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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的语气,但威胁意味分明。
凌希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补了一天的课TAT……明天还要补课TAT……
☆、第七天(下)
会议上。
“总之呢,这是我们一中建校以来的第一百届运动会,我希望大家能齐心协力把它办好。”台上领导终于结束了他那一连串的长篇大论。此领导当了几十年的语文老师,不论是口才还是文采都堪称一中一绝,整个“演讲” 荡气回肠,从最初艰辛的建校之路开始,历数了百年来一中人与一中共历的风风雨雨,其中充斥的情感简直能逼人泪下,只不过……
说得好像都是亲身经历过似的,但是一百年前貌似您老也还没出生吧?……假过头了啊!
百里香抽抽嘴角默默地吐槽,然后默默收拾着东西,准备着一听到此人说出“散会”之后就立刻冲出门去。
只见领导道:“我想大家都饿了吧?”得到台下众人的一致肯定,他接着道:“工作餐已经送过来了,那么大家先去吃饭吧,等吃饱了我们再继续讨论运动会的具体方案吧。”
百里香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我都准备好走人了,你给我说这个?
领导啊,你要不要这么干劲十足?
工作餐是两荤一素,配汤是萝卜炖排骨,相当丰盛——领导需要他们“卖力”,自然不会在饮食上苛刻。于是众人领了盒饭各自散开去找地方开吃,百里香也随大流找了个花坛边坐下吃晚饭。凌希遥坐在她旁边。
晚上不知道得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呢……百里香一边哀叹着,又再度升起退出学生会的打算。
凌希遥看看一脸苦大仇深的百里香,忽然道:“百里,你最近是不是很少和望夏一起?”
“我区区一个小平民,哪里配站在他大班长的身侧?”百里香冷笑道,话出口后才发觉不对,转头望向凌希遥皱起的眉头,“为什么这么问?我这一周都没去骚扰你们家小受,难道小攻大人没注意到?在你眼里本小姐的存在感就这么一点啊?”
“不是,我——最近也没和他一起。”凌希遥道,笑得有些无奈,“我开始一个人去食堂吃饭,好像也有一周了。”
“……我跟高飞是因为赌气才不理他的,你又是为什么?”
“……”凌希遥望天,“这么说,这一周望夏都是一个人喽?”
虽是问句,但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苏望夏虽然人缘不差,但真正相熟的也不多,往常都是四人帮一起行动,如今这三个不约而同地一起叛变……那家伙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满不在乎实际上心里脆弱得很,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住着打击啊。
果不其然,百里香也跟着担心起来。她一直相信凌希遥绝对会陪在苏望夏身边不至于使他孤立无援,所以才敢放心大胆地实施 “计划”,可如今——谁来告诉她该怎么挽救这局面啊!
这样搞得好像他们故意孤立他一样……望夏,我错了TAT……百里香只能欲哭无泪。
偏偏凌希遥还不打算放过她似的又悠悠地来了一句:“我跟他表白了。”
“我还以为你在他身边……呜,望夏,我对不起你……”百里香还在自怨自艾,忽然意识到刚刚某人说了不得了的事情,她猛地回过头:“凌希遥!你……你个禽兽!为什么要挑这种时候说,等几天你会死啊!”百里香单手托饭盒,另一只手逮住他的脖子就是一阵猛掐。
“咳、咳咳,”凌希遥努力挣扎,“你又没跟我说过你那什么计划,我以为你们已经和好了!我哪里知道你不仅自己犯蠢,还带着高飞……”
“凌希遥,你还敢诋毁我?”
“嗨,嗨,这是干嘛呢?”劝架的来了,“你们俩可是我从初中一手带上来的精英啊,别在外面给我丢脸好不?”袁绯雪一脸嫌弃地看看凌希遥,再看看百里香:“特别是香,注意点你的形象!”说着敲敲百里香的脑门,百里香哼了一声放开凌希遥,到对面的台阶上坐下,和这两人拉开距离。
“对了,你们刚刚说到什么了这么激动?”袁绯雪好奇地看着皱眉摸着自己脖子的凌希遥问道。
回答的是身后闹别扭的百里香:“在说你面前的人去告白被甩了。”
“什么?你是说……”袁绯雪看看百里香,再看看凌希遥,很快抓住重点,“你去告白了?”
“恩。”
“你这个笨蛋!”袁绯雪一掌扇过去,“去告白这么重要的事居然也不事先跟我商量一声,活该你被甩!”
“我告我的白,通知你做什么?”
“我去围观啊!”
“……”凌希遥看着把这种理由说得理直气壮的某人,无语了。
“香怎么还不来啊?”苏望夏抱怨着,有气无力地瘫在甜品店的桌上。
“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呢!”梅西看着手腕上的表,约定的时间是六点半,现在已经七点多了。
“香不是会随便爽约的人。”苏望夏下意识地替她辩解了一句,片刻后又忧愁起来:“难道她知道我在这里所以不来了?……还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不如我打个电话过去吧,也许是在忙什么忘了时间。”梅西掏出手机开始翻通讯记录,这时她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梅西。”来人伸手搭上梅西的肩,梅西看到对面苏望夏瞬间惨白的脸,疑惑地转过头,入眼的是一张僵硬的笑脸,于是梅西的笑容也僵硬了。
“欧阳……老师。”
一身简练职业装的欧阳薇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两个得意门生:“可以告诉老师,天都黑了,你们两个人不回家在这干嘛呢?”
“老师,你听我说,这是个美丽误会啊……”
“误会?”欧阳薇偏头看向说话的苏望夏,“你们俩的误会可真多啊!舞台剧上的kiss说是误会,之后同时旷课不知所踪也说是误会,这次被我逮了个现行还妄想我相信这是误会?”
面对她咄咄逼人的气场,苏望夏和梅西均不由地擦汗。
“欧阳老师,你听我们解释……”梅西也试图辩解一下,被无情地打断。
“狡辩的话就不必再说了,既然不想回家那就跟我去学校上晚自习吧!”
说是晚自习实际上却不是晚自习,而是打着晚自习旗号的思想教育课。
欧阳薇身为2班的英语老师,同时还是他们班主任,本着以教育学生为己任的大义,说到兴起时恨不得母语外语轮着来两遍。被逮着说了两个多小时才终于被下令释放,再送完梅西回到家时,苏望夏已经蔫成枯草了。
看着就在眼前的家门,苏望夏有种长征即将结束的错觉,他叹息着从包里掏出钥匙开门。
卡擦一声门开了,同时还有另一个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
“望夏。”
苏望夏维持着开门的姿势僵硬了片刻才转过身去面对身后的人:“好久不见了啊……希遥。”
凌希遥走到离他两步远的距离站定,隔着这一小段的距离看着他。借着路灯的光芒,苏望夏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怜惜,忽然就有一股委屈涌上心头。但苏望夏克制了心里的委屈,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找我有什么事吗?”语气里带着一分疏离。
显然凌希遥也感觉到了这份疏离,他咬咬牙,苦涩地笑了一下道:“没什么,只是过来看一下……对了,运动会已经开始准备了,估计明天就要叫班长过去开会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特意来通知。”苏望夏点点头,然后转身进门,“不早了,你也快点回家吧。”
“恩。”凌希遥应道,看着就要合上的门,忙补了一句:“望夏,晚安。”
苏望夏扶在门上的手颤了一下,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然后凌希遥转身离开。看着他一步步走远,苏望夏心里涌起一阵难言的失落感,他忽然有种奇怪的预感,如果这样下去,是不是有一天,他会永远地失去这个人?
不,他才不要这样的结局。
“凌希遥!”
苏望夏推开门喊住渐渐走远的那个人,那个人在原地站住,回过头疑惑地看着他。
“今晚就留下来吧,我爸妈不在家。”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算是周末的。
唉……都没有人来留言……也没有人要收藏…………
好伤感(╯﹏╰)b……………………
☆、苏望夏的心意
这并不是凌希遥第一次留宿苏家,当然两人也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两人并不想刻意地拉开距离,所以还是像往常一样睡在一起。
苏望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凌希遥睡在他的身侧,呼吸很浅,似乎睡得相当安心——好吧,事实上凌希遥是感觉到枕边人的纠结后心情忽然变好了,果然,烦恼这种东西是要找人分摊的。
而苏望夏还在思考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想来想去,只有凌希遥的事情最棘手了。他偏头看着枕边人安详的睡脸,凌希遥的睡相很规矩,永远是仰面朝上,双手搭在腹上,睡着时是什么样醒来就是什么样。他对这个人的感情很复杂,甚至复杂得连他自己都弄不清。
苏望夏所在的家庭本来就不单纯。
他父母决定结婚的时候双方家庭都不同意,于是两个性子执拗的人就私奔了。两人私奔到S市,结了婚生了孩子,顺便还都打拼出了自己的事业。夫妻俩都是很看重事业的人,常常忙得没时间照顾孩子,所以小时候的苏望夏不是被丢在托儿所,就是在家里被保姆带——保姆还换了好几个。夫妻俩的工作并不在一起——听说两家公司竞争还很激烈——而随着苏望夏的长大,两人出差变得频繁起来,经常聚少离多,见面也是冷言冷语,谈话间往往火花四溅。
因为工作压力大,苏父染上抽烟喝酒的毛病,有时喝醉了就在家里发酒疯砸东西,甚至抓着小孩打。苏母看到儿子被打当然很不高兴,就抡起扫把去捍卫儿子的安全,于是两人便要大战上三四百个回合等到双方都打累了才消停。幼年的苏望夏就是看着夫妻大战的场面长大的。
他不明白,如果当初促使两人不顾一切私奔的感情是爱情的话,现在这样针锋相对彼此折磨的也是爱情吗?
——爱情果然是可怕的东西。
即使偶尔苏母会很温情地把儿子拉到身边,指着他们年轻时的相片和他说曾经风花雪月的故事,说到他们轰轰烈烈的“爱情”,苏母偶尔会露出幸福的表情——但她描述得越幸福浪漫,苏望夏对爱情的恐惧就越深入骨髓。
他执拗地把爱情划归到“可怕之物”的范围,后来他知道别人家的父母也都会吵架,所以他更坚定地认为所有的爱情最后都会变质,会走向令人痛苦的未来。
他憎恨,同时又惧怕爱情。
可是他却又清楚地明白自己是爱着凌希遥的,而且是很狗血的一见钟情。所以才会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把人拉出去,说什么带他参观校园不过是唬人的,其实只是想借机认识这个人罢了。
他害怕爱情,却又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但不管两人如何亲近,他始终不愿意捅破最后那一层纸——他只要以朋友的身份呆在他的身边就足够了。
在放弃对亲情和爱情的追求之后,苏望夏觉得自己能够抓住的就只有友情了。
可是凌希遥对他表白了。
对于凌希遥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