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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承云在叶长晴的提醒下,一阵发窘,还好没有姑娘注意他的言辞。
为了报答叶长晴让自己爬山的大恩大德,以及叶长晴刚才那无情无义的一掌,他觉得怎么着都要给叶长晴点颜色看看。你不仁,我就不义。
在叶长晴不以为然的眼神中,郭承云清了清嗓子,继续用最大的音量喊道:“大家安静,现在由我公布我家叶大师兄鲜为人知的重大秘密。其实他是个断袖,你们这些女修士没法满足他的个人需求。”
郭承云当然知道这个说法很过分,他就是意思意思而已,待会儿还要澄清的。
站在郭承云后面的叶长晴没说话,郭承云觉得他是打击太大,说不出话了。
大多数女修士被打击蔫了,但还有一名女弓修不依不饶地追问:“你这消息有几分真的,大师兄并没有道侣。”
“当然有道侣了,男道侣。”
郭承云虽然敢信口开河,但不敢回头看。
一位女术修说道:“就算大师兄有了道侣,我也可以接受和他共享。”
这位女士,你很牛啊,郭承云差点没对她跪下来。
“我也可以的,反正是很正常的事情。”
郭承云发现自己忽略了一点,在古代一夫多妻制再普遍不过了。
听见叶长晴在后面嗤笑的声音,郭承云心中更不爽了,敢情那姓叶的在为自己的人气高而沾沾自喜。
不行,他这次绝对会整倒叶长晴。
“你们怎么会觉得叶大师兄是‘夫’?实话告诉你们,他跟他的道侣在床上快活时,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个。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对着女人他硬不起来的。”
说完后,郭承云回过头,看了一眼叶长晴像是吃了苍蝇般的表情。
郭承云当然不敢真的从此破坏叶长晴的名誉,他最后还得向姑娘们澄清事实:“其实我是骗你们的,大师兄其实不是……”
这关键的洗白时刻却被叶长晴的一句话打断了。
“你给我搞清楚,要论上下我也是上面。”叶长晴用剑尖顶住郭承云的后背。
作为一个吹毛求疵的完美主义者,他没放过郭承云之前话里令他震怒的地方,震怒到让他忘记了矜持。
“你那么封建,怎么可能是上面那个。”郭承云也是个一点就着的火药筒脾气,面对叶长晴的挑衅,不甘示弱。
叶长晴“唰”的一下把剑锋转移到郭承云侧颈上:“你再说我在下面试试?”
郭承云面对叶长晴的威胁,丝毫不为所动:“你就在下面!除非观音坐莲你就是上面那个。”
在二人那关注点完全不对的争论中,女修士们渐渐散开。
叶长晴在对骂上比不过郭承云,气得将手一甩,那把剑径直戳进一颗大石里,起码沉没进去五公分,剩下的大半部分在原地“嗡嗡嗡嗡”地震动了好半天。这是叶长晴惯用的泄愤招式,不然他就得一剑插到大活人身上了。
郭承云看着女修士们离开的背影:“……”
美女们快回来,我还没给他平反OTZ。
☆、狸猫换回龙太子(六)
现在把那些女人召集回来澄清叶长晴是异性恋好像来不及了?这消息说不定没多久就能传到全门派。
他做贼心虚地看了叶长晴一眼,好像对方根本没注意到这问题。算了,还是别提醒他了,反正叶长晴脑子又不笨,下次让他自己找机会澄清去吧。
郭承云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大师兄,我是来找你还愿,感谢你上次对我的协助,顺便找你讨要……”
叶长晴这次依旧没有给郭承云把一句话说完的机会,他掏出一大把符咒,“啪”地拍在郭承云胸口:“多装点,把胸垫高。”
“……”郭承云面对黑化的叶长晴,脸色变得寡白寡白的,忘记抬起手接住,符咒散得到处都是。
他今天好像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啊?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纵然郭承云很想跳起来扁人,但他还是先忙不迭地捡起符咒来:“你给我走着瞧,叶无情!”
叶长晴看着郭承云在北风中追着符咒到处蹦跶,拔起插在石头上的剑,摇头走人。
郭承云捡得差不多的时候,眼见有两位长老从那边的人堆中走过来,他决定赶紧拔腿开溜,省得被人找麻烦。
可他还剩了一张红色符咒没捡,那抹鲜艳的红色与其他黄色符咒相比尤为显眼,不知道是什么特殊符咒,可偏偏那张符就在两位长老的方向。
郭承云咬了咬牙,为了增加下次帮弟弟跑腿的成功率,硬着头皮跑过去拾。
在他疾奔的过程中,没头没脑地刮了一阵南风,把符纸吹到他面前,他将手一伸,捏住了。
南风?郭承云回过头,没找见施术者。
大概……也许……可能……是某人干的吧?
*****
战果显著的郭承云走在弟弟家光洁的地面上,拿出那张红颜色的符咒,决定看看到底是什么厉害符咒。
除去上面苍岚派一贯的鬼画符不谈,他看懂了寥寥几个繁体字,福、宅、平安……
郭承云把这张红色符咒拍在桌面上,太特么给自个丢人了!
居然冒险去捡一张过年祈福用的那种平安符?
天知道叶长晴把这张符吹给郭承云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他一定在想,这小子太穷酸了,连平安符都不放过。
不,这一定是艾德里安的错,都是他戴的那种红色万人斩军功章,让自己对红色过敏。
郭承云怒气冲冲地跑到病号张清皓的床边,开始了迁怒行为。
他上去就把那张符贴到正坐在床上看书的张清皓眉头上。
张清皓手中的课外书一下子掉在了床沿。
看不见东西的张清皓很无辜地顶着符咒,呼吸之间把它吹得一飘一飘的:“谁欺负你了。”
“还能有谁,就是修仙界那只肥火鸡。”
“有恐龙那么大,会喷火,会讲中文,还想把你啄死的那个吗?”
“没错。”郭承云见张清皓连他以前随口讲的几句玩笑都记得那么清楚,就把符咒拔下来,决定对张清皓宽大处理。
郭承云消气后,帮张清皓捡起掉落的课外书,瞅了一眼:日语书。
“日语学得怎么样了?”他决定暂且扮演一下关爱弟弟学习的好哥哥。
张清皓点头。
“那你给我说说,这本书讲的是什么?怎么画了一大堆妖魔鬼怪。”
“这是百鬼夜行的传说,发生在日本平安时代的京都。”
郭承云随意地翻了翻,那些鬼怪的长相都挺猎奇。
“这是小天狗,这是大天狗。”张清皓指着里面的图为郭承云解说。
“那么多鬼怪大晚上在街上活动,岂不是乱糟糟的,有没有谁负责领头?”
“有。”
“哪个?”
“头领换过几代了,都是当时最强的妖怪。”
“这妖怪挺帅的啊。”郭承云指着其中一个美男子,问道。
张清皓告诉他:“这是酒吞童子,爱喝酒的处女杀人魔。是妖怪头领之一。”
他还多余地补了一句:“不是帅小伙就勾引不了女人”。
郭承云啧啧嘴:“还专挑处女啊。”
张清皓见郭承云感兴趣,就给他介绍了几种比较典型的妖怪,九尾狐、红叶狩、以津真天、座敷童子、河童。
妖怪的来源不仅仅是人类和动物,还有物品,比方说茶碗、镜子、寺庙的钟,等等。
他还大致给郭承云讲了讲妖怪们的天敌,也就是人类阴阳师,例如安倍晴明、芦屋道满等。郭承云嫌名字太长,决定忘记之。
郭承云靠在张清皓旁边,在这宁谧的气氛下,积累了一天的困倦终于浮出水面。他主要是在叶长情那边爬石阶给累的。
他挪窝到张清皓床对面的沙发上小憩,不知不觉睡着了。
张清皓听着那浅浅的呼吸声,看了看手中的书本,担忧的神色渐渐浮上面庞。
*****
郭承云的下一站是去找人鱼少年温卿归还定魂珠及其配套的项链。
他当然早就受够了那种无法自如交流的对鱼弹琴日子,所以先去了趟艾德里安那里。
为了显示自己是个说话算话的人,郭承云在出发前,事先采购了一大堆假面眼镜、尖顶大沿帽,挨个派发给白巫师们。
得到礼物的巫师们都高高兴兴地回去了,互相说着些“我新弄的发型终于可以显摆出来了”之类的感叹。
艾德里安正用一只手撑着头,靠在窗下的桌边看书,时不时轻轻打个呵欠,又时不时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把淡紫色的披肩卷发绕着玩。
猫一样的懒,猫一样的妖冶。
郭承云走进艾德里安书房的时候,就见到了这足可入画的美景,前提是忽略盘绕在桌上为大巫师翻书的一条白蛇。
白蛇见到郭承云的时候,向他龇了龇牙,吐出分叉的红舌,如果说它是在打招呼,那真是够呛了。
“我说的没错吧,那边的我帅不帅?”艾德里安抬头看见郭承云的第一句就是问这个。
“……你为什么要用帅字来形容一个小孩?”
“你对我的用词有意见吗?小宠物。”
“少废话,把加了语言魔法的石头拿来。”
主动向巫师索要东西,当然得付出代价。
代价就是郭承云被艾德里安狠狠地嘲笑了一番,句句直击郭承云脆弱的小心灵,包括他强吻一条陌生的小鱼,包括他变成了将来的“准国母”,包括他穿着那条礼服裙招摇过市,包括他自导自演的假怀孕戏码。
*****
爱面子的郭承云在被艾德里安欺凌得内伤之后,终于拿到那颗丑陋的石子,动身去找温卿。
比起叶无情和艾无德,还是温萌萌比较治愈啊……郭承云迅速地给这三个家伙起好了外号。
他上次是在海岛上离开的,这次也就出现在海岛上。
他一现身,就发现岸边拴着一只小木船,肯定也是温卿的杰作。
瞧瞧我家温萌萌,多么贤惠……虽然那种贤惠只体现在心灵上,不体现在手巧上。
多么不忍直视的做工啊!郭承云想咆哮。
此时是傍晚,太阳偎依在海面上,眼看就要被海水吞没了。
郭承云低头看看自己,顿时囧了——他还穿着那条水母做的礼服裙。
他在下潜不到两分钟后,就见到一条熟悉的人鱼在朝上游,果然是他家温卿,可能这条小鱼时不时就上来巡视一番,看郭承云会不会回来看望它。
“郭先生!”温卿一见到郭承云,就再次重演了鲨鱼扑食,哦不,海豚扑球的动作。
它向上方猛冲,把郭承云携出了海面。
郭承云被华丽丽地扑倒在软绵绵的沙滩上,后背被猛地一硌,痛得只顾得上呜呼哀哉。
他觉得如果背后是一块尖锐石头的话,这势头能把两人像串糖葫芦一样捅个对穿。
温卿趴在郭承云身上,抬头左右张望,发现四下无人,赶紧低下头,将小嘴贴在郭承云脸上“么么么么”地吸了好半天。
郭承云难以抵挡温卿的软绵绵攻势,这条巴掌脸婴儿肥的小鱼实在是太可爱了,而且特别不得法,怎么都亲不到重点上。
他心里直叫不好。卖萌可耻,再这样下去他要弯了啊!
最后他实在没把持住,狠狠地在小鱼温卿的嘴上嘬了一口,那感觉就像吸在果冻上。
恋弟症严重的他,顿时有种心都要化了,这辈子都值了的感觉。
一阵低低的笑声传来。
“爱妃,你真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