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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你的计算值啊!”
然后脸色一变,厉声逼问道:“老实交代!为什么要攻击我?你被黑客入侵了吗?难道是庄妮让你这么做的!?”
在我和艾淑乔达成协议的现在,有动机谋害我的,应该只剩下庄妮了吧?但是她又不懂程序……
我之所以对着人头落地的逼兔说话,是因为它的头部有备用的独立电源,就算脑袋掉了,也照样能够发声。
此时它双眼的LED灯激烈跳动着。
“嘟——对方威胁值升高,必须保护二号主人,逼兔不会放弃的……”
“啥?攻击我跟保护郁博士之间有什么关系?你短路了吧?而且就算你不放弃,你现在已经身首异处,还能把我怎么样……”
“噗”,突然感到臀部一阵刺痛,而在刺痛产生之前,我听见了熟悉的麻醉针发射的声音。
逼兔你奶奶个熊!你脑袋掉了还能遥控自己的身体啊!我太大意了以至于背对着逼兔的无头身体,现在屁股上挨了一针啊!
在麻醉针全部注入肌肉之前,我以人类能达到的最快速度,把麻醉针拔了出来,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
但为时已晚,强烈的困倦感向上袭来,我捂住头,颓然跪倒在电梯的毛毡地面上,估计要小睡一会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无影灯的照明下,费力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手术床上,盖着一面白床单,而郁博士以一种十分可靠的笑容向我宣布:
“恭喜,你的变性手术进行得非常成功……”
成功你妹!我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跳下手术床,就想揪住郁博士的前胸问个究竟。
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是往自己的胯下摸了摸,确定小伙伴还在,这才放下了心。
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勉强认出自己身处贵宾楼的地下室,不过跟上次装修到一半相比,地下室已经完全变了样,变成了既可以充当医学研究室,又可以充当机械工程研究室的地方。
就拿手术床做例子吧,床的侧边上,安装着6只机械手,看上去像是汽车生产线的那种,给人感觉非常诡异,好像这张手术床不是用来救人,而是用来给人做肉体改造的。
身首异处的逼兔,则被放在玻璃门外面的工程组装台上,电源已经关闭,如同进入了沉睡。
“我昏迷了多久?”我开口问道。
“只有15分钟,你及时把麻醉针拔下来了。”
“逼兔为什么要攻击我?”
“因为你是动物保护主义者……”
“啊!?”我理解不能,“它是个机器人,就算我比较喜欢动物,它也犯不着攻击我啊!不就是奥巴马在它身上撒尿了吗!我偶然参加一次拦车救狗,它也不用恨屋及乌,用麻醉针来对付我吧!”
“跟狗没关系——”郁博士摆手道,“这次的起因是老鼠,你还记得用来做药物实验的那些小白鼠吗?”
“记得啊,不是为了给我研究解毒剂,拿来做实验的小白鼠吗?据说阵亡率还挺高……”
“不错,随着我扩大试验规模,小白鼠简直是一批一批地死,然后我委托004他们处理小白鼠尸体的时候,被青姿学园的人给看见了,然后……”
“然后怎么了?”我挠头道,“小白鼠的尸体又不是人的尸体,难道青姿学园还有一个‘白鼠侠’,要为小白鼠报仇,想让我血债血偿吗?黑掉逼兔的程序是第一步?”
第822章 为了全人类
“你还别说,青姿学园里还真有人要维护小白鼠的利益。”
郁博士双手插在白大褂衣兜里,哭笑不得地对我耸起肩膀。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人,但是自从他们看到从贵宾楼里运出许多小白鼠的尸体,并且打听到是我在做实验以后,就开始了针对我的报复行动。”
“最开始是贴布告到贵宾楼的外墙上,上面写着‘停止残害生命!郁遂良是残害小动物的屠夫!’落款是‘动物救亡会’……”
不是吧!?冬山市真的有“动物救亡会”存在啊!我从小丁那边听说,动物救亡会是发源于纽约的动物保护组织,宗旨是“不惜一切手段从人类手中解救动物”,但是由于行为过激,在德国已经被定义为恐怖组织了。
“当年我和师兄在斯坦福大学读书的时候,就遇上过美国的动物救亡会成员,感觉完全无法和对方交流,言行都跟宗教疯子没有两样……没想到我回到中国以后又碰到他们了,看来中国在这方面真是和世界接轨了。”
“没有抓到贴布告的人吗?”我对于艾米的保镖团疏于防备,颇有不满。
郁博士推了推戴在左眼上的谷歌眼镜,“如果只是在贵宾楼的外墙附近做短暂停留,着装又不是太可疑的话,保镖们一般不会过去询问的——我猜测这些动物救亡会的成员,是青姿学园高中部的学生。”
“何以见得?”
“前后几次贴在外墙上的布告,都贴在比较高的位置,超出了初中生的平均身高,而且他们的布告是双语版本,其中的英文拼写,用到了初中生应该还没学到的词汇。”
“总之就是青姿学园内部的人咯?就不能是教师吗?”
“也不排除有教师参与,他们贴了布告以后见我没有收敛,不知从哪里查到了我的Email地址,接连给我发邮件恐吓我,还在我一次坐车出诊的时候,用石头打破了汽车的前挡风玻璃……”
“居然有这种事!”我怒气满胸地砸了一下手术床,“有伤到人吗?当时艾米有没有在车上?”
郁博士把嘴一咧,“搞了半天你还是担心你妹妹啊!刚才质疑保镖们防卫不利,也是在担心你妹妹吧!我就算被杀了也无关紧要对不对?”
“诶?郁博士你吃什么飞醋啊!”我皱眉道,“你现在活蹦乱跳地还能抢救我,说明你没事呗!而且你是艾淑乔的手下,有朝一日各为其主,你未来成了我真正的敌人也不奇怪,所以我干嘛要担心你……”
这不完全是我的真实想法,以我个人来说,还是挺希望郁博士能站在我这一边的,至少保持中立也好,如果他被动物救亡会的人打伤了,我肯定跟他们没完。
“叶麟,你担不担心我都不要紧,但是未来会和我成为敌人这种话,以后你当着逼兔的面可不要随便说啊!”
“为什么不能当着逼兔的面说?”
“你以为今天为什么会被逼兔攻击?”
“可是我没有说过那种话啊!更没有被逼兔听见过啊!”
郁博士苦笑着看了看玻璃门外,被关闭电源,等待修理的逼兔。
“那天我被不明人士用飞石袭击的时候,正好要开车去特殊教育学校,逼兔也在车上,因为我想劝说一些残障儿童接受我的机械假肢移植手术,所以把逼兔带去,让他们见识一下日新月异的机器人技术……”
“那个,郁博士,逼兔不是你高中时代的设计吗?除了丑,山寨,以及脑残以外,逼兔哪里日新月异了?”
郁博士不满地往嘴里抽气,发出“嘶”的一声。
“叶麟你不吐槽会死啊!总之逼兔当时在车上,亲眼目睹了我遭受袭击。稍后我把收到的威胁邮件也交给逼兔查询,看看它能不能找到青姿学园里动物救亡会的蛛丝马迹,结果它在搜索了数十万条网络资讯以后,得了疑心病,怀疑每个人都是想伤害我的动物救亡会成员。”
我稍微有点开始明白,逼兔为什么要对我枪口相向了。
“你中了麻醉针昏迷的那段时间,我读取了一下逼兔最近的逻辑分析记录,貌似它从动物救亡会的网上言论得知,对方最近要对我发动一次‘更严厉的警告’,然后它又在一个普通的动物保护组织论坛里,看到一个讨论帖,标题是‘小丁的朋友叶麟,到底是不是动物救亡会成员?’”
泥马!我竟然是栽在这上面吗!上次身不由己地参加拦车救狗事件,动保组织发言人马慧雨,就因为看到我为了阻止狗贩子离开,不惜诬赖他们贩毒,而怀疑我是动物救亡会的成员,结果这个怀疑在他们的论坛上又讨论了起来吗!
所以逼兔用它那每秒运算上百万次的CPU,整合了几十万条资讯以后,得出的推论,就是:“叶麟很可能是动物救亡会的成员,他今天很可能要对郁博士不利,最佳处理手段是用麻醉针麻翻,然后交由郁博士处理。”
我虽然是逼兔的三号主人,但是在优先顺位上,没有二号主人郁博士高啊!所以遵循着修改版机器人三定律的逼兔,不惜对我发射麻醉针,也要避免我在动物救亡会的命令下,用石头敲郁博士的头啊!
冤枉啊!下六月雪了啊!被人类冤枉也就罢了,我今天居然又被机器人给冤枉了啊!谁是动物救亡会成员啊!就连马慧雨的动保组织,我都觉得他们太过激进,不想多打交道呢!
解除了疑惑以后,我心中仍然有一种非常不妥的感觉。
“郁博士,你制造的机器人也太‘智能’点了吧?我和你只是三号主人和二号主人的区别,它居然就单凭自己的臆测,不跟你商量,直接对我攻击,如果不是我身手好……”
说到这里我迟疑了一下,虽然在电梯里我超水平发挥,躲过了前三发麻醉针,但终究还是晚节不保,屁股上中了第四针,未见得显出我的身手有多好。
郁博士点了点头:“我会完善它的程序模块,避免它以后过于自主,‘先斩后奏’的。不过它唯一的武器只有麻醉针,就算今天第一针就打中了你,也不会造成实质性伤害,不是吗?”
我和郁博士又讨论了一会逼兔和动物救亡会的话题,然后就感到腹中饥饿,应该是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了。
“体检的话,今天我觉得用不着了。”
因为在电梯里跟逼兔进行了电光石火的攻防战,我信心大增,觉得自己只要遵守3分钟的限定时间,面对实力将近的人类或非人类对手,都有胜算——除了心脏病以外,我现在的身体状态相当不错。
然后我又坐到手术床上,把衣袖撸到肘部,露出了皮肤下面形状清晰的静脉血管。
“直接把血抽了吧!抽了血以后,说不定我晚饭还能多吃点!”
根据和艾淑乔的约定,我每隔几天就来献血,供她的研究机构用以发明新药,每次抽血量从50毫升到100毫升不等,远低于人们无偿献血时,200毫升和400毫升的血液量。
而且我的献血是“有偿”的,自从我开始定期让郁博士抽血以后,艾淑乔就变得“关心”起我来了,上次还特意通过郁博士问我缺不缺钱花,好像我可以朝她这个生物学母亲要零花钱似的。
别小看我!我要的只是妹妹艾米的自由而已!一旦我发觉你违背约定,就会立即终止对你的血液供给的!
做分析实验需要我大量的血液吧?我每次只献血100毫升不到,想要研究出划时代的止痛药,必须经过漫长而刻苦的努力吧?听郁博士说,我的血液还不是每次都满足要求,提取物会随着我的饮食等原因,而改变疗效,十分不稳定。
所以艾淑乔说不定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呢!我才不管她能不能研究出利润极高的新型止痛药呢,我只要她逐步对艾米放手,让艾米退出演艺圈,那样我就一直献血来提供研制新药的可能性,否则我立即甩手不干,甚至直接大量饮酒,冒着变成脑残的危险,杀灭自己身上的蓝闪蝶病毒,让病毒性心脏病滚蛋。
郁博士表示:我刚刚被麻醉针射中,血液成分可能有微妙改变,就是抽了血恐怕也不合用。
“那就算了。”我从手术床上跳下来,想要走到贵宾楼一层去吃饭,但是郁博士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