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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雨笙自从入夏以来,胃口就开始不好,整天躲在屋子里,动都懒得动一下。
凌宇晔自从回门那天把顾雨笙气哭以后,收敛了许多,偶尔来看看顾雨笙,从不过夜,大多数时候是忙着处理政务的。加上党争愈演愈烈,有的事,不是你不争,别人就会放过你的。
凌宇晔自幼和陈皇后和太子不亲,和宁惠帝的关系好也只是在惠妃还在的时候,而二皇子总是一副温厚可亲的模样,凌宇晔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
最近与月氏相邻的边境也有些不太平,凌宇晔在军营待过两年,比起文治,凌宇晔更喜欢带兵打仗,但亲王带兵是禁忌,凌宇晔也只能避而不谈,总算还过得去,不至于招惹什么祸端。
“二小姐,你天天窝在屋子里,不怕闷坏?”月兮苦口婆心地说。
顾雨笙穿了三件,除开白色的里衣,里头一件藕色长衣,外头一件绛紫色的外衣,套着一件绣着暗金线云纹的薄纱,下着月白色的裙子,衣料都是上好的丝绸,清凉舒适。
“不想出去,外边好热……”顾雨笙坐在小厅的贵妃椅上,拿着绫绢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声音懒懒的。
月兮无奈道:“我去给二小姐端些冰来吧,你越扇越热。”
顾雨笙没说好,没说不好,眼睛半眯着,竹青纱窗投下浅浅的阴影在顾雨笙的身上,俨然是一副美人午睡图。
月兮慢慢退出去,撩开珠帘和纱帘,缓缓出去。快走出苑子的时候,凌宇晔正好赶来。
月兮连忙行礼请安,凌宇晔原本不想理月兮,但想着顾雨笙不会让月兮出来,于是开口问:“你家主子让你出来做什么?”
月兮如实答道:“回王爷,奴婢去取冰。”
凌宇晔无语,道:“不用去了,让厨房端些冰镇的甜食就好。”
月兮:“是,奴婢遵命。”
凌宇晔不放心,又打发了身边跟着的仆役跟着月兮一起去了。然后自己才往苑内走。
门是虚掩着的,凌宇晔轻轻推开走进去。看到小厅里的人影,便往里面去。撩开珠帘,看到顾雨笙横躺在贵妃椅上,走近,在一旁坐下,轻轻拿起落在顾雨笙衣裙上的扇子,轻轻地扇起来。
顾雨笙已经是半梦半醒的状态了,感受到有人给自己扇风,轻蹙的眉微微舒展,脸上带上舒适的表情,呢喃道:“月兮,你取冰好快……”
凌宇晔一听,心里有些窝火,正要发作,顾雨笙却一把抓住自己的手腕,拖到靠近头的位置,道:“这里热……王府好热呀!好难受……”
凌宇晔感受着手腕上温热的触感,听着顾雨笙软慢慢近乎撒娇的声音,感觉浑身都要被烧起来了一样,一挥手,风大了许多,顾雨笙便乖乖地睡过去,不再说话。
扇了好一会儿,凌宇晔看着顾雨笙睡熟了,才慢慢停下来,放下扇子,仔细地打量着顾雨笙。
淡淡的光影投在白皙如玉的脸上,又长又卷的眼睫安静地躺着,眉目如画,薄薄的粉唇轻轻地张开一条缝,像是故意勾引凌宇晔一样。
凌宇晔被这样的顾雨笙弄得心里一阵烦躁,觉得今年夏天似乎热得比平常早。接着又想起,成亲以来,自己跟顾雨笙发生的种种,然后猛然间想起一件事。
“唔……”顾雨笙是在惊吓中醒来的,梦里自己掉进了湖里,然后怎么也浮不上去,就快要被憋死了的时候,顾雨笙醒了。
然后就看到自己身上笼罩在一个人,放大的五官,算不得刚毅,但也是十分英挺的。
“王爷……咳咳……”顾雨笙抓着躺在椅子上的自己的衣裙,拼命地咳嗽起来。
凌宇晔看着顾雨笙咳得满脸通红,转身到坐榻上的小几上倒了杯水,递给到雨笙嘴边。
顾雨笙就着凌宇晔的手喝了些水,稍稍缓和了些。只是方才咳得太厉害,眼里渗出水光,泛着粉色,脸上也是不正常的红,唇瓣也因为凌宇晔的折腾,泛着娇艳欲滴的嫣红。
凌宇晔毫不犹豫地又吻上去,顾雨笙这下可不止吃惊了,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挣扎,然后拼命地推打着凌宇晔,又因为怕打伤凌宇晔而力道不足,反而显得像欲拒还迎了。
“王爷……放……放开……”顾雨笙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
凌宇晔看着顾雨笙求自己,心里恶劣的主意如雨后春笋,蹭蹭地冒,怎么愿意放开。
“乓当”
门外传来响声,凌宇晔不满地放开顾雨笙,问:“谁?!”
月兮颤抖着跪下,颤声道:“奴婢,奴婢该死,请王爷恕罪。”
凌宇晔立即起身,想要出去,顾雨笙一把拉着他的袖子,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摇了摇头。
凌宇晔瞪着顾雨笙,恨不得把他跟剥了。但也只是恨不得,实际上却根本舍不得。
顾雨笙:“月兮,你先……”顾雨笙惊讶于自己略带沙哑的声音,顿了一下,才继续道:“先下去,不要让任何人靠近主屋。”
“是,奴婢告退。”
听着月兮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顾雨笙松了一口气。顾雨笙当然知道月兮为什么会这样,月兮是下人里唯一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人,一个男子被另一个男子……就算是自己也不能接受的了,更何况是月兮一个女子呢?
凌宇晔很生气,特别是看到顾雨笙脸上露出近乎悲哀的神情。要不是之前调查过顾雨笙,他甚至都要怀疑顾雨笙出嫁前是不是就有什么喜欢的人了。不过,万一他没表现出来呢?
“你这是什么表情?”凌宇晔冷声问道。
顾雨笙被拉回现实,有些茫然地抬头看着凌宇晔,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反应太不对劲,忙掩饰道:“臣妾,臣妾没事。只是月兮毕竟是未出嫁的人,方才也是反应有些过激了,王爷不要怪她。”
凌宇晔直直地看着顾雨笙,冷笑道:“王妃的意思是,王妃既是已出阁的女子,该懂这些事了。”
顾雨笙羞红了脸,没错,真的是羞红的,试想一个男子被一堆嬷嬷们教女子怎么伺候夫君,这是一件多么尴尬的事情。
凌宇晔见着顾雨笙羞涩的样子,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坐在顾雨笙身旁,低声在顾雨笙耳边笑道:“王妃这是害羞了?”
顾雨笙躲了躲,装着镇定,抬起头道:“王爷是天子之子,自当与一般人不同,白日宣淫非礼也,王爷自重。”
凌宇晔先是低低地笑起来,然后越笑越大声,道:“王妃,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人,本王想如何便如何,你奈我何?”
顾雨笙有那么一瞬间是想和眼前这个人同归于尽的,但也只是一瞬间,自己是个男子,不为自己,为了顾家,自己也绝不会这么做。
想了半天,顾雨笙艰难地憋出一句话,“王爷执意如此,臣妾不愿置王爷于不义之地,自当自行了断。”
“你威胁我?”凌宇晔整个人冷了下来。
“臣妾不敢。”顾雨笙低眉敛目,恭敬道。
凌宇晔冷静下来,觉得没意思,然后又觉得就这么走了,太便宜了顾雨笙,于是道:“如此,本王便去看看宋美人,她爱闹腾,书读得少,自然也没有王妃如此深明大义,要是本王没时间教导她,你可得帮本王好好教导。”
“臣妾遵命。”
直到再也听不到脚步声为止,顾雨笙太软下身子,一脸劫后余生的样子,生怕凌宇晔真的要把他怎么样,到时候自己可要怎么解释。
凌宇晔还真是说到做到,出了合欢苑便去了宋美人所在的紫薇苑。
宋美人原本正在院子里打发下人修葺花圃,看见凌宇晔来了,脸上又惊又喜,立马迎上去,笑道:“见过王爷,如今日头毒,王爷快进屋吧!”
“嗯。”凌宇晔淡淡地,跟着宋美人进了屋。
当晚,凌宇晔便歇在了宋美人处,顾雨笙倒不觉得什么,只是气得萧美人一晚上没睡好。
第二日是十五,顾雨笙按例进宫给陈皇后请安。由于顾雨笙一向去得早,鲜少碰到其他王妃。不想今日去的时候,太子妃,宣王妃都已经在了。
“臣媳参见母后。”顾雨笙行礼道。
“起来吧。”
“是。”
顾雨笙刚起身,太子妃陈玥立即笑道:“前几次都没见着惠王妃呢!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郡主着实生得俊俏!”
宣王妃王瑜抬手掩唇一笑,附和道:“太子妃娘娘说得是,惠王爷果然是个有福的。”
顾雨笙在两人对面落座,见两人打趣,起身行半屈膝礼,道:“太子妃与宣王妃说笑了。”
宣王妃心里暗暗赞叹,觉得顾雨笙丝毫不如外界猜测的一般骄纵,反倒十分知书达理。
陈皇后:“罢了,既然你们几个几天难得聚到一起,好好说会儿话。往大了说,你们都是天家的媳妇,往小了说,你们也算是妯娌,不若去偏殿好好说会儿话,待会儿嫔妃们还得来请安,你们见了,也没什么说的,都去吧。”
三人起身行礼,“是。”
谁知,此时张平忽然来了。
“奴婢参加皇后娘娘,太子妃娘娘,宣王妃,惠王妃。”
“起来吧,你来可是陛下有什么事?”陈皇后坐在椅子上凤仪凛凛道。
张平起身,“回皇后娘娘,奴婢是来请惠王妃的。”
陈皇后微微吃惊,道:“惠王妃?陛下叫孟阳去做什么?”
张平微微一笑,道:“回娘娘,奴婢只是传话的,陛下之意,奴婢不敢妄自揣测。”
顾雨笙面向陈皇后行礼道:“如此,臣媳便先告退。娘娘长乐未央。”说完朝太子妃行礼,朝宣王妃行半礼,起身后走到张平身边,轻声道:“公公请带路。”
“奴婢告退。”张平行完礼,起身半弓着身子道:“王妃请随我来。”
☆、 明月殿
顾雨笙在殿门前站定,张平行礼道:“王妃,还请您自己进去,奴婢先行告退。”
“好,多谢公公。”
张平躬了躬身子,缓缓退下。
顾雨笙抬头看向殿门之上,只见“明月殿”三个烫金大字写得大气磅礴。心里微微疑惑,忽然又想起皇上还在殿内等候,于是立马朝殿内走去,不敢耽搁。
“臣媳参见父皇,父皇万安。”
宁惠帝转身看着地上跪着的顾雨笙,道:“起来吧。”
顾雨笙起来,站在原地,十分恭敬。
宁惠帝站在殿中,丝毫没有让顾雨笙坐下的意思,独自转过身看着空荡荡的宫殿,问:“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顾雨笙老实道:“臣媳不知。”
“这是太|祖的寝殿。”
顾雨笙微微有些惊讶,不自觉地扫了一圈殿内,发现这座宫殿的修建摆设确实与当下有些许不同,却没有太大差别,甚至根本看不出这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除了太|祖,这里再无人居住。”
顾雨笙听到宁惠帝的声音,立即回应道:“这里丝毫看不出老旧,看了保养得很好。父皇孝心至诚,臣媳自愧不如。”
宁惠帝回过头,看着垂头敛目的顾雨笙,微微一笑,脸上满是缅怀之色,道:“朕叫你来,不是为了让你看朕的孝心的。你可知这殿名?”
顾雨笙脸上微微一涩,答道:“明月殿,臣媳方才在殿外看见的。”
“你家先祖之名,你可知道?”
顾雨笙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道:“臣媳自当知道,顾明月便是先祖的名讳。”顾明月,明月殿,顾雨笙心里一惊,将头埋得更低,生怕被宁惠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