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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丫鬟……
燕不离满意的携过她的柔荑,拉至身前,亲切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水烟……”
“好名字。兽炉沉水烟,翠沼残花片,一行行写入相思传。”
“都是宗主起的……”水烟羞红了脸,“我们的名字都是以烟为缀的。”
“哦?那可有云烟?”
一个着月白襦裙的鹅蛋脸丫头福身道:“奴婢叫云烟。”
“嗯,也不错,想必也有寒烟了吧?”
红衣绿裳的大娘立即跳出来,瓮声瓮气的答道:“奴婢叫寒烟!”
燕不离低下头揉了揉眼,心道你最多也就是个旱烟……
“水烟啊,给我捏捏肩吧。”靠在榻上的首尊吩咐道。
“是,首尊……”一双软绵绵的小手柔柔抚上肩头,随即轻轻一按。
“——啊!”燕不离惨叫着弹了起来,捂着肩膀喊道,“你怎么那么大手劲儿?”
“首尊息怒!奴婢不是有意的……”水烟当即跪下磕头,“奴婢在膳房当差,每天揉几百斤面,习惯了这个力道。”
“你揉的是几百斤铁泥吧?”燕不离咧着嘴道。
池老魔也是够瞎的,这么漂亮的妞儿不留着自己享用,反而扔到膳房里烙大饼,真是活该一辈子日狗。
“奴婢该死,请首尊责罚!”
“算了、算了……你且起来站到一旁。云烟,给我倒杯茶来。”
喝了一壶烫嘴茶,洗了一回冷水脚,又梳掉了半把头发后,燕大少再也不敢使唤任何人了。
这哪儿是下人啊?简直就是群祖宗!
池月这混账还骗他说什么机灵乖巧、善解人意、职能一流……
杀人技能一流倒是没错。
折腾半晌实在累了,燕不离坐在梳妆台前,扶着额头闷声问:“姑奶奶们,你们谁知道我以前用的哪个侍女?”
“您从前一向亲力亲为,不用奴仆的。”水烟垂首道。
某人颓然丧气……江莫愁,老子上辈子和你到底是什么仇?!
“罢了,你们都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首尊大人疲惫的挥了挥手,留给她们一个沧桑凄凉的背影。
月上中天,夜深人静。
恢弘的黄泉殿如俯瞰大地的巨枭般矗立在黑暗中。大殿之内仍是烛光辉映、灯火通明,鬼门宗两位法尊和三大部主竟然全都在场。
“宗主……”海上飞看了眼玉座上的玄衣男人,回禀道:“首尊她将那些侍女都退回来了。”
池月将手中轻薄的密笺放在银灯上点燃,看着橘红的火苗吞舔掉最后一寸灰烬,才悠然一笑道:“看来调教得颇有成效嘛。”
海上飞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不解的问道:“可首尊若是调教得好,应当会留下几个才是啊?”
“本宗有说过是谁调教谁吗?”
“……”
“这回她该戒掉喜欢丫鬟的毛病了……”宗主大人笑得老谋深算。
站在下首的中尊适时插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宗主果然妙计。只不过依照首尊现在的性格,怕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池月顿时有点头疼。
那家伙莫名被自己摆了一道,搞不好已经闹起脾气来了。他可不擅长哄女人,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人需要他哄。
“不如……由宗主劳动尊驾,去安慰她一番也好。”湖澈丹谏言道。
“也罢。”池月站起身来,“今天先安排到这儿吧,剩下的明日再议。”
众人拱手从命。
见宗主已经踏出了黄泉殿,海上飞忍不住上前一步,刚要发声就被身后大胡子一把拦住。
湖澈丹拿牛铃大眼瞪着他:“你又要多什么嘴?”
海上飞一本正经道:“我要提醒宗主啊,这个时辰首尊都睡下了,去了必会搅扰她,何不如明日再去呢?”
湖澈丹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懂个屁!就是睡了才好……”
“……你啥意思?”
湖澈丹懒得理这头蠢猪,径直甩手走人。
海上飞又回头看向风、雷、云三位部主,三人纷纷露出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的纯洁表情,陆续往殿外走去。
路过海上飞身边的时候,他们一个冲他微微摇头,一个冲他淡淡微笑,一个冲他幽幽叹气。
秋月寂静,碧落无声。
鬼门宗高层们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夜色之中,唯有末尊走火入魔般的吼声在黄泉殿上空愤怒的回响:“你们到底几个意思啊……?!”
睡在床上的白衣美人豁然惊醒。
燕不离眨了眨眼,望着头顶青色的帷帐,擦了擦脑门的冷汗……
他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梦里还是这个房间,雾雾蒙蒙,影影绰绰。隐约看见有个人站在他床边,不言不语,不哭不笑,只是用一双空洞的眼睛盯着自己。
他撩开纱帘凑近一看,才愕然认出那是自己的脸,是自己那具已经死去的身体!
这一吓顿时把他骇醒了。
燕不离本不信鬼神之说,只是自他在江莫愁的身体里死而复生后,多多少少也开始动摇了。
定了定神,呼出一口浊气,他不经意的侧过头,便看见飘飘荡荡的床帐外赫然站着一个黑影!
燕不离顿时惊骇的僵在床上。
然而他毕竟是武人性情,再害怕也不会束手待毙。心惧之时竟急中生智,一把抄起枕头边的书,大着胆子扑向黑影,上去就是一本道德经!
“何方妖孽?老子收了你!”
第22章:同床
床帏在黑暗之中突然掀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冷不丁扑了出来。
池月灵敏的把人接在怀里,却没料到对方“啪”的一声就把什么东西猛拍在自己脸上。
“何方妖孽?老子收了你!”
妖孽顿时懵了。
燕不离感觉那鬼已经被他一本《道德经》定在原地,松了口气收起书,挣脱出对方的怀抱骂了一句:“妈的,还是只色鬼,竟然摸老子腰……”
“莫愁,是我。”色鬼捂着脸,语气闷闷的。
燕不离当即一愣,反应过来后忍不住干咳了两声:“额,原来是宗主啊……怎么大半夜的迷路到我房里了?”
池月叹了口气:“怕你因为丫鬟们的事生气过来看看,没想到你已经睡下了,所以……”
“所以就夜半入户,装鬼吓我?”燕不离没好气的接道。
“……”这么误会也好,他原本的打算可没这么单纯。
燕不离转过身,摸出一件雪缎织金的外衫披上,又取了火信子点燃墙角几盏烛灯。光辉交映之下,奈何院的小屋顿时明亮起来,池月的绝世俊颜也被烛光衬托得分外精彩。
燕不离呆呆盯着他脑门上的“道德”二字,又低头瞅了瞅手上墨迹油亮的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魔门老大一脸“道德”的望着他,纳闷道:“你笑什么?”
燕不离感觉浑身上下都在抽搐,五脏六腑笑得满腹打滚,只得勉强用面部肌肉扯平了嘴角,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没什么,只是属下认为宗主您的确需要道德教育,夜闯闺房这种事实在有违君子之风。”
池月挑了挑长眉,将额上那个“德”字挤得一歪:“君子……不过都是些带着面具的小人罢了。莫愁喜欢君子吗?”
老子喜欢女子……燕不离心道。
“真没想到莫愁会看道经啊……”池月凑过来,看着某人手里的书说道。
“呵呵,晚上有点睡不着,看这个催眠……”估计江莫愁就是拿这书当安神香用的。
池月拿起来翻了两页,很快打了个哈欠:“本宗平日不看道经,屋里倒是有几卷佛书。”
燕不离大感诧异:“宗主您还藏有佛经?”
“嗯……比起道经玄妙,佛经更为方正。”
“哦。”
“严整。”
“嗯。”
“深厚。”
“是。”
“垫桌角最好不过了。”
“……”
池月兴趣缺缺的将书放在花梨木的书桌上,目光随意一扫,顿时被桌案正中躺着的一卷素绢吸引了注意力。
眉纹歙砚旁,青花笔架后,一张轻薄的白宣严实的遮盖在三尺宽的横幅上。
“咦,莫愁这是新画了什么大作?”
燕不离一惊,赶忙上前挡他伸过去的爪子:“这个……属下闲来无事……涂鸦之作,不堪入目。宗主不看也罢。”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池月已经手快的揭开了那张薄宣,一副浓淡相映的水墨丹青霎时映入眼帘。
远方淡墨晕开,一脉山川苍润连绵,近处细笔留白,碧水秋塘潋滟成波。锋毫点就三两芥舟,苔青化作半湾浅滩。云染天淡,柳拂堤长。燕啄池绿,鱼戏荷香。
白沙深处,蒹葭丛中,端端正正趴了一只乌壳王八。
望着宗主大人凝固的背影,燕不离悄无声息的往后退去……刚退到门口就听池月揽画而笑:“莫愁这是作了副自画像么……”
某人脚下一滑绊倒在门槛上。
池月施施然走过去,将地上的美人提起来,拍拍干净拎回了屋。
“你呀,何必为了几个丫鬟置气……这才第一批,本宗给你准备了好几批人手呢,不满意明日再选。”
这是打算组团轮番虐老子啊……
燕不离干笑道:“算了,您那些神仙级的丫鬟属下消受不起,除了岳家小姐,别人我谁也不要。”
池月径自倒了杯茶,悠然道:“也好,明天就给你送来。”
耶?这么好说话……燕不离坐在桌子对面,狐疑的瞅着他。这老王八不会又在给自己下套吧。
然后便听那人不紧不慢道:“反正已经给她吃化功散了。”
“池月!”燕不离怒而拍桌,“你这……”
“若是那丫头安分守己,一个月后本宗会再给她解药。”对方一脸淡然。
“……”靠,说话不大喘气会死啊!燕不离揉着手坐了下来。
看着烛光下表情扭曲的人,池月无耻的笑了。
他发现江莫愁现在变得和后山那群野孔雀一样,得意的时候满世界开屏,一被捉弄就分分钟炸毛。
“那就多谢宗主了。现在时辰也不早了,宗主劳累一天,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某只白毛孔雀气鼓鼓的瞪着他道。
池月懒洋洋往靠竹榻上一靠:“本宗今晚就在这儿就寝了。”
燕不离心里日狗一万遍,僵硬着语气道:“属下这里只有一张床,恐怕多有不便。”
“哪里不方便?”对方露出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
性别不方便……
实在无力和这老流氓纠缠,燕不离仰面叹道:“那宗主去睡床吧,属下睡榻上就好。”
腰上一紧,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陷在了那个比夜色还深沉的怀抱中。
池月抱着某个不断挣扎的人往床上走去:“本宗保证什么都不做,只是睡觉而已。”
“你骗鬼去吧!”燕不离身为浪子,不知道拿这种话糊弄过多少女人了,自然清楚眼前男人在绕什么花肠子。
“莫愁……”他把女人放到床上,表情肃穆的说道,“武林盟的人马正在集合,正道很快就要攻打鬼门宗。碧落谷这段时间可能不太平,你最好寸步不离我身边。”
哈?正道终于要讨伐鬼门了?!燕不离心里顿时锣鼓翻天、鞭炮齐鸣……宗主大喜啊!
“可他们就算行刺也是杀你啊,我离你近才倒霉吧?”搞不好哪天就被当挡箭牌用了,那本卧底岂不是死得很冤?
“你今日已经被那些逃走的刺客看到了,鬼门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