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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前两天开了新坑好接档。
依然是龙佛同人,不过是比较搞笑的
☆、城郊山中
小酒馆生意惨淡,店中除了意琦行与绮罗生两人,再无其他的客人。
两人相对而坐,中间隔着一张酒桌,绮罗生面前的酒杯还是满的,而意琦行斟酒自饮,转眼间已是好几杯下肚。
“绮罗生,我们算是朋友吗?”意琦行蓦然问道,他定定望着对面的绮罗生,目光复杂,艰涩难懂。
“为何有此一问?”绮罗生有些不解,抬眼亦看向他,四目相对,却始终无法理解他深邃眸光里的种种波涛暗涌。脑海中偶然捕获到一个念头,隐隐觉得这便是真相,无奈这一念来去匆匆,绮罗生仍是迷茫不解。
两人一时无话。酒馆之外,街巷上孩童嬉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远,仿佛一门之隔,便是两个彼此独立无关的世界。
“回答吾!”意琦行又再追问了一句。
绮罗生沉吟道:“若无对立的理由,绮罗生自当交你这个朋友。”
“若无对立的理由?”意琦行不由苦笑,叹道,“立场不同,便只能兵戎相见?就不能后退一步?”
绮罗生眉心一皱,如今他是明教的护教法王,而不是当日那个泛舟江上的闲人绮罗生,遇到事情,总得多想一些。于是问道:“你这话是劝降,还是别的?”
“你可愿意?”
绮罗生反问一句:“为何后退一步的人不能是你?”
意琦行默然,事情虽是他一手策划,但是逐步蚕食瓦解江湖势力这个计划,却是当日他们姐弟三人共同定下。
此事筹备已久,由不得他随便放弃。
除此之外,身份、地位以及家族利益等等,林林总总的诸般事情,注定了他们的对立。
“今日暂不说这些了!你的酒冷了,吾替你换一杯。”意琦行拿起绮罗生的酒杯,随手泼去了杯中的冷酒,正要给他另外倒一杯时,手却被绮罗生按住了。
“不必。再换一杯,也无畅饮的心情。”
意琦行手间动作一顿,低声问道:“你我之间,非得如此吗?”
又是一阵相对无言。
忽然几道急切的脚步声由外而至,两人闻声望去,只见一道白影直闯进来,冲着意琦行一阵呲牙咧嘴。
“小蜜桃?”绮罗生连忙招呼它过去。
小蜜桃见他安然无恙,也就不管意琦行了,一个转身跑到绮罗生的身边,摇了摇尾巴。
此时风雪一路禅与百岫嶙峋紧随小蜜桃之后,也踏进了酒馆。百岫嶙峋见到意琦行也在,立即取出了折桂令,只待一路禅有所暗示,便要向他动手。掌柜和小二吓得连忙躲了出去,只盼望着这几位打起来的时候,可别把他们的酒馆砸得太难看。
风雪一路禅朝绮罗生的方向看了一眼,心里有些奇怪,他为何会跟意琦行坐在一起喝酒?
一路禅本想指责他不该在这种时候贸贸然与绝代天骄私下有所接触,若不是大家都清楚他的为人秉性,这会儿恐怕就得怀疑他是否暗中投敌了!
何况这位侯爷身边的能人不少,接下来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招,怎能单独行动,一路上也没有留下任何联络暗号。
如果不是有小蜜桃在,偌大一个京城,他们都不知道该去哪儿找他。
无奈绮罗生的职位比他高,眼下又有外人在场,一路禅就算有再多的话,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开口。
绮罗生见他们来到,很快便明白了他们的来意,连忙站了出来:“一路禅,百岫嶙峋,你们行色匆匆而来,想必是有要事找我。”又向意琦行拱了拱手:“既然如此,绮罗生就此告辞,多谢侯爷相邀,今日便算我来请客。”
意琦行领会其意,点头道:“也罢,吾也不好再留你了。但愿他日相见,仍有对饮畅谈的时候。”
“但愿如此。”绮罗生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朝一路禅递去一个眼神。一路禅会意,让百岫嶙峋收起兵刃,三人就此告辞。
才刚踏出酒馆,身后意琦行也跟着追了出来,道:“且慢!绮罗生,吾还有一事相托。”
绮罗生停步回头:“何事?”
意琦行见另外两人皆露出戒备之色,便道:“不算什么大事,必不会让你为难的。还请借一步说话!”
绮罗生与他走到一旁,只听意琦行道:“绮罗生,想必你也知道屠龙刀的来历。此刀来自昔日的金狮国,后来在战乱中为朝廷所获,又被先帝赐予舍弟御宇侯,一直深藏于御宇侯府之中。只是不久之后,屠龙刀竟被贼人盗走,舍弟查探许久,仍不见踪影,几乎快要放弃之时,又听到南边传来了消息,可惜……最后却又扑了个空。
“这是多年来他的心结,吾也是因此才会四处寻找它的下落。如今御宇天骄已经不在了,吾也不想再继续追讨什么,只希望日后你见到贵教的金毛狮王时,代我问问狮王,可否将刀借我一日,让我供于舍弟灵前,一全他生前夙愿。事情完毕之后,绝代天骄定当完璧归赵。”
不过是带句话而已,绮罗生又怎会拒绝:“当然可以。他日寻到狮王,我定会代你问他,请他出借。”
意琦行释然一笑:“多谢你,绮罗生。”
“绮罗生,我们该回去了!”身后不远,百岫嶙峋不耐烦地催促道。
“知道。”绮罗生再次辞别意琦行,与另外的两人一犬结伴离去。
*
最光阴和鷇音子一同躲在暗处,一直关注着高塔四周的情况,突见一道虚影疾驰而至,在他们的面前停下,不是羽人非獍,又能是谁?
最光阴不禁大喜,连忙上前问道:“里面情况如何?续缘他们果真是在这里?”
“糊涂!”鷇音子压低声音道,“这里岂是说话的地方?先回去再说!”
三人借着夜色的掩护,匆匆赶回京城。等回到客店时,绮罗生等人也已经回来,于是鷇音子将众人一并请了过来,共同商讨救人的事情。
羽人非獍先将他在塔内的所见所闻讲了一遍。
鷇音子听完,便沉吟道:“皇甫世家的两位庄主提前离开了光明顶,反倒与绝代天骄的人错过了,倒也算是一件幸事。依羽人所言,塔里的人全都中了奇毒,手脚无力,半分内力都使不出来。看来我们要救人,得先拿到解药,才好里应外合。”
佛剑分说接道:“当日我也曾中过此毒,最后是龙宿为我解开的,或许他有办法。”
鷇音子道:“龙王手中的解药,想必是云间侯身边的人给他的,如今他们已经分道扬镳,龙王要想再取得解药,恐怕难矣!”
最光阴急得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道:“师父,你这么聪明,赶紧想个主意吧!”
鷇音子从徒儿手里拽回袖子,拍拍他的头,笑道:“想要我出个主意是吧?听好了,我的主意就是,你现在转身出去,回到自己房间,然后盖上被子睡觉。”
“睡觉?”
“睡足了,精神充沛才好干活啊!”
“师父,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是很认真的!今夜时间不早,大家先回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鷇音子甩着拂尘,微微欠身,转身便回自己房间去了。
众人猜到他应当是有主意了,也跟着各自散去。
最光阴却是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次日一早,他正要带着小蜜桃出去走走,才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他的师父独自一人出了门。
他心中实在有些好奇,便悄悄跟了上去,也不敢离得太近,以免鷇音子有所察觉,挟师尊之威命令他立刻回去。
最光阴就这么远远跟着,反正他有小蜜桃带路,也不怕把人跟丢。
片刻之后,师徒俩一前一后出了城门,来到郊外的一片山林里。
此时已是初夏,林中乔木参天,枝叶繁茂,很是幽静。只见一条小径蜿蜒,直至林中深处,再往前走,隐隐还能听到溪流潺潺的声音,又有虫鸟鸣唱,遥遥互为呼应。
最光阴让小蜜桃走在前头领路,不多时,便听到了一阵说话声:
“……我尽力就是。”
“阁下何必自谦?劣者很看好你的!”
“承蒙夸奖了!”
“还有一事,你与紫衫龙王曾有所往来,绝代天骄是否怀疑过你?”
“即便是有,我也会有消除他之疑惑的方法,不劳费心。”
……
最光阴听出其中一个声音正是他的师父鷇音子,另一个却听不出来,只是觉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一般。
然后又听他的师父突然提到了疏楼龙宿的名号,最光阴更好奇了。
对于疏楼龙宿此人,最光阴在来京城的这一路上没少悄悄观察过他,也曾向佛剑分说打听过不少事情,还跑去跟绮罗生讨论了半天,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那疏楼龙宿居然算是他们这边的!
最光阴不由有些感慨万千,这个世界真是奇妙!
前方不远的对话仍在继续,最光阴又往前走了几步,小心翼翼探出了脑袋,想一看究竟。
只见溪边有数张天然形成的石桌石椅,两人端坐其上,其中一人头戴青碧色的道冠,身穿淡墨色的道袍,正是他的师父鷇音子。
而另一人的模样却有些古怪,黑衣乱发,相貌奇丑。这般样貌,最光阴就是想忘也忘不了。
那人忽然怪笑道:“怎么,不为我引见一下?”
鷇音子朝最光阴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是满满的笑意:“傻徒儿,出来吧!”
见自己的行踪被发现了,最光阴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带着小蜜桃从藏身的灌木丛里出来:“师父,这么早,你出来郊游吗?”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我的评论君已经死了好久了_(:з」∠)_
☆、万安寺内
“是啊!”鷇音子笑着回答道,“你呢?怎会在此,别告诉我说你还在梦游?”
最光阴快步朝他走来,自觉口齿不够伶俐,与他争辩胜算无多,便笑嘻嘻地转移了话题:“师父,你身边这位是?”
鷇音子轻轻一笑,也不继续盘问了,指着坐在他旁边的支离疏,介绍道:“这位是支离疏先生,你叫一声前辈便是。”
支离疏断然插口道:“别念前辈咒,你的徒弟也不行,我还想多活几年!”
最光阴来回看着两人,其实支离疏是谁,他早就记起来了,如今再看他与鷇音子相处时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道看来师父能打听到那么多的事情,都是此人帮的忙。
“师父,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位前……这位先生的?”最光阴问道。
鷇音子干咳一声,道:“说来话长,这是一个很久远很久远的故事……”
“停!”支离疏与最光阴异口同声喊道,话音刚落,两人不由对望一眼,原来彼此是都深受其害的人。
鷇音子见好就收,含笑对支离疏道:“事情就拜托给你了,你也不好离开太久,还是早些回去,免得被人发现。”
“也对!”支离疏这便起身告辞,只见眼前黑衣拂动,人如魅影一般穿林远去,转瞬便不见踪影。
“最光阴。”鷇音子看向他的好徒儿。
“师父,什么事?”
“想必你也有话要问我,看这山色空濛,咱们师徒不妨在附近走走?”鷇音子招呼着他和小蜜桃,沿着溪流慢悠悠地往回走。
最光阴也知道眼下这种情况,行事须得多加小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