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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也吓出一身冷汗,手脚冰凉。这一箭要是错个一分,射中的可就是他的眼珠子了。
石方蓝搭好弓弦,对准东离将士,石方青笑道:“靖王若是不出战,我这个兄弟脾气暴得很,可不知会做什么,若是伤了什么不该伤的人,靖王可不要见怪!”
这可气坏了刘喜,立刻向罗铭请命:“末将请令,出战此局!”
罗铭沉吟片刻,说道:“还是我去!”
刘喜、肖文恺等人都劝道:“哪有主帅出战的道理,我们这么些人难道就没一个可用的?”
罗铭忙安抚,笑道:“不是这话。”
放低了声音,交待众人:“既然是校场比试,就一定会给双方兵器,等我拿到铁弓等物,会找机会射杀石洪升。石洪升中箭后,势必大乱,你们速速护着流烟与几位文官去和石方城汇合,让他送你们出城,然后尽快离开北莽,回东离去。”
“那你……”
“我自有脱身之计,不要争了!这也比让仲卿进宫行刺好得多,反正目的一样,只要杀得了石洪升,石方城那里也没话说。”
众人都摇头不肯,罗铭站起身来,冷声喝命:“刘喜、肖文恺听令!”
两人忙跪下,听罗铭道:“护不住东离众位官员,提头来见!”
刘喜紧握双拳,咬牙应道:“末将听令!”
肖文恺也应下,暴躁道:“靖王小心!末将们等着你回来。”
罗铭握了握流烟的手,“追风会护着你。”
流烟心中不舍,此时也不想说什么话分罗铭的心,笑着点头应了,要罗铭万事当心。
罗铭等人进皇城时,身上的兵器等物全被北莽士兵卸了,如今干干净净,全身上下连个带尖头的物件都没有。他平日骑的那匹黑马,自然也留在驿馆中没有带来。
北莽小吏送了一匹枣红马来,罗铭翻身上马,溜了一圈,就觉得此马性子极烈,似乎是还未驯化,有些不习惯有人骑它,跑动时时快时慢,极难驾驭。
纵马到了石方青兄弟面前,罗铭笑道:“九皇子想如何比试?”
石方青与石方蓝齐齐看向罗铭,又是一样的衣饰,一样的动作,两人若不开口,还真是分不清谁是谁,不过石方蓝性子更冷傲,轻易不说话,所以一般开口说话的,都是石方青。
石方青道:“单比骑射也难不倒靖王,不如我们增加些难度。”
转目寻找,看见刚才那十二个宫女,眉心舒展,有了主意。石方青吩咐内侍取十二块两指厚的木板来,交给十二个宫女拿着,举在胸前。
手指这十二个宫女,石方青笑道:“就以这十二个宫女为题。射穿木板而不伤人的,即为赢!”
这不是要当活靶子?十二个宫女闻言,立时吓得腿抖脚软,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比试双方有谁失手,一箭过来,她们就得命丧当场。
宫女们一哆嗦,手中的木板自然也要跟着哆嗦,目标更加不稳当。石方青一眼望见,高声喝道:“要放箭射你们了,你们还不快跑?”
这话提醒了宫女,众人撒腿飞奔,四散而逃,石方青又道:“抓好了手里的木板,敢扔了木板的,格杀勿论!”
宫女们更加害怕,紧紧攥着手里的木板,护在胸前,人却慌不择路,又有北莽士兵圈在校场外围,不让她们跑出校场。十二个宫女在校场里来回乱走,娇声呼喝,一时裙带翻飞,蓝影乱转。
石洪升哈哈大笑,直喊:“有趣!”
第88章 刺杀
石方蓝不待石方青发令;抢先拍马进了校场;搭弓射箭一气呵成;羽箭生风;直奔最西面的宫女而去。
那宫女一下定住,吓得动都不敢动;紧紧闭上双眼,听天由命。耳边听得“喀嚓”一声响;手中一松;手里的木板立时裂开一道缝隙,羽箭正好破开正中,卡在木板上。
死里逃生,宫女瘫坐在地,呜哭出声;还勿自抓着手里的木板不敢撒手。其他宫女见了,更加惊慌,提起长裙,发足狂奔。
石方蓝这一箭射得漂亮,连罗铭都忍不住暗中赞叹。
他已经领先一箭,罗铭也不敢怠慢,一手持弓,一手搭箭,从箭壶中抽出三支羽箭,先搭了一支在弓弦之上,其余两只挟在指间。举手放箭,羽箭飞出,正中一名宫女手中的木板。罗铭片刻不停,又将指间一箭续上,抬手射了出去。
罗铭连放三箭,中间几无停顿,且三箭全都命中,射裂木板,宫女们毫发无伤。
石方青兄弟大为惊异,他们此次比试用的是三石的硬弓,普通人只是拉弓射箭都要耗费极大的精力,罗铭三箭连发,三箭命中,其眼力、体力都实在非常人所能。
罗铭又抽出三只羽箭,一起搭上弓弦,弯弓瞄准。
此时石方蓝已经慢了一箭,心中发急,忙忙举弓,寻找目标,羽箭连发。
就这样一递一箭的比试,校场上奔跑的宫女越来越少,眼看到了最后一箭,罗铭中六,石方蓝中五,两人都要看这最后一箭的结果,来分胜负。
气氛胶着紧张,众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校场之上,连石洪升都看得目不转睛。
罗铭偷偷观察四周,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最后这个宫女身上,正是大好的机会。催马上前,弯弓搭箭,手中的弓箭一转,将原本瞄准校场的弓箭转向了东侧的观武台,直冲石洪升的方向。
罗铭骑在马上,用力踢磕马腹,想离石洪升近些,也多几分杀他的把握。谁料他胯/下的枣红马早就不耐烦,四蹄刨地,正发脾气,罗铭用力踢它,那枣红马心中恼怒,嘶鸣一声,不但不跑,反而双蹄腾空,想将罗铭掀下马去。
罗铭坐立不稳,身形摇晃,手中的弓箭一偏,箭镞错过石洪升,斜刺里奔着皇后的方向飞了过去。皇后吓得一声尖叫,蹿跳起来。北莽众臣也纷纷起身,场面立刻乱了。
就在此时,北莽观武台上,一个武将打扮的人突然暴起,拧身蹿向了石洪升,从靴底抽出一把匕首,恶狠狠朝着石洪升刺去,口中大喝:“狗皇帝!凶残成性,天理难容,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宰了你这个昏君!”
众人更加慌乱,文臣四处乱蹿躲避,武将急忙上前护驾。连校场上的罗铭都没料到会出此变故,想要搭箭再射,却顾忌着旁边的石方青兄弟,只好收起弓箭,紧盯着观武台上的事态发展。
石方城站在一边,更是急得直冒泠汗,这人可不是他派来的,若是这人能杀了石洪升还好,若是杀不了,可真是坏了他的大事,恨得咬牙,眼见御林军越聚越多,包围了校场,再想召集皇城外的亲兵就得被人一锅端了。爆叫两声,急忙将想作信号的响箭扔了,悄悄退到一边。
那刺客出其不意,一刀下去,直奔石洪升肋下,石洪升不愧是马上的皇帝,反应迅速,耳边听得恶风不善,闪身就躲。那刺客紧跟着追了上去,石洪升扯过身边随侍的小太监,反手挡在身前,挡住那刺客的劈刺。
刺客几击不中,追着石洪升绕桌案转了两圈,一脚踢翻桌案,劈手去抓石洪升的胳膊。
石洪升哪能让他抓住,一把将那小太监推了出去,刺客忙往后撤,躲开那小太监,只这一个空当,石洪升已经抽出腰间的佩刀,横刀就剁,直奔刺客的手腕,一面大叫:“抓刺客!”
金甲武士一拥而上,刀斧齐挥,将那刺客摁倒在地,一举拿下。
石洪升喝道:“别伤他,孤要亲自审问,看是谁指使他来行刺孤王!”
皇后惊魂未定,嘤嘤而泣,指着罗铭说道:“还有他,刚才那一箭,一定是他故意的!皇上可要好好问问,给臣妾作主!”
石洪升心里明镜似的,刚才罗铭射的那一箭,若不是他胯/下的枣红马犯轴脾气,让罗铭一箭射偏,否则准是要扎在自己的心窝子上的。
眼中寒光乍起,石洪升冷笑两声,呵斥皇后道:“妇人多事!靖王只是一时手滑,错看了目标而已。”
转向罗铭,阴狠问道:“靖王千岁,孤说的对是不对?”
事到如今,双方已经撕破脸了,石洪升此时不动怒,连罗铭都有些诧异。
石洪升冰冷的目光扫过蒋念白,笑道:“新渝城中不太平,光天化日之下,就有人敢进宫行刺。为确保东离使臣的安全,就请靖王和蒋大人等东离使臣在皇宫里委屈几日,待孤肃清叛贼,再送靖王出宫。”
不等罗铭作答,石洪升已经挥手,先叫过大内禁军统领,让他速调兵马进皇城,加强戒备,不许再混进一个可疑的人来。又吩咐内侍道:“速速收拾出卷云宫来,给靖王与蒋大人居住。”
石洪升说完,立刻就有北莽士兵过来,将罗铭等人团团围住,罗铭苦笑:今日真是败得彻底。
扔了弓箭,跳下马来,拍了拍枣红马,笑道:“你可是害惨了我!”枣红马哪里懂得罗铭说什么,马头甩了两下,悠闲自在往马场的方向去了。
此时抵抗得不偿失,罗铭等人干脆老实听话,乖乖跟着内侍,去了卷云宫。
石洪升巡视一遍,盯着自己的儿子们:“孤知道你们惦记这皇位许久了。可孤活着一天,你们就休想犯上作乱!”
让武士将刺客带到校场正中,严刑拷打,问他是谁主使。皮鞭沾盐水,先抽了刺客一百鞭子,打得那刺客血肉模糊,哀嚎不止。
刺客抵死不招,石洪升大怒,在校场之上,让人将刺客五马分尸,然后下令将今日与刺客有过接触的朝中官员以及宫中的太监、侍卫,一律抓起来盘问,并警告石方城等人,让他们各自回府思过,不得诏令,日后不许随意进出皇城。
一场宫宴不欢而散,石洪升又调了重兵来拱卫皇城,石方城那一万人马,在十万禁卫军面前,显然是不值一提,垂头丧气回了府里,暗中找燕君虞谋划下一步的对策。
罗铭等人刚进卷云宫的大门,就有武士上前,要将蒋念白与东离众将隔开,单独关押。
众人抵抗不过,赵猛又伤重难行,需要医药救治,蒋念白只好挺身而出,让北莽武士不要为难罗铭等人,自己就跟着他们走。
这一分开就是整整五日。
蒋念白每日心急如焚,他被带离卷云宫,软禁在承恩宫里已经五日了,这五日他得不到一点关于罗铭和赵猛等东离将士的消息,也不知道石洪升会不会暗害罗铭,东离将士又是否平安无事。越等越是心焦,却半点法子也没有。在这深宫内院,他没有一个人可以相信,甚至连问话的人都找不到。
就这样被石洪升圈禁在承恩宫里,不闻不问,饮食等物倒是供应周全。
石洪升越是如此周到,蒋念白心里越是不安,又忍了两天,这日,胡乱扒了一口晚饭,就觉得一阵头重脚轻,正觉纳闷,突然眼前一黑,一头栽倒,睡了过去。
等蒋念白再醒过来,人已经被绑在一张卧榻上。
四肢酸软无力,轻轻一动,就听得手腕上有锁链“哗啦”作响。蒋念白立时一惊,还有些模糊的神志也吓得清明了许多,忙往身上看,只见他四肢呈“大”字展开,被四根银锁链牢牢锁在了卧榻的四根柱子上。
用力挣了挣,锁链乱响,手腕卡得生疼,急得出了一身的汗,却怎么也脱不了身,那锁链严丝合缝的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