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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对钓寒江雪'敏若'
作者:豆八
文案
这是发生在《娥眉》之后的故事。没啥波澜壮阔,就是不再是掌门郡主的掌门郡主过日子过小日子认真过小日子。
还有左边这个封面是什么鬼……我不要封面不行么!
此系列阅读顺序是《娥眉》…》《对钓寒江雪》
内容标签:布衣生活 江湖恩怨 乡村爱情 种田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赵敏,周芷若 ┃ 配角: ┃ 其它:敏若,掌门郡主,倚天,种田
☆、再入江湖
夏雨随雷而来,随雷而走,总难滂沱。却一时断桥,让人难渡。过客无奈随荷叶顾盼,小舟悠悠撑出柳荫来。
于是游人上船,渡舟离岸,荷叶重摇曳,从身后一片集市热闹之声中,驶向对岸另一片热闹。雨珠散尽,牵出夕阳余晖。集市上的小贩们急忙撤雨布收雨伞,收拾摊子,准备回家。卖肉的捆好最后两三个猪蹄猪尾,提回去炖了下酒。果贩堆拢了剩下的几个青小果子,盯着来来回回的匆忙路人,好找一个能包圆的客人。菜农挥舞着打竹扫把,扫拢自己摊位四周散落的碎菜叶,再一齐捆好,便宜卖给养猪的农户。做粗浅吃食的小摊则灶火正红,煎饼、茶蛋、馒头、卤鸡腿、卤肉……用油纸包好,美味又管饱。放到小贩路人手中,换成铜板,欢快地跳进油乎乎的钱盒,叮当作响。
无人注意到集上一隅,大树荫下那间木屋,此时也是人声嘈杂。这是此镇大集市的休息屋。平日里商贩和周围居民可来此打麻将,唱戏,聊天……此时是傍晚收集,按理没什么人,今日却例外。
“……所以说赌博害了我们一家,我跟那个死老头子实在过不下去了!他要再赌,我就去衙门告他!”大妈抹着泪,讲不下去了,摇着头坐下。只见周围听众皆是妇人模样,年纪各不相同,脸上愁云倒相似。最前处扯块粗布横幅,上面歪歪扭扭几个粗黑大字:赌博害人害己,不赌为赢。
刚听那大妈说完,周围叽叽喳喳一片叹息,又有几声愤怒帮腔,一时好不嘈乱。这时另一位大娘站起,看那个气势像是组织者。她向左右挥手压压,说道:“咱姐们这次聚,一是找出办法帮家人戒赌,二是把咱们心里的苦闷都说出来。”她指向角落里的一位年轻姑娘道:“这位妹妹还没说,我们先听听她的苦楚。”
目光汇集,那姑娘眉目一振,连忙站起,清清嗓子道:“听完大婶姐姐们的血泪苦痛,我心里难受啊。哎,真是幸福各有不同,痛苦大多相似。这个赌博啊,真是害死人。就说我家那位吧,一天打麻将。我是东集杀猪宰羊的……”她声音清澈,眉目俊俏,咋看怎么也不能和杀猪宰羊连起来。可是身上布袍上确实有油花血点,腰里还挎着一把闪亮的剐肉刀,确实又所言不虚。“每天风里来雨里去,血腥油渍,攒两个钱容易吗?可我家那位,她啊……”
这时,门咿呀而开,打断了这位杀猪姑娘的眉飞色舞。
“敏敏,回家了。”门外女子挑着扁担,挂了两个大空菜筐,单手抱着蓑衣,头上大斗笠遮住了脸。
这位敏敏见了来人,赶紧住了嘴,堆笑对四下说:“这是我姐姐,来接我回家。诸位,那我先走了。以后买肉来东集找我,便宜算你们。有空请大家三五瓶。回见嘞。”说完她猫腰从墙角拿好自己的斗笠,溜出了屋子掩好了门。她抬头一望,雨尽云散,余晖满路。
她把斗笠系在身后,见四周没人,便笑嘻嘻对扁担姑娘伸手,直呼其名:“芷若,扁担给我担吧。”
斗笠被单指顶起,展开一张清秀白皙的脸庞,只是额上发丝凌乱,有雨迹汗渍,掩住了几分秀美。这位担着大菜筐的卖菜姑娘,竟是昔年武冠群雄的峨眉掌门周芷若。
“赵敏,我是把你私房钱输掉了?要来这里诉苦?”
“没,没有……芷若哪能输钱呢?我家芷若虽然热爱麻将但是从来不赌钱的。”
“那就是真有私房钱咯?!”
“没有!我哪有那胆啊!”当年恶名满江湖的绍敏郡主,如今的杀猪敏慌忙抢过扁担,甩动着两个大菜框就往前冲:“回家,回家吃饭,饿死了!”
回家的那条石板路,在雨水冲刷下湿润又平坦。赵敏挑着扁担,走得稳稳当当,时不时地举目远眺,能看见路尽头的寒江。波光粼粼后是青绿满川的远山。路旁炊烟袅袅,随夏风一道,都化进江面烟云中。
周芷若跟在她身边,走得一瘸一拐。虽然是一瘸一拐,但丝毫不比赵敏走得慢。走得这么快的瘸子,就让赵敏看不惯了,不禁开口不满:“芷若啊,你把脸弄得脏兮兮的就算了。不必每天都装成这样吧。你们汉人有句俗话:大隐隐于市。我们早就大隐了,不必怕了。不如哪天就说医好了脚疾,正常走路嘛。”
周芷若微微一笑道:“你武功修为还不高,看不准武学高深之人步伐有啥子不同。”她说得平和淡然,没带一丝歧视之意,就算如此还是惹得武学不高的赵敏一声哼唧。
“哼,有何不同?”
“武功修到一定程度,步态是和常人不同的。就算是特意掩饰,也会有蛛丝马迹。同样是高手,是能看出来的,而且能看出武功如何。只有装瘸,才能彻底瞒住。”
啥都看不出的赵敏半信半疑,嘴巴上还强硬:“我不信。要说练武的人运气走路或是施展轻功,那是和普通人不一样,这我也能看出。要说寻常走路就能看出武术修为,我不信呢。而且有些人走路就是要轻盈些,也不一定是习武之人。”
周芷若也不和她强辩。默默向前走了几十步,她忽然扯住赵敏衣袖,指向街边鱼摊。鱼摊主人正弓着身子倒大鱼盆里的水,不慎将条鲤鱼倒出,又手忙脚乱去抓,好不慌乱。
“那是卖鱼老李,怎么了?”赵敏被扯停脚步,扶住扁担,不明白周芷若何意。
“我说他是华山派的高手你信吗?”
“啊?!”
“应该是剑宗的。”
“这……”赵敏目瞪口呆,恍恍惚惚。“龟儿子,隐藏的够深啊!”赵敏武功没向周芷若学到,川话倒学了一二。
周芷若又瘸瘸拐拐地挪到她另一边,指着举了苹果大声吆喝的扎辫丫头:“你看那个屁娃。”
“那是卖果子的王小妹,你的佛经好友,你不会告诉我她也是……”
“她应该是恒山派的小师妹,说起来还真想看看恒山剑法。对了还有那位……”周芷若作势又要举手,被赵敏一把拽住。
“好了好了!这做什么呢,五岳剑派开大会吗……你瘸着吧。我们回家,回家。”
周芷若不再逗她,笑着放下手臂,继续一瘸一拐地向家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中篇又来了。好像又是过日子的流水账~
☆、生活不易
回家的路不经走。两人担子又空,走得轻松,没多一会儿就双双停下脚步。小柴扉掩住一个极小的前院。如左邻右舍一般,后面接着是木屋三两间。简朴干净,一目了然。
推扉上扣,两人进了院,卸担放刀。周芷若从腰里摸出穿成串的三把钥匙,打开前厅门锁,先换了鞋履去了后院,从水井了打水,净手,洗脸,换了家居干净旧袍,敬香,礼佛。一切完毕时,从蒲团上站起的她,已是亭亭静立,素雅清美。与那个又瘸又拐满脸雨汗的卖菜周姑娘判若两人。重入尘世已有两年,洗净尘土的周芷若眉目之间依旧有清澈羽化之气。
佛自在心,此处已不是峨眉山,人间烟火须得件件尝遍。赶了早起,上了集市,卖完了菜,换成了铜板,肚子会饿。周芷若挽起袖子,便去厨房做饭。这时,赵敏才磨磨蹭蹭挪到后院,脱掉自己又是油又是血的外袍,搬出大木桶,起炉烧水。
当热刺刺的热水没过胸口时,赵敏长吁一口气:“这辈子值了。”
洗漱完毕,赵敏又重新白净像个人似得,疲劳一扫而光就不能逃避干活了。赵敏从房里搬了木盆,倒上井水,把自己的脏袍子泡在里面。胡乱打上些皂角水,赵敏歪头偷看在厨房忙碌的周芷若,见她丝毫没有注意自己,便赶紧抓着袍子在盆里随便抖搂几下,拎起来就揪干,皱皱巴巴的晒在院子里的晾衣绳上。
做完了这艰难的家务,赵敏又吁一口气,满意地看着晾衣绳上的成果。天已微黑,晚风起来,拉起她湿漉的长发。院子里的两棵梨树枝开桠散地长得极为任性,现在随风摇曳,轻舞得更加清奇。赵敏走前几步,趴在篱笆上,闲望东面波光静静的寒江。渔船也歇了,系在江边,连出一线渔火。江后梅嶺倦鸟返巢,野兽回窝,叶声草响逐归宁静。夜真的要来了。
赵敏把脑袋搁在手臂上,身心软绵得像刚出锅的大白馒头。这里是她的家,她在这什么防备也不必有。从当年和周芷若离开峨眉,逃到这里安家已经两年。小城不大,但有山有水,民风淳朴。水有寒江,山有梅嶺,都不是壮阔闻名,但风景秀美。时逢乱世初定,新朝刚建。户籍来历,都是最好糊弄的。两人隐姓埋名,卖菜杀猪维持生活,算是在这安顿下来了。
说到隐姓,周芷若倒没有改掉周字。汉人传统重,多少不愿改姓,于是只改名。在周峨眉和周之若被赵敏极力否定之后,周芷若便随便从敏敏特穆尔里摘了个穆字,改名周穆。赵敏则无甚在意,反正赵姓也不是本姓,就改成闵敏。两人选姓改名也算费了一番功夫,谁知除了写在户籍上外,并没多大用处。因为周芷若伪装的特征太过明显。熟悉的人叫她一声周姑娘,不熟的背地里便唤她瘸子周。而赵敏因为职业的关系,则成了杀猪敏。这倒是两人始料未及的。
晚风吹吹走走,都快把赵敏的长发吹干。肚子里突然起来的一阵咕噜,惊醒了赵敏快要攀上眼眶的瞌睡。她揉揉眼睛,直起身三步并着两步颠进屋里。
“芷若,饭还没好吗?”
饭菜已上桌。青菜香菇,绿葱豆腐,酸辣土豆丝和番茄汤。端的是红绿相间,清清白白。赵敏抱着一海碗米饭,目光扫完这几道菜,苦闷地叹道:“赌博真是害死人啊……”
“你说什么?你爪子又把头发披到起!说了湿头发这样披到会病的……”周芷若绕到赵敏身后,扯了自己的发绳帮她扎起。
“我要吃肉!”
周芷若扎好头发,坐回桌边,举筷夹菜,看都不看赵敏,只嘴里敷衍:“你卖肉的向我卖菜的要肉吃?”周芷若虽不在峨眉,饮食还是吃素,偶尔会给赵敏做肉菜,只是这几天真的一点没有。
“那你知道是东家的,我又不能带回家咯……还有五天才发月钱,这日子怎么过哦……”赵敏扒一大口米饭,满脸愁苦地嚼着。
周芷若夹一块豆腐,唇齿间嚼了五下,咽下,然后无情地打击赵敏:“发了月钱也没钱买肉。房租要到期,朝廷的赋税也要缴了,你的鞋快破了,算着要给你买双新的,茶叶也快见底……要不就不买茶叶,买肉去?”
“打住!”赵敏急匆匆咽下嘴里米饭,愤而放碗:“你知道我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