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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还是扯东扯西,哈迪斯不悦道:“波塞冬,把海皇神格收好,你融合它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波塞冬满腔幽怨的说道:“你就不好奇我怎么完成考验的吗?”
哈迪斯丝毫没有好奇心,独自坐在椅子上抽开新的一本书翻阅,口中冷冷的说道:“我是冥府的掌控者,你干了什么事我一清二楚。我警告你,下次少拉着宙斯这家伙参合,他自己的事情都没解决,哪里有空来帮你。”
波塞冬也不怒,笑嘻嘻的靠近生人勿进的兄长,“这次没他我还真不行,多亏了你们在另外一个地方经历过这些。”
为了打动厄瑞波斯,他特意屏蔽了彭透斯的监视,把发生在另一个世界的事情改编一番的告诉了厄瑞波斯。‘故事’里彭透斯与他在一起,恩爱有加,甚至肚子里孕育了新一代的神灵,这些故事再结合从宙斯那里得到的记忆画面,厄瑞波斯当场就惊悚了。
之后在波塞冬的三寸不烂之舌下,厄瑞玻斯恍恍惚惚就收下了花,精神疑似受到巨大伤害,然后啪的一声关上殿门。
彭透斯也傻了眼,这事是怎么成功的?
波塞冬发挥了话唠的精神,把过程详细的叙述一遍后,他终于把到手的海皇神格融入体内,灵魂里流淌出来的力量强盛而洋溢,被他一点点贪婪的吸收起来。当年抽签确定的三大域主终于齐了,天、海、冥皆成为了四代神的地盘。
注意到波塞冬的气息变化,哈迪斯冷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下一刻,这份罕见而轻松的情绪不翼而飞,哈迪斯扶额,后花园里传出一阵明显的震动,紧接着是赫拉那高分贝的怒吼:“宙斯!你这是什么意思!”
乒呤乓啷的声音不断,鸡飞狗跳。
顶着哈迪斯模样的宙斯从外面慌忙逃了进来,一头黑发甚至让赫拉揪下几根,疼得他龇牙咧嘴,完全破坏了原主本来的形象。
哈迪斯抿直了唇,赫拉情急起来就忘了身体是谁的吗?
这是他的身体!
波塞冬被闯入者吓了一跳,吸收神格的过程都差点出岔子。哈迪斯用手压住他的肩膀,冥王神力及时的压制住了外溢的海皇神力,助波塞冬完成最后的步骤。
赫拉最后冲了进来,刚想扯住他丈夫的胳膊,一道结界挡住了她。猛然抬起头,她看见向来不管事的哈迪斯以冰冷的声线警告道:“再过几天就能换回身体了,你和宙斯的事情回去再讨论,我这里不欢迎一个丧失理智的女神。”
赫拉的呼吸重重的喘息了几下,难以抑制愤慨的说道:“哈迪斯,不是我不分轻重,而是这个家伙……这家伙竟然说不许我靠近他!”她的纤纤素指怒指着一脸无辜的宙斯,仿佛想要戳死这个负心汉。
冥王殿陷入寂静,神王的家庭纠纷简直是理不清的一团糟。
尤其是其中一个失忆了,另一个心眼小得似针尖。
哈迪斯看着一眼气得脸红的赫拉,目光一转,落在了不再满脸笑容的宙斯身上。没了爽朗当伪装,宙斯将冷酷的一面显露出来,他压根不掩饰自己对赫拉的排斥。或者说,恐怕也没有哪个神灵会喜欢上一个对自己趾高气扬的妻子。
哈迪斯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只平静的说了一句话,“赫拉,出去。”
赫拉的眼睛倏然睁大,这是第一次哈迪斯在私事上没有偏帮她。明明以前在宙斯和她的问题上,哈迪斯一直不着痕迹的站在她这边,视她为最小的妹妹。
“为什么……你为什么变了?”
“赫拉。”
哈迪斯凝视她的眸光清清冷冷,冰封了光阴和罪恶,“你可以去照一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狼狈的模样,或者去找母神,让她是否还能说出当年的赞美。”
——赫拉,我最纯洁可爱的女儿。
记忆深处,瑞亚温柔的喃语在赫拉的耳边如雷霆般炸响,让她的身体一抖,记起了这些年在妒恨下做过的事情。但、但是,哈迪斯怎么会知道!她这些事情做得很隐蔽,哪怕是宙斯也未必敢百分百说是她做的。
波塞冬看到她惊惶煞白的脸色,动了一丝恻隐之心,“赫拉,你先回去吧。”
仿佛找到了一个借口,赫拉提着裙子跑了出去。
确定赫拉不会回来后,波塞冬很不解的盯着哈迪斯,以前对方不会说这种狠话啊。哈迪斯闭了闭眼,心里对赫拉的所作所为感到十分的不舒服,要是她不闹在自己面前,他就当做没看见,然而——
“这里是冥王殿,我是冥王,代表着公平和公正的一方。”
他这样告诉着波塞冬和宙斯。
死在赫拉手上的不乏有人类的美女,嫉妒也好,愤怒也罢,赫拉若同样是人类,她身上的血腥足以让她在审判庭得到永世不得超生的惩罚。
宙斯打了个寒颤,在冥府待了有一段日子,足以令他了解这里多种多样的悚然刑罚。听说大部分都是哈迪斯想出来的主意,专门用来对付那些十恶不赦之辈。也就是因为这个,导致幽冥深渊的冥神看见哈迪斯就心生惧意。
波塞冬一拍桌子,挥散压抑的气氛,“好啦,赫拉的事情暂时放到一边,我们来想想怎么把灵魂调换回来吧。”
宙斯和他对视一眼,皆是心有戚戚。
他们两个的黑历史妥妥一堆,未必会比赫拉少。
商讨订在七天后进行灵魂转换,一是波塞冬要花时间熟悉海皇的神格,二是他们要找个安全的地方进行危险的灵魂转换,各自手头的事物都要准备就绪。
不过说到底最忙的是哈迪斯,手头上要兼顾着奥林匹斯山的神王身份和冥府的冥王责任,两边又逼近年关,诸神宴会和人类的祭祀活动繁,弄得哈迪斯心力交瘁,一脚把碍眼的宙斯踹到波塞冬那边去玩,没空理会这个粘人的弟弟。
塔尔塔罗斯偶尔来了几趟,打着帮忙的旗子看热闹。发现自己可怜的冥王四处奔波,他饶有兴趣的数了数手指,算起哈迪斯今年出门的次数比起往年增加多少。
唔,快比得上千年内的总和了。
果然把冥王神格丢给一个负责任的神灵最好,他只需要安心睡觉。
这么想着的深渊之神越发愉悦起来,脚步轻快的避开那些忙里忙外的冥官,到外面去透气,谁让冥王殿里的油墨味太浓了。
今天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哈迪斯没有停歇的找到了塔尔塔罗斯。扯下挡住面容和发色的兜帽,他一身黑色冥神打扮的站在深渊之神面前,气质冷肃庄重,就算金发蓝瞳的情况破坏了冥神的黑暗味道,哈迪斯在其他方面的完美表现弥补了这一丝违和。
不可思议的吻合,仿佛天生就该在这个位置上。
塔尔塔罗斯的唇角微翘,丝毫不受对方外表影响的说道:“哈迪斯,找我何事?”
冥河边的风有些大,哈迪斯拢了拢被吹散了的发丝,沉声道:“殿下,请问卡俄斯殿下给予的惩罚时间到了吗?我明日想和宙斯换回身体。”
“他的事情,我不知。”
塔尔塔罗斯继续往河边的一头走去,哈迪斯站在原地没有动,脸冷得跟石雕似的,显然对散步不感兴趣。于是塔尔塔罗斯停下了脚步,回过头,颇为无奈的说道:“你就陪我走走,不要老是待在宫殿里。”
哈迪斯的眼角一抽,这个万年宅男好意思说他不爱运动吗?
两个不爱说话的神灵走在一起,除了死气沉沉还是死气沉沉,就算塔尔塔罗斯想要找话题来闲聊,也抵不过哈迪斯那张“我要赶着回去,你在耽误我时间”的冰冻脸。
塔尔塔罗斯一叹,挥了挥手,“你回去吧。”
哈迪斯果断的停下,转身。
就在他迈向回去的第一步时,听见身后的深渊之神幽幽的说道:“明日的事情,我劝你有一个心理准备,不然,事情可能会颠覆你的想象。”
“事情将会如何,我和他无法变回身体吗?”
哈迪斯的眉心微皱,心中泛起不祥的预感。但是他已经受够了这些闹腾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弃换回去的机会。
塔尔塔罗斯没有回答,而是不带感情的笑了一声,像极了讥讽。风静静的吹过,岸边的彼岸花发出沙沙的声音,将塔尔塔罗斯的话一点点模糊了起来,随风吹散,“哈迪斯,不要小看诸神啊,他们永远比你知道的还要可怕一点……”
深渊之神抛下一句是而非是的话就走了。
就这么走了——
哈迪斯的额角抽抽,突然找回了曾经特别想吐槽的心情。希腊神系总有着各种奇葩,且不提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飘飘的宙斯,哪怕是看似正常的塔尔塔罗斯,他也能为了吊你胃口就干出不符合高冷形象的事情。
和这群不正常的神灵待久了,哈迪斯觉得自己有必要反思一下,貌似他在这些希腊神的眼中也是个奇葩。
“唉。”
哈迪斯返回了自己的宫殿,把找出来的不良书籍给一把火烧了。
也不管次日宙斯看见会不会悲恸,他安心的上床睡觉,关‘灯’熄火,闭眼,成功渡过了目前最安静的一个晚上。
梦里,似乎还能模糊的看见鬼哭狼嚎的宙斯。
呵呵,活该。
随后生动的画面变成浓墨泼成的黑暗,死一般寂静。哈迪斯的呼吸平缓下来,接近于虚无,而四周的黑暗力量包裹住他的身躯,屏蔽着惊扰他睡眠的任何光线。一丝细不可见的金色神力被弹开,化作烟雾消失。
远方的双子宫殿里,修普诺斯编织着梦境的手指一疼,鲜血流了出来。
他轻轻的吮吸着这道细小的伤口,神色淡淡。塔纳托斯看见兄长停手的情况,不禁好笑的走了过来,“修普诺斯,陛下还是排斥着做梦啊?”
修普诺斯斜睨道:“身为睡神,我的职责就是让所有生灵能得到好梦,包括神灵。”
塔纳托斯一脸无语,好梦?这家伙经常弄噩梦的吧。
“只是这一回不能算失败。”
修普诺斯的眸光微闪,手指漫不经心的描绘着唇瓣,说道:“陛下总算不排斥黑暗之外的其他事物,这大概算是个进步吧。”
他并不是一味喜欢玩弄梦境,尤其是哈迪斯的梦境。修普诺斯所做的都是往好的方面引导,想让那位自出生起就经历漫长黑暗的冥王能够恢复正常,如同每一个生活肆意的希腊神一样,不需要被什么东西束缚住。
“你就先乐着吧,明天陛下肯定找你算账。”塔纳托斯坐在床边上,双脚无聊的轻晃,一句话道破了修普诺斯不想要面对的现实。
修普诺斯捂住脸,哀道:“兄弟,你不要这么无情。”
塔纳托斯给予死神专属的冷酷笑容。
第二天,当双子神来到冥王殿时,接到哈迪斯暂时离开的消息。心思细腻的修普诺斯顿时明白发生什么事了,琢磨着事情不能泄露出去,他便若无其事的和弟弟一起去执行公务了。
冥河的摆渡者用船桨轻轻的划着水面,小船在冥河的湍急河流上逆向前行。哈迪斯坐在船上,支着下巴的望着外面的景象,金色的眼睫下,一双蓝眸明亮似镜,却比所注视的冥河还冰冷刺骨。
卡戎瞅了瞅越来越近的地狱之门,手臂一摆,成功把小船稳稳的驶入了地狱三头犬的看守范围。一闻到主人的味道,懒洋洋的刻耳柏洛斯竖起耳朵,兴奋的跑向河边,以硕大的体格企图跳上那艘破破烂烂的小船。
卡戎当场大叫:“刻耳柏洛斯,你别跳!”
哈迪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