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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力看不懂他当时的眼神,只知道,他已经不乐意看自己了。
收拾心情,也收拾了股上的伤痕,便咬着牙往城门口去。
他要去哪?
田力望着天,看着紧闭的城门,全然无力。
他要去墨宫。
可是要怎么去墨宫呢?
田力完全没了招。
他一颗心思只想着救魏云华,可这江湖上的事情,他是半点也不知道的。
“我要是以前多留心点,就好啦。”
田力喃喃低语,“我不能浪费这两天,先找吕大哥!”
但是要找一个行踪不定的江湖人,谈何容易。田力所认识的人中,又有谁能知道吕名扬的踪迹呢?从那日分开至今已经将近十日了。
田力痴傻的望着高耸的城门,锦州城的宵禁并不太严格,所以守着城门的官兵只是盯着他,注意他的行为,并没有上来抓捕他的意思。
田力望着城门想了许久,他想,他不能找吕大哥,那能不能让吕大哥知道自己这边的情况,让他来找自己呢?
脑子一个转弯,田力仿若开了窍,觉得也只能这样做才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救人。
他对着城门口的官兵笑了笑,安安稳稳的往回走。
他想,吕大哥的朋友遍布四海,只要他们知道了,总能传到吕大哥的耳朵里去的。
田力仿若想到了什么极好的主意,当即回了府里,扯了一块白布,找了笔墨。
他本不识字,是魏云华逼着他,碧水极不愿意之下教了他一些。他写不出好字,却已经认识许多了。
田力不愿叫醒碧水,只得自己一笔一划的在布上写。
他先是写了个“冤”,再在下面写上吕名扬的名字。字歪歪扭扭,却仍能清晰的辨别上面的字迹。
忙了这许久,天已经泛白了。
田力抬头一看,收起笔墨,抱着那白布又往府外去。再过半个时辰,城门就开了。他要在城门开之前到那里去。
田力跑的很快,从井口出来就好不停歇的往城门跑。
铺开写好字的白布,他膝盖一软跪在了白布的旁边。
这是以他的脑子想出来的唯一的办法了。
他丝毫不觉得丢人,直挺挺的跪着。
城门一开,周围的人多了起来。对于这跪在路边好似有莫大冤情的壮汉,人们很是好奇的靠近了。
只要一个人靠近,陆陆续续便有更多的人围了上来。
田力稳如泰山的跪着,识得字的人将布上的内容念了念,却仍旧不懂这意思。
有好心的上前问他,有什么冤情,为何不到衙门伸冤去?
田力摇头不语,他有许多话不能说,也是说不出口的。
他只知道,人围的越多越好,人越多,吕大哥知道的机会也就越大。
他心中有这样的希望,却又害怕两天的时间远远不够。
田力握紧双拳,无论如何,他都要这样做的。
这一跪,就是一天,到了傍晚时分,碧水因为又被衙役们拒在牢房门外,失落乱逛之下见着了田力。
她挎着篮子,似是不信,再而揉了揉眼睛才看确认了。
田力抬头一看,见到碧水。对方慢慢走过来,看了田力写的字,张了张嘴,又看了田力身上,他的伤还没好吧,昨儿晚上还有新伤,现在这样跪着又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碧水蹲下身子,“你这是做什么?你身上还有这些伤,你回去吧,让我来跪着就是。”
碧水话语中又是心疼又是气恼,田力知她恼自己没把想法都告知她。可这等事情让姑娘家来做总归是不好的。
“我说过要救少爷的,你要好好照顾少爷。”
“别说胡话!你这样就能救少爷啦!?”
田力张了张嘴,他知晓自己的无能,“我没有别的办法啦。”
“你!”碧水只说一个字便也说不下去,她将篮子打开,“你先吃点东西吧。”
田力摇头,他真是一点也吃不下的。
想到魏云华在刑房中的模样,他就连一丝一毫的胃口也没了。
他昨天应该把魏云华带出来的是不是?他昨天怎么就没把他带出来呢?
田力再度掐紧拳头。
“你……你和少爷怎么都是一样,对你们好,你们却一点儿都不领情。你们知晓我又多担忧吗?”碧水说着扭开头去:“你们只管有自己的想法心性,又在乎过身旁人几分了?”
田力猛然转头:“少爷怎么了?”
碧水将碗摔在篮子里:“我今儿没见着少爷。想着他的性子定又是不吃不喝了。”
不吃不喝?这已经快十日了!?
田力睁大了眼:“少爷不吃你送的东西吗?”
碧水擦擦眼角,点了点头。
田力脑中一热,想到昨日魏云华的模样,他重重敲了一把自己的脑门,他昨天见得魏云华脸色苍白站立不住,原以为他是疼的,怎么就想不到他是、他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了。
田力咬紧了牙关,他真是怕,怕他就算找到了凶手,那人也把自己给弄死过去。
有了这事,田力双拳一握,对着已经夜来的大街深深的磕头。
一遍又一遍,磕下去装机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响的厉害。碧水吓了一跳连忙去拉,却一丝一毫都撼动不得对方了。
碧水跪在一旁苦涩的笑了笑。
田力不停的磕,磕的额头破掉,血染了那写着吕名扬名字的白布,即便如此,他依旧不停。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知道此时就算街上没人,某个角落里说不定会有某些武林人。他是磕给他们看的。他求求他们帮帮他。
这一个夜晚,就在田力毫不停歇的磕头声中渡过了。
第二日,众人再看到田力的时候,他依旧在不停的磕头,而他的身边痴痴傻傻的跪着一个很是漂亮的粉衣姑娘。
田力似乎已经麻木了,他只知道不停的磕头,头上是不是痛,身上是不是他是丝毫不知晓的。直到一辆华贵马车驱散人群,有个富贵公子把他拉起来,他才恍然回神过来。
“你想找吕名扬,来求我就行,在这作践自己是给魏府丢人,知道吗?!”
李义峰的脸被魏云华的一鞭子打破了相,以致他生气起来的样子十分可怖。田力震开他的手,继续跪在地上。这次便是对着李义峰一个人磕头了。
“你这二愣子,我说什么你听不懂是不是?吕名扬今天晚上就能到锦州城,少给我丢人!”
田力微微一停,脸上艰难的扯出一个笑容,声音极为沙哑的对着李义峰说了声谢,继而磕头,这次只连着磕了三个。
李义峰诡异的瞅了田力一眼:“你这二愣子挺道义,比魏云华那臭小子好多了。”
田力哑了哑嗓子想说什么,却终究说不出话来。
“回吧,别在这丢人了。要让姓魏的知道,你们肯定讨不了好,又是一顿鞭子。”
李义峰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脸,转头上了车。
田力愣愣的反应李义峰的话,要是魏云华能再举起鞭子抽自己一顿也是好的。他抬头望着李义峰的马车,想着这位少爷今天来是为了什么?
他明明应该是和魏家有仇的不是吗?
田力瘫坐在地上,转头看了看碧水。他摇了摇和自己跪了一天的人,碧水好似也才反应过来的回望田力。
两人均是一顿,接着碧水就从篮子里拿出水来。他们一人喝了一口,然后用余下的水给田力清洗额头上的伤口。接着碧水撕掉自己袖子上的一块布,包在了田力的脑门上。
他们不能走,得在这里等到晚上,等到吕名扬来。
这是第二天了。
如果吕名扬今天不来,田力就得闯进牢里把魏云华劫出来。他什么都管不了,管不了那人是不是下半辈子待罪,也管不了那人是不是恨着自己,他只想他活着。
只要活着才有希望。
田力清了清嗓子,将一切赌注都押在了今晚。
这个晚上似乎过的特别的长,田力望着城门的方向丝毫不动。碧水不知田力在等什么,也随着他的方向望着。
这样姿势保持了几个时辰,直到子时。
或许李义峰真的是骗自己的,他本来就不想魏云华好过。
田力猛捶地面,他可恨自己信了李义峰。
他恨自己的猪脑子,问自己要被骗多少次才能真正的长心眼。
田力扯下额头的布条,豁然站了起来。
长久的下跪并没让他的行动有丝毫的受损。他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
碧水跟着他站起,可终究跟不上田力的步伐。
那个男人好似这一夜变的极不一样,他的每一步都好像是踏着希望又好像踏着绝望。
碧水张口叫了一声,对方却并不回头。
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好似再也不会回来。
田力走到衙门门口,见得李家的少夫人正从衙门出来。
这个少夫人,田力认识,就是当时想杀了魏云华的那一个。
果然、果然李义峰就是在骗自己。
田力此时不但恨更是火,他大步往前,却在走了三步之后绕了弯子冲往地牢的方向。
他要带他走,他一定要带他走。
锦州城容不下他,那总有地方能容下。
作者有话要说: 心伤了。我下手真狠。
其实阿牛,智商是硬伤啊!
关于秘籍是个很重要的东西,大家可以猜猜他在哪里。
猜中了有奖!可以满足猜中者一个小小的要求,例如番外神马的、
☆、劫狱之险
第四十三章
闯牢劫狱比田力想象的要轻松许多。
他不过是如同上次进牢房一样的方式就找到了魏云华。
那个男人靠在墙壁上,瘦的如同风中残叶一般。
漆黑的牢室衬着他惨白的脸,就如同地底下飘荡的幽灵。田力在魏云华身上看不到光华,只觉得对方像是一滩死去的水。
田力抠紧了墙壁,跃上屋顶,从正门闯了进去。
他根本不懂如何掩饰,不过偷钥匙的瞬间就被衙役们发现。
这是田力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打斗,他运用傲世诀的武功,将递增上来的人震退开来。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带魏云华离开这里。
这样漆黑阴冷的地方犹如地狱,而魏云华迟早会在这个地狱中变成恶鬼。
他害怕见到那一天。
“啊——”田力大吼一声,举起衙役们坐着的桌子推了过去。他满眼的血光,在众人之间来回,他的手里是钥匙,是开启魏云华牢室大门的钥匙。
因着这一声大吼,更多的衙差过来了。
便是有着傲世诀的功力,没有招式应对,田力也是吃了不少苦头。
对方是真刀真枪,而田力又不想伤及无辜,他只得做困兽斗。
不能杀人,人只会越来越多,人越来越多,刀枪也就越来越多。
田力将能丢的东西都丢了,全凭着一股念想,一双拳脚闯出重围。
一面打,一面退。
终于他退到到魏云华的牢室外面。
可那里重重把守,又如何进的去呢?
“你这小子,胆子不小,居然敢来劫狱!上次你打了我们几个兄弟,现在可让你不得好过了。”
其中一个衙役尖着嗓子说道,田力扭头去看他,却记不得何时打过他了。
“我、对不起,我……”
他不知要解释什么,第一反应是对出手伤人的道歉。可刚一起头,便知道此时就是磕破头,他们也绝不会放了自己,放了魏云华的。
田力正正神色,暗暗运功,他想先拍散了衙差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