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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村长走过去义正言辞的说道:“我姓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吴世军。我不管你是谁在我的村里闹事欺负人就不行。对了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赶到。”
乔老大说:“哎呀你还挺横啊?警察?我是吓大的啊?我告诉你,我今天就是不要了他的命,我也要拿走他一只手,我今天就不信了,我还栽在你们这个村子里了,你不管我是谁,我也不管你是谁了。”然后打了个哈哈,冲那边一挥手,小三手里的刀寒光一闪就剁了下来。这个时候只有曾桂芝离得最近,他眼看着那把刀砍了下来,再也无暇细想,猛的扑过去一头撞向那个小三儿。小三没注意,身子被撞得向后一倒,那把刀就看偏了,砍在了地上。地上的田万福趁机向旁一滚,站了起来。小三合众兄弟道:“这是要造反啊,弟兄们打吧。”拿着棒子就都过来也不管谁了,一阵噼噼啪啪打了过去。田万福拉着妻子躲闪着,但是身上还是挨了几棍。那边村长一看大声道:“这是什么世道啊?这是土匪了?乡亲们别愣着了,上吧。”说着自己先从地上捡了个树棍子挺身就过去乱打,老乡里也有年轻的也跟着上去,一群人顿时乱作一团。
乔老大在轿车里关了车门抽着了一根雪茄,只有老李依旧在哀求他道:“老大,老大,求求你要大家停手吧。”乔老大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一院子人,像是看戏一样。
胆小的乡亲们见自己这方面的人多,也纷纷加入战团,胆大的,直接上去就打,胆小的站在外围手里拿着砖头放冷枪,一时间双方势均力敌还真难以分出胜负。整个的战团就像一团搅在一起的网里的鸟,一忽涌向这边,一忽涌向那边儿。也有骂娘的,也有骂爹的,也有哭的,也有笑的,还有站在一旁看热闹的。乔老大暗骂这些兄弟真他妈窝囊废对付不了这些乡民。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心说,虽然我不怕警察抓我,可是我也不能给他们找麻烦。时间也差不多了,哼,这小子我绝不会放过他,等着吧!
想到此,身子探出车身打了一个呼哨,兄弟们就像军队里紧急集合一样刷的都回来,上了计程车,绝尘而去。老百姓看到他们跑了,举着手里的家伙“嗷”地一声欢呼
第七十章 进城求助
那一天我也跟着打架,我只是拿了砖头看准了就掷出去,也有时人群晃动太乱,打错了就赶忙跑开,待到那些流氓走了之后,田玉和我们赶紧过去看田万福,他的头上受伤很严重,田玉和母亲就张罗着用车将他拉到医院缝了几针,包着纱布就回来了。田万福望着满院的狼籍,破碎的玻璃心中憋气,田玉就更加的冲动起身拿了一把菜刀就走,他的母亲拉住他说:“你要干啥去?”
田玉说:“我去找那个张怀江去,我整死他!”
田万福大声说道:“那小子还会在家等你吗?早跑了。”
田玉气的扔掉了手里的家伙,蹲在地上,鼻子里呼呼的出着气。
田万福被老婆搀扶着走进了屋里,这个时候村长,老李,还有我和云菲都带着一些罐头,水果什么的来探望。我张罗着和田玉一起将破碎的玻璃收拾了,又找到塑料布钉在外面,田玉母亲曾桂芝烧了炕,屋里才暖和起来。
不一刻,万寡妇也来了,一进来就连连的给田万福鞠躬说道:“对不起,对不起田大哥,是因为我您惹了大麻烦,还受了伤,我的心里真的过意不去。大哥,大嫂,我孤儿寡母的大家又都知道,我这里有五百块钱不多,给田大哥买点补品吧。”说着把钱扔在炕上。曾桂芝虽然看着她,心里也有气,可是她太了解丈夫了,依田万福的性格,这事见到了他绝对不会不管的。就忙拿起那五百块钱又送回到万梅的手里道:“大妹子,你大哥就那脾气,遇到了都乡里乡亲的能不管?这钱我可不能要。”
万梅望着田万福两口子,热泪盈眶道:“谢谢你,大哥,大嫂,我在这村子里也没有亲人,往后你们就是我亲哥哥,亲嫂子。我收回五百,给你们一百买点补品,也算是我的心意,你们要是不收,我这心里真的过意不去。”曾桂芝看着她,她真诚的心打动了她,大伙也说,村长也说,收下吧,以后就真的是亲兄妹了。这个时候众乡亲也都来了,也有拿钱的,也有拿礼物的,令田万福两口子十分的感动,田万福说:“关键的时候还是乡亲们对我们好啊。”
吴村长笑了道:“都是一个村的,还客气个啥,老田啊,你好好养病啥也别想,也别害怕哈,在咱们这一亩三分地里谁出了事我都不会不管的,谁要咱是一村之长呢?可是也千万别惹事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乡亲们也跟着走了,田玉和母亲出来送大家。
回来之后,屋子里除了田家三口人只剩下了我和云菲,万梅。万梅说:“田大哥,我知道那帮人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也是为了我才招惹了他们,我今天就去找那个张怀江理论去,我豁出去了,我不能让田大哥替我扛着啊?”
田万福叹了口气,道:“大妹子啊,他们是流氓,打得起玩得起,可是咱是老百姓啊,咱跟他们玩不起,也不想玩儿。你去找他们,那是肯定不行的,尤其那个张怀江他还会骚扰你,没办法啊。可是,你不能去啊?”
万梅就叹了一口气,心里埋怨自己就不该招惹张怀江,虽一时痛快,可却惹了麻烦。一时间大家都陷入了思考,都想不出任何的办法。田玉看着我说:“如果岳成在就好了,他肯定有他的鬼点子。”
我也点点头,可是他不在啊,即便是在的话,他会有啥办法啊?田万福躺在那里自言自语的说:“如果能找到一个镇得住乔老大的人就好了。**的事就得**去摆平啊,这是规矩啊。”
田玉说:“可是这乔老大在镇子里那可是没人敢惹啊。”
我忽的想起,在我爷爷的葬礼上岳成曾经对他说过“有事尽管找他,尤其是**的事”难道这小子有这能耐?也或者是吹牛?我就问云菲道:“云菲你还记得我爷爷葬礼的时候岳成说的话吗?他最后说,**的事可以找他。”
云菲摇头说,你们俩后来在一起交头接耳的我没听见。我点点头仔细的回忆着那天的事儿,我拍了一下大腿道:“他说过,他特意的嘱咐我,田玉,我们可以去找他。那小子跟了肖总,又这么多年了,我想即便是他不是**的,那起码他要是搬动肖总的话,就可以镇住那个乔老大。”
田玉笑道:“有道理,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云菲说:“我回家开车去送你们。”我点点头,走到云家了,云菲看父亲将车开走了,也无奈的摇摇头说:“那我和你们一起去。”
我说:“菲儿,你不用去了,我到了那里立刻就回来,我跟岳成还有田玉是最好的朋友了,他不会不买账的。”
田玉笑着说:“嫂子,你放心吧,有我在,秋心甭想干别的事儿。”
云菲笑了,她的内心里或许真的怕我又去找找安然。云菲跟我依依不舍,仿佛我进了城就不回来了似的。云菲给我的衣领弄了弄低声对我说:“等你回来了忙完了这个事,我们就商量订婚的事儿。”说完脸红了。
我说:“我知道,你回去吧,我今天如果回不来,明个一早准赶回来。回去吧,天冷。”说着话公共汽车开了过来,我和田玉跟云菲挥了挥手就上了车直奔市里而去。
上了车之后,我也不知怎么只要一想到岳成,我就和安然联系起来。我坐在座位上,安然的面目在我的脑海逐渐的清晰起来,这一晃多少年了,虽然我的生活里没有了她的身影,可是我却没有一刻忘记过她。每当我想起她的时候我的心都在莫名的震颤,我知道那是她的纤手拨动了我的心弦。我久久难以平静,我看着车窗外面飞速向后闪去的树木,宛如飞逝的时光,可是时光带不走我对她的记忆。往事历历在目,历历在目。
也不知她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也不知她的生活是否如意,是否开心,也不知她的记忆里是否还有我,也不知如果再让我见到她,她是否难以平静。
然而就在我想起安然的时候,我的内心就有另一种声音在抗议,在刺着我的心。那是云菲的声音,她的声音还在耳畔,就在刚才她就对自己说:“等你回来我们就订婚。”这句话说过了还没到十分钟,我的内心为何就会想起安然?深深的自责,深深的愧疚令我无地自容。我伸伸自己的腿,自己的腰身,晃了一下我的头,企图把这些苦恼统统甩掉,可是我越是这样想越无法丢弃那种念头,安然的身影反而变得更加的清晰,俨然她就站在我的面前了。她还是那样,那样娇弱的样子,她的眸子还是那样的清澈,她的微笑和第一次我见到的一样迷人,还有她若隐若现的酒窝,以及她的曾经总是在我眼前晃动的如瀑的长发。他就是这样的立体的呈现在我的眼前,她就是这样的让我的心矛盾着,煎熬着,折磨着。
我也无法将她从我的记忆里完全的摒除,我的心里只有想起她时才会莫名的兴奋,莫名的没来由的烦恼。如果我见到她,如果她此时就站在我的面前我会不会不顾一切的拥抱她呢?,如果她就在我的面前,微笑着对我说,来吧,我愿意嫁给你,我会怎样的选择呢?这还真的是难以抉择……。
我忽的又笑了,我自己总是在这里自作多情,也许安然过上了优哉游哉的生活,早已把我忘到脑后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初恋,可是从一而终却少之又少。初恋就像脆弱的玻璃,却又是那么单纯,透明,经不起一点波折,初恋是易碎品,还是把它小心的放在心底,留到以后慢慢的回忆,慢慢的回味。
这时,田玉拍了我一下道:“想啥呢?到地方了,下车吧。”
我抬头一看果然到了市里,站内行人拥挤,车辆川流不息,我们下了车,立刻迷失了方向不知走向何方,原来越是处在拥挤的人群中,越是容易迷失自己。
第七十一章 进城求助2
那一天出奇的冷,我和田玉从车站下了车,天就阴沉沉的,寒风刺骨。我俩都没有穿太多的衣服,我们缩着脖子在人流中,四周都是陌生人,正如我们也是他们的陌生人一样,大家都行色匆匆,大家都视而不见,虽然都是同类。我的心很不平静,心乱如麻,我不知方向,我只是随着田玉的安排。我只是知道我们做了一辆计程车,司机说了什么,田玉说了什么我都不知。我的耳边噪杂,我的心也恨噪杂,车子驶离车站,外面的人都失去了声音,外面的人在于我就像是看着失去声音的电视,我习惯了,一切都习惯了,见怪不怪。后来到了地上,田玉带着我走进了一座办公楼,我看到一个吧台里的一个漂亮的小姐,穿着合体的衣服,说着合体的话,礼貌而又冷漠。我知道她的微笑也是习惯性的,她的微笑不是给我的,或许她见到谁都是这样的微笑,不像安然。那时,安然的微笑只属于我。
接下来我看到吧台的小姐打了一个电话,那小姐的叙述里冒出了“安然”两个字才一下子让我清醒下来,仿佛是从睡梦中惊醒一样,我茫然的问道:“安然?”我的这两个字显然十分的突兀,田玉和那个吧台小姐都愕然的看着我。我也惊异的望着他们,我怎么就忽然说出了这两个字?我自己也莫名其妙,我只是愣着没有给他们任何解释。田玉说:“岳成在安然那里?”
显然是跟那个吧台小姐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