警啊!
当真讽刺,如果不是对生命有威胁的话,体操选手肯定巴不得有这种报警器在自己身上,好指出自己哪个动作完成的不完美,还有改进空间吧?
泥马只是一个拿毛巾的动作,那么完美有个屁用啊!难不成还会有一干评委,给我拿毛巾的动作打分吗!
“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叶麟选手拿毛巾的B45897动作,最后得分是9。7分!”
“又回到积分榜第一了啊!加油!叶麟选手就要实现我国在‘拿毛巾比赛’中零的突破,有机会赢取奖牌甚至是问鼎冠军啊!”
“不愧是叶麟选手——”国家体育总局的某领导擦着眼角激动的泪水,“刚刚在‘穿拖鞋比赛’中夺冠,又开始冲击‘拿毛巾比赛’的金牌,接下来只要再把‘开抽屉比赛’的第一名收入囊中……”
我勒个擦!这届奥林匹克运动会是“宜家”公司赞助的吧!为什么比赛器材都是家居生活中的日常用品啊!电视机前的观众看着我穿拖鞋、拿毛巾,到底能感受到什么奥林匹克精神啊!
听老爸讲,奥林匹克运动会最早是希腊人用来敬神的祭典,是在奥林匹斯山下举行,献给主神宙斯的啊!
现在咱们穿拖鞋、拿毛巾给宙斯看,宙斯能满意吗!这妥妥是渎神的行为啊!引发诺亚大洪水之类的末日灾难,我可不管啊!
不过硬要苦中作乐的话,我倒觉得,病毒性心脏病对我练习阴阳散手中的“化劲”不无裨益。
所谓空手搏击术,究根揭底,都是对全身肌肉的操控和运用,跟体操、赛跑、掷铅球等体育项目相比,虽然目的不同,但无非是锻炼筋肉以适应特定活动,本质并无区别。
任老爷子对武当派和太极拳都很有意见,当着他的面我没敢提,但我觉得,阴阳散手跟太极拳实在是有不少相似之处,也不知道祖先那一辈,是谁山寨了谁,各自借鉴多少。
在各种影视作品中出镜率极高的太极拳,动不动就提“四两拨千斤”这个概念,任老爷子曾经对此大加批驳,认为纯属吹牛,所有中国的高端武术,都有自己独特的化劲和发劲方法,但无论是谁也不可能真正做到“四两拨千斤”——“八百斤拨千斤”还差不多。
跟阿西莫夫的机器人三定律类似,武术界有更简洁的,重要性依次降低的三定律:“一胆二力三功夫。”
通俗点说,就是打架的时候首先得有胆量,否则就算你身高十丈,拳大如斗,但是一见对面的小瘪三高喊“我爸是李刚”,你就怂了,那还有什么可打的?
“两军相遇勇者胜”,就是这个道理。
有了战斗的勇气以后,才轮到比较力量和功夫,而“一分力”是大于“一分功夫”的价值的。
功夫无非就是搏击的技巧(也被称作“技击”),拳击等搏击比赛要分重量级,就是为了取得力量上的平衡,否则就算技巧登峰造极,一只堪称武学泰斗的蚂蚁,如何跟全然门外汉的大象战斗?
以武学三定律代入自身,我觉得自己有增有减。
从胆量上,如果说我得了心脏病之后反而比以前勇敢了,那别人肯定要说我吹牛皮。
但我规避一切不必要的冲突,不代表我不会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拼死一搏。
所以,当我有不得不战斗的理由的时候,从“胆量”上讲,不但不输给别人,还会因为我豁出一死,而获得额外的加成。
接下来的“力”,我却只能承认有所退步。
遵循郁博士的医嘱,我最近的体育锻炼都几乎完全暂停,如果肌肉反而变强壮的话,是不符合常理的。
然而利用这段不一样的时间,我隐隐觉得,自己在“功夫”的方面,取得了意外的感悟。
有了心脏病作为判断指针,我不得不用最合理、最省力的方法去拿毛巾、穿拖鞋、系裤腰带……
久而久之,只使用轻微力量就可以达到目的的技巧,慢慢地融入了我的血管里,这是和阴阳散手的“化劲”相通的技巧,说来玄奥,其实理论很简单,难就难在如何把握尺度,并且养成习惯。
怀着无产阶级接班人的大无畏乐观主义精神,我苦中作乐,利用病毒性心脏病这个“尺度判断器”,在日常生活中,无时无刻都不放弃化劲的锻炼,让这门武学几乎成了自己的条件反射。
我觉得在武学三定律上有进有退的我,不见得就从此不能打了,如果有不得不打的理由,说不定要比从前还可怕。
有人可能要提出异议:不是说一胆二力三功夫,就算你的胆量没变,功夫也有长进,但力量是确定无疑地退步了啊!怎么可能战斗力反而增强呢?
没错,确实是一胆二力三功夫,而且“一分功夫”绝对比不上“一分力”的价值。
问题在于,这段时间的休养,让我减了几分力,增加了几分功夫?
“一分功夫”虽然比不上“一分力”,但是“三分功夫”、“四分功夫”就要超过“一分力”的价值了,否则岂不是体重轻的人无论怎么练武,也赢不过体重大的人?我们中国武术不是日本相扑,不能靠胖来决胜啊!
另外,和郁博士前段时间的预测的一样,我的病毒性心脏病发病症状,随着一次又一次发病,逐次减轻。
仿佛我那强壮的心脏也习惯了这种疾病一样,千钧之负渐渐也可以弹指一挥间了。
虽然郁博士警告我,大幅度、长时间的剧烈运动仍不可取,但我渐渐不以病人自居了。
只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减少动作消耗,进而减少心脏的负担,我就仍然是一个“能打帝”,至少刑部五虎那种级别的小混混,我可以脸不红心不跳,比以前更加快速迅捷地解决。
不快速,不迅捷也不行,如果战斗时间超过3分钟,我估计自己的心脏病就要发作,瞬间病弱属性爆表,让对方轻易翻盘。
特么的,只能连续战斗3分钟,我的变身时间比奥特曼的5分钟还短啊!
不但战斗时间从此受限,好不容易自行领悟的“发劲”也成了被封印的技巧。
倒不是因为长期不进行练习,使得发劲的威力退步了。
任老爷子早就说过,阴阳散手中的化劲和发劲是表里一体,我掌握化劲就有可能自行领悟出发劲,果然后来如他所说。
这段时间随着化劲的进步,我觉得发劲的威力恐怕也得到了相应的提高。
但恰恰是因为发劲的威力提高了,我才更不能轻易使用。
因为发劲是一种凝聚全身力量的重击,一旦用出,轻则眼前发黑,重则血气翻涌,站立不稳,属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
不管是不是在3分钟的时限之内,我明确地预感到,如果我使用发劲,绝对是立即心脏病发作,不一定能抢救回来的节奏。
这种上次差点把铁仙打死,随便使用还会把自己赔上的大杀器,我还是暂时封印,等到不得不使用的时候,再拿出来吧。
眼看着我在贵宾楼住到了8月下旬,暑假都快结束了。
我向郁博士提出,我不打算继续住院治疗,要回家去休养。
再这么住下去,艾米倒是挺高兴每天晚上都能见到我,但是我老爸该觉得我的性功能障碍没的救,维尼该觉得我的性欲异常顽固透顶,终生不能痊愈了。
郁博士答应了我的要求,但是吩咐我要每周两次过来体检,反正我也要时不时地来看艾米,就同意了。
“郁博士……”在进行出院前的最后一次体征测试的时候,我有点疑惑地问,“艾淑乔不是已经放弃我了吗?你为什么还这样专心地给我治疗?”
第722章 成功出院
我问郁博士,为什么在艾淑乔已经放弃我的现在,还对我进行治疗,郁博士认为我这个问题蠢到家了。
“哼,经过我手的病人,不能因为我的失误而死,我不管他是圣人还是罪犯,只要还有一丝治愈的希望,就决不放弃!”
我刚要对郁博士的医德表示感动,他又紧接着说:“我在安哥拉抢救一个地雷受害者的时候,因为他全家都被地雷炸死了,所以他好几次拔掉输氧管,想要拒绝治疗自杀,即使这样,我还是把他绑起来,最终把他治好了。”
“结果他被治好了还当面侮辱我,说我是一个恶魔,居然不让他追随家人一块去天堂,于是我就塞给他一把手枪,让他想自杀的话,找个我看不见的地方去自杀,那就跟我的医术没有任何关系了……”
原来患者只是你证明自己医术的道具吗!我还以为你很具人文关怀呢!搞了半天和修理手表的钟表匠一样,如果某块手表被你修理坏了,就会遭到同行的嘲笑吗!你是为了不被同行嘲笑,并且满足自己的自尊心,才不让经手的患者随便死掉吗!
不过后来我从彭透斯那里听说,郁博士在安哥拉给术后痊愈的患者一把手枪,确有其事,但手枪里装的是油漆弹不是真子弹,这样就算患者一时想不开自杀,也只能弄得满脸油漆,恼羞成怒之后静下心来想一想自己生命的意义了。
当然,之后还是坚持要自杀的话,那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偶然知道了这件事的艾米,跷着脚坐在医务室的手术台上,对自己的私人医生郁博士说:“真看不出来,你还像天朝人常说的那样,怀着一副菩萨心肠啊?”
非萝莉控的郁博士,毫无乐趣地给艾米处理小脚趾上的指甲裂口,同时皱着眉头说:
“废话!我不给他仿真枪和油漆子弹,他当时情绪那么激动,万一直接对着我开枪怎么办!我是医生不是佛祖,我还没有舍身饲虎的觉悟啊!”
据说那位被郁博士救活的患者,没有用仿真枪自杀,左思右想之后终于明悟道:“都是政府的错!我的家人被地雷炸死,还有我不能追随他们去天堂,全都是政府的错!”
于是转身就参加了反政府游击队,手中的仿真枪也换成了真枪,一直英勇战斗在第一线,军衔都快升到少校了。
因为郁博士是如此不计善恶,不计代价,也不考虑患者意愿地要把对方治好,所以他对我身上的病症,说不定比我自己还要关心。
“不光是我,我师兄也发过毒誓要治好你,你不死他死……不是,是你死了他也死!我就不信,集斯坦福大学三剑客其中的两人之力,还治不好你这个熊孩子……”
我突然很好奇:“郁博士,你张口闭口‘斯坦福大学三剑客’的,你算一个,你师兄‘毒王’算一个,那还有一个是谁啊?”
“他呀——”郁博士如同是遇到超级棘手的病症一样苦起了脸,“他脑子有病,我都治不好的那种病,在学校的时候就因为组织非法社团被数次警告,毕业后病情更严重了,完全是我们三剑客当中的耻辱,要不是‘两剑客’叫起来不好听,我才不愿意跟他并列呢。”
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却不点燃,他当着病人不抽烟,似乎女校医陈颖然也有这个习惯。
对了,由于郁博士周末忙于做研究,没抽出时间,于是就没有去陈颖然家里求婚——他还真是够随便的,不知道陈颖然的老爸,也就是老校长的儿子,有没有空等一场。
为了确定我可以出院回家休养,郁博士对我进行了几项针对心脏的耐受力检测。
第一,是突然在我身后高声喧哗,以测试我会不会被吓得心脏病发作。
这种事情在我多日的修炼面前,完全是小意思了,我现在看恐怖片也能将心跳压伏在一个比较低的档位,基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