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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自问,这些年,对他和对张和没两样。他就是我的孩子。我是生过孩子的人,知道孕育期的辛苦,现在知道自己的孩子要受这种苦,只有心疼的,恨不得把好东西都给他。今天我没去医院,是想让你们小俩口单独相处一会,可不是丢下他不管了。所以你说,麻烦我,这话我听着不高兴。妈妈照顾孩子,哪有麻烦不麻烦这一说呢?”
锡德里克低下头,有些羞愧:“因为今天我在医院,说了那些话了,所以我以为您……”
刘芬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孩子在医院的时候说,要把霍根的私人物品都拿走,以后自己照顾霍根。
刘芬笑眯眯地摆摆手:“你在医院说什么啦?我都不记得了!”
锡德里克惊讶地看着刘芬,刘芬握住他的手拍了拍。这个没太上过学、看上去没什么教养的中年女人,语重心长地说:“谁没个急眼的时候?跟家里人别记仇,该闹闹,闹完,还是过日子,谁也别记着那些伤人的话,记着有什么用?等过段时间,吵架了,拿出来说啊?那可最伤感情了。以后你们俩单独过,这一条,可重要啦!”
锡德里克感觉到刘芬手心的老茧,胸口充满了暖意,涨涨的,有些情绪,快要涌出来了。世界上最温暖的词,就是家人了吧。
锡德里克试探地道:“舅妈,我记住了。”他跟着霍根,也叫她舅妈了。
刘芬笑得合不上嘴了。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那啥哈。
和刘芬告别后,锡德里克拎着胎教的书,去医院了。晚上当然要在医院陪着霍根……肚子里的蛋。
锡德里克忽然瞥到有个黑影在附近走动,看上去鬼鬼祟祟的。他皱了皱眉,悄无声息地走到黑影背后,拍了拍那人的肩:“你在这干嘛?”
“噢天!”那人吓了一跳。
锡德里克收回手,冷冷地看着面前矮小猥琐的男人。男人伸长脖子瞪大眼睛,使劲辨认他的长相,好一会才缩回头。
都库塔在黑暗中的视力也很好,因此锡德里克可以清楚地看到男人的一番动作。
男人咂了咂嘴,脸上已经换上一副猥琐嘚瑟的笑:“我还以为谁呢,是你啊。”
锡德里克确定自己不认得他。
男人见他不说话,“啧”了一声:“装得倒挺正经。我跟你说,你和霍根在桑迪威哥山干的事,我可都清清楚楚记下来了。找不到霍根,找你也一样,怎么着,他是钱拿不出来,所以才躲起来了?”
锡德里克见这矮个子男人一副有很多话要跟他说的样子,就把他叫到一边,和他“亲切”交谈了一下。
过了一会,从黑暗角落走回来的两人,一人神情微妙,隐隐有些愉悦,一人鼻青脸肿,气都不敢喘。
锡德里克想到这自称波克的男子,口中提及的存储设备,更加和颜悦色了:“之前跟你说的,都记住了吗?”
波克勾着背战战兢兢:“是是,大人,以后我绝对不会再骚扰你们了。”
“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呢,可以来找我。”锡德里克道,“但是就不要去霍根面前晃悠了,记住了吧?”
波克全身都痛,却还得挤出一脸谄笑:“记住了,记住了。”
锡德里克挥挥手,波克大松了口气,转身就跑。
锡德里克怀着愉悦的心情回到了医院。霍根攻击了波克的智脑,波克那里的记录已经没有了,但霍根肯定已经看过存储设备里的内容了。
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存储设备里的东西是什么。就算霍根把存储设备也毁尸灭迹了,锡德里克也有办法知道,在桑迪威哥山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已经想起来,一个多月前,一次任务时,他的确在桑迪威哥山滞留过。如果是在任务中,他的机甲肯定处于开机状态。只要把机甲开机,就能调出那天的监控录像了。
锡德里克决定好好利用这段珍贵资源。
悄悄走进病房,他看到霍根又睡下了。孕育期总是容易犯困的。
锡德里克蹑手蹑脚,走到床边后坐下,看了一会,没忍住,又掀开被子,看了看霍根的肚子。
他给了肚子一个“么么哒”。
好像在回馈他似的,霍根肚子鼓起一个小包包。锡德里克吸取经验,急忙用通讯仪附带的拍照功能,把这一幕拍了下来。
锡德里克重新把被子盖好,躺在房间里的另一张病床上,翻来覆去,精神越来越好。
怎么想,都不甘心让这么可爱贴心的蛋只存在自己的通讯仪里啊。
锡德里克拿出通讯仪,打开了“圈圈”。圈圈是全帝国联网的超级社区,每天都会有很多人在这上面发状态。锡德里克也注册了一个号,但并不怎么用,以前偶尔转发,也都是些军政新闻。因为很无趣,粉丝只有寥寥几个,大部分还都是他的同学。
锡德里克把自己的圈圈名改了,改成“那个蛋蛋的父亲”。改完后,将刚刚那张照片传了上去,写了一句话:“今天是你会动的第一天,加油,父亲等你长大”。
还是很无趣的话呢。
锡德里克看到自己平实的文笔,遗憾地摇摇头,把通讯仪收好,渐渐睡着了。
第十三天,杏花微雨
第二天锡德里克是被通讯仪震醒的。一大早,他居然收到了七八条评论。大部分是他在军事学院的同学回复的,无非是表达震惊和恭喜。锡德里克没有细看。但有个叫“无人不日天”的陌生id,洋洋洒洒留了一大段,几乎把孕育期的每一个注意点都列了出来。
锡德里克认真地表达了感谢,简单梳洗后,轻手轻脚出去,向医生请教了。“无人不日天”指点的每一条都很对,锡德里克听完医生的话,把这个id加了关注。很快,“无人不日天”也关注了他。
到正午的时候,锡德里克回去看了一眼,霍根还在睡。
锡德里克问医生道:“虽然孕育期会嗜睡一些,但他是不是睡太久了?”
医生笑眯眯:“没有没有,这是正常的。”
锡德里克点点头,又问道:“我看有人说孕育期要吃好一点,有人说不能吃太好,这个度怎么把握?”
医生道:“适量就可以。”
锡德里克道:“怎么是适量呢?”
“……”医生给他开了份食谱。
锡德里克对比了一下昨天买到的食谱书,点点头,收下了。
锡德里克的问题太多,医生一开始还挺耐心的,中途的时候就有点不耐烦,但到最后,已经被锡德里克问得哭笑不得了。
还是太年轻啊。
医生安慰道:“你不要太紧张了,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一般来说不会出问题。”
锡德里克点点头。
霍根路过医院办公室,瞥了这里一眼,没什么反应,淡定地继续走了。
锡德里克:“……”
锡德里克往外追:“醒了怎么没喊我?你已经办好出院手续了?”
霍根回头,答道:“嗯,办好了,我先回家了,再见。”
锡德里克:“……”
“等一下,少校先生。”医生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都库塔的蛋会在母体中孕育三个月,大概到一个半月的时候,就会很活跃了,母体可能会感到疼痛。做父亲的帮忙按摩一下肚子,会让母体舒服很多。”
锡德里克看了看走远的霍根,停下脚步,耐心道:“你教一下我按摩手法吧。”再一回头,霍根已经走出医院了。
虽然锡德里克神色如常,但医生还是忍不住同情他。这个年轻的父亲是被嫌弃到什么地步了啊。
锡德里克拍了一张霍根的背影,又发了条圈圈。
“蛋蛋的母亲~很健康呢~”
“无人不日天”的评论很快出现了。
“哇,看背影很修长,是个大美人哦!”
锡德里克微微笑了笑,然后孤零零地打了辆车,去霍根舅舅家。
霍根刚到家,就闻到厨房中飘散出来的香味。张和正坐在饭桌边玩游戏,见到他抬起手打了声招呼:“你回来啦?表嫂呢?”
霍根脚步一顿:“你说谁?”
“表嫂啊。”张和道,“昨天晚上他还过来,定了你今天的晚饭呢。”
霍根刚要回答,一辆飞的停在门口,锡德里克从车上下来,走进来:“我回来了。”
张和道:“表嫂!”
锡德里克也是脚步一顿,但立刻反应过来了,瞥了霍根一眼:“嗯。”
霍根道:“我想知道,张和你有几个表哥?”
张和道:“一个啊。”
霍根额角青筋跳了跳:“所以你为什么喊他表嫂?”
锡德里克自觉道:“我没关系,我可以算入赘,这样称呼就不算错了。”
“……”霍根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锡德里克道:“重点是什么?波克的小电影?”
霍根倏地闭嘴,难以置信地看着锡德里克。锡德里克得意地勾了勾唇,扬眉吐气地看着霍根。
张和问:“又关波克什么事啦?”
霍根回房间了。
锡德里克“哼”了一声,张和感觉有八卦,还在追问。锡德里克微微笑道:“你表哥害羞了。”
因为张银河根本不敢出来见霍根,剩下的三个家庭成员中,有两个都是欢迎锡德里克的,所以尽管霍根无声地抗议锡德里克的入住,锡德里克还是堂而皇之地住进家里了。
霍根选择去工厂待着……但是去工厂后,就听到主任说,已经有人帮他辞掉了工作。这件事不是锡德里克,就是刘芬干的。
霍根不是很高兴。
好在过了几天,锡德里克就要开学了。霍根又高兴了起来。
这天吃完饭,锡德里克见到霍根拿起碗要去洗,拦住,道:“怀孕的时候不能碰冷水吧?”
“是坐月子的时候不能碰冷水。”霍根道,“再说,我也不用坐月子。”
锡德里克道:“不用吗?蛋怎么生出来?”
霍根抿了抿唇,看了锡德里克一眼,眼神绝对不是出于善意。过了一会,霍根围上围裙,端着碗走进厨房,锡德里克抱胸靠在厨房门边,微笑看他。
霍根很用力地洗碗:“还有一天你就要回学校了,以后我们就没关系了。”
锡德里克道:“没关系?波克给你的小电影怎么说?”
霍根深吸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碗。锡德里克见好就收,安抚道:“不要生气,对蛋不好。”
霍根缓缓看了锡德里克一眼:“我已经删干净了。”
锡德里克拿起挂在脖子上的空间钮,凑在唇边亲了一下:“不好意思,我的机甲好像记录了下来。”
霍根脸色一变。
霍根道:“你为什么要纠结这件事?有意思吗?”
锡德里克幽幽地看着霍根:“有意思啊。”
霍根不理他了。
他只是个单纯的技术宅,至今没谈过恋爱,对这种事情毫无应对能力。那明明只是个意外而已,但是因为起因是自己鬼迷心窍,自己找到锡德里克那里去了,还不能怪锡德里克。
霍根洗碗的动静很大。刘芬在客厅里喊了一声:“小亚,碗放那吧,我来洗。”
霍根收敛了动作,回了一声:“我洗就好了,舅妈你去上班吧。”
刘芬“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