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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两人都背对着那片草丛。
“出来吧。”
苍雪又说了一声。
一个人从草丛中走了出来。
狐凌知道还有一人,好奇回头去看,不由得失声叫道:
“凊儿!”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呆萌的存稿箱君,我主子这时候应该正在出发去往车站= =
☆、余孽
听到声音,苍雪终于转过了身,面对那四个人。
她笑的很灿烂,好像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种笑容。
仿佛是等了很久的样子。
“你们来了。”
这是苍雪看到那先出来的三个人时说的话。
然后她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南宫凊。
“你们终于来了。”
这句话是苍雪看着南宫凊说的。
她把话改了。
加了”终于”两个字。
苍雪早就料到了?
那三个人偷偷看了眼南宫凊,发现南宫凊还是那个表情,未见其它神色。
脸上只有茫然。
南宫凊在三双眼睛都看向自己的时候,做出一脸的茫然。
茫然是做出来的。
所以她不茫然。
一点儿都不。
她只是惊讶。
这倒不是装的。
“你的眼睛……”
这是相当正常的反应,尤其是当来人对苍雪一无所知的时候,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甚至会尖叫。
因为这毕竟不是一个人所应该拥有的。
正因为南宫凊的惊讶,也就衬得旁边的三个人平静的不正常了。
“‘温文尔雅,出手必杀’。”苍雪看着其中两人道,“唐稳,唐乱。”
“‘点睛之笔’,唐画。”苍雪又看着另一个人道。
原来是唐门的人。
怪不得那些叶子会枯黄的那样厉害,那样迅速,那样出人意料。
来人的身份一被点破,狐凌的脸色就有些变了。
唐门高手竟然投靠了朝廷!
自己竟然不知道!
这厢狐凌犹在诧异,那边却已剑拔弩张。
“宫主没有想到,我等被逐出唐门,免了这灭顶之灾吧。”唐画“嘿嘿”笑了两声,“姥姥倒是救我们一命,于公于私,我们都要走这一趟。”
“当初知道你们三人被唐宗璧逐出唐门的时候,本宫就已经觉出蹊跷来了。但说你,唐画,唐宗璧就不会将你赶出去,除非她想毁了唐门。”苍雪道,“蜀中唐门,‘笑里刀’薛家,‘名利庄’孙家。武林三大家族有两家毁于我手,至于‘名利庄’,你们自然不会坐视其独大而不管的。唐宗璧下得一手好棋,只怕薛千原到死都不知道你们三个的事,会是唐宗璧的意思,还以为是自己左右了唐宗璧的决断。不过可惜,唐宗璧想的很好,只是,她不应把你——”苍雪指向唐画,“她不应该把你也一起赶出来,这样我还能多上会儿当。”
“看来宫主是早有准备。”唐画冷笑。
“准备是有,只是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到了。承蒙三位看得起,倒是让本宫有些受宠若惊了。”
唐画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
反而是三人中最沉默寡言的唐稳说话了。
“可惜还是让你发现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很配合的摇了摇头,耸了耸肩。
好像是真的很可惜。
突然三点寒芒自唐稳袖中发出,打向苍雪面门。
苍雪退。
急退。
身后寒意阵阵,方才垂首而立,沉默不语的唐乱早已绕到苍雪背后。
苍雪这一退,等于撞向身后的柳叶刀。
她不退了。
退会中招。
不退也会。
她索性站在那里,不挪动了。
当靶子么?
不。
当然不是。
她只是突然倒下。
这一倒,前后的暗器击了个空,碰在一起,力竭而坠。
苍雪一揽长袖,就地一抄。
“物归原主!”
两人见柳叶刀都飞了回来,又同时发出三枚柳叶刀,将刀击落,并立时发出二十七枚暴雨梨花针。
前后共五十四枚暴雨梨花针。
暴雨梨花针,势急力猛,每一射出,必定见血,见血方落。
这是唐门几乎必杀的绝技。
狐凌在旁边越看越急,正欲提气襄助苍雪,不料,却被旁边的南宫凊一把扣住脉门,登时就没了力气。
狐凌气极:“凊儿,你!”
话甫一张口,狐凌就发现自己错了。
大错特错了。
南宫凊的武功不过是唬人的把式,内功根基更是一点没有。
而这人很明显武功不低,内功虽然不高,但是扣住了脉门就另当别论了。
此人的内功路数,不在自己所识范围之内。
她不是南宫凊。
她是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唐画突然动了。
唐画。
“点睛之笔”唐画。
唐门与武林各派大大小小的争斗,唐画从来不是第一个出手的人。
他向来是最后一个出手的。
龙画的是好是坏,要看那双眼睛是否有神。
江湖争斗是输是赢,要看着最后一击能否定乾坤。
唐画就是这”定乾坤”之人。
所以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是”点睛之笔”。
败在他手下的人,要么被擒,要么命丧当场。
那么苍雪呢,她会怎样?
不怎样。
只是突然没了力气而已。
因为一根针已经刺入她的百会穴。
那是死穴。
在这要命的当口,没了力气可真是要命。
五十四枚暴雨梨花针毫不留情的疾射了过来!
苍雪闷哼一声,倒地不起。
正好看见了被制的狐凌,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天下间能快过狐凌的,寥寥无几。就算是自己和柳扶风,也不敢夸下这海口。可是狐凌的脉门确确实实被这个人扣住了。除非她对狐凌知之甚深,否则绝无可能。
她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自己很恨的人。
思量间,唐画走了过来。
狐凌数次想要聚起内力,都力有未逮。
于是她眼睁睁的看着唐画走了过去而无能为力。
狐凌很想杀了这个假扮南宫清的人。
是她造成了这个局面!
是她害死了苍雪!
“不知苍宫主可还记得,唐稳、唐乱叫什么吗?”
“‘温文尔雅,出手必杀’,本宫适才方说过。”苍雪撑起身子,坐在了地上。
她似乎全无还手之力了。
“所以这不是个偶然,而是必然。”唐画蹲下身子,语气突然变得怜香惜玉起来,竟然询问起苍雪的意见了,“杀了你好吗?”
苍雪居然也很认真地想了想,回答说:”不好。”
“你怕死?”
“不不不。”苍雪摇摇头,“不是我怕死,是因为本宫还没见过死人也会杀人。”
此话一出,唐画怔了一怔。
连唐稳、唐乱也愣了一愣。
就这怔一怔、愣一愣的功夫,局势陡变!
苍雪突然一掌拍向唐画右胸!
唐稳、唐乱见大事不妙,还未来得及动作身上便已是一片寒凉。
五十四枚暴雨梨花针,不多不少,全扎在了唐稳、唐乱身上。
针上有毒。
剧毒。
但是毒是他们下的,而他们是唐门的人。
普天下,唐门解不了的毒,屈指可数。
顺势一个翻身,苍雪跃到唐画身后,立时飞出一脚,正好踢到唐画的右肩胛骨。
唐画听到”咯啦啦”一声,紧接着就是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无论谁的肩胛骨被人踢碎,都不好受。
他倒下的时候,看见苍雪十分缓慢的从头顶百会穴拔出一根银针。
针上有血。
针扎入肉体当然会有血。
可是刺入穴位却绝对没有。
针上不该有血的。
除非那儿不是穴位。
唐画突然间明白了:“你会移穴!”
“本宫不介意你这么想。”
这句话的深一层含义就是,你的想法是错的。
可唐画却没有想到这一层。
因为苍雪的下一句话让他既惊且疑。
“你们走吧。”
走?
苍雪竟然不杀他们?!
她又指了指地上的唐稳、唐乱:“还有你们。”
“都走吧。”
“为什么?”三人异口同声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本宫有句话要带给你们的主子。”苍雪说到这儿的时候停了一停,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告诉他,他与本宫,就算见了面了。”
三人互相看了看,搀扶着站了起来。
“告辞。”
然后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离开。
一丝停留的意思都没有。
“凊儿姑娘怎么去而复返呢?”解决了唐门,苍雪笑吟吟的看着南宫凊抓住狐凌的那只手。
南宫凊立刻松了手。
“我只是……我该走了。”踌躇了一下,她选择了离开。
走的干脆而又利落,甚至连问一问的时间也不留给苍雪她们。
可是苍雪似乎不想让她走。
非常不想。
她挡在了南宫凊面前,伸出一只手,拦住了她。
“姑娘走那么急作什么,嗯?”
南宫凊也不慌张:“我兄长还在前面等我,烦请宫主让开。”
“兄长?”苍雪放下了手臂,转而上前搭着南宫凊的肩膀,凑到她耳边说话。声音非常轻,却让南宫凊听的清楚,“可是,戏还没有演完,姑娘还是留下来看戏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呆萌的存稿箱君,我主子现在……应该是在等她基友培训,然后两个人一起愉快的玩耍?这是我猜的= =
☆、请柬
突然,一声惨叫划破天际!
唐画颓然倒地,颈间血流如注!眼睛睁的极大,看向苍雪。
他实在是没想到苍雪会突然不守约定要了他的命。
或者,他们的命。
因为、唐乱连声音都没发出就丢了性命。
同样的伤口,同样的手法。
一个人,一柄剑。
剑尖指地,有血正缓缓滴落。
剑光青寒刺骨。
剑是灭魂。
挟之夜行,不逢魑魅,神兵灭魂的灭魂。
人也是灭魂。
鬼堂堂主,杀人夺命,噬血灭魂的灭魂。
“本宫说过,死人是不会杀人的。”
南宫凊呆住。
狐凌看了看灭魂,又看了看苍雪。
苍雪在看自己垂到脚踝的红发。
红的像血的红发。
气氛变得诡异了起来。
除了躺在地上,已经变成尸体所以不能挪动说话的人之外,其余四个活生生的人,竟动也不动。
甚至连句话也没人说。
“不在东西,北面禁城。伊人已逝,口说无凭。”
苍雪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很莫名奇妙。
说完就走。
不做片刻的停留。
这更加莫名其妙了。
狐凌虽有疑惑,但也管不了别的了,紧追而上。
安静的局势一旦被打破,所有人都动了起来。
而灭魂的表情却奇怪了起来,看向南宫凊。
南宫凊抬脚离开,与灭魂擦肩而过的时候,身上像插了两把冰刀。
灭魂手下亡灵无数,他的目光比剑锋更厉,比剑气更寒。
他的声音简直比鬼神夜哭还让人毛骨悚然。
“小心。”
这么说的人一般都是看到对方有危险,抑或是自己就是制造危险的人。
照现在的情形来看,应该是后者。
也的确是后者。
因为话一说完,就出手。
灭魂的招式干净而又利落,绝不拖泥带水,更没有什么花式,直接的让