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有饭后水果也给我洗好!你自己也给我洗好!听见了吗!”说到最后我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班长的语气蓦地一沉,我感觉手机听筒突然具备了空调的作用,让我的耳朵感受到了接近冰点的温度。
“叶麟,我在跟你说正经事,你总在口头上占我便宜有意思吗?你再这样我就不高兴了。”
“那个……我闹着玩呢!”我赶紧道歉说,“你别生气,我很快就到高速路上跟你们汇合!到时候再细说啊!”
班长那边好像也挺吵挺闹,于是就挂了我的电话,我怪没趣地把手机塞回裤兜里了。
“噗——”出租车司机听了德云社相声一样忍俊不禁道,“小伙子你没轻没重,惹女朋友生气了吧?回家等着跪洗衣板吧!”
反正电话已经挂了,班长也听不见,我嘴硬道:“她也就是口头上的本事,回了家还是什么都听我的!我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她敢顶嘴我就打她屁股!打一轮就老实了……”
突然间有一条垃圾短信发到了我的手机上,我没心理准备,吓得几乎在后车座上蹦起来。
出租车司机以同情的目光,通过后视镜看着我,点头道:“小兄弟,别说了!我信!我全信!”
喂!干嘛一副怜悯我的样子啊!我真的打过班长屁股啊!连班长弟弟的屁股,也被我打过!只要班长的父母不回来,我已经在班长家处于食物链的顶端了!
话说这次我出门虽然匆忙,还是做了一点准备的。
首先告诉刚起床的老爸,班长今天有事来不了了,我也要临时出门,让他不用担心,我回来晚了会给他打电话。
老爸叮嘱我注意安全,别跟人打架,又塞给我一些打车、吃饭的钱,我随手接了。
手机、钥匙、钱包,出门三件套,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忘的。
除此之外,我还带了小芹在翠松山还给我的“千夫长”瑞士军刀。
并不是说我觉得自己得了心脏病,变得空手打架没信心,要和狗贩子们动刀子,只是觉得这把多功能野外求生刀,附带手电筒、开罐头器、钢锯、圆珠笔、放大镜等功能,实在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的必备工具,十分值得随身携带。
到了高速服务区以后,万一需要用手电筒查看暗处呢?万一志愿者带来的狗罐头,没有搭配开罐头器呢?万一铁笼上的锁头生锈,需要钢锯呢?万一买卖协议需要圆珠笔签字呢?万一我能用放大镜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呢?
工具是男人的浪漫,我想拿着千夫长瑞士军刀在众人面前显摆一下,心情就如同买了一件漂亮衣服的女人,急于穿上街给别人看啊!
听郁博士闲时谈起,他大学没毕业之前到美国友人家里做客,男主人极少会显摆停在屋子外面的豪车,倒是经常从地下室里拿出“五金套装120件工具组”,显摆说这是德国原装工具箱啊!
果然螺丝刀和钻头都是属于男人的浪漫啊!美国中产阶级明明能买得起中国人趋之若鹜的豪车,但却很少真正去买,而且很瞧不起拿豪车炫富的那伙人,经常嘲讽说:“只有鸡鸡小的男人才去买豪车”。
我不打算拿豪车炫耀(也没有),倒是打算拿多功能瑞士军刀炫耀一下,军刀是用来炫耀的不是用来打架的。
再说我也有自知之明,就算我没患上心脏病,只凭自己接近高中生的身材和练过武术,也几乎不可能打赢强壮的成年人。
除了瑞士军刀以外,我还顺手拿了放在军刀旁边的墨镜。
那是艾米送给我的,她自己戴着嫌大,我虽然用的不多也一直留着。
之所以要戴墨镜,是我想到:拦车救狗特别容易上新闻,如果有记者赶来,把我拍进镜头的话,可能会产生麻烦。
因为我好歹是个演员啊!《魔鼎传奇》第一季还没有在美国播出,我倒不担心有人认出我是扮演聋哑恶僧的人,可是曹导演的《血战金陵》已经在网络上播完了啊!后半部分我代替吴升演了金陵恶少,万一有看过这部微电影的网友,把我认出来该怎么办啊!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演员表里一直是打的吴升的名字,没有“叶麟”二字,但是给吴升添了麻烦也不好啊!“忧郁哥”吴升现在跟着做外交官的父亲,在阿尔卑斯山下的宁静小村庄进行疗养,我千万别让他成为话题人物,打扰他的清净啊!他的忧郁症很可怜的!明明只有18岁,眼神看上去跟80岁似的!
戴墨镜隐藏身份的另一个益处,就是能遮挡住凶恶的眼神,否则,出租车司机看着我像杀人凶手,怎么敢跟我开跪洗衣板的玩笑呢?
第762章 必须添乱
我看了看表——9点40,这个时间,艾米已经苦不堪言地在影视城拍动作戏了,小芹则因为痛经呆在家里休息,顺便上网看大家对《克苏鲁也要谈恋爱》的评论,貌似还挺欢乐的。
高速公路服务区这种地方,我以前还真没来过,乍一看既像是火车站,又像是某所学校。
花园广场铺着白色的方砖,花坛两侧是半满的停车位,同样是白色的主楼入口处,高高悬挂着“冬山服务区”的牌子,门前还立着三根旗杆,中间最高的那根旗杆上飘扬着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旗,旁边则是一面黄旗和一面蓝旗,天知道代表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凑齐“红、黄、蓝”三原色?
除了“冬山服务区”的大牌子以外,白色主楼各处还悬挂着各种小牌子,比如“便民超市”、“生福书店”、“北京烤鸭专卖店”、“冬山特产大麦茶”……
我在冬山市活了14年,从没听说冬山市有什么大麦茶的特产,这纯粹是忽悠路过的外地人呢。
另外“北京烤鸭”肯定也是假的,据说这些鸭子不但不是北京户口,连物种都很可疑,貌似全来自某个养鹅塘。
在高速公路上设立服务区是件好事,不过由于地点特殊,没有竞争,所以不管是国营的服务区还是民营的服务区,都有一定的垄断现象。停车虽然不收费,但是其他消费品都比市里面卖得贵,一块钱一瓶的矿泉水,这里能卖三块。
我第一眼就看见了运狗的大货车,它停在花坛左侧,体积庞大不说,后车厢门敞开,10几个志愿者进进出出,忙里忙外,对困在铁笼里的养殖肉狗进行无微不至的照顾。
实话说,大热天的,狗贩子们又不可能给养殖肉狗洗澡,这一车狗气味确实有点呛鼻子,使得其他司机都不敢停车在大货车旁边,有看见这有停车位,自作聪明把车开来的,也在呼吸了第一口附近空气之后立即撤退了。
“你们搞生化武器啊!”一个轿车司机把车开走之前抱怨道。
“你吃狗肉吗?”一个女志愿者怒目横眉地反问道。
“我为什么要吃狗肉?”轿车司机捂着鼻子说,“狗肉上不了席面,有牛羊肉谁吃它啊!”
“哼!算你走运!”女志愿者把握紧的拳头松开了,“要是人类最好的朋友你也吃,小心我们砸烂你的车!”
“别呀!”轿车司机见10几个志愿者都同仇敌忾的,吓得不轻,“我这辆日本车,是为了省油才买的!去年刚被爱国愤青砸过!你们高抬贵手,我儿子也养狗!我不吃狗的!”
早听艾米说过,在美国,有两大组织惹不起,一个是同性恋权益组织,另一个就是激进的动物保护组织。
如果在公开场合说了针对同性恋的坏话,你是普通公民还好,如果是个公众人物,妥妥要成为众矢之的,让你公开道歉都是轻的。
动物保护组织就更别提了,和平示威的还好,激进点的,不光要给动物实验室的负责人寄刀片、子弹,还有砸门撬锁,冲进去捣毁实验设备的。更有一些极端分子,已经公开贴出“为了动物,我们可能会杀人”的宣传布告,俨然是一群为了正义为了地球的殉道者,我估计恐怖分子们也是这么自我感觉良好的。
跟保护动物有关的激进事件,演艺圈也深受其害。跟艾米一样以萝莉控为受众的,身在美国的歌唱组合“双鱼”姐妹,因为妹妹穿了一件貂皮大衣参加某私人聚会,结果出门要上车时,两个动物保护主义者突然从旁冲上去,剥掉她的貂皮大衣,把只穿内衣的她推倒在街道上,保镖本以为是狂热粉丝,没能做出正确反应,居然让他们抢了貂皮大衣跑掉了。
后来这俩动物保护主义者被萝莉控们揍了一顿,然后为了这件沾着萝莉体香的貂皮大衣,萝莉控们又展开了内部对决,最后全被警察带走了。
“我从来不穿那些毛烘烘的衣服——”艾米对此幸灾乐祸道,“更别提只穿内衣就贴身穿着了,双鱼她们真是活该!”
中国的动物保护组织虽然资历尚浅,但是狂热度颇有后来居上之势,不冷静冷静,说不定总有一天也像美国的同行那样酝酿出几个恐怖分子来。
我看见小丁在志愿者当中忙活,便走过去跟他打了个招呼。
“诶?小叶你过来啦?”小丁一边隔着铁笼给一只病狗注射针剂,一边抬起头来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哦,是舒莎告诉你的吧?”
其他志愿者见小丁跟我很熟的样子,我又戴着墨镜,遮挡了凶恶目光,于是便把我也当成喜欢动物的爱心人士,没有人过来质问我:“你吃不吃狗?”
其实我虽然没吃过狗肉,小时候却跟着爷爷吃过狍子肉,据说跟狗肉的味道差不多——我爷爷为了养胃,貌似是吃过狗肉火锅的。
所以我没资格跟这些志愿者们一样,高喊“吃狗肉的都是恶魔”,那样我爷爷就是大恶魔我就是小恶魔了。
不过自从我自己养过狗以后,真的没法再吃狗肉了,连狍子肉都没法再吃了,具体很难解释,谁养谁知道。
我对于吃狗肉的态度,总体上是:我自己不吃,别人喜欢吃的话,只要不是吃的别人家的宠物狗,那我也不会横加干涉。
当然了,养过狗以后,如果知道某个餐桌上摆了一锅狗肉,那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席的了,这感觉大概和穆斯林反感猪肉一样,不光是心理层面上的,也延伸到了生理层面,下意识地感觉因为一锅狗肉,满桌的其他食物都变了味。
出于我个人的愿望,我是想呼吁一下,年轻人尽量不要吃狗肉的,治疗胃病还是要靠按时吃饭,狗肉的偏方不科学,最重要的是——吃狗肉不利于找女朋友。
没看见在喜食狗肉的韩国,都有不少年轻女性今天扮成斑点狗,举个牌子“为什么要吃我”,明天扮成牧羊犬躺在纸壳火锅里,呼吁民众改变饮食习惯吗?
卖萌的动物,尤其是猫和狗,最容易俘获妹子们的芳心,她要是知道你在跟她约会前,刚吃过她家宝贝的同类,十有八九要跟你告吹,到时候你孤独一生可别怪狗肉火锅和龙虎斗。
我身边就有两个例子,班长和艾米都绝不可能找个会吃狗肉的男朋友,班长可能还比较冷静地说一句“我们不合适”,艾米说不定直接让保镖们开枪了。
“欠债要还!吃下去的不能吐出来,就打死他喂狗!”
小芹倒是表示过,以我的饮食习惯为准,如果我吃狗肉她就吃狗肉,如果我不吃她也绝对不吃——我怎么觉得把狗肉换成人肉,小芹也会奉行同一标准呢?
我向小丁了解了一下目前的情况以后,问道:“舒莎人呢?”
小丁指了指白色主楼右边的小餐厅,“跟着马姐和黑白无常谈判呢,还有其他几个志愿者也在,你快进去看看吧,我怕争执起来马姐跟舒莎会吃亏——如果不是这里只有我一个兽医,我就进去当保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