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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楼多?”李云峰皱起了眉头,“自杀太少了!要是每所高校每天都有人跳楼,那学校还敢不发学位证吗?中南海都会给予极大的重视。”
“说得好!”张志弘叫道,“这个革命开路先锋非你峰哥莫属了,明天就从校长办公室窗户跳下去吧。”
“操你妈,你小子就是吃屎长大的。”李云峰骂道。
赵承明叹了一口气:“社会发展太快了,弱势的人们越来越跟不上节拍了,再这样下去每年不知要淘汰多少人,要有多少人自杀!也许上天就是这个意思吧,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周元兴笑着挥手说:“好啦好啦,好歹咱们大家都毕业了,就别提别人操心了,好好喝酒才是正经,干杯的理由很多嘛。来来来,为毕业干杯!”
周元兴开了头后,大家纷纷以各种理由提议干杯,有为大展鸿图干杯的,有为一帆风顺干杯的,有为衣锦还乡干杯的,有为封妻荫子干杯的,五花八门无所不有,须臾之后除几个酒量大的以外大家都醺醺然有些醉意。
这时只听邓新杰招呼大家安静下来,然后慢慢说道:“我提议,为裴叔的健康干杯!”
裴叔是法学院的一个副教授,姓裴。凡是他上的课的考试,分数都给得超出一般的高,如果有同学因平均绩点不够去找他,他也尽量给提分。于是裴叔以宽厚仁慈救民于水火而著称,深得学生们的爱戴,‘裴叔’这个名字就是学生们对他老人家的尊称。
邓新杰一提议,马上得到了所有人的拥护,大家纷纷举起酒杯,高呼着“他老人家万寿无疆!”,“超越神的裴叔与天同寿!”等等祝词。
干完了这一杯后李云峰又站起来,说:“我提议,为老段的断子绝孙干杯!”
老段也是法学院的一个教授,姓段。他号称治学严谨,铁面无私,凡是他的课的考试不要有谁期望能得到额外的分数,因此他教的学科也是挂科率最高的。因此学生们私下里对这个苛刻古板不通情理的老教授深恶痛绝,尤其是那些学习差的学生一提他的名字更是牙根都痒,于是段教授的不雅外号多了起来,老段还算是对他的尊称。
金华、王成舜和范仁俊笑而不言,其他人怎纷纷赞同李云峰的提议,于是乎对老段的诸如“生孙子没屁眼”、“出门被花盆砸死”之类的“祝词”经久不息。
随后大家又胡乱喝了一气酒,两两三三时聚时散,有说有笑有哭有叫,不知闹腾了多久。最后众人各觉身体不支,包间里已是狼藉不堪,于是决定散去,由金华、赵承明等较为清醒的人把帐结了,他们互相搀扶着回宿舍的路上又引来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此时的金华对前途充满了信心,心情舒畅,虽然喝了不少酒也还算清醒,看来别人说精神好酒量就大是对的。未来人生的康庄大道仿佛此时已经平坦地铺在了他的脚下,眼前是阳光万里。
又过了几日,陈梦雨打电话说要请金华和崔玉茹喝离别酒,地点设在海市蜃楼一个包间里。金华赶到时,陈梦雨和崔玉茹已经坐在那里了。
“哈哈,我们的大明星来了!”陈梦雨一见金华的面就笑着说。
金华回笑了一下,接着四下打量起来。
“你东张西望干什么?”陈梦雨问。
金华皱皱眉说:“我感觉这个地方好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陈梦雨笑了:“当然了,饭店酒楼里的包间都是大同小异,你都不知吃过多少酒席了,碰到个眼熟的有什么稀奇。再说你很有可能就来过这个包间,只不过是你自己忘记了而已。”
“真的,我说不定真来过这里。”金华摸着自己的后脑说。
陈梦雨嘿了一声:“真是搞笑,自己来没来过都不知道,真够可爱的。哎,以后你就走清纯可爱路线吧。”
“好啦好啦,你们以前一见面就打嘴架,”崔玉茹笑着说,“现在这都要喝离别酒了就别再吵个不停了吧。”
“唷,”陈梦雨把脸转向了崔玉茹,“我说说你老公你就心疼啦?这还没洞房花烛夜呢,就开始护男人了?”
崔玉茹脸微微有些红,佯怒道:“菲菲你说些什么呀。”
陈梦雨皱了皱眉:“我说错了吗?难道已经提前入洞房了?现今这个年代可是最流行这个。”
崔玉茹的脸涨得通红,她使劲捶打着陈梦雨,说:“死菲菲,你就不能说点人话吗?”
陈梦雨呵呵笑了:“好啦好啦,我错了,饶了我吧。”
“梦雨,你不是工作还没找吗,那你准备今后去哪里发展?”金华试着岔开话题。
“茹茹还没告诉你?我工作已经签了,前天签的,去上海。工资不高,一个月基本工资三千。”陈梦雨马上接过了话头,从崔玉茹捶打中脱离了出来。
“那恭喜你了。”
“什么恭喜不恭喜的,这点工资在上海也就能吃个饭,不过我相信自己未来的发展。”
“那是,以你的相貌人品能力,还有什么事情不好办的。”
“呵呵,你越来越会说话了。你呢,准备去哪里?”
“我嘛,还没想好。”
“哦,差点忘了,你现在声名鹊起,必然是行踪不定了。”陈梦雨突然脸一沉,“不过我有一点要告诫你。”
“请讲。”
“无论你以后有多大的名气,有多少钱,都不能做对不起茹茹的事情,否则我陈梦雨第一个不饶你!”
金华笑着点了点头:“你看我像是那种人吗?”
“人心隔肚皮,再说人事会变的,以前我连做梦都没想到唐荣轩会变成那个样子,结果还不是……”陈梦雨说着叹了口气,愁云笼上了眉头。
崔玉茹见陈梦雨又想起了伤心事,连忙劝慰。
“没事。”陈梦雨摆了摆手,“虽然我曾为此低落了很长时间,可总算是从阴影中走出来了,我要重新开始!”
“我早就说过你是个坚强的女孩嘛,”金华拍着手,“你一定会找到像我这种人品的如意郎君的!”
陈梦雨皱了皱眉头:“还是一如既往的脸皮厚。说句不吉利的话,如果茹茹不在了呢?”
“我终身做鳏夫,誓不再娶!”金华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陈梦雨和崔玉茹都不由为之一震。
陈梦雨笑了:“不管你的誓言以后是否真能奉行终身,我相信你现在是真心实意地说出这句话的。好啦,茹茹,比起你来我什么都不如啊,希望你能一如既往地幸福生活下去。”
“谢谢你,菲菲,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这种众人皆知的话就不用说了。”陈梦雨轻轻拍着崔玉茹放在饭桌上的手,“你准备干什么工作呢?写作吗?”
崔玉茹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干什么无所谓,只要在他身边就行了。”
陈梦雨也笑了:“确实,你就是什么也不干,你家的财产也够你吃上几辈子了。”
崔玉茹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钱够用的就行了,对于我来说更需要精神世界的享受。”
“是了是了,你是竹林高士,自然不像我们这些世俗红尘中人一样了。”陈梦雨笑道,“不过当你年过三十后可能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想了。”
“管得了现在就行了,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崔玉茹说。
“我就说嘛,你将来又不愁吃穿,再加上你身边又有一个前途无量的阿华,更是无忧无虑了,所以将来再说也无所谓。”陈梦雨举起了酒杯,“来来来,干了这杯酒,为将来干杯!”
“梦雨,祝你前途无量!”金华说。
“我的前途只有天知道!”陈梦语笑着说。
干杯之后,陈梦雨忽然转向崔玉茹:“对了,前几天学弟学妹们问我你的剧本写得怎么样了,人家都还等着呢。你说你都要毕业了,非要揽下这活儿干吗,现在要是交不出稿子不是害人嘛!”
崔玉茹微微一笑:“稿子昨天我已经给他们了,只是结尾还不太理想,这几天我得好好想想。”
“什么剧本?”金华问。
“哎呀,就是今年舞台剧大赛的事,我们学院那些学弟学妹向茹茹请教,她说她倒是正好在写一个故事,改编成剧本得了。于是,这担子就落在她肩上了。”
“《天使的眼泪》?”
“嗯。”崔玉茹点头。
这《天使的眼泪》是崔玉茹很早以前就开始构思的故事,准备这次校舞台剧大赛给人文学院学生会作剧本用。
“舞台剧大赛是在五月底,那时我应该还在学校,”陈梦雨满脸期待的表情,“没准还去客串个配角呢,咱们的大作家的新作一定能拿一等奖,我没准还能得个最佳配角奖。茹茹,到时你要回来看演出吗?”
“我一定来。”
“那咱们说定了。对了阿华,你什么时候去她家?”
“按茹茹的意思再过两三天吧。”
“之后呢?”
“去我家。”
“再后呢。”
“茹茹说想去三亚玩玩。”
“那可是好地方,天涯海角啊。怎么,要去度蜜月?”
“菲菲你就会胡说。”崔玉茹瞪了陈梦雨一眼。
“好啦好啦,新姑爷上门,你可得好好表现啊,来再干一杯!”陈梦雨举杯向金华,“今天一定要不醉不归!”
“啊?还要醉啊!”金华夸张地张大了嘴。
众人皆笑。
青春,多么美好的青春啊!当年轻的心欣然睁开了好奇的双眼,朝着不明的远方眺望时;当少年的梦毅然张开了勇气的翅膀,向着未知的前方飞翔时,回首走过的路:有成功,有失败,有悲欢,有离合,有爱情,有友谊,有迷惘,有奋发。在这逐渐流逝的青春里,不管你是笑过、哭过、痛过、醉过,你都不会忘记,在那懵懂的岁月里,在那青青的常春藤下做过的一个个美丽的梦。
好几年的朋友就要分离了,想起来的确让人伤感,不过看着大家都对未来满怀着希望,金华的心情也就变得舒畅起来。这顿饭一共吃了五个小时,三个人只觉时间过得太快,该说的话总也说不完,眼看得夕阳西下,离情别绪再次涌了上来。可是无论有再多的愁绪,也不能阻止离别时刻的到来,有开始就有结束,有相聚就有离别,人生便是如此。
“嗬,真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远远看去好一对神仙眷侣啊,真是令人羡慕不已。”荆楚蓉戴着墨镜,斜倚着自己那辆红色凯迪拉克,在明媚的日光下尤显风姿绰绰。
“表姑,我都说了我们自己会去看你的,可你怎么还是到机场来了?”
“别臭美了,我可不是来接你的,”荆楚蓉神秘地笑着,“我是来接我们公司的大明星的。”
“荆姐,让你亲自来,我可有点承受不起。”金华笑着说。
荆楚蓉秀眉一耸:“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太谦虚,这多没个性!”
“是是。”金华连连点头。
崔玉茹靠紧金华说:“谦虚怎么了,我就是喜欢他这个样子。”
“他的什么你都喜欢,是吧?”荆楚蓉拉开了车门,“还等什么?上车吧。”
“这是去哪里?”崔玉茹望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问。
“我家,确切地说是我住的地方。”荆楚蓉答道。
“表姑,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荆楚蓉坐在驾驶位上透过车厢内的后视镜看了崔玉茹一眼,说:“我的为人你没听你爸爸说过吗?有什么话尽管问。”
“你还是一个人吗?”
“当然,有什么事吗?”
“没,没什么,就是顺便问一下。”崔玉茹不再说话,气氛迅速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