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苦笑一声,我很理解这种做法,只是烦,想抽人。
闷油瓶大概是听到我莫名其妙发笑,回过头看我。
我见他也停住了,干脆把手机掏了出来给他看,我道:“我收到举报了,你怎么说。”
闷油瓶盯着手机看了一会,接着皱了皱眉,回答简洁明了:“不是我,另有其人。”
“那你拉开我干什么。”我回头看了看,“现在说,他们也听不到,小哥你到底想干什么,劫财还是劫色。”
闷油瓶和我对视了一会,道:“你不觉得我们之中有一个人很奇怪吗。”
我后背顿时发凉,没想到闷油瓶真的怀疑起胖子,我直接问他:“你说胖子?”
闷油瓶眼神暗了暗,道:“理由。”
我闭上眼,仔细思索,胖子,胖子……
一开始是胖子突然出现在酒店,我们汇合,我和小花通过电话,这一点可以确认。接着我们一路赶往老宅,途中也一直在一块,没碰到什么反常的事,胖子半路下车放了次水,也不至于那么一会功夫就被调包或者施了什么咒。
再接着就是下斗之前,胖子迟迟没有跟上,而是逮到了突然冒出来的老四,那也只有半分钟的时间,没有在我和闷油瓶眼前。
我继续想,再后来就是过汉白玉门,也只有一两分钟我和闷油瓶同他隔了一道门,那之后我们就一直在一块。
这些都不算反常,非要说反常,就是胖子在机关启动后,提到闷油瓶破坏机关时稍稍抱怨了一下,但这种事放在平时,也不奇怪,胖子一向口没遮拦,说话很随意。
我实在想不出,而且觉得如果预设胖子有问题,那么好像处处都有问题,但是要是想根本不关胖子的事,又好像确实如此。
百思不得其解,闷油瓶却打断我的思路,道:“不用想了,是谁无所谓。”
我一愣,刚想让他说清楚,闷油瓶又道:“灯台熄灭的一瞬间,我看到西南角的灯台旁边,有一张脸。”
有一张脸?我实在没想到还有这段插曲,脑子顿时嗡的一声,生怕他说是胖子的。忙问:“谁的!”
然而闷油瓶看着我,淡淡地道:“你的。”
我倒吸一口凉气。
听到闷油瓶这么说,我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我看着闷油瓶的眼睛,总觉得这样的对话十分不真实。
那个人不是我,但我要怎么证明呢。
我还在猜闷油瓶怀疑的是胖子或者老四,原来他真正可以怀疑的人,其实是我。
闷油瓶依旧没什么表情,我们沉默地相互对视,我突然觉得,如果我不作解释,闷油瓶也许会一不做二不休,先把我打晕了再说。对于他来说,这是十分简洁高效的办法。
他如果真要这么做,我也只好把脖子洗干净露出来,束手就擒。
但我虽然这么想,可心里还是有一种很强烈的反抗声音:这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我们对峙了一会,出于以往我对闷油瓶的了解,他看了我这么久还没动手,我觉得他不是因为爱上我了舍不得动手,就是事情还有别的转机。
我朝他笑了笑,用他的原话回道:“不是我,另有其人。”
我以为闷油瓶会说“狡辩,欠揍”,然后捏晕我,然而闷油瓶只是点点头,却道:“我知道不是你。”
这又出乎我的预料,心说哥们你对我够信任啊。可二逼的我当即问道:“等等,你怎么知道不是我?”
闷油瓶做了个让我跟上的手势,就继续往前走,边走边道:“你也不是真的怀疑他。”
我想了想,的确是,我是在硬找理由怀疑胖子。这么一想,胖子虽然一直说老四是嫌疑犯,并且也“抱怨”闷油瓶破坏机关,但以他的性格,如果真怀疑,肯定早动手了,所以其实胖子也没有真的产生怀疑。
估计只有老四是真心怀疑闷油瓶,那是因为他对闷油瓶不够了解。
古往今来,倒斗的最好都是父子或兄弟结伴,便是因为血浓于水,这样的组合少有因分赃不均或其他原因而使内部破裂,自相残杀。倒斗不是旅游,不可能路上随便结个伴就一块下地,常常发生一伙人里,有人起了私心,便故意启动机关害同伴的事。
正是因为我们四个里大部分人对于彼此是无条件信任的,所以才逃过一劫。
老四对我们不信任情有可原,我虽然有很多猜测,但我还是老实跟着闷油瓶走了进来,我也不可能害他。
我立即释怀了,其实,我们四个都没有问题。
这个与胖子所提“障眼法”是一个思路,在灯灭后黑暗的几分钟内,有“第五个人”给我们几个,分别制造了对于其他人的怀疑。
老四看到了或者接触到?我不能确定,但是和闷油瓶的手有关。闷油瓶看到了墙角我的脸。我大概是错过了暗示,因为当时注意力都在闷油瓶身上。(不过我没有注意到闷油瓶有什么诡异举动,不知道老四是怎么看出来的)至于胖子,可能也得到了某些老四有猫腻的暗示。
而这一切,闷油瓶和胖子早就看穿了,从头至尾,都是在演给“第五个人”的戏。
我不禁暗叹,想来想去,都不及这俩脑筋直的。
这大概才是真正的默契,想着我又有些嫉妒。
我拽了拽闷油瓶的帽兜,道:“你也不早说一下,害我纠结了这么久。”
“我暗示过你的,我以为你知道了。”他道。
我瞪着他,心说,没,闷神您的暗示真不好懂。
我也没招,更没必要追究,便点点头,问他现在怎么办。
闷油瓶应该是知道我想明白了,他看了看前方,低声道:“等。”
又来考验我,不过这次我懂了。我们起内哄和现在分开的状况对于那“第五个人”来说,都是有利的形势,也许他已经按捺不住,准备现身了。
我们这大概属于引蛇出洞,对方总在暗处耍小聪明,还是先揪出来的好。
我正想着,突然感到脚下的地面一阵震动,闷油瓶立即道:“靠墙站!别动!”我暗叫糟糕,机关好像再次运行了!
第30章 枪响
片刻的停息之后,我和闷油瓶所在的墓道,整体都开始震动,接着,毫无预兆的,我俩之间的地面,突然出现一道裂缝。
我知道这是墓道重新移动、变换、拼接的开始,我们中间这道缝搞不好等一会就变成了一道墙!
“操!”我骂了一句便想赶快把闷油瓶拉过来,这机关是属青铜门的,也想隔开我俩。而我刚要伸手,闷油瓶比我还快,一手扣住我的腰,就把我向他那边拉了过去。
四周的震动声音很大,我大声问道:“跑?”闷油瓶又往墙上靠了靠,道:“等它停住。”
墓道的震动,带起无数的尘土,我俩灰头土脸地抱在一块。我借着手电的光看到闷油瓶神情肃穆却满头都是土,实在忍不住,笑出来喷了他一脸灰。
这次震动的时间比上次在厅堂中的那次要短,没多久四下就又安静下来。那道裂缝没有继续扩大,露出地下的一些岩石,墓道似乎又没有移转完全。
我呛到了一些灰尘,这几年我的肺不大好,这么一呛,咳了个昏天黑地。等我感觉气终于顺了,都咳出了眼泪。我撸起袖子用胳膊抹了把眼睛,睁开发现闷油瓶在看我。
我推开他还搭在我腰上的手,道:“没事,走吧。”这里黑灯瞎火,要是被胖子看到,一定会说我们孤男寡男的,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闷油瓶收回手也在脸上抹了一把,转身继续走,示意我跟上。
“怎么会又动了,你刚才不是把它卡住了。”我感到事有蹊跷,便问闷油瓶,“这条墓道通向哪,你知道不?”
闷油瓶走了两步,这次他的速度明显放慢了,道:“刚才的墓室里,墙壁上的机关只能控制连接它的墓道。机关的主体部分,不在那里。”
“那在哪里?”
闷油瓶指了指前方,又闭嘴了。
我们刚刚在厅堂里得出是机关这个结论的时候,一直假设的是整个机关围绕厅堂而设,也就是说那“七出”所代表的七条通道,都是连接厅堂的。但闷油瓶这么一说,则否定了这个假设,也许厅堂和与它相连的墓道,只是整个大机括的一部分,搞不好只是“一出”。
那么机关真正的主体部分在哪里呢?
其实不难猜,自然是整座墓中,最重要的主墓室。闷油瓶现在带我去的,应该也正是主墓室了。
只是这小子,好像又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实在可疑。
我想了想,觉得他没主动说,估计我问也问不出什么,还要被他用诸如“跟你无关”之类的话打脸,何必呢。我便小声道:“小哥,小哥,你要去哪里呀。”
闷油瓶果然回头看我,我知道我的音调肯定很古怪,于是清了清嗓子,继续唱得更古怪。
闷油瓶看了我两秒钟,站住,然后道:“这种机关,张家有记载,去主墓室才能重启,我们才能出去。”
“行,听你的。”我笑笑,不唱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心说这人定力大不如从前,恶心一下就招了。
张家对于天下古墓中的机关肯定有专门的研究,有相关的记载并不奇怪。奇怪的是,我爷爷的记录是从哪里来的呢,难道我爷爷曾经看过张家的机关秘籍?
我刚想再问问闷油瓶,忽然看到手电的光圈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闷油瓶也发现了,立即示意我停住,我们都把手电的光投向刚刚闪过黑影的地方,但那里空空如也。
我俩不会同时眼花,那么刚才动的影子,应该就是还在这座墓里活动的胖子、老四,或者那个第五人。
说起来刚才机关再次启动,也许是第五人趁我和闷油瓶先行离开去偷袭胖子和老四了,我对胖子的身手很有信心,就是怕老四搞出什么幺蛾子拖胖子后腿。好在老四怀疑的是闷油瓶,我琢磨他不至于跟第五人合伙对付胖子。
“过去看看。”闷油瓶低声道,便微微躬身向黑影闪过的地方走去。
我也反手握住白狗腿。我总觉着在古墓里还是用刀或匕首之类的防身更有效,枪的动静太大,枪子也不长眼睛,指不定打到什么不该打的东西。只有胖子使惯了枪,没枪就浑身痒痒,不过他打得倒是准。
我正想着,手电一晃,一把枪突然就出现在视线里,再一看,分明是一个握着枪的人。
等我看清了人脸,便舒口气,是老四。看来他们也成功脱险。
可我刚想叫一声,却觉得老四似乎有些不对劲。老四的侧脸对着我们,他自己面向墓道的右侧,不过那里不是墙壁,似乎有一个开口。而老四脸上是个惊恐的表情,浑身都在打颤。
我立即警惕起来,不知道老四看到了什么,完全被吓呆了,连枪都忘了举。
闷油瓶的第一反应则是救人,他几乎是瞬间就奔至老四的身前。可老四见到闷油瓶突然杀过去,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怀疑闷油瓶,瞬间慌了神,抡起枪把,就朝闷油瓶的头砸去。
好在闷油瓶一向训练有素,侧身轻易地就躲避开,接着一伸手按住了他的枪。
我大骂了一声也几步跑过去,可我刚想叫老四冷静点,哪想他竟然对着我也露出个十分惊悚的表情。
我下意识以为身后有什么东西,这么一晃神,忽然听到闷油瓶啧了声,紧接着一枚子弹擦着我的大腿就射了过去。
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