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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就是不知道他老人家到底在气什么??”安亦装作有些苦恼的样子。
“可能是今天饭菜是老爷不喜欢吃的吧。”吴叔说:“我去让厨房再做点。”
安亦点点头,把盆递给看护,离开吴一白的房间。出去找了吴弈城一圈,发现他还没有回来,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安亦去厨房胡乱扒了几口饭,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又是强迫症一样把钱箱往里塞了塞,这么一折腾,时间已经到了八点半。
拖着湿漉漉的头发,去吴弈城的房间敲门,听见里面有动静,几秒后,吴弈城在里面开了门。
“头发没吹干就乱跑??!”
吴弈城生气的拉过安亦,取出毛巾,把安亦按到床边坐好,细心地给他擦着头发。安亦嘿嘿的笑了两声,老老实实的坐在床上,任由吴弈城两只大手掌在自己脑袋上揉来揉去。
“怎么跑我这儿来了??”吴弈城边擦边问。
安亦翻了个白眼:“想你就来了。”
感觉吴弈城的手顿了一下,掩饰似的擦得用力了一点。以前玩笑似的话,现在听起来,莫名有些心动的感觉。吴弈城抿着嘴,他当然没有忘记,今天是他父母的忌日,而安亦,一如以往一样打着各种旗号跟自己睡在一张床。
“对了,明天你送我一起去公司吧。”摸摸被揉的发疼的头皮,安亦撇着嘴道。
吴弈城把毛巾放了回去问:“你的车子呢??”
“撞了!”安亦的话让吴弈城一下子又冲回来,捧着安亦的脸一个劲儿的检查:
“撞了??你出车祸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哎呀就被刮了个口子,我系着安全带呢!”把吴弈城的手推开,安亦伸个懒腰往后躺,看着天花板发呆。
吴弈城松了一口气,刚才看到安亦无意中露出的手腕,淡淡的疤痕,他很心疼,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问,尤其是安亦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他能从墨南西的话里感觉到隐瞒,也许有些事情是墨南西也不知道的,发生在了安亦的身上。
无奈的摇头,吴弈城再次选择了闭口不问,躺在安亦的身边,跟他一样的望着天花板。
“你。”
“你。”
俩人默契的一起开口,吴弈城扭过头,看着安亦也再看自己,笑了笑道:“你先说。”
“就想问你在回来的感觉怎么样。”安亦嘟囔着:“在国外吃了什么长这么高,还这么帅。”
“回家的感觉挺好的。”吴弈城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尤其是能看到你。”
“咳咳。”安亦一听这话,耳朵红了红,好在是晚上吴弈城可能看不出来:“是吗??”
“倒是你,怎么突然同意进公司了??”吴弈城问:“你之前说死不入地狱,生不会管账吗??怎么还突然答应做经理??”
“我爸都那样了,我哪能再气他。”缩紧被子里,凉凉的,安亦不自觉的往吴弈城那边凑了凑,头枕在安亦的肩膀处,闭上眼睛道:“我还是挺孝顺的。”
“我知道。”吴弈城替他拢了拢头发,俩人默契的沉默。
“晚安。”
“晚安。”
再无多话,黑夜里只能听到对方呼吸声,吴弈城闭上眼睛,尝试着慢慢的进入梦乡,安亦却是在一边悄悄地睁开眼睛。
我不是为了孝顺那个我曾以为是我父亲的人。
阿城,死的是我的父母,不是你的,你亲生父亲在这个房子里住着,那个我认了十九年父亲的人,他一手造成了这一切.
伸手温柔的覆上吴弈城沉睡中的脸,饶是心里翻江倒海,却不能说出一句话。安亦半撑起身子,望着吴弈城的脸出神。
突然凑了过去,在吴弈城的唇角小心翼翼的落下一个吻,几秒之后退下来,安亦咬着下嘴唇,没发出声音,反身背对着吴弈城躺下,闭上了眼睛。
寂静的沉默里,吴弈城的手覆上被安亦亲吻过的地方,慢慢睁开眼,陌生的情愫开始冒头。
是喜欢吗??
好像是吧。
就是不敢承认罢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凭什么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近八点,安亦看着手机后立刻就从床上跳了起来,他很少睡的这么踏实,不对,应该说这三年他很少能睡着。昨天迷迷糊糊入眠的时候,感觉有一双手从后面抱住了自己,是吴弈城的。
安亦好像还能感觉到他的温度,这样,应该就是计划成功了吧,冷笑着,去卫生间洗漱,一想到昨天晚上自己亲完吴弈城之后,那人还以为自己睡着了有动作,真是可笑。
摸了摸嘴唇,安亦想,亲吻他的感觉也不赖嘛。
不过逢场作戏罢了,自己不认真,吴弈城又怎么会认真呢??
回房间换了一身西装,安亦很是别扭,虽然能感觉到皮肤接触的是柔软的面料,可天生的不习惯感还是让他怎么动都不舒服。
“再扭下去就中午了。”
门口吴弈城的声音传来,安亦回头一看,吴弈城靠在门框边抱胸,整个人好像是画报里走下来的一样,英俊潇洒。
可以想到吴弈城的身上还流着吴一白的血液,安亦瞬时间收神,垮下嘴角:“走了走了现在就走。”
拽着吴弈城,路过厨房的时候顺了面包和牛奶,俩人火急火燎的就上了车。
“我开着车,怎么吃??”吴弈城无奈。
安亦眨眨眼,掰下一块面包递到他嘴边:“我喂你啊。”
吴弈城不习惯的把视线转向别处,有些小别扭:“开玩笑的,我吃过了。”
“哦.
于是那块面包转了方向,被塞进了安亦的嘴。
一路上,一个人安心吃着早餐,另一个人心烦意乱的开着车,倒也是安静了不少。
安亦打着哈欠,只是不知道这种平静能持续多久。
可是他知道,他希望的永恒,永远不会来临。
早上九点整,李夏戴好手套和口罩,拿着刀具站在法医室门口,深呼吸一口气,倒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
“他也要跟着一起进去??”
看了眼跟在局长后面的花乾,李夏不屑的冷哼,他已经快烦躁的死掉了,那个怎么甩也甩不掉的口香糖今天竟然和局里各位领导一起来“视察工作”。
卧槽!
李夏在心里把花乾从头到脚骂了个遍,天知道这个叫什么“花钱”的是什么来头,还是他花了多少钱,总之现在领导们都在这里莫名其妙的就要视察。队长还特意嘱咐下来不能做的太难堪,所以不能向之前一样看花乾实在不顺眼一个过肩摔或者直接无视。
可是他的手好痒,就想揍花乾一顿出出气!
“当然。”花乾臭不要脸的凑过来,丝毫不在意其他人的侧目:“我特意来看你的嘛~”
把花乾想勾搭过来的手抖开,李夏突然嘴角一挑,这个动作他做起来竟然很魅惑,花乾一瞬间就看呆了。
“那就别怪我。”
不明白李夏在说什么,花乾耸耸肩,跟着其他人一起进了法医室。
“死者30岁上下,死于车祸,经调查在车祸之前车内二氧化碳浓度过高,具体死亡原因要进一步查证,现在我就要解剖开他的肺部和心脏。”
银光一闪,晃得花乾眼睛一疼。眼看着第一刀顺着死者的胸口竖向已切了经下去,胸腔口立刻出现一条印子,李夏抬眼,不明显的轻蔑的看了一眼脸色已经不好的领导,放下刀,两只手硬生生的顺着刀口,把这个前胸皮一分为二,里面“景色”一览无余。
“呕——”处长副处长捂着嘴跑了出去。
花乾脸色铁青,双脚钉在原地愣是挺着不动弹,直勾勾的盯着李夏。
“接下来是肺。”
李夏说着,手伸了进去,拿出一团不明物体,好吧用他的话来说是肺的东西。
“不.副局翻着白眼跑了出去。
只留下局长和花乾,局长李夏使出最后的杀手锏,把肺放在器皿里,掏出一把新刀,切下一块,李夏故意慢慢的切开,跟切土豆丝一样的细致。
局长哆哆嗦嗦的拿起旁边的杯子把里面的水一饮而尽,见李夏无意的瞄了眼冷冻室,局长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一看,放水的大水杯放在里面,旁边是一颗死人人头。
“我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咽了咽口水,局长尽可能的想保持淡定,脚步却走得飞快。
看到旁边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反应的花乾,李夏惊讶的同时也不由得有些佩服:“他们都走了,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
“喂??喂??”
“你说话啊!”
“傻了啊!”
花乾哆哆嗦嗦了好久才开口:“扶.扶我一把..我......我腿软.
李夏翻白眼,早知道就不应该对他抱有希望,扶着他到椅子上坐下,又到旁边的解剖台边把模型收拾了起来,打开冷冻柜,倒了一杯水递给花乾。
“喝完赶紧走,我还有事。”李夏不耐烦的催促着花乾快点离开,
花乾平复下心情,水杯握在手里一直不敢喝,刚才那颗人头他也看见了.
觉得自己在李夏面前有些丢脸,花乾想改变一下形象,凑到跟前儿道:“其实我平时胆子也挺大的,过几天我带你去蹦极.
李夏刷一下的掏出手术刀放在花乾的鼻子下,摘下口罩冷冷的说道:“信不信你再废话,我就把你鼻子割下来。”
花乾咽了咽口水,身体不受控的往后仰,连忙回退几步站住脚。
李夏收回刀子,忙活其他的事情,几分钟之后,见花乾还是站在原地没动疑惑:“怎么还不走??”
“你就把我活体解剖我都不走了。”花乾很少这么认真过:“我喜欢你,也喜欢你的职业!我喜欢你所有一切!”
“说什么废话。”李夏白了他一眼,脸有点发烫,推搡着把花乾赶出解剖室,关上门,心里还扑通扑通的。
在屋里还能看见外面花乾嘴巴一张一合的说这什么,李夏甚至有些不习惯花乾突然的告白,不同于以往半玩笑半玩世不恭的样子,这么认真.还真的不像花乾的性格。
“我一定是疯了。”李夏摇摇头,定下心来继续做实验,完全不再去想一直等在外面的花乾。
所有人见到解剖时候的李夏,哪个不是吓得半死,恨不得今后和李夏老死不相往来,怎么他花乾就这么有魄力,还说什么喜欢自己的一切。
切,怎么可能!
抛开花乾是个男的不说,光是他张扬的性格,自己就恶心的不得了。
可是有不自觉的想着他.
“我一定是疯了!”李夏自言自语:“我一定是疯了.疯了......”
“安总,这是公司近三年来财务报表,请您过目。”
“恩,我知道了。”接过一摞厚的文件,安亦有些头疼,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东西,如今却非要强迫着自己看下去,已经看了两天了,安亦看的两眼都快冒星星了。
“利润额有这些.吴一白真是没少赚.安亦翻着一摞摞的文件心中想着,不屑的笑了笑。他现在坐的位置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财务经理,这应该是吴一白中风之前就写好的任职书,把副董的位子交给吴弈城,一来表示他吴一白能人善用的良苦用心和对吴弈城这么多年稳重勤奋的肯定,另一方面就是私心的把仅次于自己的位子给了他的亲生儿子。
一想到这儿,安亦的心尖满都是恨意。
吴一白!你凭什么改变我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