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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了几步,王庆瑞低声说:“老朽是替天下人谢云王大义!”
袁朗一愣,随即明白了王庆瑞指的吴哲齐桓一行人今早极力支持选美一事。清淡一笑:“王阁老谢错人了,本王只是尽臣子的本分而已!”
王庆瑞轻叹一声,他是知道袁朗和高城之间的事的,也听说了吴哲和齐桓几个知情人对内务府极力要求高城选美一事非常不满,今日几人却极力支持,必定是袁朗在后面做了计较。于是他摆摆手:“云王莫要多说,老朽不会多言,只是有感而发而已!”
袁朗却严肃了一些,停下脚步,看着王庆瑞问:“阁老,你觉得陛下不愿大选是因为本王?”
王庆瑞想了一下,轻轻摇头:“也不全是!”
袁朗点头:“那阁老不必为此事多感,陛下是天下人的陛下,皇家无私事,陛下自己能想清楚的!本王只是做了该做的!”说完告辞离去。
今年的第一场雪来的有些迟,却是又大又急,朝会前地上还只是薄薄的一层雪皮子,可是朝会结束,却有两寸深了,而且大雪片子真的就像鹅毛一样往下落,打的人眼睛都睁不开,即使有小太监打着伞送各位大人出宫门上轿,却也冷的够厉害。
因为皇上休息的东暖阁离上朝的太极殿不远,而高城有喜欢走动,所以平日都是走着过来的,所以今日一时大雪,福吉只好让小太监安排龙辇,高城便在后殿临时歇着,耳边还能听到前殿廊下偶尔有朝臣低声说话。这是福吉走过来,压低嗓音说:“皇上,刚才奴才去给皇上倒茶,听外面几位大人说云王的一个轿夫被雪滑倒,轿子差点儿倒了,云王好像抻了手腕……”
高城一愣,手中的书一下掉在地上:“伤的重吗?”
福吉急忙把书捡起来,说:“据说动不了了,因为轿子出了意外,所以云王这会儿滞留在太医院了!”
高城站在地上看着外面的雪出神,忽然扭头说:“传旨,说朕已经知道云王出了意外,请云王到……昭仁殿!”
“是!”福吉就要退出去。
“慢着!”高城忽然一挥手,声音压得更低:“找个人给云王府送信,说朕和云王有事相商,赐午膳!”
福吉眼底闪了一闪,点头:“奴才明白!”
袁朗在太医院稍坐了一会儿,没等来自己府上的轿子,倒是等来了皇上身边的内侍总管福吉传旨,说皇上要在昭仁殿见他,低头看看手腕,估计是高城听说了他手腕受伤,所以要他去确认一下吧,袁朗不想去,却也无奈,于是和福吉一起出了门,看到门口的软辇,袁朗皱眉,回身对福吉说:“这是皇上平日坐的龙辇吧!”
福吉躬身道:“这的确是皇上平日坐的,不过不算是龙辇,您看后面跟的制式。”
袁朗看看后面的人,的确也不是皇上的制式,不过这软辇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于是回头说:“反正离得不是太远,我走过去即可!”
福吉急忙跪下:“云王恕罪,还是请云王上辇,我等也是奉皇上旨意行事,请云王不要为难奴才!”
袁朗被堵在门口,半晌吐出一口气,皱皱眉说:“只此一次!”说完上了软辇。
软辇外用皮子隔了冷风,内里焚了香,淡淡的檀香味颇得袁朗心意,不多时便到了昭仁殿。下了软辇,袁朗迈步拾阶走进昭仁正殿,这昭仁殿占地极大,正殿比太极殿稍小,冬天太冷,高城不在御书房时,便将奏折搬到昭仁殿里批阅。正殿分里两间,外间是高城召见大臣的地方,里间与外间中间隔着层层叠叠的纱帐,冬日燃了火盆,倒是比外间暖和不少,偶尔高城累了也会在里间的暖炕上睡一会儿。
这会儿袁朗已经站在外间的地上,谁知福吉上前对袁朗说:“陛下还在御书房,一会儿就来,请云王到内殿暖和着!”
袁朗微微皱眉,他倒是没想到是高城有什么不轨,反而第一时间想的是有人买通福吉将自己弄进高城内殿是打算给自己安个刺杀皇上或者冒犯天颜的罪过,于是挑挑眉,淡淡的说:“既然皇上有事,本王下次再来!”
福吉不动声色的拦着袁朗,躬身道:“还是请云王略等一会儿,皇上马上就来!”
袁朗看他不肯让开,自己又不能在宫里动武,只能站住脚说:“那就劳烦福公公搬凳子来,本王在这里等皇上即可!”
福吉看说不动袁朗,略一思索,便叫人搬了一把圈椅过来,上面垫了厚厚的垫子请袁朗坐下,又叫人送了两个火盆放在袁朗近前,连袁朗随侍拿着的手炉也加了碳送过来,袁朗安静的坐在那里静等高城,心里多少也有些明白高城叫自己来是因为朝会时吴哲齐桓他们也极力谏言大选之事,脑中早已有了对答,只等高城来兴师问罪。
许是等的时间长了,袁朗靠在圈椅上手中抱着温暖的手炉,感觉殿内暖意袭来,阵阵龙涎香淡雅的味道包裹着他,渐渐竟然有了睡意,虽然极力保持清醒,可眼皮子竟然不受控制的闭上时,袁朗心中大为警觉,这不正常,他是习武之人,又因为自小经历不同,早就习惯了警觉,可是今天的随意太过明显,事出反常必有妖,大惊之下,袁朗就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竟然全身酥软,连手中的手炉都拿不住的样子。
朦胧间,袁朗看到福吉带着几个小太监走过来,便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声音飘忽的问:“大胆奴才,是谁指使你陷害本王的?”
第46章 (六)
福吉没想到袁朗竟然还没完全睡熟过去,愣了一愣,但是看袁朗说话声音虚浮,定然是动不了了,便让几个小太监连着凳子将袁朗搬进内殿,内殿更加温暖,龙涎香的香味却清淡了不少,袁朗这才惊觉是外殿的熏香有问题,心中百转千回,暗自着急高城也太大意,日日用的熏香让人换了都不知道,哪天被人迷晕了,死在殿里都没人知道,不过看现在的样子,那人恐怕只是想陷害他,而不是想杀高城。脑中把想杀自己的人过了一遍,却总觉得这样的陷害太过繁琐,不过再想,或者正是因为自己对高城的放心,所以在宫里最不设防,才最容易中招……如此乱七八糟的想着,袁朗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只能强撑着一口气不让自己完全晕过去,感觉小太监出去,福吉进来跪在他前面磕了个头,说:“云王以后莫要怨恨为难奴才,奴才也是逼不得已!”
袁朗疑惑的想,什么叫以后?难道他们不是打算杀了自己?最后福吉也出去了,袁朗只能瘫坐在圈椅上,还好椅子垫了厚厚的垫子不太难受。
不多时,袁朗听到外殿有人说话,声音不大,不过他能听出是高城的声音,然后高城便向内殿走进来,袁朗觉得喉头发木,他想和高城说自己被陷害了,可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隐约感觉高城看到他时在原地停了一下,然后走到他面前,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袁朗心中着急,暗想高城那么聪明的人,看自己都已经这样了,怎么还不赶紧叫人护驾,还是他以为自己睡着了呢?就在袁朗用尽全身力气打算发出点声音的时候,忽然一只手摸在他脸上,细细的从他侧脸摸到脖颈,惊的袁朗一口气顶在喉头,怎么都发不出来了。
那只手在他脸上摸了一阵,然后高城俯下身,忽然之间袁朗感觉自己腾空了,双手却无力的垂下,走了几步,他被轻轻放在最里面的暖炕上,暖炕上铺了很厚的软垫,他躺进去就像掉进棉花堆里,紧接着高城便压了上来,柔软温暖的唇在他唇上停了一阵,气息相闻,然后湿热滑腻的舌便探进嘴里。
到这时,袁朗彻底明白了,这根本就是高城自导自演的一场陷阱,根本就是为了……。一瞬间袁朗全身僵硬,用尽全身力气,也只从喉头发出“嗯嗯”的两声,高城听到他的声音,终于离开了他的唇,看着眼皮跳个不停的怀里人,轻声说:“原来你还没睡过去?这样也好,我也不喜欢你一动不动的。”说完也不管袁朗气的呼吸急促,几下就解开袁朗紫蟒袍的衣襟,因为上朝,一层一层穿了不少,高城一层一层的解着,也不着急,待到袁朗的衣服全部解开,一具蜜色遍布大小伤痕的躯体完全展露在眼前,高城才一边脱自己的衣服,一边说:“这个药没有什么解药,不过会随汗液排出,一会儿你出了汗,身体渐渐会恢复力气,那时,你若是想杀了我,也可以!”说着俯下身,细细碎碎的亲吻袁朗的嘴角,然后是身上的那些伤痕。
两人虽然不是第一次做这件事,可是那次记忆遥远,况且还是匆忙黑暗中的情况下,高城并没仔细看过袁朗身上的伤痕,一道道一片片,大小足有十几个,虽然大多数都是年代久远的浅色疤痕,可是并不妨碍高城心疼的舔舐亲吻……
内殿很热,加上高城的亲昵让袁朗不多时便出了一层细汗,果然感觉身体不适完全无力了,至少他喉头不再发木,可以说出话了,袁朗睁开眼看着和自己脸对脸的高城,视线交汇对峙,高城是威严凌厉中带着温情,袁朗的目光却是不可置信带着羞愤。
一字一句的问:“陛下若是要臣,何须如此?只要一道旨意,臣必然赴汤蹈火!”
高城面容沉静,低头在他眼睛上吻了吻,说:“我要的不是臣子,我要的是你,是我高城的爱人!”
“用药得到的爱人?”袁朗抿紧嘴唇。
“因为我知道若是直接找你,你定然会说什么江山为重,我不想听,我只要你!”高城的话带着为君者的威严。
“陛下……”
“叫我高城!”打断不想听到的话,眼睛对着眼睛,目光中有逼迫,有温柔,也有怒气。
袁朗也只能说几句话,全身依然无力,只能皱紧眉头看着高城:“你承不承认,都是皇帝!”
“我是天下人的皇帝,却是你一个人的高城!”
目光对峙,终于,袁朗叹了口气,知道今天无论如何是不会有什么改变了,终于头一偏,闭上眼睛,不再看高城。高城却毫不在意,嘴角浮起一丝温柔的笑意,手握上精壮的腰身,不多时大力的晃动起来。(这个具体没办法写了,最近查的太厉害,就这样我都怕被那个啥了!)
这一天,所有大臣前来求见皇上都得到同一个回答:皇上龙体欠安,有事明日再议。
而云王府此时却惶惶不安,早上云王从太医院被皇上召见后,便不见了踪影,府中人皆惊疑不定,倒是铁路听说了这件事后,微微蹙眉,让等在宫门口的云王府轿子回来,嘱咐府中人不许说云王不在府中,如有人求见,只说云王今日身体不适,谢绝见客。
不过这些做法却掩不住一些人的眼,及至午饭后,吴哲第一个前来,也不说见云王,只说要见铁路,云王府都是从前云州带回来的老人,知道吴哲等人和铁路关系不一样,况且铁路虽然住在云王府,却是有独立的院子,便去报了,没多久带吴哲去见铁路。两人谈了两盏茶的时间,吴哲便离去。
之后王庆瑞也来求见铁路,也是谈了几句离去,只是王庆瑞脸色不是很好看。
不说云王府这边乱七八糟的,就说高城终于心满意足时,身下人已经两鬓汗湿,虽然身体还是没劲,却也能动了,可是累得太厉害,闭上眼睛便昏昏睡去。高城便也抱了人,满足的叹息一声,闭目休息。
这一觉睡到晚膳时分,高城神清气爽的起来,可是却发现袁朗脸色苍白,眉头紧皱,顿时慌了手脚,用手探了探袁朗的额头,有点发热,便不敢推醒他,急忙让福吉去太医院悄悄叫了太医过来。
来的是太医院魏院政,到了昭仁殿内殿看到皇上好端端的站在床前,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