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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莫昕狐疑道,却直接伸手扯下对方衣领,胸膛处一大片淤青红肿,有的地方还破皮流血了,原来是方才那个杀手总忘萧泠胸口拳打脚踢,而萧泠也忍了许久。
莫昕张了张唇,眼中蓄着盈盈水光,萧泠摸着他头发安慰道:“没事的,我不疼的。”
莫昕咬着唇瓣,抱紧萧泠,也不说话。萧泠双手收紧,轻声地问着怀里一下子就变得很乖巧的人,心里有几分窃喜,这么乖巧的小莫,跟当年多像。
莫昕摇了摇头,却不愿意抬头,窝在萧泠肩窝上,闷闷的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萧泠失笑,却偏又嘴欠地说:“是不是心疼我了?”
谁知莫昕竟然真的点了头,萧泠忘记要说什么了,莫昕闷闷的声音从怀里传来,“我不知道……好像真的舍不得……离不开你……可是……”
听了前半截,萧泠欣喜若狂,果然这段时间的努力终于得到回报了吗?!然而,还有一个可是……萧泠的心都提到嗓子上了,睁大眼睛等着他的后话,听了后,却比对方还要心疼。
“可是……你会不会还是在戏耍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却又不想离开你……我不想说那些话气你的,可就是忍不住,我害怕你还要负我,也不敢靠近……我都觉得自己变得好奇怪,可我不想这样的……”
闻言,过往记忆如走马观花般在眼前浮现,萧泠不由得抱紧了怀里微微颤抖的人,意外的感觉到了,肩上的一片湿润,萧泠将莫昕推开些许,对方红着眼睛,忙着擦眼泪,萧泠有些不知所措,“对不起小莫,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别哭了……”
“你的错!”莫昕含泪瞪着他,气势却不怎么强,他抽了抽鼻子,揪着萧泠衣领,凶巴巴地说:“你说,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
萧泠赶紧发誓,“不敢了不敢了,打死我也不敢了!我对发誓,若是我对莫昕的感情有一分虚伪,我再敢骗他一句,欺他一分,我就这辈子都找不到媳妇,生不出儿子!”
莫昕差点要被糊弄过去了,猛地推开萧泠,“你又戏耍我!”
声音带着哭腔,萧泠又用力抱了回去,讨好道:“小莫,你听我说呀,让我不能跟你在一起,那就是对我最大的惩罚呀,我怎么舍得?乖啦乖啦,不要哭了,都是我的错好吗?”
莫昕闻言,怒道:“我才没有哭!”
“好好好。”萧泠摸着莫昕后脑,手下柔软的长发很是舒适,萧泠唇角扬起,却突然感觉到柔软湿润贴近,只在唇间一触即离,但萧泠已经膛目结舌了。
莫昕耳尖有些红,却是认真的望着萧泠,“我不管,以前是我先于你表白心意,谁让你笨,现在还是要我先……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要是再敢唔唔……”
话未说完,便被萧泠扣着后脑勺低头噙着唇瓣,而后深入,缠绵。是那情根深种,终得回应;失而复得,珍重怜惜;两情相悦,温情缱绻。
一吻罢,莫昕直接愣在那里了,脸上悄悄爬上两抹酡红,一派木然。萧泠得了便宜还卖乖,将莫昕搂在怀里,意犹未尽的舔着唇,感叹道:“好甜啊……只可惜今夜不是良辰美景,也没有风花雪月,你我又都受了伤,什么事情都干不了……”
莫昕听得有些迷糊,而后彻底回神,恼羞成怒,推开萧泠,一耳光抽上去,转身就走,“下流!”
萧泠懵住了,捂脸呆呆地看着对方,刚才还好好的,他有说错什么吗?不管了,跟上再说吧。“小莫!别走那么快!等等我呀!嘶呀,伤口好疼……”
此时,在毒瘴林之外,唐棠碰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河边映着明月,花前月下,本该好好赏月的二人赏着赏着,因着二人早已情投意合,便赏出了些别样风情,正要亲上时,眼前却多了一双眼睛。
两人瞬间成了木雕,反应过来,吓了大一跳,萧清将唐棠护在身后,望着河岸前负手而立的黑衣少年,腰间别着一把短剑,月光下濯濯生辉。可清晰看见少年丝毫不输于任何人的绝色倾城,墨色长发由发带高高扎起,俏脸生得阴柔美艳。
萧清斟酌语言,问道:“阁下是何人?为何会在这里?”
那少年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嗤笑一声,明明看去十几岁的少年,眼中的冰冷却比萧清更甚,却也没有生人勿近的感觉,看着他的眼睛,冥冥之中,感到一股子邪气。
少年一步步走近,姿态散漫,唇角噙着笑意,眸色阴寒,一步步仿若敲击在心上,竟然让萧清一种压迫感,他语气悠然,轻笑道:“在我家门口办事,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谁?”
☆、藏心第四 8
家门口?唐棠和萧清仓惶对视,对少年很是疑惑,萧清想了一下,问道:“阁下是莫教主的什么人?”
少年闻言失笑,起了玩心,反问:“那你们找莫教主做什么?普通人可不敢随便来打扰他的。”
萧清脸色有些难堪,唐棠便道:“莫教主当真在此地?可否请公子帮忙救几个人,对了,我们是莫昕带来的,如今他在林子里生死未卜,公子可否……”
“你认识莫昕?”那少年收起玩笑之意,脸上笑意尽失。
“是、是的……”唐棠不知道少年为何突然绷起脸色,压迫感铺天盖地而来,莫名开始心虚。
萧清护在唐棠面前,拧眉与少年对视,却见少年看了看他们,倏地笑了,“我凭什么相信你们的话?”
唐棠也疑惑了,“你,你真的是魔教的人?我们只是想要找到莫教主而已,你可不可以帮忙……”
“不可以!”还没说完,少年就一口绝了唐棠的念头,萧清忍无可忍,冷着声音开口,“你就是莫骄?”
唐棠惊讶抬头望去,那少年,看着也不大啊……
少年惊讶笑道:“没想到你还有几分眼色!喂喂喂,那那是什么眼神,不相信我的身份是不是?”
萧清捏紧了唐棠的手腕带到身后藏着,道:“如果你是莫骄,那便可以解释你为何在这了。这是莫昕的东西,你应该认识吧。”
说着,将莫昕给他的锦囊递向莫骄,莫骄谨慎的看了一阵锦囊,才伸手去接过来。
唐棠方才被点名,如今缩在萧清后面偷偷的打量着那个莫骄,十年前便在江湖有着丧心病狂之名的魔教教主,就是这个纤细漂亮的少年吗?不得不说,唐棠实在是有些以貌取人了,而莫骄生平最讨厌的,便是别人看着他的脸说事。
取出锦囊中的东西,一块三指宽银白铁牌上刻着精致的流火纹,反之背面,一个大大的莫字。莫骄看了一会,这才抬起头,正好碰见唐棠审视他的眼神。
莫骄将锦囊放入怀中,不满道:“你看什么?”
萧清将唐棠遮住,直接问道:“可否请教主帮忙……”
“你是说莫昕吗?”莫骄打了个哈欠,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摆手道:“只要是莫昕在林子里,就一定有办法能出来,他可是比谁都惜命。”
这么一说,唐棠即使再担心也没用了。
莫骄转身就走,边走边慢悠悠地说:“你们要留在这里过夜吗?不是我吓你们,万一不小心就被什么野狗豺狼吃掉的话,更别谈救人了。”
萧清静立一阵,牵着唐棠沉默跟上。
密林越走越深,竟然进了一个阵法,左右方向难分,萧清便跟紧了些。越走唐棠心里就越不安,直到出了林子,眼前豁然开朗。
似乎是一处山涧之下,面前一片瀑布,在往上,是高不可攀的悬崖,一轮明月悬挂天边。而瀑布对面,围着几间竹楼,院落几株腊梅,一方石桌,一套茶具,泠泠水声入耳。
竹楼下长长的楼梯,挂着红绸灯笼,十分惬意。
莫骄似乎是累了,伸了个懒腰走上楼,道:“你们随便找个房间休息,我先去睡觉了。”
萧清突然叫住他,“你为什么帮我们?”
莫骄停顿脚步,趴在楼梯栏杆上向下看,反问道:“你不是拿了莫昕的信物来求我吗?就算我不想帮,也不能看着你们去死呀,到时候莫昕来算账,我说不过去。你们要是还不睡,要不继续方才的事?”
唐棠一脸疑惑,“方才,方才什么事?”
莫骄一手支起下巴,饶有兴趣地说:“就是刚才我看到的,你们不是亲嘴吗?继续呀,我还没见过活人在我面前亲嘴呢。”
唐棠闻言险些被口水呛到,轻咳一声红着脸不说话,萧清亦是缄默低头。莫骄兴致一下去没了,耸肩叹道:“不好玩,算了,不要打扰我。我睡觉了。”
这下是真的上楼关上了门,萧清才回头看着一脸懊悔赧然的唐棠道:“看来我们今夜只能宿在此地。”
唐棠环顾四周,低着头走近竹楼,“那莫教主让我们在这留宿,我去收拾个房间,给殿下休息。”
萧清静静伫立月色下,沉静美好,唇角一抹淡笑望着唐棠的背影。
唐棠回头,问道:“殿下还有事?”
萧清摇了摇头,“没事。”话末了,又加上一句,“我随你一同去收拾,在宫外,我们都是一样的。”
唐棠愣了愣,失笑道:“好吧,那你过来。”
萧清疑惑走了过去,唐棠握起了萧清的手,叹了口气,安慰道:“太子殿下,我知道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你很不开心,但是在我面前,你不用忍着,我能理解你的。”
萧清眼波流转,疲惫的叹道:“我知道会很危险,但是……唐棠,但愿九弟与莫昕平安吧。”
唐棠一阵沉默,并不是不说就是不担心,莫昕是他亲弟弟,他比谁都心疼。摇了摇头,唐棠突然笑道:“萧清,我肚子好饿,不如我们去找点吃的吧?”
突然转移话题,还换了称呼,萧清宠溺笑道:“好,都随你。”
唐棠笑了笑,带着萧清一间间房间打开寻找厨房,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是在做贼一般。从未见过唐棠如此孩子气的行为,萧清不由一笑。唐棠惊呼道:“你又笑了!”
萧清摸了摸自己的脸,面无表情问:“很奇怪吗?”
唐棠点头,煞有其事道:“奇怪,我跟了你好几年,你最近笑的次数得比前几年还要多。”
萧清揉了揉唐棠脑袋,竟然道歉,“抱歉,之前是我忽略你了。”
唐棠顿了顿,抱着萧清的手支吾道:“不怪你,我也是……嗯不说了,你也饿了吧,我跟你说,小时候我弟弟总是不听话,被爹罚不许吃饭,每次都是我带着他去厨房偷东西吃。厨房在哪,我很快就能找着厨房了!”
萧清笑出声来,只恨不能提早遇见如此天真无邪的唐棠,但忍不住泼冷水,“你觉得莫骄一个男人住在这,厨房里能有东西吗?”
唐棠顿住了,“也对吼……不是,虽说君子远庖厨,可是他一个人住着,总不能不吃饭吧?欸找到厨房了!”
唐棠兴冲冲地跑进去翻了一阵,果然在灶台上找到了一碟子糕点,有点小得意的笑道:“你看你看,人家不就是亲自做的糕点嘛!”说着唐棠咬了一口,赞叹出声:“嗯,还挺好吃的,你也尝尝……”
萧清谨慎的看着唐棠,竟然紧张问道:“你没事吧?也不知道有没有毒,怎么能随便乱吃呢。”
“糟了!”唐棠这才想起来,有些后怕,“那我该怎么办?”
萧清摸摸他脸颊,又看了看脉搏心跳,没什么异样,二人才放心下来,唐棠便笑道:“你就是想太多了,要是真的有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